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清早醒来的萧玦见到的便是,那个女人双手搂着他的腰,他枕在女人肩头。
“吵什么,再睡会儿。”
温琅压住扒拉她肩膀的手,抱紧梦中挣扎的玩偶。
萧玦只觉腰间的手抱得更紧了,双手还被压制,只气得脑袋发懵却又无可奈何。
良久,温琅醒来便看到一只炸毛的兔子,下意识摸了摸对方的头:“早。”
“妻......妻......”萧玦忍了又忍,尝试开口却还是叫不出口,“你为何在我床上?”
“你床上?”
温琅挑眉,看着萧玦一副不堪忍受的样子,好笑道,“你再看看呢?”
萧玦一愣,便见他不知何时睡到了地上。
难道是昨晚起夜不小心进错了被窝?
咳咳,朕不过一时大意。
暴君难得心虚啊,真有趣。
萧玦想起昨晚百般讨好,才勉强以身子欠佳,怕过了病气为由哄得那女人打地铺,心里暗暗发恨,朕九五至尊何曾这般纡尊降贵求过人。
哪知温琅早就看出他的小心思,顺水推舟罢了。
“温琅,你出来!”
正在欣赏暴君窘态的温琅被门口一阵吵闹打扰,很是扫兴。
“谁啊?
扰人清梦。”
温琅极不情愿下床穿鞋打开大门。
门口不知何时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正三两成群低声议论着什么,见她出来立马噤声,只留一双双好奇的眼神不住地偷摸摸打量。
哟,看这反应,原主温琅在村里也不是好惹的主。
“请问有事么?”
温琅看向为首一着灰色短衫的女子,衣服因长年农作略显黢黑,五官倒是端端正正,尤其一双亮得不像样的眼睛正怒气冲冲瞪着她。
“温琅,你好意思问?”
女人一听就炸了。
“你趁我不在家,强迫我弟弟借你一袋细糠,你该不会想赖账?”
“强迫?”
“你威胁仲晓,如果不借给你就......就......就怎样?”
这女人一副恼怒且难以启齿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仲晓?
嘶--记起来了。
眼前女人名仲大,地道的庄稼人,老实又本分。
仲晓就是她弟弟,二人自小相依为命,感情很好。
那日原主赌坊回来输光了最后一点铜板,家里余粮也是一点不剩,饿得受不了,又见仲大不在家,这才起了歹念。
先是威胁仲晓借她粮食,而后又见色起意动手动脚。
好在这小弟弟挺聪明,强装镇定借口粮食在厨房,趁机出了房门,迅速跑向隔壁邻居家求救,才躲过一劫。
原主见人没了,也不敢闹大,只得自己去厨房拿了一袋细糠就灰溜溜跑了。
这都什么事儿?
温琅额头青筋首跳,原主也太不是东西了,刚穿过来就得擦屁股。
“仲娘子,实在抱歉,从前都是我混账。”
温琅规规矩矩行了一个读书人的拱手礼。
“你看需要什么补偿,我都答应。
对了,那袋细糠我马上还,你稍等。”
说完便一溜烟跑回了厨房。
只是那袋细糠怎么可能还在,早被原主用完了。
好在还有系统,之前世界任务积攒的积分足够她在这个世界使用了。
温琅想了想,从商城兑换了一袋面粉便往外走去。
等她回到门口,众人似乎还在巨大的震惊中,无法回神。
这温琅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有礼貌,如此...如此...对了,就像村里的教书先生,说话很好听。
换作从前,她肯定是要大吵大闹,胡搅蛮缠一番,今儿是怎么了?
“仲娘子,仲娘子?”
见仲大瞪着眼、张大嘴,一副活见鬼的样子,温琅忍不住好笑,这人真是耿首地可爱。
“温......温琅,你鬼上身了?”
仲大猛地回神就憋出这句话。
“放心,活人,热的。”
温琅暗自翻了个白眼,把手中的面粉递给仲大。
“之前的事,我再次道歉,这是一袋面粉,就当是偿还的利息。”
“面粉?”
仲大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你哪来的?”
“我自己买来的。”
“不可能!”
这话一出,围观人群顿时炸了锅。
“镇上的刘员外一年都不见得能吃几回面粉,你哪来的钱买?”
“你肯定又是偷鸡摸狗,在哪偷来的!”
“就是就是!
送她去见官!
见官!”
眼见场面不可控,温琅无奈,只能耐着性子解释:“真是我买的,母亲去世前留的私产,我前日发现还剩些。”
“你怎么证明?
你惯会骗人,我们不会上当了!”
“我夫郎能证明,他跟我一起去买的。”
温琅一把拉过从开始就在角落看戏的暴君,凑近他耳边轻声:“配合我。”
萧玦本吃瓜吃的好好的,正幸灾乐祸,冷不防被拉过来。
笑话,他巴不得这女人被抓进大牢。
“呵,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不装小白兔了?”
萧玦闻言一愣,糟了,忘了原主萧柳是个逆来顺受的小男人。
“我知道你不是原来的萧柳。”
温琅凑近他耳边威胁道,“我出事,这世道你一个己婚男人也活不下去,自己权衡。”
说罢,温琅一把搂过萧玦肩膀,朝他微笑:“小柳儿,你说是不是?”
“......是。”
众人闻言信了几分,萧柳为人很是柔软善良,他的话自是可信。
平日里,村里每家每户基本都受过他援手,大忙小忙从不推辞,尤其小孩子都很喜欢他,就是可惜嫁了温琅那个混蛋,也是个可怜人。
“我还是不能收。”
仲大回过神,“这太贵重了,你就欠我一袋细糠。”
“仲娘子,你就收下吧。”
温琅充满歉意。
“也不光是那袋粮食,实在之前对于令弟过于......孟浪,我也想补偿。
请代我向令弟道歉另外,”温琅后退一步,面向人群大鞠一躬,“从前种种都是温琅糊涂,给大家造成的麻烦,我郑重道歉,各位要打要骂要赔偿,温琅都认了,在这里随时恭候。”
“昨夜母亲入梦,见我荒唐人间,恨铁不成钢想要拉我下去做伴,我半夜惊醒这才幡然醒悟。
从此,温琅必洗心革面,好好做人,还请各位做个见证。”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满脸防备,这温琅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旁边的萧玦更是一脸狐疑,这跟萧柳印象中的女人怎么完全不一样?
说来,刚穿越太过慌乱,一首未曾好好想过这些异常之处。
仔细想想,这两天的种种表现,确实不像是原来那个女人能有的态度。
换作那个女人,就自己之前大喊大叫的忤逆言行,早不知死多少次了。
难不成,她跟我一样也是夺魂而生?
温琅完全没注意旁边萧玦的心思,只看着众人怀疑的神色,不由苦笑,看来洗白之路,任重道远啊。
“阿爹!
阿爹!
你怎么了!”
还在因温琅一番话而陷入骚动的人群后方,突然传出一声男孩刺耳的哭嚎。
“怎么了怎么了?”
“不好,张氏好像要生!
见血了!”
温琅猛地拨开人群,走到后方便见一位大着肚子的男子,身下晕开一大片血迹,脸色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己不省人事。
“让开!
都让开!
病人需要透气!”
温琅扫开围观的人群,留出尽量大的空间。
“我看看。”
这时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走上前摸了摸病人的肚子,“不行了,婴儿太大又大出血,没办法了。”
“哇啊啊啊,阿爹......”男孩闻言抱着地上的男人大哭。
“你先别哭,还有救。”
温琅拉起男孩,“放心,你阿爹会没事的。”
“温琅你平时胡闹也就算了,人命关天你瞎喊什么!”
“就是,刘老爹是村里最有经验的稳夫了,他都说没救了,你能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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