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烟李胤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楚烟李胤出自古代言情《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作者“姑娘横着走”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子感情可真好。”杨益和肖倓互看一眼,齐齐轻哼一声,嫌弃的撇开脸。楚烟趴在李胤怀里,尴尬的动也不动。李胤的身子也有些僵硬,他没想到,她会出声,刚刚其实是他下意识的举动,并非存心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她,不过是看不惯她那副模样罢了。直到她出了声,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举动意味着什么。李胤垂了眼眸,看着脸色涨红,连耳尖都泛了红的......
《精选小说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精彩片段
肖倓笑着道:“来了不少,鲁国公世子、杨家大公子,礼部尚书大公子,韩将军……”
他一连说了十多个,楚烟眼睛越听越亮。
李胤果然没骗她,京城贵公子十有六七都来了。
但,区区几个清倌挂牌,为什么会吸引这么多人来?
看着她竖起耳朵两眼放光,李胤眸色冷了冷。
揽着她腰间的手不动声色的伸进了斗篷,钻进了衣衫内,抚上了她腰间软肉。
楚烟当即就顾不上旁的了,急忙压住他的手,羞恼的低声道:“李胤!你要点脸!”
“噗!”
杨益一口酒,直接喷到了桌子上,肖倓也咳嗽不已。
红玉停了下来,关切问道:“杨公子、肖公子,你们怎么了?”
肖倓仍在咳嗽,杨益看了李胤一眼,慌忙取了帕子擦了擦嘴:“没、没什么,就是刚刚肖倓突然摸了我一把,把我给吓着了。”
听得这话,肖倓顾不得咳嗽,当即跳起来要揍他。
杨益连忙抬手抵挡道:“我这不是误会么?误会!”
肖倓收了手,轻咳一声对红玉道:“没什么,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吓了一跳,锤了我一拳。”
红玉看了两人一眼,笑了笑:“两位公子感情可真好。”
杨益和肖倓互看一眼,齐齐轻哼一声,嫌弃的撇开脸。
楚烟趴在李胤怀里,尴尬的动也不动。
李胤的身子也有些僵硬,他没想到,她会出声,刚刚其实是他下意识的举动,并非存心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她,不过是看不惯她那副模样罢了。
直到她出了声,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李胤垂了眼眸,看着脸色涨红,连耳尖都泛了红的楚烟,神色有些复杂。
察觉到他的目光,楚烟抬眸朝他瞪眼,咬牙无声道:“还不快放开!”
李胤勾唇笑了,非但没有松手,反而直接将手从腰间一路抚摸到了她的腹部,在她柔软的肚皮上揉了两下,低头在她耳边轻笑着道:“我凭本事摸的,为何要放?”
混蛋!
楚烟根本按不住他,一来是力气不够,二来她披着斗篷,脑袋又埋在他怀里,怕动作太大让旁人瞧见她。
她只能气的干瞪眼,结果非但没用,反而惹来这人的一声轻笑。
楚烟气的张嘴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
李胤的身子顿时就绷直了,收了笑目色沉沉的看着她。
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楚烟抬眸看着他娇滴滴的道:“胤哥哥,你最好了。”
“呵!”
李胤嗤笑了一声,忽然一扯披风……
楚烟心头一紧:“别……”
一个吻落了下来。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成功将她的话堵在了唇齿间。
楚烟有些傻眼的看着他,这才发现他并不是扯开披风,而是将披风拉了起来,将她脑袋也罩住了。
李胤轻哼了一声,将披风转了个圈,如同面巾一般系在她的脑后,而后拢了拢,又将手伸进衣衫,掌心摩挲着她娇嫩的皮肤,几根手指拽着合拢的披风下摆,淡淡道:“我一直是个好人,不必谢。”
楚烟:……
这人,真真是个混蛋!
他拽着合拢披风的下摆,若是松手披风就会散开,是拿准了她没法再反抗他,只能任由他占便宜。
楚烟咬了咬牙,算了,反正别人看不见,随他去!
有了斗篷的遮挡,她终于可以侧靠在李胤怀里,打量着四周。
她和李胤坐在上座,正对着雅间的门,李胤旁边应该就是什么周公子,再旁边那个应该就是肖公子了,一个浓眉大眼一脸刚毅,一个是眉眼细长儒雅温和,样貌都还不错。
毕竟是亲王府邸,规模着实有些大。
李晗带着香怡慢悠悠的逛了两个时辰,这才逛完。
他将香怡送回了院门前,柔声叮嘱道:“今儿个走的有些久,想必你也乏了,从平阳到京城,又是一路劳顿,等你休息好了,我带你去京城四处转转。”
香怡应了一声,站在院门前,目送着他离开。
与宁王相比,李晗简直再好不过,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若不是船上那件事儿,她根本没必要考虑宁王。
想到他,香怡心头就是一阵烦躁,转身回了院子,向杨嬷嬷问道:“小厨房可弄好了?”
“已经收拾妥当。”
杨嬷嬷笑着问道:“小姐可是要亲手做糕点,送给世子?”
香怡嗯了一声:“他特意给我送了樱桃,我还礼也是应该的。”
杨嬷嬷闻言顿时笑了:“小姐说的对,不能少了礼数。”
香怡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小厨房。
傍晚的时候,宁王府每个院子,都收到香怡亲手做的糕点,还有她从平阳王府带来的礼。
这些礼,原本该昨日就送的,但因着昨儿个她休息的早,未曾正式见过府上的人,便就作罢了,今儿个正好连着糕点一同送上。
来福一手端着糕点,一手拎着香怡送来的礼,高高兴兴的进了屋:“主子,郡主给您送吃食来了!”
宁王捧着书,躺在小榻上。
他的内伤原本是不重的,但架不住他用内力逼出了僵直散,又沉了一回海,还一连泡了两次冷水,内伤便有些压不住,今日与李晗切磋,也都是强撑着。
而这桩桩件件,每一件都与香怡有关!
故而听得郡主两个字,宁王的脸色就有些不大好,连头也未抬,直接道:“扔了!”
来福吓了一跳,连忙道:“这可仍不得,是郡主亲手做的呢!”
听得这话,宁王终于抬眸看了他手中的糕点一眼,轻嗤了一声道:“她贵为郡主,会亲自下厨做糕点?不过是下人做了,她担个名头罢了。”
“才是呢!”
来福立刻辩解道:“与世子逛完府上之后,一回院子郡主就进了小厨房,做糕点的许多材料都没有,还是跟大厨房要的,王妃还特意去看了,府上诸多下人都是亲眼瞧见的。”
“从和面到上锅,君主都是亲力亲为,连火候都在一旁亲自看着,真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世上难见郡主这般才德兼备、又如此貌美的女子了!”
“不过是她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
宁王轻哼了一声,但到底还是起了身,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甜而不腻,还带着一股清香,倒是与京城所见的糕点不同,有着别样的风味。
来福见他松了眉,面有满意之色,轻咳一声开口道:“这糕点,本是郡主特意为世子做的,但考虑到府上还有其他兄弟姐妹,便干脆多做了一些,每个院里都送了一份,您瞧,有个嫂嫂还是挺好的不是?还能得到多一份的关……”
啪!
吃了一半的糕点,重重的扔在了盘子上。
宁王冷声道:“扔了!”
来福傻了眼:“这……”
“让你扔你就扔!”
见他态度坚决,来福只得应道:“是。”
他可惜的看着盘子中的糕点,叹了口气正要转身,却忽然有些惊讶的从糕点下抽出一张花笺来:“这是什么?”
宁王转眸望去,一眼就瞧见了上面娟秀的字。
他从来福手中抽走花笺,看着上面的内容,神色复杂。
其实花笺上也没写什么,只是写了这糕点的名称,以及配什么茶味道最好。
来福笑着道:“郡主真是有心了。”
宁王看着花笺,沉默着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糕点留下,你出去吧。”
来福只当是郡主的用心,让自家主子改了主意,当即高兴的将糕点和礼物留下,还特意说了一遍,是香怡送的礼,而后便退下了。
宁王看了看糕点,又看了看手中的花笺,轻哼了一声。
亲手写的花笺,若是当真胸怀坦荡,就该大大方方的放在糕点上面,让人一眼便能瞧见。
压在下面,吃完糕点才能看见,不是别有居心,又能是什么?
与他发生了那样的事儿,还能面含娇羞与李晗游园,转眼又特意给他写了这样一张花笺,还欲盖弥彰的压在了糕点下。
她将这宁王府,当成了猎艳场不成?!
走了半日的路,香怡乏的很,泡在澡盆里闭眼休息。
忽然,面前落下阴影,一道不善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香怡睁开眼,就见宁王正站在浴桶旁,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她。
许是已经有过两次他突然出现,香怡现在已经波澜不惊,但想起昨儿个他说她不知羞的话,她便一把环抱住自己,将身子沉到了水里。
看着她的动作,宁王轻嗤了一声:“多此一举!”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香怡觉得他简直无理取闹!
她压下心头恼怒,正要开口,宁王却忽然将一个东西,丢到了水里,冷眼看着她道:“你不是胆大妄为么?这般暗戳戳的勾搭我,是想鱼与熊掌兼得,还是想要与我玩叔嫂情深?”
香怡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她暗地里送他花笺,不过是想同他表达善意,最好从前的都忘了,昨儿个开始,他们就两清了不是么?
可他呢?
无论是鱼与熊掌兼得,还是玩叔嫂情深,都在骂她,是个水性杨花、放z荡的女子。
平阳王常说,整个楚家的反骨都长在她一人身上,若她有十斤重,那九斤必定是反骨。
而香怡此刻的反骨已经达到了九斤九,她不怒反笑,松开环住自己胸前的手,缓缓从水里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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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轻嘶声响起,她抬眸朝他看去。
只见他闭了眼,头微微抬起,露出好看的下颚线,漂亮的喉结上下滚动。
那模样,似痛苦又似在享受,莫名让她生出一种,继续磋磨他的冲动。
凌染现在,彻彻底底理解了母妃的那句话:男色也是色,而好色乃是人之常情。
她咽了咽口水,又寻到了另一边。
就在她大摸特摸,有些乐不思蜀的时候,陆景忽然睁开眼,握住了她兴风作乱的手。
黑色眸子深深的看着她,哑声道:“再摸下去,我要提前行使赌约了。”
听得这话,凌染下意识就朝他下身看去,红着脸轻哼一声:“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陆景闻言轻哼一声,抬手勾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看向自己:“你之前梦到了什么,嗯?”
凌染眼神微动,咬了下唇没有说话。
陆景轻哼了一声,看着她道:“再让我听到你梦里喊什么晗哥哥,不然,我就咬你!”
说完这话,他忽然俯身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而后放开她的下巴,站起身来,拢了拢衣衫,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凌染看了看微微晃动的窗户,又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好像,也不是很亏。
来福备的那一盆凉水,终究还是派上了用处。
过了许久,陆景带着一身凉意出了净房:“简一。”
简一应声而入:“主子。”
陆景看着他,冷声开口道:“让芸娘明日看好时机,务必在李晗回府的时候,拦下他。”
简一闻言一愣,躬身应道:“是。”
陆景惬意的躺在床上,看着外间的夜色,他已经迫不及待,等着她兑现赌约的承诺了。
翌日,凌染照旧早起去给宁王妃请安,陪着她一道用饭。
宁王妃笑着道:“晗儿还是第一次与女子一道出游,若是有什么考虑不周的地方,你别生他的气。”
若是之前,听得这话凌染还会觉得,李晗是个洁身自好的,可她亲耳听过他在床榻上动情的声音,知道他一晚要了六回水,再听这话,只觉得有些好笑。
她倒没奢望,依着她目前的处境,还能找个身心干净,又一心一意待她的,但最起码,不能明知他与旁的女子春风一度,还依旧同她说什么,除了她之外,不曾同旁的女子亲近过。
初来时的欢喜,与对母亲手帕交的那点亲昵,已经褪的干干净净。
宁王妃又说了一些,李晗对她如何如何特别的话,凌染都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样一一应了。
没办法,赌约她要赢,而且就目前而言,李晗依旧是她唯一的人选。
回到云裳苑,李晗已经在等着了。
眼下这个当口,他自然是不敢当街骑马的,借着与凌染讨论诗集的由头,两人同乘一辆马车,朝郊外而去。
一路上,李晗都在同她谈论伴山居士,谈论诗,好在凌染打小要强,什么都学的认真,虽然对伴山居士不甚了解,但也总能适时的抛出话头,一路上两人也算是相谈甚欢。
外间的元喜听得谈话声,笑的见牙不见眼,香怡却黑着一张脸,对他的几次搭话视而不见。
元喜委屈巴巴,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前两日还好好的。
庄子离城里并不远,出了城没一会儿就到了。
李晗率先下了马车,而后回过身来,朝凌染伸出手,眉目含情温柔的看着她。
香怡见状皱了眉,正准备将李晗挤到一边去,凌染却不动神色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羞涩的朝李晗伸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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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闻言顿时皱眉,看着她美艳脸冷声道:“你毒发作,若非遇到我,今日必定会血液沸腾而亡。我不仅救了你的命,还留了你的清白,你便这般对待救命恩人?”
“别说的这么好听,不过是当时的情况下,你只能那般做罢了。”
楚烟用绳子捆住他的双手,淡淡道:“怪只怪你运气不好,又有点蠢。”
男子给气笑了:“我蠢?”
“不是么?”
楚烟看着他道:“你也不想想,你知晓我的身份,还知道了我的秘密,不管是权宜之计还是救人,你轻薄了我是真。我乃平阳王之女,保家卫国乃是刻在骨子里的,自然不可能与钦犯同流合污。”
“如此境况,你对我却半点不设防,官兵走后非但没有立刻离开,还留在船上出海,最后竟敢上我的榻,不是蠢是什么?”
男子看着她美艳却清冷出尘的小脸,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又都咽了下去。
他只是嗤笑了一声:“所以你要把我丢到海里杀了?前一刻享受完我的服侍,后一刻就把我扔海里?”
享受完这三个字,让楚烟微微红了脸。
尽管那会儿她已经神志不清,但身体却的记忆却很清晰。
她,确实很享受。
楚烟侧了侧身,避开了他的目光,“你是钦犯,即便不死也难苟活,本郡主不过是帮你早日结束痛苦罢了。”
男子闻言顿时又被气笑了:“如此说来,我还得谢谢你?”
“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楚烟用力绑了好几个死结,有些累了。
搬他又是个体力活,她决定先休息一会儿。
他现在虽然中了僵直散,全身不能动,但为防止他突然嚷嚷,楚烟决定把他嘴给堵了。
她看看四周,发现只有之前被扯坏的肚兜能够一用,于是她拿起肚兜,就朝男子的嘴里塞。
男子震惊的看着她,比之前听闻她要把他丢海里,还要震惊。
楚烟却是不管。
然而男子死死咬着牙关,怎么也不张口。
楚烟皱了皱眉,忽然低头吻上了他的薄z唇。
男子微微一愣,看着她肤如凝脂的娇媚小脸,看着她如蝴蝶振翅一般的长睫,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喉结微动。
楚烟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而后用软香小舌,小心翼翼的探了过来。
男子心头一软,不由自主的松开了牙关,汲取她的香甜。
屋内气氛暧昧纠缠,温度似乎也高了起来,两人的气息也开始渐渐不稳。
然而,就在男子意乱情迷之时,香甜忽然撤了出去,带着软香的布料,直直塞到了他的口中。
男子猛然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
剩下的话都被肚兜堵了个严严实实。
楚烟抬起头来,看着他震惊的神色,挑了挑眉:“说你蠢,还不承认。色字头上一把刀,上一次当还学不乖,非要上第二次。”
男子都给气爽了。
很好!
他受教了!
楚烟无视他发黑的脸色,来到一旁坐下,闲适的靠在椅背上,欣赏着天上的明月。
单薄的中衣勾勒出她傲人的曲线,因着没有穿肚兜,中衣之下若隐若现。
屋内没有点灯,寻常人看不真切,奈何男子习武,眼力极好,看的清清楚楚。
勾人而不自知。
男子冷眼移开目光,落在她的娇媚的小脸上。
即便见过形形色z色的美人,他也不得不承认,楚烟的美是独一无二的。
就好比现在,她随意的依靠在椅背上,娇俏媚人。
美则美矣,却是无心。
寻常女子遇到今日之事,即便不羞愤欲死,最少也该是缠着他,要他负责的。
可她倒好,不仅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还有心思一而再的算计自己。
而他,居然一连上了两次当!
男子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
楚烟休息了一会儿,起身来到男子身边,无视他的冷脸,弯腰用力将他抱了起来。
好在,床榻就在窗户旁边,若是再远一点,她就搬不动了。
她连搬带拽,将僵直的男子挪到窗边,打开窗户,迎上男子冰冷的目光,抬手抚摸上他的俊脸:“别恨我好么?我只是个弱女子,若是让旁人知晓,我被你亵玩过,那我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呢?”
男子闻言,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笑。
楚烟轻咬了红唇,我见犹怜:“我的颜面,平阳王府的颜面,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般做的。”
说着,她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角,低低柔声道:“若有来生……”
若有来生会如何,她却没说。
可她那心痛内疚的模样,却深深映入了男子的眼帘。
冰冷的眼神,稍稍融化。
见他眼神转暖,楚烟收回楚楚可怜的目光,一把从窗户推了出去!
扑通!
海面溅起水花。
楚烟啧了一声,摇头:“美人计,一连上当三次,愿你来生不要再这般蠢了。”
外间侍卫听得落水声,连忙朗声道:“郡主?”
楚烟回眸,关上窗户平静开口:“无事,只是扔了件较重的秽物罢了。”
船底边沿暗处。
男子半个身子泡在海水里,用手扒着船沿,束缚双手的绳子已不见踪影。
他取出口中肚兜塞入胸口,看着紧闭的窗户,面色比那冰冷的海水还要冷冽。
一叶扁舟,以极快的速度而来,将男子接到船上,又迅速离开。
……
翌日上午,大船停靠在津门码头,楚烟改乘马车,在一众侍卫护送下,前往京城。
傍晚时分,马车抵达了此次的目的地,宁王府。
李晗闻言皱了眉,看了眼楼下的沈音,又看了看对面得意洋洋的韩奎,沉默片刻还是朝木几走了过来。
听到脚步声,凌染整个人都紧张的绷直了,
陆景轻笑了一声,松开了手,没等凌染松口气,他转手握了另一只。
凌染恨的牙痒痒,这个混蛋,给她等着!
外间的唱价已经近了尾声,就连二皇子都不再唱价,不是出不起这些银子,而是凡事有度,若是再多,明儿个朝堂就有参本,等于是将把柄送到了旁人手中。
韩奎意气风发,得意洋洋:“诸位若是没有再出价的,那沈美人的初夜,我可就笑纳了!”
李晗闻言皱紧了眉。
陆景把玩着,轻笑着对杨益肖倓道:“你们可能有所不知,我大哥尤喜爱文墨,与沈姑娘算是志同道合,二人曾经书信往来,互引为知己,若不是左正一……”
李晗冷了眉眼,打断了他的话:“二弟慎言!”
陆景闻言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凌染气的脑壳疼,他这哪里是对旁人说的?分明就是在对她说的!
楼下的唱价已经开始倒数。
李晗放在膝头的手,已经握了成拳,终于在倒数到二的时候,他开了口:“元喜。”
元喜闻言一愣,不赞同的皱眉道:“世子……”
李晗闭了闭眼:“唱价!”
听得这话,元喜也只能高声唱价道:“宁王世子,出价一万八千两!”
唱价一出,整个怡红院一片哗然。
原本站在台上,仿若置身事外的沈音,忽的抬了头,朝雅间这边看来。
即便,她什么也没瞧见,却依旧好似,对上了一双温柔的双眼。
她笑了笑,眼泪从眼角沁出。
罢了,这样也就够了。
凌染听得却是心头一沉。
她不是小孩子,知道唱价意味着什么,与陆景这种凑热闹亦或是斗气的唱价不同,李晗的唱价,代表了他的态度。
他心里有沈音。
不管是因为不舍,还是因为其他,他心里是有她的。
凌染忽然就明白,李晗这两日,不,是自打她入了宁王府以来,为何从不曾主动找过她。
忙,当然是理由,但却不是唯一的理由。
她想起了母妃的话,一个男子若是心里真的有你,是绝对不可能忍着不来寻你的。不见你的理由有很多,可见你的理由却只有一个,就是他喜欢你。
若他喜欢你,哪怕他再忙,他也会抽空来见你,用饭休息都可以排在见你的事儿之后。
即便是真的无法相见,他也会用各种办法告知你,他在想你。
若他不寻你,理由也只有一个。
不喜欢,或者不够喜欢。
就李晗对她而言,若是他真的喜欢,甚至是真的有心,同处一宅,他有的是机会来寻她,比如还礼的时候,再比如,午间休息。
她打听过,李晗办公的衙署,距离宁王府并没有很远,若他想回来见她一面是足够了。
抬眸朝上看去,陆景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凌染朝他瞪眼,恨不得咬他一口。
瞧见她凶巴巴的模样,陆景反而勾了唇角。
凌染身子一颤,气的无能狂怒。
啊啊啊啊!这个混蛋!
李晗唱价,韩奎那边就没了声。
说实话,一万八千对他而言也确实多了,但他话都放了出去,这会儿收手,就是平白让人看笑话。
于是他咬了咬牙,又喊道:“一万九千两!”
雅间内,所有人都朝李晗看了过去。
就连凌染,也将斗篷掀开一条缝,悄悄朝李晗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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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婉眯了眯眼,楚珩这人性子恶劣,嘴巴又太过歹毒,身体倒是很诚实。
看来,让他对她改观,喜欢上她娶她,也不是不可能。
许婉不动声色的又往他身上贴了贴,原本掐住他脖子的手,松开了些,拇指佯装无意滑过他的喉结,果然见他的身子又绷紧了。
楚珩侧眸看她,哑声道:“你故意的。”
许婉眨了眨眼睛看他:“故意什么?”
楚珩看着她无辜模样,闭了闭眼,拎着她的衣领,将她从身上扯了下来,后退一步看着她道:“还是聊聊正事。”
许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挑眉道:“你现在这个模样,确定要跟我聊的是正事?”
楚珩闻言冷笑一声:“我说过,身体有反应,只代表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不代表我就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这话也就骗骗鬼。
母妃曾说过,男子与女子不同,女子对男子是先动心,后有了亲近的念头,而绝大多数男子,都是先动了亲近的念头,才会动心。
说的直白点,男子对女子的一见钟情,就是这个女子他想要。
一个男子当真对一个女子厌恶,别说反应了,就是连触碰都会觉得恶心。
而他,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起了反应,而且并不抗拒她的触碰和亲近,说毫无感觉,傻子都不信。
但此时与他争辩显然不是明智之举,许婉敷衍的点了头:“是是是,你说的对。”
楚珩皱了皱眉,冷声道:“事情已经告知,这鸽子我去处理,你好自为之。”
见他要走,许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杀了我的信鸽,毁了我唯一能够赶在毒发作之前解决的法子,就这么一走了之?”
楚珩冷眼看着她:“不然呢?你昨夜将我捆了扔入海中,可曾想过,我会如何?”
听得这话,许婉顿时闭了嘴。
楚珩冷笑了一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等等!”
许婉急忙唤住他,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道:“可之前在沐浴的时候,你说过不与我计较的。”
楚珩回眸看她:“只是不与你计较罢了,此刻才是两清。”
说完这话,他不再停留,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许婉看着微动的窗户,长长叹了口气,也罢,两清总比他一直记着好。
她整理下被子,缓缓躺下准备接着入睡,左右她已经知道,毒发作只需要泄出来便好,她虽然未曾试过,但应该不难。
许婉闭了眼,正要入睡,却猛的一下又睁开了。
不对啊!
既然已经两清,为什么不把肚兜还给她?!
楚珩悄然回到屋中,冷声开口道:“简一。”
简一应声而入,抱拳拱手:“主子有何吩咐。”
楚珩将鸽子丢给他:“拿去毁了,莫要留下任何痕迹。”
简一接住鸽子,犹豫着开口道:“那平阳王郡主那边……”
“此事无需你操心,她自己会想办法。”楚珩看着他:“她就这么一只鸽子,内鬼之事你接着去查。”
简一应了一声是,悄然退下。
屋内静谧,而楚珩小腹却似有一团火在烧,他闭了闭眼,满脑子皆是她娇媚模样,鼻尖似乎都还萦绕着她的体香。
就连喉结处,似乎都还残留着她轻轻划过的触感,体内邪火只增不减。
楚珩朝外间守夜的来福道:“打冷水来!”
“啊?!”来福愣了:“又要冷水?!”
楚珩冷声道:“让你去办,你就去办,莫要惊动其他人!”
来福闻言不敢多问,应了一声是,连忙去打水了。
片刻之后,楚珩屏退左右,就连来福也被打发的远远的,他泡在冷水之中,深深吸了口气。
与之前不同,这次无论他怎么泡着,小腹的火也不见消退。
楚珩低低咒骂了一声,闭了眼。
许久之后,楚珩靠在浴桶上,闭着眼微微喘息,良久才睁开眼。
来福在外间候着,直到瞧见屋内燃了烛火,这才进屋去了里间净房,他正准备如往常一般将沐浴的水倒了,清洗下浴桶,却发现浴桶已经干干净净。
他疑惑的挠了挠头,只觉得自家主子,今天委实奇怪的紧。
终究还是累着了,楚珩走后没多久,许婉还是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她早早起了身,洗漱之后,便去同宁王妃请安,顺道一同用饭。
宁王妃对她印象极好,见她又这么知礼更是喜爱,亲自给她夹了菜,笑着道:“晗儿领了个闲差,不用上朝。待会儿用完饭,让他带你在府上转转。”
许婉面露羞涩:“晗哥哥定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怕是无空的,再者,我初来乍到,还未见过府上其他人……”
“都是些小事,府上的人什么时候都能见。”
宁王妃打断了她的话,笑着道:“更何况,不过是一些妾室和庶子庶女罢了,犯不着特意相见,若是遇着了,打个招呼便是见过了。依着你的身份,就算不见也无甚要紧,难道他们还敢在背后非议你不成?”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许婉也只能点头应下。
宁王妃见状笑着道:“这会儿,晗儿肯定在演武场同胤儿切磋,待会儿用完饭,我让丫鬟领你去寻她。”
听到楚珩的名字,许婉眼神微闪,低了头道:“烟儿都听姨母的。”
看着她乖巧软糯模样,宁王妃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还是女儿家乖巧,若是那臭小子与你无缘,姨母也不勉强,到时候你认本宫做干娘,咱们还是一家人。”
许婉闻言乖巧的应了一声好。
两个儿子,应该有一个能看上她才是。
宁王妃见状顿时笑了,饭刚用完,便立刻唤来身边的大丫鬟,吩咐领着许婉去演武场。
还美其名曰:“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用完饭就是该散散步的,此去演武场还有一段路,你慢慢走不必太着急。”
她那模样,可不像不着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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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显然是这里常客,非常有名的那种,所经一处,时不时三三两两有人笑着同他打招呼。
陆景也与之前她见到的不同,整个人面上挂着轻浮的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其实,往日里并没有那么多人主动同他打招呼的,主要是他平常都是一个人,直接去了雅间,而今日他却揽着一个女子,实在是罕见。
有人好奇问道:“二哥怀里的这美人是……”
陆景未答,芸娘立刻上前笑着:“这美人是新来的,原本今儿个是要亮相,结果李公子瞧见了,直接就将人给包了!”
这些说辞,都是一早就安排好了的,芸娘留下同这些人纠缠,陆景当即带着凌染离开入了雅间。
外间纸醉金迷,雅间内却很是安静。
一名样貌温婉柔美的女子,在静静的抚着琴,两名男子随意的坐在木几旁,支着一条腿,一边听琴一边用手打着拍子,一副陶醉的模样。
听见动静,两名男子漫不经心的回头,然后瞬间惊诧的瞪大了眼。
抚琴的女子面上带笑,温柔的看了过来,在瞧见他的那一霎,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琴音戛然而止。
陆景面色如常,揽着凌染进了屋:“看什么?没见过人?”
武安侯世子杨益看着他怀里的凌染,实话实说:“人是见过不少,但没见过,在这烟花之地,捂的连头发丝都快看不见的。”
陆景没答话,只带人上前落座。
从头到尾,凌染都没有抬头,被他带着坐在他身前,然后侧倒在了他的怀里。
杨益好奇的盯着他怀里看:“大哥,你这是……”
陆景白了他一眼:“不该看的别看。”
杨益闻言顿时不说话了,只看了看抚琴的红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肖倓轻咳打破屋内沉默,笑着道:“大哥,带了人来,怎么也不介绍介绍?”
陆景理了理凌染身上的斗篷,将她遮的严严实实,淡淡道:“不用介绍,她也不想被人知道,你们当她不存在就行。”
说完这话,他抬眸看向红玉:“接着奏吧。”
红玉回了神,从凌染身上移开目光,垂了垂眼眸,重新抚起琴来。
琴音奏响,杨益却没了听琴的心思,他挪了挪屁股,凑到陆景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道:“大哥,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厚道啊,红玉姑娘可等了你半天了,你听这琴音,都不欢快了。”
陆景闻言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从头到尾,凌染连路都没瞧见,如今听得红玉的名字,她好奇的抬了头,然而刚刚抬起,就被一巴掌按了下去。
她不满的哼了哼,伸手掐他腰间的肉。
陆景腰腹绷紧,一把握住她作乱的手,垂眸看着她低声道:“别闹!”
话音一落,琴音一顿,而后才又继续响起。
红玉垂着眼眸,面色发白。
凌染哼了哼,抽回手不满的朝他瞪眼。
听听这琴声,刚刚来的时候还挺欢快,这会儿都成哀怨了!
还有她的后脑勺,都快被盯出两个窟窿来了!
陆景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对杨益道:“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当她不存在便是。”
杨益张了张口还要再说些什么,肖倓揽着他的肩,一把将他扯了过来,往他手里塞了一杯酒道:“喝酒喝酒,哪来那么多废话。”
杨益接过酒盏,一饮而尽,不再开口了。
陆景一手揽着凌染,一手倒了杯酒,开口道:“今儿个都来了些什么人?”
他的手,曾亲自抚摸过,那酥z麻能从手指一直钻进心里。
柔弱无骨的玉臂,缠上他的肩头,微微用力,勾着他拉向自己。
娇媚的小脸瞬间在眼前放大,纤纤玉指,挑起他的下巴。
陆景喉结滚动,垂眸看着美艳的脸。
凌染的目光落在他好看的薄z唇上,与他气息纠缠,轻吐幽兰:“你呢?明知我极有可能是你的嫂嫂,却这般不避讳,又是为什么呢?”
香甜的气息扑洒在他的红唇上,他只要再靠近一分,便能感受她的柔软,品尝她的香甜。
熟悉的邪火从小腹升起,他的身体顿时起了变化。
邪火越旺,陆景眸色越来越深:“你说,若是兄长知晓你我现在这般会如何?”
声音暗哑的不像话,凌染伸出软香小舌,轻轻舔了舔他的薄z唇,轻笑道:“你不会说的,若是说了,娶我的人就该是你了。”
他必然不会说出船上的事儿,唯一能做文章的,也就是那方肚兜。
倘若他真的那般做了,那她干脆就同他要个交代。
左右他虽不是世子,却也是宁王妃亲生,将来也是郡王,嫁给他也依旧能够将宁王府绑在平阳王府的船上。
听得这话,陆景的神色反而冷了下来,看着她娇媚的神态,冷笑着道:“对你而言,嫁给谁都一样?”
凌染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伸手捧住他的脸,吻上他的唇,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陆景眼神顿时晦暗了几分,正要伸手推开她,她却猛的将他搂的更紧。
不仅如此,她还吻上他下巴,陆景不由自主的抬了头。
他的反应,是对她最好的鼓励。
凌染侧了脸,吻上他的下颚、漂亮的喉结。
陆景忍无可忍,一把掐住她的腰间,黑眸晦暗,咬着牙关哑声开口:“这又是你的美人计?”
凌染不答,只一口轻轻咬住他喉结。
掐住她腰间的手,顿时用了几分力。
她这是在挑衅!
陆景握住她的腰间,一把将她按向自己,抚上了她。
他的指尖有茧,一股酥z麻顿时传遍了全身,凌染瞬间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水里。
握住她腰间的手,立刻托住了她,稳住了身形。
不亚于酥胸的手感,让陆景眸色顿时又是一暗,狠狠吻了上去。
凌染彻底动情,忍不住主动贴近了他,难耐的蹭了蹭。
她不好受,陆景更不好受!
他想抽离,却又舍不得。
就在他痛苦之时,她却紧紧贴了上来,还扭动着蹭了蹭。
再这么下去,他的自制力就要土崩瓦解。
陆景闭了闭眼,一狠心放开了她,迅速往后退了一步。
已经意乱情迷的凌染,险些跌坐在浴桶里。
冷意袭来,身上的燥热淡去了几分,凌染瞬间清醒过来,抬眸朝陆景看了过去。
陆景深深的看着她,眸色晦暗。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开口,只是轻轻喘息着。
最终,陆景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清明,只有暗哑的声音,泄露了他未曾褪下的情z欲。
他垂眸看着浴桶里漂浮的花笺,开口道:“糕点和礼,我已经收到,但这独一份的东西,我不留。”
说完这话,他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凉意袭来,凌染缓缓将身子沉入水中,伸手捡起花笺,微微挑了挑眉。
倒也不是独一份,同样的花笺,同样的位置,她还给了李晗一张。
不过,他既然这么想,那她也没必要解释。
翌日,宁王府各院的人来还礼。
这些礼也是一早就备下的,只不过没有个正式相见的场合,故而未曾送出罢了。
宁王没有侧妃,除了宁王妃之外,只有四房妾室,其中姜氏和张氏是太后当年赐下,启蒙男女之事的宫人,另外的冯氏和佘氏,则是宁王妃亲自张罗的。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宫人出身的两个妾室,生的皆是女儿,而宁王妃张罗的妾室,一人生了一个儿子,最小的如今才十二岁。
人人都知道,凌染要不了多久,会成为宁王府的世子妃,故而都捧着她说话,各种夸赞李晗,撮合的意思很明显。
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陆景身上。
谈笑间,宫人出身的姜氏笑着道:“同样都是从王妃肚子里出来的,世子与二公子的性子,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一个洁身自好,一个放浪不羁。”
“可不是么。”
张氏附和道:“二公子昨儿个夜里又悄悄出府,去怡红院喝了一夜的花酒,今天早间才回来,惹得王爷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怡红院,一听便知晓是个什么地方。
也就是说,从她这儿离开之后,陆景便去了。
依着他当时的状态,他去怡红院恐怕不仅仅是喝酒那么简单。
凌染垂了垂眼眸,而后佯装好奇问道:“胤哥哥经常去那样的地方么?”
许是觉得,她已经是自家人,几个妾室齐齐点了点头。
冯氏笑着道:“郡主刚来可能有所不知,二公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风流,夜宿花柳乃是常有之事,为了这个,王爷没少生他的气。”
“可不是么?”
佘氏在一旁道:“二公子在怡红院还有个相好,这事儿在京城人人皆知。”
聊八卦,乃是女子天性。
在凌染各种好奇的询问下,很快四个妾室,便将陆景的老底抖了个干净。
比如,他那个相好叫红玉,是怡红院的花魁,跟着他已经两年有余。
再比如,他也曾想过为红玉赎身,纳为妾室,但王爷坚决不肯,不仅发了一通脾气,还撤了他院里所有的丫鬟。
如今整个沁竹苑,就只有一个来福和几个家仆伺候,说句不好听的,连只母蚊子都没有。
但因着这事儿,陆景似乎和王爷杠上了,以前他还只是偶尔去怡红院,去也只是待上一会儿就走,可经过这事儿之后,他便成了怡红院的常客,有时候一待就是几日。
凌浔这两日,有些烦躁。
一闭上眼,便是宋柔未着寸缕勾着他脖子,主动亲吻他的模样。
尤其是第二晚,从她这儿离开之后,他硬生生忍着胀痛入眠。
睡是睡着了,可在梦里,他却又回到了浴桶旁,与她亲吻缠绵……
而梦里的她,要更大胆一些。
一吻过后,娇嗔着轻轻推开他,俯身掬起一捧水,泼洒在他身上,而后又借着夜深露重,怕他受凉的借口,一点点褪去他的衣衫。
腰带、外衫、中衣。
而后学着他逗弄她时的模样,伸手抚上他的胸膛……
梦醒之后,凌浔黑着脸换了亵裤,当晚便出府去了怡红院。
定是他这些日子没怎么被女子勾z引,自制力大幅下降,这才会被她那般轻轻一撩,就如老房着火一般。
他连着去了两晚,总算没再想起她娇媚妖娆的小脸,和曼妙的身姿。
然而,只是花丛中轻轻一撇,那些亲昵的画面便纷至沓来。
所谓功亏一篑,便是如此。
想到此处,凌浔便又回了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宋柔脱衣。
许是多看几次,看的多了,他也就稀松平常了。
但没想到的是,她脱就脱了,也不脱个干净,勾的他碾了碾手指,有些蠢蠢欲动。
就在这时,她偏又抬眸朝他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凌浔顿时敛了神色,正欲从梁上跃下,却见她平静的收回目光,好似不曾看见他一般,转身朝净房走去。
她不在乎。
是了,她本就寡廉鲜耻,与他几次三番有过那样的亲昵之后,转头便能若无其事的去勾z引李晗,又怎会在乎,被他看见了脱衣?
凌浔冷了眉眼,头一回觉得有荒谬。
两人亲昵,受影响的是他,午夜梦回,念念不忘的也是他。
而她倒好,深刻诠释了什么叫薄情寡性。
她不在乎,与他那般亲昵过,更不在乎,他是不是前脚与她亲吻缠绵,后脚便去了怡红院夜不归宿。
凌浔冷了眉眼。
就在这时,他又见她忽然回眸,朝他媚色盈盈的看了一眼,勾唇一笑,而后收回目光推开净房的门,走了进去。
她这是在勾z引他?
早间在桃林中不曾勾z引到李晗,这会儿就来勾z引他?
她把他当什么?!
凌浔的眉眼更冷了,他冷哼一声,一甩衣袖从房梁上翩然落地,随在她身后入了净房,关上了门。
净房内的浴桶盛满了热水,散发着热气。
小小的净房,此刻水汽袅袅,雾影蒙蒙。
宋柔将换洗的衣物,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而后侧身坐在浴桶边沿,卷起衣袖,露出与一小节纤细柔嫩的手臂,将手深入浴桶中,轻轻拨弄。
似在试温,又似在玩水。
凌浔碾了碾手指,扬唇轻笑:“烟儿妹妹邀我前来,是又想对我使美人计?”
宋柔闻言抬眸,水盈盈的眸子朝他看了过去:“那胤哥哥会中计么?”
凌浔勾了唇:“那就要看,烟儿妹妹能做到什么地步了。”
宋柔闻言笑了笑,起身抬脚朝他走去。
杨柳扶摇,风情款款,凌浔的目光落在丰盈上。
他是个正常男人,有美人美景自然不介意欣赏。
宋柔来到他身边,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子,亲昵的道:“胤哥哥,想要烟儿做到什么地步?”
听得这话,凌浔忽然觉得,好似有一盆凉水浇下。
是了,她压根不在乎。
所以,即便做到什么地步,她也无所谓。而她也清楚的知道,他不会真的要了她。
因为那就是一条线,只要未跨过那条线,他与她都有抽身的余地,而一旦跨过了那条线,他与她都再无退路。
凌浔伸手将她的手臂,一点点从脖间拿了下来,后退一步,看着她开口道:“烟儿妹妹怕是忘了,美人计对我无用。你的那些手段和心机,最好都收一收。”
宋柔叹了口气:“是啊,胤哥哥看不上我。”
凌浔沉了沉眼眸,没有答话。
宋柔抬眸看向他道:“我与胤哥哥虽有些不快,但也是两清了,我有一事想要胤哥哥帮忙,不知胤哥哥能否看在我们也算有几分往来的份上,帮我一次?”
凌浔闻言皱了眉:“什么忙?”
“只是一件小事。”宋柔柔声道:“我来京城也有几日了,还未曾出去转过,想要拜托胤哥哥,带我去京城转转。”
听得这话,凌浔的眉眼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他冷笑了一声,看着她道:“怎么?你勾z引我大哥还不够,还想去外间招蜂引蝶,勾z引别的男子?!”
宋柔没想到,她只是说了个出门转转,他就能一眼看穿她的目的。
但这是能承认的么?
自然不能!
她一脸受伤的看着他道:“我不过是想去京城转转,游玩游玩罢了,胤哥哥怎的能如此想我?”
凌浔闻言冷笑,也不与她争辩,只开口道:“以色侍人,人薄之。更何况,京城不是平阳,许多人不是你能招惹的。”
他说的道理,她何尝不知?
但他们兄弟两个,一个明知她要跳舞,受邀也不前往。
一个便宜占尽,却依旧对她冷嘲热讽,前一刻对她意乱情迷,下一刻就能夜宿花柳。
她能怎么办?!
宋柔深深吸了口气,抬眸看向他道:“此次我来京城,就是为寻得如意郎君,既然晗哥哥对我无意,我自然要去见见旁人。”
李晗对她无意?
凌浔想起早间,李晗见她起舞时的模样,还有挡住他视线,迫不及待领着他出桃林的举动,抿了抿唇,什么话也没说。
她既然误会,那是再好不过,免得她去霍霍李晗。
见他不开口,宋柔也有些暗恼:“胤哥哥为何对我总有偏见?你能前脚与我温存,后脚就夜宿花柳寻欢作乐,为何我要为自己觅个如意郎君就不成?”
凌浔闻言深深看着她:“就因为此事,所以你四处折腾?”
宋柔闻言一愣,抬眸朝他看去:“不行么?”
“何止!”杨益挑了眉:“他最少得有七日下不了床!”
听得这话,赵娜顿时明白陆帆的老规矩是什么了,不由朝他看了一眼。
陆帆轻哼,低头在她耳边道:“不是我对沈音的初夜没兴趣,而是单纯看不惯那韩奎罢了。”
赵娜敷衍点头:“是是是,胤哥哥说的对。”
陆帆一口气顿时梗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看着她小巧精致的耳朵,他一口咬了上去。
赵娜腾的瞪大了眼,捂着耳朵瞪他。
这人太过胡来!若是留下了印子,她要如何解释?!
陆帆看着她的模样,心里终于畅快了些,正要开口,唱价的简一忽然没了声,而后急急进了门道:“主子,世子来了。”
听得这话,赵娜顿时有些慌了,紧张的环顾四周:“胤哥哥,现在怎么办?有地方可以躲么?”
陆帆神色平淡:“当然没有。”
李晗来的比他预想的要来的快了些,看样子,老家伙是真想她当他的儿媳。
赵娜顿时急了:“那怎么办?”
“凉拌。”陆帆一把将她按倒在腿上,垂眸看着她道:“把脸挡严实了。”
不用他说,她也知道要把脸遮严实,赵娜侧趴在他腿上,急忙扯过披风直接把脑袋整个都盖住了。
对面的韩奎还在叫嚣:“怎么了二少爷,你不会连区区一万多两银子都出不起了吧?”
“他不出了。”李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韩公子请自便。”
韩奎敢跟陆帆叫嚣,因为他们都是纨绔,陆帆瞧不起韩家凭着一个贵妃,鸡犬升天,韩奎却觉得,大家都是没出息的,凭什么他就被瞧不起,所以经常同以陆帆为首的世家纨绔对上。
但李晗不同。
李晗与他们压根不是一路人,而且他是实打实的亲王世子,将来是要世袭亲王的,不是韩奎这样的人能够惹的起。
于是他嘟囔了一声,不说话了。
李晗进了雅间,红玉、杨益和肖倓连忙起身朝他行礼,他淡淡回礼,而后看了眼趴在陆帆腿上的赵娜,皱眉对陆帆道:“父王让我来带你回去。”
陆帆笑了笑:“父王还真是费心了,等我把热闹瞧完,自然就回去了。”
李晗皱了皱眉,朝楼下的沈音看了一眼:“她已落魄至此,你又何必来凑热闹?”
“大哥这是心疼了?”陆帆笑看着他:“不过也是,若非左正一瞧上了沈音,大哥应与她是一对璧人。”
一对璧人?
赵娜忍不住想要抬头,想要偷偷看一眼李晗的神色,然而她刚刚一动,陆帆就一巴掌将她按了下去。
与此同时,原本只是抚在她腰间的手,开始一路往上游走。
赵娜身子都绷紧了,这个混蛋,他怎么能……
事实证明,陆帆还能做的更多。
他笑看着李晗,手却一点都不也安分,直接从腰间一点点往上,抚摸过她每一寸柔嫩的肌肤,最后握住了她柔软,手指微动轻轻把玩。
赵娜两手拽着斗篷挡着脸,压根无力阻拦,只能咬着牙受了。
李晗沉了眉眼:“我与沈姑娘清清白白,二弟还是莫要污了她的清名才是。”
听得这话,陆帆笑了:“她如今还有什么清名?”
李晗的脸色很是不好,但却没说什么,只道:“你随我回去。”
“不急,待看完热闹,我就随大哥走。”
陆帆的手流连忘返,两根修长的手指还夹住,轻轻碾了碾:“大哥来都来了,不若一道瞧瞧?也好全了,你们当年的知己之情。”
赵娜顿时涨红脸,咬住下唇,才忍着没法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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