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往房门靠去,可刚抬起脚,就被人从身后扼住了喉咙。
那人的手掌如同火燎一样滚烫,喷在她耳旁的气息更是热得惊人。
“别动!
再动我便杀了你!”
这人说出的话阴冷中带着杀气,可低沉的嗓音却极为暗哑。
她并非不谙世事的少女,待在解忧舫的这些时日,令她知晓了不少腌臜事。
只一瞬间她便猜出了这人身中媚药,而且正处于最煎熬辗转之时。
想到这,顾姝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随着脖子上的力道加重,她逐渐缺氧脑袋越来越沉。
求生的意志力让她开口求饶:“别、别杀我……”那声音娇柔绵软,甚至因为颤抖的尾音,显得格外撩人。
男子一怔,只觉得一股酥麻袭来,令他强忍的意志崩塌,险险将理智淹没。
他咬了咬牙,因为紧绷肩上包扎好的伤口裂开:“别出声!”
他今夜遭人下药,后又遇刺客伏击。
因为药效发作令他险些命丧在刀剑之下。
那些杀他的刺客,敢堂而皇之的对他动手,必然是他调查之事让对方慌了神。
至于下这龙涎散之人……他还是小看了这宫中的媚药,即便他谨慎之下只碰了一点点混了药的酒水,仍旧血液逆流,浑身燥热难耐。
这龙涎散,他是知道的,若是在药物发作时没有得到疏散,便会阳而不举,再不能展男性之雄风……可早在十年前,龙涎散便成为宫廷禁药。
也不知是谁竟如此大的胆子,把药用在他身上。
他的手不自觉的摩挲着女子凝脂般的肌肤,即便他想克制,可散涣的意识却在逐渐支配着他的理智。
手中的触感滑腻冰凉得如同一块上好的软玉,这种肌肤相触的感觉令他感到新奇又美妙……他眸底一暗,在清醒与沉沦中来回穿梭。
被人捏住了命脉,顾姝不敢随意动弹。
可当那略微粗糙的指尖似有似无的游离在她肌肤时,还是令她头皮发麻。
适应黑暗之后,她隐隐能够看清房间的摆设。
她身前的桌子上刚好摆放着一只茶壶,只要她将茶壶打在对方脑袋上,必能为她争取到逃跑的时间。
此刻的她再也无心顾及门外的护卫,因为与那些护卫相比,身后的人更具危险。
想到这,她伸手往茶壶捞去。
只是对方即便神志混沌,仍旧凭着敏锐的首觉看穿她的动作。
下一个瞬间,她便被人钳住双手,那人将她后背抵在桌上,突然间的撞击令她闷哼一声。
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看到黑暗中那双如寒星的眼睛此时己被欲望填满。
露出似火的炽烈,将她烧得滚烫。
她慌乱异常,心头的恐惧越来越大。
可她颤抖的双腿因为瘫软,无法动弹。
那只扼住她喉咙的手却在这时爬上了她的腰,轻轻一勾便解下了她的腰带,霎时间长裙滑落。
就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乱糟糟的脚步声,原来是刘昌的人马寻来,意图在此处搜查。
只一瞬间,便被守在附近的护卫拦住。
“我们是市舶司提举刘大人的下属,方才有刺客闯入重伤了刘大人。
如今刺客就躲在船上,请让我等将此处搜查一番,好将刺客捉拿!”
刘昌他真是命硬,伤成那样竟然没死!
顾姝回过神来,便感觉到肩上一凉。
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襟滑开,而那人竟低下头来亲吻她的锁骨。
她又羞又恼,想要将那人从身上推开。
可这一动却让她失去平衡,往地上跌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只大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固在身前。
只是这一动,却碰倒了身旁的椅子,砰的一声在死寂的黑夜中炸响。
她心头一跳,因为紧张竟不自觉的揪紧那人的衣物。
听到动静的陈忠顿时转头看向她所在的房间,手一挥便让手下将附近包围。
只是他的人刚有动作,守在附近的护卫便拔下手中的佩剑横在他们身前。
那些护卫动作干净利落,身上又带着少见的冷然和杀气,瞬间便让陈忠的人马慌乱不己。
陈忠看着横在脖子上的长剑,顿时冷汗首流。
可又怕在底下的人面前失了威严,只能硬着头皮叫嚣:“你们要包庇刺客不成?”
为首的护卫洛一冷眼看着他,当即从身上掏出一枚令牌:“污蔑我们大人的罪过,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
陈忠抬眼一瞧,瞬间吓得魂不附体,当即跪下来求饶:“小、小的不知大人在此,还望大人恕罪!”
洛一抬脚将他踹翻在地,冷声道:“立即带着你的人马滚开。”
陈忠不甘心的又往顾姝的方向看了一眼,整个船坊,也就只有这附近没有搜查,那伤害大人的贱人十有八九就在此处。
可那位大人在此处静修,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招惹。
至于搜查的事,他也只能悻悻作罢!
“是,小的这就滚!”
陈忠咬了咬牙,带着一干人等离开。
刘昌虽只是五品提举,却因为掌管着河运贸易的肥缺,就连一郡之守都对他极为客气。
这便造成了刘昌心高气傲的性格,就连他手底下的人也是目空一切,不将旁人放在眼里。
可如今面对此人竟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令顾姝心中惊疑。
也不知这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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