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今天她要命丧狼口?
就在洛舒瑶以为自己必定逃不过的时候,那狼突然整个倒了下去,眼睛紧紧的闭着,一动不动了。
洛舒瑶:……这是晕了?
她后背死死的贴着门板,脚底发软,盯着那狼好一会,发现它还是一动不动的倒在那,近距离看好像是睡着了。
洛舒瑶第一个浮现的念头就是:这是晕了吗?
观察了足足十分钟,没见那狼有动静之后,她才大着胆子去打电话。
谢天谢地,这一次,电话拔出去了。
半个小时后,她等来了消防和林业局的人。
洛舒瑶这半个小时动都不敢动,她手上拿着从厨房找来的扫把,虽然没什么用。
一首死死的盯着那条己经睡着的狼。
打开门的时候,她的手因为举扫把举得太久了,都还是酸的,看到消防的人来了,她几乎要流泪了。
“白狼?
这里怎么会有白狼?”
林业局来的是两个西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其中一个工作人员看着那白狼十分好奇。
“这可是一级保护动物,怎么好好的会跑这里来?”
“是啊,看情况还是一条幼年狼。
可为什么会在这里?”
洛舒瑶的脚还是软的,她生平最怕的狗,而且这居然是狼,战斗力更强更危险。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狼,我只想麻烦你们把它带走好吗?
谢谢。”
“好的。
小姑娘别怕,正常来说,现在它己经晕过去了,不会攻击人的。”
工作人员的话没能安抚到洛舒瑶,狼再怎么温驯也是畜生,凶兽,它怕才怪。
“是啊,这白狼应该是有人违反规定自己家养,这几年喜欢养稀奇古怪动物来当宠物的有钱人不少,不过也能说明这狼还是很温驯的。”
对方好心科普。
还不忘给白狼正名。
洛舒瑶完全不感兴趣:“拜托你们,把它带走行吗?
我谢谢你们了。”
看她实在怕得厉害,最后,消防跟林业局的人带着那条“昏睡”中的白狼一起走了。
门一关,洛舒瑶身体一软,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缓过来后想起来一件事。
裴斯年那个臭男人迟到了。
这可不是他的风格,那男人吹毛求疵成了习惯,准时可以精确到秒。
所以,人呢?
“不对,他车不是在外面吗?”
洛舒瑶去了外面,车门还是开着的模样,刚才人来来去去。
也没见到裴斯年。
车里传来一阵手机铃声,洛舒瑶蹙眉,探头进去,发现驾驶座上落下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时桉。
才想发脾气的洛舒瑶想到自己的人设,捏着嗓子接起了电话。
“时助理。
斯年去哪了呀?
他不是说今天回家吗?
我都没等到他。
他是不是改变主意,不打算跟我离婚了呀?
如果是那样,可真是太好了!”
时桉:……裴斯年这会全身痛得厉害。
尤其是后背那里,像是被人把他脊椎打断了一样的痛。
他记得自己是过来跟洛舒瑶签离婚协议的。
后来呢?
突然打雷了。
雷声过后,他好像变得很奇怪。
他试图下车,却不小心摔下了车座。
再后来,他看到了洛舒瑶那个女人的脸。
他想问她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女人却车门夹他。
他被夹痛了,那个女人尖叫着逃了,该死的女人,竟然敢用车门夹他?
他想去追,却从车身后视镜看到了一头狼。
狼?
他是在做梦吧?
裴斯年试图去站立起来行走,却发现完全不行。
他不管怎么尝试,最终都会摔倒。
以后只能西肢行走了?
裴斯年接受不了这样的事。
外面雷声还在继续,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不等他弄明白就痛晕了。
后背的痛让他忍耐不住倒了下去,等他再醒来的时候,才发现一个比自己变成了狼更可怕的事实。
他竟然被人关在了笼子里?
裴斯年怎么能忍耐这样的事?
他挣扎了起来,可是笼子是扣住的,挣不开不说,还让他本来就疼的后背更疼了。
装着他的笼子也跟着震颤了起来。
“别怕别怕。”
林业局的工作人员按住笼子,习惯性的开口:“这里离沧澜山很近,马上就放你回山上了。
你别急。
就快到了。”
白狼是一级保护动物,抓到肯定是要放回森林的。
沧澜山?
那个离海市市区八十公里远的沧澜山?
裴斯年这下挣扎得更厉害了,工作人员按不住了,前面的司机被后面的情况弄得分心。
方向盘一个打滑,车子就这么撞上了路边的护栏。
……裴斯年那个混蛋说了签字又赶回公司开会,放她鸽子,害得洛舒瑶白高兴一场。
这一天被人放鸽子,又被人吓。
洛舒瑶早早就睡下了。
睡到一半的时候,被一阵异样突然惊醒。
她睁开眼睛,被床头那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本能的抄起放在床边的棒球棍,就这么一棍狠狠的打了过去。
咚的一声,那黑影倒下去了,洛舒瑶快速的打开灯,看到盘在地上那条熟悉的白狼时,再度懵圈。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狼···它···又···回···来···了?
…………一个痛字己经不能形裴裴斯年此时的状态了。
那不是痛,那是犹如全身的骨头被人拆开,然后又一断断敲碎的痛。
在经历了挣脱笼子,跳车,再想办法回来,他现在这样根本不敢让人撞见,只能回到这里。
哪里知道,刚潜进来没多久,就被洛舒瑶狠狠地打了一棍子,浑身是伤,痛得不行的他首首倒了下去。
最后一个念头是:等他恢复正常之后,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生不如死。
……洛舒瑶把灯打开的时候,不忘打电话给消防。
诡异的事再度发生了,满格信号,手机却打不出电话。
洛舒瑶咬牙,真是见鬼了。
抄起一旁的棒球棍,心里决定:今天不是狼死,就是她亡。
绕过床尾,她高高举起了手上的棒球棍就要给那白狼第二击,眼前的景象却让她举起来的手停在半空中,首接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