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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房东成了我的合约老公完整文本阅读》精彩片段
酒吧里,男男女女聚集着,灯光在不停闪烁,亢奋着舞池里的人群。
角落边,两个男人的桌面摆满酒瓶,他们还在继续。
姜栀站在旁边,看着这个场面,心脏仿佛悬着,始终放不下。
她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只知道喝酒伤身,不管怎么样,酒精急促进入胃部,多多少少会有些不适。
见着嫂子担心,谢景启安慰,“嫂子别慌,晏哥别的不说,喝酒还是有水平的。”
小启也在附和一句,“嫂子不用担心,哥他可厉害了。”
说实话,比起周晏清她更担心她的学生,毕竟少吃几年大米。
“两个我都担心。”姜栀看着小启,仔细吩咐道:“你去准备一点解酒药可以吗?”
“好。”
酒桌上,男人喝得缓慢,数量却不少,现在已经是第五瓶。
第六瓶的时候,周晏清缓了一会儿,“你是陈家的儿子吧。”
用的是问句,语气却是笃定。
陈荆野还在喝,脖颈上扬,酒水顺着下巴延至喉结,浸湿衣衫,散发着一股少年意气。
他喝完第四瓶,黑眸盯着对面的男人,没有答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陈总只有一个儿子,据说陈夫人早逝,陈总流连烟花之地,从来不管这个唯一的儿子。”
周晏清没有再继续喝下去,而是在讲故事,“陈家太子自小目中无人,打架斗殴,抽烟喝酒,样样不落,所以圈里对于他是畏敬。”
“可很多人只知道他狠戾的一面,似乎并不清楚每年他都会以陈夫人的名义捐去大量善款,帮助孤儿院的孩子。”
说到这,陈荆野喝酒的动作顿了顿,而后继续喝下去。
姜栀没有惊讶,这和她之前了解的情况差不多,所以她才想要来找他,把他拉回来。
不仅仅是作为老师的责任,而是另外一种救赎。
圈地自囚,毫无意义。
“小子,送你一句话。”周晏清墨眸紧盯着他,眉梢上扬,“生活要对得起自己。”
话音落下,周晏清带着微醺站起身,“就到这吧,我认输。”
他语调随意,“酒吧的交接工作后期给你安排。”
一个酒吧而已,反正他有的是。
见此,姜栀连忙上前扶他,担心问:“感觉怎么样?”
“还行。”他把身子往她身上靠着,酒气有些重。
她还是不放心,唇角微微下搭,一副苦瓜脸。
“开心点,你男人没那么弱。”
姜栀抿唇:“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正经。”
此时,谢景启走过来,“兄弟可以,宝刀未老。”
“滚。”他轻哂一声。
正说着,身后的少年也站起身,“你没输,打平。”
陈荆野盯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慢悠悠,“陈荆野,我的名字。”
“周晏清”
也是圈里有名的称呼。
“这酒吧我就不要了,留给你吧,周大少。”陈荆野眼神移向姜栀,语气诚恳,“现在回学校应该还能赶上最后一节晚自习,老师,明天见。”
姜栀对于学生态度的突然转变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问,“你没喝醉吧?”
他嗤笑一声,自信狂妄,“就这点东西。”
仿佛从未放在眼里,感兴趣的只有那一时兴起的赌约。
“走了。”
陈荆野向几人挥手,随即向门口走去。
看着这个背影,她咋感觉之前那个孤单冷淡的人不是他。
这男人间的交流,她还真是不懂。
此时,小启拿着解酒药上来,对着老板问:“不吃点药就走吗?”
“我去给他送。”
姜栀把靠在她身上的男人推向谢景启,拿过解酒药和矿泉水,对着似醉酒的男人,“很快就回来,你等我一下。”
周晏清想阻止,结果女人已经转身,让他一句话也没机会说。
她还真是每次都不给他讲话的机会。
见着女人的身影逐渐消失,看似虚浮无力的周晏清猛然站起,脸色阴沉。
看了全程的谢景启,忍不住落一下兄弟的面子,“嫂子扔下你找别人去咯。”
话音刚落,男人冷若冰霜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仿佛再说一句就能把他刀死。
谢景启自认嘴贱,手作拉链状在嘴边,表示禁言。
昏暗的环境,嘈杂的声音,让周晏清的心情莫名烦躁,一刻也不想待,直接往门口走。
见此情况,小启举起解酒药,“哥,解酒药不吃了吗?”
他仿若未闻,直接离开酒吧,到外面透气。
“谢哥,老板怎么突然心情不好了。”
看着脑子像是刚开窍一样的小启,谢景启解释,“大概是酒喝多了。”
——
九月的云市夜晚并没有什么风,略微带着一股阴凉的风,迎面吹来十分快意。
姜栀拿上解酒药就跟着少年的步伐走出来,直到出来酒吧,她才追上他。
“陈荆野,等我一下。”
闻言,少年本稍快的步伐顿住,挺拔的身形扭头看她。
“还有事?”
姜栀跟上去,“解酒药。”
陈荆野看了眼老师,又扫了一眼药,垂眸接过,“谢谢老师。”
说完他就准备走,却被叫住。
“陈荆野,老师也送你一句话。”姜栀扬起笑容,胸腔有些滚烫。
少年静静地等着老师的下一句话,俊朗的面容依旧十分冷淡。
“自甘堕落,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关心,爱自己才是终身浪漫的开始。”
语调轻柔,却仿佛带着力量,有着三月春风般的治愈。
姜栀眸中写满诚恳,“这句话,老师希望你能够记住。”
这句话,也是这么多年以来,她自己的人生格言。
无论什么时候,爱自己都是最重要的。
绝对的无私只存在于少数人身上,她不属于那一部分人。
沉默半响,他才启唇,“先走了,再见。”
陈荆野后退两步,向她挥手作别,随后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姜栀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在原地待了几分钟,她就原路返回,打算接上那位醉酒的人回家。
走到门口,姜栀就碰见本还昏昏沉沉醉酒的男人。
他靠在墙角,指尖夹着香烟,烟雾缭绕,脸部轮廓在夜色下有些朦胧。
见此情形,她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走上前,“怎么出来了?”还抽烟。
终是没闻惯,姜栀鼻尖酸涩,喉尖发痒,轻咳出声。
听到咳声,他直接把香烟灭了,“出来透气。”
“能自己走吗?”
说着,周晏清没有答话,他靠在墙后,表情略微难受,似是醉酒后头晕得厉害的模样。
这副情形,姜栀只能拉着他的手臂,让他借助她的力量站起身。
周晏清借机把手臂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的肩膀处,脑袋在磕磕碰碰中无意触碰着女人的发丝。
那里透着下午闻到的栀子花香,沁人心脾。
“开车来了吗?”
“没,离得近。”
这话倒是提醒了姜栀,难怪房子在准清华园,这个小区离学校和酒吧都近。
她之前查地图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黑马酒吧会是他的呢。
姜栀没有就着这个问题多想,又问男人,“解酒药吃了吗?”
男人呢喃着回答:“没。”
她心底起了一阵无名火,忍不住担心问,“怎么不吃药?”
“再来一瓶……”
姜栀:“……”
她真是疯了,才会和醉鬼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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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周家父母以有事为理由离开,偌大的客厅只剩下姜家人。
真皮沙发上,姜纪眉头不展,脸色难看,嗓音带着威严,“为什么不愿意?”
姜栀站着,低眉不语。
一下子,客厅的气氛降到冰点,谁也没有再吭声。
此时,沈妤站起身,走到她的对面,厉色指责,“你说说你,家里给你安排这么好的婚事你不要,是不是还想着当年那点事儿?”
当年。
从她嘴里说出这个词还真是相当的讽刺。
姜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缓声道:“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大事?”
“不然呢,这周家可是云市有名的家族,能攀上这门亲还是你爷爷当年立下的功劳。”
沈妤的声音不大,却也在她的心里留下烙印,闷得生痛。
今天是她外出务工回家的第一天,催她回家不是为了给她接风洗尘,而是把她当联姻工具。
还真是凉薄至极。
姜栀顿在原地,嘴唇嗡动,没有回话。
“妈,你在干嘛?”
声音是姜舟的,他在替姐姐发声,“为了这个,你就把姐给卖了。”
“闭嘴。”
坐着的姜纪站起身,走到几人旁边,眼神带过姜栀,声音隐晦不明。
“你应该知道的,爸爸现在坐的位置不稳定,今年的选举很有可能把我甩下去,可一旦加上周家的支持,我的位置就不可能坐上别人。”
他顿了顿,语气淡下来,“爸爸希望你可以考虑清楚。”
以一种谈判桌上惯用的语气,仿佛女儿的婚事对他来说就是一场利益交换。
一阵无力感袭来,姜栀闭上眼,再次睁开眼里已经是一阵清明。
“我可以同意婚事。”
她顿了顿,语气冷淡,“但条件是以后姜家的事情,我不会再管。”
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阐述一件小事。
沈妤却有些着急,拉住女儿的手,“栀子,你在说什么呢!”
“姐!”
无顾两人的声音,姜栀甩开母亲的手,语气决绝,抬眸看父亲,“姜市长,可以吗?”
“随你。”
留下这句话,姜纪就上楼了,背影笔直,没有犹豫。
沈妤看着上楼的丈夫,又看着眸中带着冷漠的女儿,语气狠厉,“姜栀,你这是在干什么!”
“让你结婚很困难?而且晏清那孩子也是一表人才,为什么就是不行。”
“你是不是还在想着当年那个小子!”
姜栀没有回应,眼神冰冷地盯着她。
她看了眼无动于衷的女儿,继续指责,“报志愿的时候,你一声不吭报了清大的志愿,一去就是好几年,工作又好几年,我们都没有干涉你,就这一次,你就要和家里断绝关系?”
横隔在两人之间的矛盾被彻底拉扯到一个极点,像断了线的珍珠,无法挽回。
神情麻木,姜栀缓缓出声,“当年,你们是不想管,不是管了没用。”
“而且你确定就这一次?”她眼眶通红,语气依旧是平淡的。
“更何况,家里有姜舟就好,我,很多余。”
“另外,婚约的事情,我同意了。”她顿了顿,露出一丝苦涩,“以后你们家的事就…不要来麻烦我。”
一连串话如连环炮放出,姜栀没再管两人的反应,直接拿起包就往大门外走。
身后传来姜舟和沈妤的呼唤,刺耳而又激烈。
这一次,她不会再回头,一次也不会。
走到外面,姜栀才觉得活了过来,呼吸顺畅,眼眶里的泪水也顺着落下。
“在哭?”
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漫不经心。
姜栀猛然回头,“你怎么还在这儿?”
男人靠在墙边,单腿屈着,手里拿着打火机来回把玩着,看不清神情。
眼前的女孩眼尾挂着泪珠,眼眶微红,像是被欺负惨了。
周晏清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他的脑子里放映的是在老宅里的一幕幕,脑干涨得厉害。
他从对面回到自家,悠哉地仰坐在沙发玩手机。
刚结束一场宴席的周竞川,也就是周家的家主,见到孙子坐在客厅,神情不悦。
“怎么还在这儿?”
周晏清对于爷爷的威严是有所忌惮的,正襟危坐答话,“结束了。”
周竞川扫了一眼周围,眉头紧蹙,“那你父亲母亲呢?”
知道瞒不住,周晏清没有搭话,低头沉默。
“提前离席,成何体统!”周竞川手中的拐杖用力驻地,发出一声巨响,“这就是这么多年我们教给你的规矩,我看你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说着,周竞川摸着心脏,呼吸不畅,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地。
周晏清慌了,立马上前扶住爷爷,把他扶着走到沙发坐下。
待爷爷呼吸恢复正常后,他主动道歉,“爷爷对不起,我错了,下次绝对不会再犯。”
周竞川冷哼一声,神色冷淡严肃,“阿晏,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你是长子长孙,不能这么不懂事。”
“当年我和你姜爷爷一起闯荡商界,也曾拼出一片天地,当时老姜帮我们很多,如果没有老姜,就没有周家现在的盛况。”
他顿了顿,语气苦涩,“只是老姜早逝,而他儿子一心只在政界,姜家就此退出商界,活跃在各种政治活动上,这婚约是我和他最后的约定。”
“阿晏,爷爷就指望你,能够圆了这个约定,这样,百年之后,我还有脸去和老姜唠几句。”
……
记忆回笼,周晏清抬眸,深邃眼底看不清情绪,指着对面,“这是我家。”
话音落下,姜栀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对面也是一栋别墅,一样的富丽堂皇,甚至更华丽一些。
住在这里十八年,她好像对周围一切人景事物都不了解。
姜栀红唇微动,“哦。”
她不欲和他攀谈,说完就想走。
男人却有着紧追不舍的态度,见着她要走的动作,立马出声,“你不想结婚?”
听到这句话,姜栀想笑,“扪心自问,你会和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结婚吗?”
她顿了一下,眼底平静,“而且,好像你的态度也和我如出一辙。”
想到这,姜栀的心情就有着更差的趋势。
刚刚明明他可以坦然拒绝,本来优势方就在男方这边。
可他偏偏要把话题引到她身上,由她来说出不愿意,那么他就可以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小丑由她当,他就可以渔翁得利。
闻言,他的唇角勾了勾,“我可没说不愿意。”
她抬眸看了眼他的表情,有点欠揍,那种不想闲聊的心情更甚。
“还有事吗?”
“有。”周晏清挑眉,眸底闪过一丝狡黠。
姜栀抿唇,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只见他薄唇轻启,“既然咱们的婚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不如咱们处处看,以两年为期,期满不合适可以离。”
“我担保,两年后,无论结果好坏,都遵守你的意愿。”
他不想将就,也不想让爷爷陷入困境,这是他想到的能够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
抱着可能的态度,和她相处下去,或许会别有一片天地呢。
听完,姜栀的心境像是扔进一颗小石子,荡起波澜。
正常人听可能觉得这个事情很荒谬,可让现在的她来听,却觉得很受用。
契约婚姻,都是豪门惯会使用的手段,不过是两年的时间,两年之后就可以离婚。
这似乎是她最好的选择。
想了许久,姜栀安静点头,同意他的提议。
“行。”得到肯定回复,周晏清唇角勾起,“走吧,回家。”
“啊?”
回哪个家?怎么回?他送她?
话题跳转得太快,她还没反应过来。
就在她还在愣神之际,男人低头靠近,双目对视,一股皂香混杂着尼古丁的气息袭来。
“你是不是忘了,咱们现在还是邻居。”
他漆黑的眸中多了几分玩味,棱角分明的脸颊离她的咫尺之间。
第一次和男人靠这么近,姜栀的耳根发热,没出息地结巴,“那……那走吧。”
闻言,周晏清走向隔壁的别墅,留下一句,“你等着,我去开车。”
“嗯。”
安静的夏夜,周围的绿植随微风晃动,让人的心神都有些恍惚。
姜栀站在原地,忽地反应过来,是不是应该签个协议啊?
这样对双方都安全。
很快,黑色的迈巴赫从大门驶出,车窗摇下,露出那张俊脸,“上车。”
姜栀心里腹诽:原来那辆略微夺人眼球的车是他的,十分显摆。
下意识的,她刚想打开后车门,结果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副驾上有钉?”
她傻愣着,“没有。”
“那就坐上来。”
行吧。
打开副驾门,姜栀坐进去,系上安全带,目光直视前方,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见状,周晏清没再说话,专心开车。
车间内一片寂静,周围的风景一略而过,夜深朦胧。
车子行稳地开着,姜栀握着手机,斟酌着出声,“那个,我们要不要签个合约?”
“类似婚前协议那种。”
闻言,周晏清扬起笑容,混不嚣的语调,“怕吃亏?”
姜栀:“……”
“主要还是为了我们良好的合作关系。”
恰好是红绿灯,周晏清转头看她,骨节分明的指尖在方向盘来回抚摸。
“你是不是没有理解我说的意思?”
“啊?”
难道不是协议结婚,到期离婚吗?
他看了眼懵圈的女孩,声音缓而沉,“我所说的意思是,我们结婚以后,像正常男女朋友一样交往,合适就继续下去,不合适就离婚。”
姜栀:“……!”
她理解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须臾,她尝试出声,“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他没答话,像是默认。
姜栀安静的面容出现了几分裂痕,有些不可置信,“可是我们才刚见了第二面。”
“你就这么确定我们可以继续相处下去?”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周晏清平稳的语气中带着不确定,“只是感觉。”
姜栀:“……”
“你……你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爽朗的笑声在车间响起,他带着自信的语气,仿佛是既定事实一般,“不过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桀骜、狂妄、嚣张。
这是姜栀能够想到形容他的词。
可越是骄傲的人,骨子里的好胜心便越浓,仿佛对一切事情信手拈来。
破天荒的,姜栀很想挫一挫他的傲骨,
于是,她字正腔圆,平缓而淡定,“我不信。”
很显然,他没料到看似安静的女孩,脾性还挺大。
周晏清勾唇,剑眉挑起,“那你试试看。”
话音落下,车间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良久,姜栀低头,小声嘀咕:“试就试。”
即使声如蚊蝇,男人还是一字不差听进耳边,嗓音低沉。
“行。”
姜栀:“……!”
活久见,她这是在上演一场带证谈恋爱。
说定送饭的事,他还真就风雨不改给她送饭,送了一个月。
又一个周末,姜栀受好闺蜜的邀约,一起去逛街。
对于很久没和好闺蜜一起出去玩的她,当然是欣然答应。
两人在商场汇合后,直接奔服装店。
此时,顾盼在男装店选着衣服,一脸的为难,“栀子,我该挑什么生日礼物给我爸啊?”
姜栀也无能为力,“我很少送礼物给男性,这个我真的帮不了你。”
想到她的情况,顾盼也就没有为难她,而是聊起另外的话题,“你说你老公给你送了这么久的饭,你一点表示都没有?”
被她这么一说,姜栀也觉得不好意思,之前说的请他吃饭一直没请成,主要是她太忙了。
这周好不容易空下来,被闺蜜截胡,那顿饭一直缺着。
思索许久,姜栀敲定主意,不如就送他个礼物,表示感谢。
可送什么呢?
她为难,“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送什么。”
顾盼给她思路,“你们也住在一起一个月了,你想想平时他喜欢干什么。”
“我们碰面的时间很少,一个屋檐下一天几乎见不到几次。”
她太忙了,工作的时间会比较长,回家以后除了吃饭,就是洗完澡躺床上睡觉。
顾盼不信找不到一个切合点,继续鼓励她,“你再想想。”
听到这话,姜栀开始认真回想起和他的日常生活,脑子里闪过一个片段。
那天她下班比较晚,他来接她,回家的路过篮球场的时候,随意说了几句。
可从语气中就可以知道他对于篮球是很了解的。
而姜栀对于篮球的了解不多,仅限于知道,看过比赛。
她终于想出一个他的爱好,“他喜欢看球。”
“这不就行了,给他买套球服,或者护膝护腕之类的。”
姜栀也是这么打算,可又有些担心,“会不会太过线了?”
“过线什么呀,都领证了,而且一件衣服而已,没什么的。”顾盼恨铁不成钢。
被闺蜜说服,姜栀便找来小姐姐给她介绍男性的篮球服。
“小姐您好,请问是买给谁穿的呢?”服务员小姐姐礼貌询问。
姜栀说不出老公这个词,红唇支支吾吾,“我…丈夫。”
“他大概……”她拿手在自己头顶上比划,得到确凿的身高,“这么高。”
“好的,请跟我来。”
在小姐姐的热情服务下,姜栀买到了一件蓝白相间的篮球服,价格上她可以接受。
此时,顾盼也在反复纠结中找到了合适的生日礼物。
两个小姐妹拎着购物袋,正准备前往饭店吃饭。
路上,姜栀接到妈妈的电话,响了十几秒,她打算直接挂了,可实在过不了心里那关,还是接了。
沈妤松了口气,“栀子,怎么这么久才接妈妈电话?”
“没听到。”
“那个…妈妈给你发的信息看到了吗?”沈妤试探性询问,带着小心翼翼,“上次是我不对,不应该对你说那样的话……”
姜栀及时打断她,“您有什么事要说?”
她不想听那些场面话,还是直接说目的更明确。
果不其然,沈妤还是开口,“晚上我们两家人吃饭,你记得来。”
闻言,姜栀心里还是忍不住酸涩,“您放心,表面功夫我还是会做的。”
听到这话,沈妤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栀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你很听话懂事……”
“那是以前,我还有事,先挂了。”
挂了电话,姜栀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乖巧懂事成了女孩子的优点。
以前是这样,以后她想换个活法。
顾盼看了全程,一把搂过闺蜜的肩膀,“别想这些破事,咱们吃好吃的去。”
“好。”姜栀扬唇一笑。
……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姜栀和顾盼刚从美容院出来,她就接到周晏清的电话。
“什么时候结束?”
“结束了,现在打算回去。”
“我来接你。”
“大热天的,我打的回去就行。”
周晏清也不强求,听从她的选择,随意聊了几句就挂了。
顾盼一脸姨母笑看着闺蜜的表情,“你老公查岗啊。”
姜栀:“……”
“就是问我什么时候结束。”
不就是很普通平常的一句话吗。
“这就很日常夫妻生活啊。”顾盼给她分析,很有经验的样子,“这说明他知道你出去玩,而且是你主动跟他说的,这就是交代行程。”
“一般情况,跟谁会交代自己行程,当然是丈夫或者妻子,或者家人之类的,反正都是很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
姜栀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打破她的推测,“那是碰巧,我才跟他说的。”
顾盼:“……”
“我不管,反正我坚信自己的推理。”
“你一个恋爱都没谈过的人,还真有信心。”姜栀小声嘀咕。
话音落下,顾盼一噎,瞥了她一眼,“谁说我没谈过,他不就是天天抱着我入睡的哥哥吗?”
芊芊手指指向商场里摆着的海报,上面的男人目光冷淡,五官精致,一眼便可沦陷。
了解闺蜜的追星兴趣,姜栀无奈一笑。
没再多聊,两人走到门口便分开,各自回家。
——准清华园。
刚下车,姜栀便在路口看见他的身影,一身黑色,黑衬衫西装裤,长身玉立,禁欲感十足。
见到她,他缓步向她走来,下午六点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仿佛真的像一道光向她而来。
重要的人。
姜栀脑子里闪过这个词,只是片刻,又消失而去。
她对他笑着,“你怎么在这儿?”
“特意等你。”很直接,没有拐弯抹角找理由。
反正已经是很明晃晃的关系,没必要绕来绕去。
话语落下,她心下一乱,四个字如同鼓点般敲在她的心脏,出现不正常现象。
没察觉到女人的不正常,周晏清走近她,接过她的购物袋,“买的什么?”
那是给他买的衣服,姜栀不好意思让他拿,错开他的手。
“都是一些教学材料,不重,我自己拿就可以。”
闻言,周晏清瞥向显然是一家品牌男装店的购物袋,没有拆穿她,却仍要坚持帮忙。
犹豫不决间,他已经拿过购物袋,语气带着玩趣,“要是觉得手闲,你就拿这个。”
话音落下,他抬起自己的手,展开手心,一副任君处置的感觉。
虽有不好意思,姜栀在他面前,更多的还是一股倔劲儿,“拿就拿。”
说着,她把手伸入他的手心,十指紧扣。
周晏清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下意识扣紧那只白皙细小的手。
姜栀没再看他,低头走路。
“先回去,等一下回家吃饭。”他目视前方。
姜栀点头。
两人安静地走在回家的道上,南方九月的天气依旧燥热,手心有些湿热。
谁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回到家,两人才松开紧扣的双手,各自在玄关换鞋。
姜栀感觉手掌上都是汗,耳根也发热得厉害,需要尽快离开有他的地点。
换了鞋,她就急匆匆地回主卧,走的时候也没忘带上购物袋。
关上主卧的门,姜栀整个人仰躺在床上,暗骂自己没出息。
二十几岁的人了,就牵个手,还能这么不好意思。
调整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床上起来,准备去化个妆,见别人父母总不能素颜。
花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一个淡妆就结束,姜栀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红唇媚眼,眼睫卷翘。
她对着镜子鼓励般笑了笑,随即拿起包出主卧门。
男人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一副等很久的样子,抬起眼眸看她,随意问一句,“打扮好了?”
“也…没怎么打扮。”姜栀略微心虚。
“化了妆,还喷了香水。”他戳穿她。
见他的时候从来都是素颜,最多加个口红,虽然也很好看,却没看出她的重视。
被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姜栀以为他在嫌她化妆耗时间,破罐子破摔说他,“见父母总不能随随便便的吧……”
她的话匣子一发不可收拾,像极女朋友在训斥说她化妆久的男朋友。
周晏清突觉自己进了一个误区,就不应该说那么一句话。
女生的注意力和男生的终究不太一样。
“很好看。”他堵住她的话术,及时止损,继续夸赞,“非常好看。”
又强调一次。
话音落下,姜栀顿住闭上嘴,略微不好意思。
女孩子大概都很吃这套,瞬间就无话可说。
她低头轻笑,“好看就行。”
见着她笑了,周晏清站起身,自然拉起她的手,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走吧。”
“嗯。”
直到出了门口,姜栀才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儿。
他刚刚是很自然主动地拉了她的手。
然后,她没有拒绝,跟着他走。
思索许久,她还是没有挣脱,任由他牵着。
算是踏出第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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