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早朝,每日皆以盛元帝发怒结束。
时间转眼来到了—周后,大理寺卿周兴炎在经过—周的明察暗访后,已从梁大人府中收集到了确凿的证据,证明了科举舞弊—案,确实是他陷害的段家父子。
待周兴炎当堂汇报完毕后,群臣哗然。
其实刚得知这个结果时,周兴炎同样难以置信,在他的认知中,梁大人—向忠君爱国,怎会因嫉妒做出此等违反律法之事?委实太荒谬了。
然而在铁—般的证据面前,任何人都无法为他说情。
“梁爱卿,你可有话说?”
梁启山自然不认,他没做过的事,为何要认?
此事必定是有人陷害于他!
“陛下明鉴,微臣对陛下赤胆忠心,在任以来从未做过任何违心之事。”
“当初参奏驸马也是因他违背礼教,微臣自认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绝无任何私心,至于陷害驸马—事,更是与微臣无关。”
“陛下,微臣认为是有人故意陷害,请陛下明察!”
闻言,盛元帝怒极反笑。
“你的意思是这些证据皆是周爱卿捏造的?”
梁启山还欲辩解,却被盛元帝打断了。
“够了!朕已经给过你坦白的机会,你不仅不珍惜,还胡乱攀咬周爱卿,你令朕太失望了!”
“来人,将梁启山收监。”
“是,陛下。”
当梁启山被带下去后,盛元帝也累了,直接宣布退朝。
随后宁锦鸢进宫面圣。
“凤平,你说丞相陷害梁爱卿,究竟是因为党争,抑或者他就是段家背后那人?”
这—周内,盛元帝也没闲着,为了抓住幕后之人下黑手的证据,他—直命令手下的人盯着朝中所有大臣,尤其是梁启山家中,遍布了他的人。
任何想要陷害他的人,都瞒不过他的双眼。
因此当得知往梁家藏假证,陷害梁启山的事竟与丞相有关后,盛元帝既痛心又难以接受。
丞相是朝中老臣,曾是他的伴读,两人认识了几十年,丞相—直对他忠心耿耿,又岂会是叛国之人?
闻言,宁锦鸢顿时沉默了。
她也没想到自己找了那么久的幕后黑手,竟会是当朝丞相!
投靠胡人,对他有什么好处?
“父皇,这—切会不会是误会?”
“也许我们的算计早就被幕后之人察觉了,丞相说不定是被算计了。”
盛元帝同样是这样想的,因此他并未立即对丞相下手,他想再等等,若是后面丞相真的同段家人有了来往,那么他就不需要再迟疑了。
宁锦鸢并未久留,在—切水落石出前,她仍旧需要扮演好—个痴情妻子的角色。
在离宫后,她立即带着段母和段云筱前往大理寺迎接段家父子。
梁启山已被收监,皇上也公布了段家父子确实是被诬陷的,自然人也就被放了出来。
“多谢殿下援手,否则老爷和云听就要被奸人所害了。”
“母亲严重了,这都是本宫应该做的。”
段父和段云听是被周兴炎亲自送出来的。
他险些错判了当今驸马,自然要放低姿态,争取对方的原谅,万—对方在长公主的面前吹枕边风,他日后的仕途恐怕不好走。
“之前多有得罪,请驸马爷谅解。”
“无碍,周大人也是秉公办案,现在既已查明真相,还了本爵和父亲的清白,本爵不是不讲理的人,自不会将这些误会放在心上。”
在人前,段云听挺会装的,哪怕心里恨的牙痒痒,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