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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各怀绝技的祖宗们,助我纵横天下

辣子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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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楚天骄陆兆凌   更新:2024-05-18 16: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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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各怀绝技的祖宗们,助我纵横天下》精彩片段


“走了也好!”

楚天骄接下来要做的事,也怕陆鼎峰捣乱。

对于陆鼎峰偷跑,楚天骄乐见其成。

楚天骄凭着记忆,摸到了四皇子府。

她与陆兆凌的婚约,是皇帝下了圣旨的。

楚天骄不想连累家里,打算一人做事一人当,先上门将陆兆凌打残了,让他明日无法到离阳侯府去迎亲。

前世楚天骄十五岁与陆兆凌成婚,一直到十九岁,她都住在这座四皇子府里。

对于这座府邸,她再熟悉不过了。

从后院翻墙而入后,楚天骄一路避开侍卫,跳上了陆兆凌书房的屋顶。

楚天骄给自己蒙上了面巾,揭开一片瓦向下窥探。

果然,陆兆凌还在书房,可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位中年人。

从上方,楚天骄看不清那人的容貌,无法判断是谁,倒不好轻举妄动了。

两人的谈话,清晰的传进了楚天骄的耳朵。

“恭喜殿下,明日与楚大小姐成婚后,得到离阳侯府的支持,殿下便如虎添翼,成就大业指日可待。”

“唉,楚家人可不是那么好控制的,难保楚家同意婚事,也是存着别样的心思。”

“那倒是,将来如果殿下登顶之时,楚家必会成为心腹大患。”

“由不得他楚家,只要楚天骄没有子嗣,楚家就算成了外戚,也不过是无本之木,我心中自有打算。”

听到这些话,楚天骄气得发抖,心想:

“陆兆凌果然在大婚之前,就已经暗搓搓的在计划着给自己下绝子药了。”

那位中年人的声音,楚天骄也听了出来,正是陆兆凌的心腹谋臣荀朗。

只听荀朗对陆兆凌提醒道:

“太子和其他几位皇子,对殿下与楚家联姻多有忌惮,明天殿下还需小心为妙。”

陆兆凌回答的声音中,透着不屑:

“怕啥?除非现在天上砸下块石头,挡住我明天迎亲的路,否则,楚天骄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

陆兆凌话音刚落,屋顶之上,一块瓦片带着劲风,砸了下来。

“谁?抓刺客!”

陆兆凌身边暗卫出现,蹿上了屋顶,正好看见楚天骄逃跑的背影。

楚天骄原计划是趁陆兆凌一个人时,先将暗卫引开,再偷偷溜进屋,将陆兆凌暴打一顿。

可是挂在画像里三年,憋了一肚子的气,再见到陆兆凌,如果她还忍得住不出手,就不是楚天骄了。

再说,就算被抓住了,现如今陆兆凌还有求于她,她大可以说这是“打情骂俏”。

反正只要没打死陆兆凌,话就随便自己说。

当然,能不被抓到最好。

暗卫紧咬着楚天骄,两人距离不过二十米。

此时整个四皇子府的其他侍卫,都行动了起来,向着楚天骄的方向放箭。

一支箭向楚天骄飞来。

楚天骄原本能避开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刚重生,身体的控制力不足,突然踉跄了一下,肩膀中了一箭。

“倒霉!”

楚天骄继续向着朱雀大街上飞奔。

楚天骄跳到了地面上,绕着朱雀大街周围的小巷东躲西藏。

迎面来了一队巡城司的将士,为首的年轻将领看见楚天骄蒙面的装扮,正要上前去拦。

楚天骄瞬间拉下面巾,与那名将领打了个照面,然后又戴上了面巾。

年轻将领愣了一下后,任由她飞奔离去。

倒是将紧追她的暗卫拦了下来,喝道:“什么人?胆敢在内城持械夜奔?”

等那名暗卫向巡城司将领解释清楚是四皇子被刺杀,他正在追捕刺客后,楚天骄早已跑得不见了。

四皇子府的其他侍卫和巡城司一起开始了全城搜捕。

楚天骄一路躲藏,爬进了一堵围墙,走进院子,才发现这是上京著名的妓院——“惊鸿楼”的后院。

楚天骄躲进了茅房,忍着痛掰断了肩膀上的箭杆,顺手将箭杆丢进了茅坑里。

怕别人撞见,楚天骄出了茅房,攀援上了惊鸿楼的二楼,透过窗户往里一瞧,差点惊得松了手摔下楼。

桑葚,不,陆鼎峰怎么会在这里?

她一个丫鬟,逛什么青楼?

眼看着陆鼎峰顶着豆蔻年华的少女之身,一脸的急色之相,左拥右抱,发出淫词浪语,楚天骄真想自戳双眼。

“随便他吧,就一个小丫鬟身上那点钱,但愿他明天能走得出这惊鸿楼。”

楚天骄没有多做停留,爬上了三楼。

惊鸿楼的三楼,是贵宾间,相对清静些,楚天骄爬进了一间空着没人的房间。

她前世在战场上受过大大小小几十处伤,肩膀上的痛楚对她倒不算什么,但是留在里面的箭头,却是需要及时取出来的。

正准备休息一下,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楚天骄扫视屋内,快速躲到了屏风后面。

听脚步声,有两个人进屋。

“世子爷,昨日家中来讯……”

“子辰,本世子爷才不想听你家中之事,去,先给爷奏上一曲。”

听声音,这是两个男人,想到前世听说过,“惊鸿楼”除了妓女,还有小倌,楚天骄暗呼倒霉。

希望那位什么世子,千万不要太急色,先喝个半醉,让她寻个机会好溜了,再做那不可描述之事吧。

楚天骄正琢磨着,一把剑刺过屏风,向她袭来。

楚天骄险险的闪避过剑刺,屏风轰然倒塌,她暴露了。

一位身穿青色宽袖纱衣的男子正举着剑,准备再次向楚天骄刺去,被他身旁穿着月白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挡住。

“子辰,住手!”

楚天骄觉得面前这位什么世子,似乎很是眼熟。

这修眉凤眼,唇若丹朱,男生女相的妖孽模样,楚天骄总觉得在哪见过。

“咳咳,大王,是我!”

白衣男子一手捂住了嘴,咳嗽了起来,一连数声,似乎要将肺管子都要咳穿了。

这一声大王,唤起了楚天骄儿时的记忆。

“美人?陆钰?”

陆钰身体摇摆了两下,旁边的青衣男子见二人认识,放下了戒备,想去扶他,却不知为何,竟然没有扶到。

陆钰就像那风中的柳絮,不知怎么的就飘到了楚天骄跟前,好死不死的倒向了楚天骄。

这熟悉的配方……

楚天骄惊讶的张着嘴扶住了他,脱口而出:

“美人,你是如此的柔弱不能自理,让本大王来保护你!”

“大王,我好怕怕!”

两根黑线爬上了楚天骄的额头。

这是楚天骄小时候,用拳头逼着陆钰过家家时,表演的戏码,现在大家都这么大了,这……

这他么的也太羞耻了!

小时候,身为皇室宗亲的陆钰在上京呆过几年,因长得瘦弱,经常被其他皇室子弟欺负。

楚天骄三岁开始习武,是贵胄圈里的小霸王,因缘际会下,陆钰当过楚天骄一段时间的小喽啰。

所以陆钰认出楚天骄后,脱口而出喊了声“大王”。

而陆钰因生得太美,过家家的时候,常被楚大王下令扮演“美人”,所以楚天骄就习惯了叫陆钰“美人”。

刚才那一段对话,二人小时候不知道重复过多少次。

楚天骄算算时间,加上前世,她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陆钰了。

前世,陆钰十岁便被南宁王接回了封地。

等知道他回过上京时,楚天骄已经嫁给了陆兆凌,陷在后宅中,根本没有机会相见。

两年后,楚天骄听说南宁王密谋造反。

那是一场匪夷所思的造反。

南宁王还未来得及起兵,便死在了乱刀之下。

南宁王世子陆钰从此失去了踪迹。

陆钰正要靠向楚天骄的肩头,被楚天骄举手推在胸膛上,没有得逞。

他看见了楚天骄肩膀上的伤口,脸上的戏谑之色一凛,转头对青衣男子说:

“子辰,你去守住外面,不准人进来。今晚看到的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清楚吧?”

子辰收起了手上的剑,冲着陆钰拱了拱手道:“世子爷,奴家今日什么都没看见。”

楚天骄目光在二人间扫来扫去,带着探究,然后有些惋惜的问道:“美人儿,他是你的相好?”

陆钰耳尖泛红,又捂住咳嗽了两声,支吾道:“子辰琴艺精绝,我只是来听琴的。”

楚天骄不赞同的摇着头,“啧”了一声后,还是用关心的语气提醒道:

“你既然身体不好,就不该流连这些风月场所。”

陆钰的脸,原本白皙透明,此时爬上了病态的红晕,就像那玉山上的朝霞,晃得楚天骄咽了一下口水。

可惜了,是个断袖……

陆钰不好解释自己与子辰的关系,等子辰告退后,硬着头皮转移话题,“大王,你受伤了?”

楚天骄的肩膀上的伤,无法遮掩,只好老实承认:

“去砸了个人渣,不小心受了点伤。”

陆钰刚上来前,就听说了四皇子府和巡城司正在满城搜捕刺杀四皇子的刺客。

联想到明日便是楚天骄与四皇子的大婚之日,陆钰有些意外。

他不动声色的提出要帮楚天骄看看伤口。

有儿时的情谊在,刚又才知道陆钰竟然长成了个“断袖”,楚天骄毫不拘束的转身让陆钰检查她肩膀上的伤口。

“大王,你这箭头如果不及时挖出来,这胳膊怕是会废了。”

“你帮我挖!”

楚天骄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递给了陆钰。

陆钰接过匕首,手有发抖,楚天骄安慰他道:“你就把箭头周边的肉挖开,将箭头取出来就行了。”

陆钰抬眸,怯怯的问道:“没有麻沸散,生挖吗?”

楚天骄眉头都没皱一下,鼓励道:“不怕,我挺得住。”

两人正要动手时,子辰敲门进来禀报:

“世子爷,楼下来了很多四皇子府的侍卫,和巡城司的人一起,正在挨着楼层搜捕刺客。”


陆鼎峰站直了腰,不情不愿的蹭到楚天骄跟前。

“大小姐,赏月啊?”

楚天骄抬头看天,别说月亮了,连个星星都没看见。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柔声问道:“你这几日可还习惯?”

陆鼎峰委委屈屈的嘟嘴抱怨道:“小孙媳妇,这丫鬟真是太难当了,嘤嘤嘤……”

楚天骄立即别开了头,怕自己忍不住产生联想呕出来。

楚天骄前几日让青鸾派了个婆子专门训导陆鼎峰的规矩礼仪。

那婆子很会调教小丫头,甭管你多野性难驯的丫头,到了她手上,最后都会被训得服服帖贴的。

陆鼎峰一个造反起家的开国太祖,何曾学过伏低做小?

那些扭扭捏捏的女儿家礼仪,更不是陆鼎峰这样的糙汉能一下子掌握要领的。

如此,他便常常受罚。

那婆子花样百出,不是罚他不准吃饭,就是罚他顶着碗水在太阳下站半个时辰。

陆鼎峰也曾反抗过,但是楚天骄这院子里,住着十二个武婢,哪一个的功夫,都比他强。

那婆子是得了楚天骄的令的,武婢们也只遵楚天骄的令,陆鼎峰反抗了两次后,没有翻起什么浪花,只好乖乖的服软了。

听完了陆鼎峰的哭诉后,楚天骄笑着问:“你这是又饿了?想溜到厨房去偷东西吃?”

陆鼎峰见被楚天骄识破了,干脆摆烂,撩起裙子,往地上一坐,学着桑葚嫂子昨日找她要钱时,撒泼打滚的样子,哀嚎道:“饿死了,我不干了,这日子真真是没法过了……”

楚天骄一脸错愕的张着嘴,指着陆鼎峰喝道:“你给我闭嘴!”

陆鼎峰斜眼偷瞄楚天骄的脸色,知道自己可能是闹得有点过了,赶紧的收声,低着头,食指相对的卖萌道:“大小姐,赏个宵夜吃呗?”

楚天骄额头挂满了黑线,这戏精祖宗,难道前世就是靠着演技,俘获了楚家祖上的心,帮他打的天下吗?

“你这副模样,都是跟谁学的?”

陆鼎峰大言不惭的吹嘘道:“李嬷嬷家的小孙子,现在可是我的好哥们。”

楚天骄没想到这太祖爷爷,竟然还是个社牛,刚来没几天,不仅认识了李嬷嬷,连李嬷嬷家的小孙子,都成了他的哥们。

不过等第二天一大早,李嬷嬷牵着自家小孙子,来找桑葚讨要被她抢去的板栗时,楚天骄才知道了陆鼎峰口中的“哥们”是啥意思。

当然,此是后话。

楚天骄耐着性子让陆鼎峰坐好,问他道:“太祖爷爷,你听说过火龟吗?”

陆鼎峰目光一闪,站了起来,腰背挺直了,身上气质瞬间一变,若不是顶着个女娇娘的身子,倒是挺霸气的。

只见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声音尽量的压低,缓缓问道:“火龟?朕仿佛听说过,又仿佛没听说过……”

楚天骄今天一直都在为楚老夫人的寒毒忧心。

王老太医既然说火龟能解万年冰玉的寒毒,又是在古书中看见的,楚天骄想:也许在两百年前生活过的陆鼎峰,能知道火龟的踪迹。

听到陆鼎峰似是而非的回答,楚天骄急了:

“太祖爷爷,你到底是听说过还是没听说过?”

“朕听说过。”

当楚天骄追问他细节时,陆鼎峰不满的“哼”了一声,揉了揉肚子道:“朕现在肚子饿得很,什么都想不起来。”

没办法,楚天骄只好叫青鸾去大厨房传宵夜。

等一桌子丰盛的宵夜被摆到了楚天骄的房中后,楚天骄和陆鼎峰回到屋中,陆鼎峰自己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示意楚天骄给他斟酒。

楚天骄现在有求于他,咬着牙忍了,替他斟上了满满的一杯酒后问道:“现在可以想起来了吧?”

陆鼎峰只顾着自己大吃大喝,根本不理睬楚天骄的问题。

楚天骄忍无可忍了,语气阴恻恻的威胁道:“桑葚,马房的老郭是个鳏夫,我看他可怜见的,你说把你配给他如何?”

陆鼎峰正吞咽着肘子,差点噎着,一边咳,一边摆手:“不合适,不合适!”

等他咳完,看楚天骄戏谑的表情,才知道楚天骄这是又拿配人的事威胁他。

陆鼎峰瞪了楚天骄一眼,抱怨道:

“没事就桑葚,有事就太祖爷爷,小孙媳妇,你太功利了!”

楚天骄懒得惯着他,将他面前的酒杯往自己跟前扒拉了一下,“你爱说不说,如果不想说,也别吃了。”

陆鼎峰正吃得开心,如何肯停下,抢过酒杯一口喝下后说:“这火龟是个稀罕物,我也是因缘巧合下,曾经在赤焰山遇到过两只。”

“赤焰山?”

楚天骄在离国境内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个山名。

“离上京不远,具体的位置我也忘记了。”

陆鼎峰倒不是忽悠楚天骄的,隔了两百年了,他确实是忘记了。

如果不是因为火龟太珍惜,他也不会想起了赤焰山这个名字。

楚天骄又追问了陆鼎峰许久,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让他赶紧的吃完退下。

第二日,楚天骄一大早就去二房找楚烨。

看院子的婆子通禀之后,楚烨从院中出来,听楚天骄说有事商量,猜肯定是关于楚老夫人的寒毒,便领着楚天骄去了书房。

虽然只在院门口站了站,但从薛氏没有露面,院里的丫头们走路都垫着脚尖的情况看,楚天骄估计昨晚楚烨夫妻二人,定是大闹了一场。

楚烨就职兵部侍郎一职,严格意义上说,属于文官。

但他是从军队转到兵部任职的,与那些科举出生文官,有些格格不入。

楚家人样貌都生得很俊秀。

楚烨比他的其他兄弟,又多带了三分文气,年轻时也曾是上京城里闺阁女子们追捧的对象。

今日他穿着一件蓝色的宽袖长袍,腰背挺直,脚下虎虎生风,一改平日里刻意维持的儒雅形象。

楚天骄隔着距离,都能感觉到她二叔身上流露出的焦躁。

楚烨平日里爱附庸风雅,书房布置得很是雅致。

楚天骄开门见山的问道:“二叔,你可曾听说过上京附近,有一座山叫赤焰山?”

楚烨表示没听说过。

当得知这赤焰山里有可能存在火龟时,楚烨从书架上抽出上京附近的舆图,查找了起来。

楚天骄也帮助查看,结果,从舆图上看,上京方圆三百里,都没有一座山叫赤焰山,倒是找到好几座相似的名字的山。

“二叔,我想亲自去这个地方找找,看看有没有线索。”

楚烨有些担心,“骄儿,你与四皇子的婚约,圣上还没有同意退婚,你此时出城,有些不妥。”

楚天骄打定了心思退婚,根本不在乎皇家对她的想法,坚持道:“比起祖母的寒毒,我退亲的事没那么重要。陛下如果不同意我退婚,大不了我就一直装病拖着。”

楚烨想了想,楚老夫人中毒的事,至今都对外瞒着。

找火龟这件事,确实没有比楚天骄更合适的人选了。

“好吧,那你一路上小心,多带点人手。”

楚天骄禀报了楚老夫人后,点了十二武婢,带着陆鼎峰和青鸾,便出发了。

“小……大小姐,我真的可以跟着你出城吗?”

到马棚选马的时候,陆鼎峰很是兴奋,凑近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便想去拉缰绳。

那匹马傲娇的扭头,无论陆鼎峰怎么拉,都一动不动。

陆鼎峰想翻身上马,汗血宝马一撩蹄子,将他踹倒在了地上。

楚天骄走了过去,伸手在汗血宝马的脖子上撸了撸,亲昵的用脸贴了上去,低声说:“小红,三年不见了。”

这匹马龄五岁的汗血宝马,是楚天骄的坐骑,前世跟着她上过战场。

最后死在了她与西戎人的那一战中。

小红似乎是心有灵犀的跟楚天骄蹭了蹭。

陆鼎峰在一旁看得眼红,转身问马夫:“我的宝马呢?”

马夫给陆鼎峰牵来了一匹棕色的小母马,讨好道:“桑葚姑娘是刚学会骑马吧?这匹马性情温顺,最是适合你了。”

陆鼎峰武艺不怎么样,但前世骑射还是很擅长的,虽然隔了两百年了,翻身上马的姿势依然矫健。

马夫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桑葚姑娘天资卓越,光这上马的姿态,就赶超大多数初学者了。”

陆鼎峰被马夫拍马屁拍得很舒坦,冲着马夫露齿一笑。

马夫瞬间红了脸,望向陆鼎峰的眼神都更加的热切了起来。

陆鼎峰傲娇的抬起了头,正要拉缰绳起步,便听见有人在冲着马夫喊道:“老郭,你在那磨蹭什么?见到了漂亮小丫头就挪不动腿了!”

陆鼎峰浑身一震,惊悚的问道:“你就是马房的老郭?”


楚天骄后面几天过得相当的舒坦。

皇帝派来的太医诊断出她并非得了风疹,仅仅是花粉过敏。

她所谓的“风寒”就以惊人的速度痊愈了。

肩膀上的箭伤也结了痂,只要小心不碰触,已无大碍。

楚天骄每天都到上院去给楚老夫人请安,到了就赖在那里不走,小心的观察着楚老夫人的身体。

楚老夫人素来疼爱这个大孙女,但每天被她拉着锻炼身体,又盯着进食,渐渐的也不耐烦了起来。

“骄儿,摇一摇头!”

楚天骄乖顺的摇了摇头。

她今日头上簪了一支小巧精致的凤钗,流苏上,镶着小珍珠。

楚天骄一摇头,小珍珠碰撞发出轻微的声音。

楚老夫人用手撑着后腰,气喘吁吁的贴到她跟前,听了听,吐槽道:“听这声,哐哐哐的……”

楚天骄还未明白过来啥意思,楚老夫人吩咐李嬷嬷:“小翠,你来帮大小姐挤挤脑子里的水,免得她没事找事的跑来折腾我这老婆子。”

李嬷嬷捂着嘴偷笑,上前扶住了楚老夫人。

楚天骄这才知道祖母是在揶揄她。

“祖母,您想偷懒就直说,怎好骂我?”

楚老夫人扶着腰就要往屋里走,才不管她的抱怨。

“我老婆子不行了,我要回屋躺躺。”

楚天骄紧跟着她回屋,等楚老夫人坐到榻上后,上前帮她揉腰。

“祖母,您今年才五十岁,身子骨一向康健,这才打一套五禽戏,就想歇了?”

“你也知道我老婆子已经五十了,都老胳膊老腿的了?你日日跑来逼我打这五禽戏,不是脑子进水了是什么?”

前世楚老夫人在楚天骄大婚之后不久就染上了风寒,病情来势凶猛,没多久就离世了。

楚天骄暂时没有找出缘由,只能尽力让楚老夫人多锻炼,增强体质,希望能起到一些预防风寒的作用。

“祖母,您年轻的时候,也是可以扛着大刀上阵杀敌的人,怎的现在如此惫懒了?”

“您从小都教育我,这拳脚功夫,一日不可懈怠。就算不用咱们女眷上战场,但楚家危机四伏,即使是女子,勤练武艺,至少可以强身健体,有自保之力。”

楚老夫人被她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心中暗骂:

“平时让大丫头读书,啥都记不住,怎的我当初糊弄她的那些屁话,竟全都记住了?倒叫我不好反驳了。”

楚天骄一边给楚老夫人揉着腰,一边小心的试探:“祖母,您近来身体真的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

这问题她近日来每天要问楚老夫人好几遍,楚老夫人已经懒得回答她了,闭着眼睛装没听见。

一旁的李嬷嬷帮忙回答道:“老夫人确实身体康健,只不过人上了点年纪,总会有些疲乏。老夫人往日里,倒也是每天晨起练练拳脚的,只是近半年来,总觉得身上酸痛,才停下来的。”

楚天骄闻言立即警觉了起来。

“身上酸痛?什么时候开始的?找到病因没有?”

“病什么病?我老婆子才没病,你少撺掇着哄我喝那些苦不拉几的药汤子。”

李嬷嬷解释道:“府医倒是每月都会给老夫人请平安脉,开了些调理的药,老夫人嫌苦,都没有喝。”

楚天骄闻言便抓起楚老夫人的手腕开始切脉。

楚老夫人最初在装睡,感觉到楚天骄抓着自己的胳膊切脉,好奇的睁开了眼睛。

“大丫头,你啥时候学会医术了?”

楚天骄不好说自己是在太庙里,跟着医药世家出生的嘉敏皇后学了点皮毛,谎称最近找了本医书,现炒现卖的。

她其他没什么发现,倒是切出了楚老夫人的脉象有一点浮紧。

楚天骄自知自己的水平很难有所发现,府医的水平也一般,忙让李嬷嬷拿了离阳候的帖子,去请太医院的院正前来。

“大丫头,你最近几日真真是神神叨叨的,我这好好的,请什么院正?”

楚天骄只好撒娇道:“祖母,我初学医术,不得其法。十分仰慕太医院的院正。刚我给您切脉,有些疑虑,您把院正请来,我正好可以向他请教一二。”

楚老夫人嘟着嘴不情不愿,“你有疑问,直接问府医不就得了?你那点刚入门的问题,难道府医还解决不了?”

楚天骄一边给李嬷嬷使颜色,一边抱着楚老夫人撒娇卖萌。

楚老夫人眼中透着狡黠的光,提出条件:

“叫院正来可以,但是我不喝苦药汤子。并且你得答应我,明日开始好好背兵书,不准偷懒……”

楚天骄无奈的应下了一堆条件,不禁感叹:自己的亲祖母,只能自己宠着了。

半个时辰后,太医院的院正王太医笑容可掬的被领了进来。

双方见礼寒暄之后,王太医开始替楚老夫人诊脉。

听闻楚天骄看了本医书,因仰慕他非要当面向他请教,王太医乐得呵呵直笑:

“我家那几个猴儿,逼着他们学医都不肯,没想到大小姐竟然对医术有兴趣。好好好,那大小姐认为老夫人这脉象如何?”

王老太医不过是逗趣这么一说,楚天骄却很认真。

她倒不敢卖弄,只如实的将自己切出楚老夫人脉象有些浮紧,担心是风寒前兆说了。

王太医心想:真是小孩子家家的,才看了本医书,就敢断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刚开始,王太医还很放松,他刚进来时观楚老夫人的面色,就觉得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既然楚天骄说切出楚老夫人脉象浮紧,他便也往这个方向斟酌,结果越切越觉得心惊,脸上的表情逐渐开始严肃起来。

楚老夫人也被王老太医这表情给震慑住了,不禁问道:“莫非还给这大丫头误打误撞切准了?”

王太医神色肃穆的捻须思考了半响方说:“小老儿真真没想到,大小姐竟然如此有天分,小小年纪连这引而不发的慢性寒毒,都能切出来。”

“寒毒?不是寒症?”

楚天骄只记得前世楚老夫人死于伤寒,当时宫里派了多少太医来诊断,连这位王太医也是亲自来诊断过的,并未有人诊出中毒,清一色的都说是风寒。

怎的现在王太医又说是寒毒了?

“中毒?我日日呆在自家院子里,怎会中毒?”

楚老夫人更是惊惧。

楚老夫人可是一品诰命,嫡长子离阳候还在边疆与西戎人鏖战,这上京城中,谁敢给她下毒?

王太医觉得此事很大,必须马上禀报当今圣上。

“老夫人,您中的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寒毒,量未积累足够时,会一直潜伏在你体内,引而不发。

一旦爆发时,便会转为风寒症状。

所有脉象体征,都与风寒无异,到时候就连老夫怕是都诊不出来是中毒而非风寒实症了。”

楚天骄这才明白,为何前世那么多的太医,无一人诊出中毒。

“王太医,我祖母这毒,能解吗?”

王老太医神色凝重的说:“这毒应该是缓慢入侵老夫人身体的,现在积累的量,还不到爆发的量,首先是要查到毒源,避免毒性加深。”

“至于解毒,需找到毒源后,老夫根据是何种毒源所致,才能有针对性的配解药。”

楚老夫人立即下令搜查自己起居的上院。

常用的东西,都被送到了王老太医跟前甄别是否有毒。

当一个玉枕被送到王老太医跟前时,王老太医检查之后,说无碍。

楚天骄接过玉枕,看这玉枕莹润光滑,入手略有暖意,竟然是一整块的暖玉所制,不禁诧异:

祖母一向不喜奢靡,万万不会花重金买这么一整块的暖玉雕的玉枕,便偷偷将李嬷嬷拉一边问道:

“这玉枕哪来的?”


陆兆凌还想向楚天骄解释,楚天骄却已经下令开拔。

听到楚天骄说下一个目标是五十里外的火云山,陆兆凌哀求道:

“楚妹妹,能不能把马还给我?”

楚天骄一脸难色,再次劝陆兆凌回城。

陆兆凌无奈的放弃了要马。

出了谷,楚天骄带着其他人疾驰而去,留下凤甲照料陆兆凌四人。

这凤甲是十二武婢之首,掌管着队伍的军纪法度。

楚天骄留她下来,名为保护,实为监督。

陆兆凌只得老老实实的步行。

走了不到十里,陆兆凌就走不动了,蹲在路边哈气。

凤甲翻身下马,站在不远处,也不催他。

顺心将水壶递给陆兆凌,劝道:“殿下,要不咱们还是回城吧?”

陆兆凌执拗的坚持着:“成大事者,何惧这点艰难?我今日若打了退堂鼓,必会被楚天骄小瞧了,再要想 娶她,怕是难上加难。”

顺心叹气,在陆兆凌的坚持下,扶着他起来,两人搀扶着,继续前行。

没走几步,他们追上了正一瘸一拐行进中的江右。

三人望向在树上等着他们的另一暗卫江左,计上心头。

陆兆凌招呼着江左下来,让江左背自己一段。

凤甲上前提醒,陆兆凌瞪了她一眼,凤甲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趴在江左背上,陆兆凌刚舒坦一小会儿,便看到那个讨厌的丫头骑着马折了回来。

陆鼎峰拉住缰绳,伸手抚了一下棕色小母马的鬃毛,嘲笑道:

“四殿下,您这是行军还是旅游呢?还背上了?”

陆兆凌瞪她,陆鼎峰毫不惧怕,威胁道:“我现在就去禀报大小姐!”

眼看着这小丫头要调转马头了,陆兆凌慌忙从江左的背上跳下来,喊道:“别去,我自己走就是了。”

陆鼎峰这才停住了,催促道:

“四殿下,走快点,耽误了大军行进,可是又要挨罚的!”

陆兆凌咬着牙前行,身旁还不时传来小丫头吆喝的声音:“走快点,走快点!”

连与陆兆凌一起蹒跚前行的江右和顺心都觉得,这个小丫头太不可爱了,像极了驱赶苦力的监工。

见陆兆凌等人又走起来了,陆鼎峰这才催马跑走了。

等看不到那个小丫头的身影后,陆兆凌慌忙让江左再背自己一段。

谁知道他刚爬上江左的背,“嘚嘚嘚”的马蹄声响起,陆鼎峰又骑着他的棕色小母马回来了。

“四殿下,我就知道,你肯定还会偷懒……”

陆兆凌不得不从江左的背上下来。

“楚妹妹身边怎么会有你这么讨厌的丫头?”

陆鼎峰“哼”的冷笑了一声,心中暗想:“不孝子孙!现在你太祖爷爷我顶着个丫头身子,打不得你,看我不折腾死你!”

一路上,每当陆兆凌想偷懒的时候,陆鼎峰就会出现。

到了后半程,即使陆鼎峰骑着马离开了,陆兆凌也只敢老老实实的步行。

等到陆兆凌四人赶到火云山时,天已经黑了。

楚天骄和陆鼎峰早已经探完了火云山,确定了此处并无火龟。

此时,陆兆凌、顺心和江右三人的形象,都极其的狼狈。

陆兆凌原本穿在身上的华贵刺绣褙子,早已经脱下,露出了里面沾满尘土的白色锦袍。

锦袍的下摆被撩起束到了腰间,云底靴烂了个口子,露出了里面的大拇指。

陆兆凌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皇子的尊贵模样?

五十里急行军,陆兆凌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辛苦过。

更何况他还饿着肚子。

看到武婢们已经做好了饭,陆兆凌再也顾不得矜持,扑到了锅前,冲着正在分粥的武婢命令道:“给我一碗。”

陆鼎峰还想上前阻拦,被楚天骄拉住了。

楚天骄悄声说:“适可而止。”

陆鼎峰这才放弃继续去撩拨陆兆凌的打算。

当分餐的武婢将一块干粮递给陆兆凌时,陆兆凌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陆兆凌突然觉得,这粗鄙的食物,竟然比他平日里吃的那些山珍海味,更加的香甜。

等喝完一碗粥,连吃三块干粮后,陆兆凌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他向后一躺,瘫倒在草地上。

楚天骄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笑问:“四殿下,您没事吧?”

陆兆凌立即坐了起来,下意识的整了整衣冠。

当发现自己的锦袍已经脏得像抹布后,他羞恼的退后几步,“楚妹妹,等我去洗漱一番,再来找你说话。”

顺心赶紧的抱着换洗的衣物,跟着陆兆凌冲到了河边。

当陆兆凌脱掉靴子时,看着他满脚的燎泡,顺心心疼的说:

“殿下,咱们还是回城吧!”

陆兆凌发狠啐道:“此时走,我这苦岂不是白受了?过了今晚,我要楚天骄跪着求我娶她!”

梳洗之后的陆兆凌,虽然走路有些瘸了,还是勉勉强强的恢复了原本贵气的尊荣。

陆兆凌和他的三个手下躲在河边,小声的商议着今晚的行动。

一直盯着他的陆鼎峰发现了端倪,可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陆鼎峰回到楚天骄身边提醒:“大小姐,我那孙子估计想使坏,你当心着点。”

此时陆兆凌急着成婚,会使什么腌臜手段,楚天骄一猜就准。

楚天骄的目光瞟向了河边嘀嘀咕咕的四人,贴在陆鼎峰耳边吩咐了几句。

陆鼎峰听了楚天骄的计划后,提出异议:

“小孙媳妇,那坏种,毕竟是我陆氏子孙,弄残了你回去不好交代,再说,我也心疼不是?”

楚天骄挑眉讽刺道:“这样的孙子,你若在位时,会留着?”

陆鼎峰一想到陆兆凌将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毁了,就恨不得将陆兆凌五马分尸,哪里还会顾忌这是他自己的血脉。

他见楚天骄没有懂自己的意思,贴着耳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楚天骄惊悚的侧脸盯着陆鼎峰感慨:

“我终于明白,陆家人的坏根儿,原来在你这里!”

见楚天骄同意了自己的计划,陆鼎峰搓着手,雀跃的安排去了。

楚天骄冷着脸心想:陆兆凌,前世的仇,我本打算慢慢跟你算。你非要现在作死,那我就先收点利息吧!

亥时三刻,营地里除了两名守夜的武婢,其他人都歇息了。

江左和江右从树梢上飘下来,分别一个手刀,将守夜的武婢打晕,放在了地上。

两人从怀里掏出迷烟,去了婢女的大营帐和楚天骄独立的小帐篷,半刻钟后,两人在陆兆凌的帐篷里汇合。

“启禀殿下,都搞定了!”

陆兆凌托着十分疲乏的身子,站了起来,脸上满是嫌弃之色:

“若不是为了大业,我真没那兴致此时宠幸楚天骄这个莽女。”

顺心讨好的替他撩开门帘,送他出帐篷,“殿下辛苦了!”

陆兆凌站在露天,呼吸了一口山间新鲜的空气,只觉得神清气爽,意气风发的吩咐道:

“爷办事去了,尔等在外面警戒,别让那些武婢醒来打扰了爷的好事!”

江左江右二人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顺心依然一副关心的模样,叮嘱道:“殿下注意身子!”

陆兆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了楚天骄的帐篷,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楚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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