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原本的打算,是醉酒之后赖在祁随家睡一觉,进一步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我怕自己演得不像,所以临走前趁着祁随不注意又快速跑回去多喝了几杯壮胆。
因为按照莫宁宁的说法,我喝醉酒之后一般都是睡得跟个死猪一样。
然而根据祁随的说法,是我跟着他回到家之后,一开始还好好的,结果等我上了床之后,就不顾他的阻拦疯狂撕碎了他的衬衫。
我循着祁随控诉的目光看到了地上的一堆碎布,依稀能看出那是祁随带我回来时候身上穿的那一件。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单纯善良的应该是我自己。
我有那么大力?
我指着那堆碎布的手都有些颤抖。
纯属被气的。
谁能相信平时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动起手来是能把好好的衣裳撕成一缕一缕的呢?
反正我是不信的。
我就差举着那碎步怼到祁随脸上了:我撕得这么光滑?
祁随面不红心不跳地稍稍后退了半步,顺便扯开了领子让我看他白皙锁骨上一处明显的红色:我也没想到答应好原本只是假装男女朋友,你却趁机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你白天咬得我好疼。
祁随抿了抿唇,语气控诉。
我气得转身都不想理他。
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他那印记明显就是用指甲抠出来的
那印子都没消呢
我突然觉得莫宁宁昨天给我出的什么借酒壮胆,一举而上都是屁话了,祁随这臭小孩明显就不按套路出牌。
我只是想在祁随家里睡一觉,但我压根没想睡了他
你想赖账?
我原本只是想走到桌子前拿回我的手机,结果还没走几步路就被祁随拉住了手腕。
这臭小孩估摸是没有牵过女孩的手,力气大到我感觉骨头都快碎了。
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有什么账可以赖?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刚想扒拉下祁随的手,却没想到他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张空白支票。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上面还有你的指印。
沈木楠你想赖账?
我有点近视,平时也不大乐意戴眼镜,所以看不太清。
但是在空白支票上写欠据……祁随你是真的狗
而这臭小孩明显也没打算让我看清,在我面前晃了两三眼后就收了回去。
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比如祁随准备得太齐全,又比如祁随带着我回他家的时候,家里有一双明显崭新的女士拖鞋以及备有符合我尺寸的衣服。
我虽然喝醉了,但是前半段我还是迷迷糊糊有些印象的。
然而还没等我细想清楚,祁随家的门铃就响了。
他也没有让我避嫌的打算,径直过去打开了门。
在看清楚门外站着的女人的时候,我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僵住,身子一下子就像是堕入了冰水中,手脚发冷。
那是……赵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