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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发表时间: 2024-03-21

不知她知道以后会不会开心到跳舞!她最好的闺中密友,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死,都不让她善终。

只因,她嫁了她最爱的男人,只因,她夺了她丈夫的喜爱!

哈哈哈哈!这与她何干?

她只是待字闺中的小女儿家,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堂而皇之的嫁与他。

她怎知她对他有情?她又怎知他对她亦有意?

心中悲悯万分,致忠,始终是我害了你,月梅愧对于你,愧对整个赵家,你还愿意等我这个不贞不洁的妻子吗?

梁月梅凄苦的闭上眼睛,用尽全身力气,拔下骑在自己身上那官兵的佩刀,猛地刺向自己的肚腹,鲜血喷涌而出,吓得那官兵跳起来跑出去老远。

梁月梅凄笑出声,大声吼道:“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梁月梅歪下脑袋的一瞬间,看见一个小小的人儿,站在不远的树下,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她已奄奄一息,她努力想让自己发出声音,她想告诉永安,好好活下去。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试图说点什么,可只是发出了两个她都听不见的声音。

她一动不动的歪在那,永安不知道母亲最后想说什么,她只将她最悲惨的一幕记在了心里。

她的心似空了一般,她的魂似飞了一般,就那样紧紧盯着母亲张着嘴死不瞑目的样子。

那校尉走到梁氏身旁,踢了踢已经死透了的梁氏,嘴角一扯,冷笑一声:“省得我动手了!”

转头向林中吩咐:“一个不留!”

他说的那样随意,仿佛是在丢弃一件不要了的破衣服一般。

而官兵们却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那校尉再次冷声道:“听不明白?一个不留,全杀光!”

说罢,校尉拔掉梁氏身上的那把刀,用力向林子那一头的犯人中掷去。

一声惨呼,一名犯人应声而倒,人群中霎时乱成一片。

校尉率先冲向犯人,刀刀狠厉的砍向手无寸铁的犯人们。

凄惨的呼喊声响彻整片山林,血水顺着雨水淌满了林子。

永安跪在母亲身旁,轻轻地给她合上眼睛,拿衣不蔽体的碎衣掩盖着她裸露的肌肤。

永安摸到母亲身上的一枚荷包,鲜血染红了整幅绣面,鼻子一酸,这是母亲最爱的贴身之物,多年都不曾摘下过。

永安小心的揣入怀中,听着林子里此起彼伏的喊杀声,给母亲磕了三个头,悄悄地向林子深处跑去。

林子里的惨叫声已停止,官兵们正挨个检查着有没有活口,那校尉一脸阴沉的说道:“那个孩子呢?”

众人一惊,忙在死人堆里扒拉着寻找那孩子的尸体。

可翻遍了也没有,校尉冷哼一声道:“给我搜,看她能跑多远!”

先前那个副官面露不忍之色,就为了一个女人,杀了这么多人,那人还真是蛇蝎心肠。

他领命骑马向林子里疾驰而去,那孩子最好能逃出这阎罗地,但愿老天保佑,他不要找到她。

副官离开不久,官道上疾驰而来一行黑衣人,个个面罩黑巾,只余一双眼睛闪着狠厉的精光。

一众官兵来不及反应,便被那几个黑衣人举箭射杀。

校尉这才胆颤起来,大呼:“不要杀我,我是和······”

声音戛然而止,他的口型停留成一个圆形的状态,他再想不到,那句一个不留,是包含了自己的,眼中闪过悔色,他该听他的副官的话,这女人,果然是动不得的!

副官冒雨向林子里疾驰着,远远的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费力的爬向一处土坡,他几息功夫到了近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永安紧张的瞪着她,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一支箭划过副官耳际,堪堪没入树干。

副官一惊,来不及回头,抄手兜起永安,伏在马背上,向林子深处疾驰。

耳边呼呼风声,箭镞破空声惊得副官紧紧贴在马背上不敢动弹。

永安颠得直想吐,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忽的马儿一个急转,差点没把她甩了下去。

马儿一路狂驰,身后的追兵不远不近的跟着,副官已身中两箭,鲜血顺着肩膀滴在永安的脸上。

永安不知道他们向哪里跑去,只是看见马蹄下的路没了那许多落叶枯枝,应该是跑到了官道上了。

抱着她的副官显然是受伤不轻,几次险些抱不住她,副官知道,这是杀人灭口,他们都着了那人的道了。

他拼了命的向来路跑,只要他跑回城,那有军队的驻军守护,他还有一线生机。

他狠命的鞭打着身下的马儿,马儿两个鼻孔冒着白汽,显然已是跑不动了。

眼看那追兵越来越近,副官身上又中了几箭,马儿也因中箭四蹄狂奔,副官绝望的近乎疯了一般,用力拍打着马儿身上的箭。

马儿吃痛,撒蹄狂奔,甩开身后的追兵向着城门奔去。

黑衣人之首,执箭瞄准那狂奔的副官,一箭穿透他的胸膛,副官晃了晃身形,趴在了马背上。

他没有掉下去,他不能掉下去,他不是镇南侯的士兵,可他知道镇南侯满门忠烈是遭了奸人陷害的。

这小女孩是镇南侯遗孤,她不能落入那些人手中,他已必死无疑,但愿在他断气前,能护她最后一程。

追兵已至身前,耳畔突然响起破空之声,一声两声,迫使那些黑衣人不得不调转马头向来路逃去。

身后的破空声不断,似是紧追不舍,一黑衣人扬空掷起一枚弹药,在空中迅速炸起一团烟雾,一行人快速的消失在烟雾中。

副官终于支撑不住摔下了马,永安小小的人趴在马背上还在向前奔跑。

一名青衫男子轻飘飘地跃上马背,勒住缰绳,马儿跑了一段距离慢慢的停了下来。

马背被鲜血染红了一片,有那副官的,也有马儿的,而永安,完好无损的站在了一个拢在硕大的雨伞下,锦袍少年的身前,

永安肿胀的眼睛看不清来人,只能依稀看清他的服饰,似是宫中的装饰。

永安微垂着头,定定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