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一定要禀告王爷,你等着,你等着被打死吧---”
几个老刁奴吓得发抖,也不敢上来了,只能恶狠狠的开口。
“真是反了天了,翻了天了-”
“一个奴隶都敢爬到老婆子我的身上了,你要造反啊---”
叶鸾冷笑,扔下了刀,淡淡开口,“你大可以去告状,看看王爷会不会管你们这种破事。”
别说王爷了,府里的管家都不会管。
“说实话,我无意与你们作对,只要你们不碍我的眼,咱们都可以相安无事。”
“放屁,你给老娘等着---”
李婆子嘴上还挂着泔水,实在恶心,一个刺激,扑过来想要打叶鸾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
众人大惊。
“李妈妈--李妈妈--”
一时间,整个院子乱成了一团。
“去找府医,快去啊---”
一直有人专门盯着叶鸾,翌日一大早,管家听说了这事儿后,便去了书房。
门口,龙一看到管家,冷淡问道,“什么事?”
“是那叶小姐的事儿。”
“进去吧。”
叶鸾昨日太威风了,把长期以来作威作福的李婆子收拾了,好多人都不敢来找她的麻烦,不用洗衣服,她偷偷的想要溜出去。
可刚出了浆洗房,就看到了有小厮来找她。
“王爷传你去书房问话呢,快点吧。”
叶鸾没有惊讶,整个王府发生屁大点事,他的眼线都会告诉他。
把她喊过去估计是想借这事儿惩罚她。
何必呢,他动动嘴皮子,她就能被打死,还找什么理由。
书房很大,一进去,她就看到了坐在书桌前的男人,神色清冷晦涩,听到动静,也没有抬头,一直在批着手里的公文。
她心底暗骂了几声,站在珠帘后等着。
凉风透过开着的窗户吹了进来,叶鸾实在无聊,便盯着萧驰湛看了起来。
他坐的笔挺如松,滚边祥云白袍被凉风吹得微微涌动,卷起了一缕袍角,锦绣花纹也仿佛活了过来。
可他的眉目很清冷,不露出那种嗜血表情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清贵无双,仪态万千。
“挖了你这双眼是不是就不会盯着人瞧了?”
冷漠的声音让叶鸾回过了神,她神色不变,淡淡道,“王爷找我有何事?浆洗房还一堆活没干呢。”
“本王不是很开心。”
言下之意,三个月的时间,本王要是什么时候不开心了,你的命就没了。
叶鸾毫无反驳的理由,只能解释道,“我只是以牙还牙罢了。”
萧驰湛放下公文,抬起了那双妖冶的眸子,淡淡的看她。
“浆洗房的活儿不适合你,你就留在本王身边伺候。”
叶鸾求之不得,最好能找到机会杀了这个王八蛋。
“谢王爷恩典。”
“去倒一杯茶来。”
叶鸾递上了一杯滚烫的茶。
萧驰湛喝的时候手一抖,茶杯摔倒在地,滚烫的水溅在了叶鸾的脚下,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直接脱口而出。
“你有病啊。”
萧驰湛被骂,却没有生气,懒懒的转着笔,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恶意笑容。
“这么烫,本王喝了岂不是要起泡了。”
故意的。
这个狗东西绝对是故意的。
“磨墨。”
叶鸾恨恨的站在桌子前,墨水溅的到处都是。
“连磨墨都不会,要你何用,不如一刀杀了痛快。”
刀锋猛地抵在脖子上,叶鸾后背一僵,软了话,“不是故意的,我重新弄。”
萧驰湛冷笑一声,收回了刀。
寂静的书房里,和煦的秋风凉凉的吹了进来,夹杂着几朵花瓣,落在了窗柩上,青鼎香炉里燃着的沉香给屋内平添了几分温暖。
叶鸾一夜没休息好,闻着味儿,有些打瞌睡。
公文咣一声放在了桌子上,吓得叶鸾立马清醒了过来,看着桌子上的墨水,她连忙用粗布擦拭干净。
“看来叶小姐在家中是什么都不干啊。”
阴阳怪气的狗叫什么。
“王爷要是觉得我做的不好,那换个人吧。”
刁钻古怪。
她懒得伺候他。
萧驰湛脸色一寒,周身散发出了难以捉摸的气息,让叶鸾不自觉的后背发寒。
“依本王看,你还是学不乖。”
突然,他起身,拉着她往外走。
她身上受了伤,被他用力的拉着往外走,整个人都疼的要命。
“去哪儿?”
萧驰湛冷笑回眸,别有深意的看她,“炼奴场。”
炼奴场建在西北方的一处空地,占地极大,一过去,就看到了围场拱门口守着的血煞。
“血煞估计饿了,你去喂它。”
这头血狼明摆着想咬她,叶鸾又不是疯了,去喂它。
“我不会。”
手腕处传来剧烈的痛意,他几乎是扯着她往高台上走去。
远处是被铁栏围起来的空荡围场,广袤无垠,四周,全都是全副武装的将士,手持长矛,威严森冷。
叶鸾站在高台上,看着围场里的一幕幕,后背直发汗。
萧驰湛看着她吃惊的眼神,冷冷一笑,坐在了茶桌前,静静的品茶。
“龙三,把血煞带过来。”
“是。”
叶鸾完全没听到他说话,眼睛死死地看着炼奴场的场景。
十几个巨大的笼子里,装着好多穿着奴隶囚衣的人,他们瑟瑟发抖的看着被打开的牢门,可还是无情的被人赶了出来。
不远处的围场闸门口,几头斑黄色的老虎被放了出来,嗷的几声嚎叫声响起,奴隶们恐慌的四处奔跑。
鲜血,残肢,断臂喷溅而出,混合着恐惧的惨叫声响彻了大地。
“叶鸾,瞧见了吗,这才是奴隶真正的下场。”
冰冷无情的话绕在叶鸾的耳畔,她浑身的血液仿佛僵硬住了,这不是她那个法治社会,是一个有奴隶,残暴的古代王朝。
这里,等级森严,皇权至上。
萧驰湛!就是天!
她真的能杀了他吗?
痴心妄想!
“本王还以为叶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呢。”
他好像失了兴趣,眼眸里平淡无波。
叶鸾全身的寒意从脚心一路往上,她不能示弱,绝对不能。
他一旦失去了兴趣,依萧驰湛的性子,就会将她打发了,下场就跟炼奴场的奴隶一样。
她咽了咽口水,冷静开口,“早就听闻,北狄奴隶泛滥,战争攻伐所俘获的奴隶当作贡品以供上京贵族玩乐,没想到,王爷也好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