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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阅读风月生执

先生醉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风月生执》,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施微纪凌修,也是实力派作者“先生醉也”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我暗恋的邻家少年,爱上了一个妓女。他为她流连风月,为她得罪晋北军阀,为她锒铛入狱。我着实嫉妒又心疼,“纪凌修,你想救她吗?娶我,我能救她。”我如愿嫁给他,给他泼天财富,助他青云直上。我以为只要我拼命对他好,总有一天会捂热他的心。可当他一朝上位,提着我爹爹头颅放我面前,“你们葬送了我的爱情,毁了我的人生,该是血债血偿。”看着他冰冷无情的脸,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再次睁眼,我穿越回了与纪凌修结婚那......

主角:施微纪凌修   更新:2024-08-19 20: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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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施微纪凌修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阅读风月生执》,由网络作家“先生醉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风月生执》,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施微纪凌修,也是实力派作者“先生醉也”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我暗恋的邻家少年,爱上了一个妓女。他为她流连风月,为她得罪晋北军阀,为她锒铛入狱。我着实嫉妒又心疼,“纪凌修,你想救她吗?娶我,我能救她。”我如愿嫁给他,给他泼天财富,助他青云直上。我以为只要我拼命对他好,总有一天会捂热他的心。可当他一朝上位,提着我爹爹头颅放我面前,“你们葬送了我的爱情,毁了我的人生,该是血债血偿。”看着他冰冷无情的脸,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再次睁眼,我穿越回了与纪凌修结婚那......

《完整文本阅读风月生执》精彩片段


他穿着英伦风的黑色双排扣大风衣,白皙俊美的脸淡漠如霜,虽然风尘仆仆的样子,丝毫不影响他精致到头发丝的腔调。三年不见,高大健壮不少。

有种成熟男人的深沉气魄。

纪凌修的视线瞬间锁住我,瞳孔微缩,有那么一刻动容,很快,他恢复风平浪静的模样,视线下移,似乎落在了我脖颈斑驳的咬痕上,淡淡扫过我穿的衣服。

瞧他视线看了过来,我急忙转开脸,佯装没认出他!

他是为了我现身的吗?

那宁乾洲此刻该是什么都知道了,怕是第一时间肃清内鬼了。我离开平京城之前,已经用纸条告诉董熵,让他逃。不晓得董熵有没有听进去。

耳边沸反盈天,各执一词激烈争执。无非是靳安被他的“洋爹”痛骂了一番,毕竟靳军是洋人支持赞助的军队,可靳安不听话,不顾大局。

瞧那洋人拍着桌子,骂着侮辱人格的话,我转脸看向靳安。

靳安一脸无所谓地咬着一根牙签,他听不懂,也不在乎。翻译本想英译,靳安冷冷看了那名翻译一眼,翻译便闭上了嘴。

于是一场鸡同鸭讲的谈判开始了,明明靳安听不懂,但他仿佛能get到洋人的点,每一次都能接住他们的情绪点,并让翻译回过去,为他们提供情绪价值。

我暗暗佩服,这个靳安……不是一个简单的莽夫。

没那么容易糊弄。

许是碍于“洋爹”压力,靳安当场放了我,趁着会议室里人来人往的时机,我犹豫片刻,将发卡里藏着的一张小纸条暗中塞进他掌心。

跟他擦身而过刹那,我低声,“靳军3号军事基地会被不怀好意的海外势力炸毁,他们会嫁祸给宁乾洲,别让你弟弟去。”

靳军背后是英派势力,但是其他海外国家见不得我们太平,总想挑起内战。

我将那些人后面的计划泄露给他,他和宁乾洲之间的恩怨很多都是洋人设计的,只要靳安保持冷静,内战就不会轻易打响。

靳安不动声色看我一眼。我坦诚回视他,他微微挑眉,咬着牙签上下打量我。

那种不屑一顾却又充满赤裸调侃的眼神,仿佛将我剥了个精光。这个人满脑子就男女那点事儿吗!

纪凌修将我跟靳安之间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全程没说话,坐在中间的位置,有种幕后操盘的低调感。他不知何时学会了抽烟,我记得上辈子,他是不碰烟酒的。

跟随纪凌修离开靳派军部的时候,我小跑两步,拽住他衣袖,“他们没欺负我,我原先的衣服破了,这衣服是他们临时给我找的。”

我言简意赅解释我的窘状,暗示我还是完璧。

纪凌修大步往前走,甩开我的手。我便又拽住他,他又甩开,就是不肯看我。

果然啊,三年过去了,他还是那副恃宠而骄的样子。

上辈子傲娇了一辈子,这辈子又来……

我忽然抱住他胳膊,止住步子,死死拽住他,“我真的没被欺负,你家的冤案我给你们平反了。你看最新一期报纸了吗?”

我离开平京城那天,就开始着手给纪家平反了,先是买报捕风捉影剖析他家的事情,而后找人散播纪家被我污蔑的言论,把宁乾洲摘出来。我把所有的罪名全部顶下,成为纪家冤案的唯一凶手,这样以来,坏人只有我一个。

他和宁乾洲就会相安无事了。

纪凌修猛然止步,低头看我,眼底恨恼浓郁。

我说,“我是陷害了你们家,但我……不是有意的,我确实以为你爸妈有问题。所以才那样说,后来……后来我查清楚以后,就暗中托人把你和你爸妈都救出来了,送往海城了。你爸妈被送去海外定居了,不是吗。”

我不说这个,他还不气,越说他脸色越难看。

“纪……凌……修……”我托着长长的尾音念他名字,摇晃他胳膊,眨巴着眼睛望他,巴巴盼着他回应我的热切。

纪凌修盯着我,眼眸深不可测。

“你是为我来的吧?”我眼睛晶晶亮,“对吧?对吧?”

他欲言又止,一言不发上了车。

我跟了上去,“你说话嘛……”

许是跟他纠缠了两辈子,我对他格外亲近,哪怕上辈子他伤透了我的心,可他亦不顾家仇保护着我。我清楚记得,临死前,他抱着我:说爱我。

他咬上一根烟。

我一把抢过烟,“你怎么学会抽烟了呢!”

他恼怒盯我。

我笑眯眯,“不可以抽烟哦,抽烟有害身体健康。”

“施微。”他忽然唤我名字。

“我在。”我眼巴巴点头,“你想对我说什么。”

“你怎么一点没长进!”纪凌修忍无可忍。

“你是不是想说,我陷害了你们家,伤害了你,怎么还能这样厚着脸皮,若无其事接近你?”

纪凌修不再理会我。

我心里嘀咕,要不是我出面陷害你,你们家哪有机会平反。宁乾洲会找别人把你们灭了。

总之,你家就活不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不敢说出来。

“是不是还想说,我怎么还是这么没大没小的。”

我探头去瞄他的脸,揉他衣角,“因为是你啊,纪凌修。”

我满是真诚的亲近,将大脸凑他眼前时,几乎能嗅到他身上淡淡清爽的香水味,这家伙来见我怎么还喷香水啊。

纪凌修往后靠在椅子上,压着黑色英伦风的圆沿礼帽,盖住俊美绝伦的脸,对我视而不见。

行,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哼!”我将脸转向另一边,也不理他了。

按照上辈子的时间线推算,他暴露身份跟宁乾洲正面斗是六年以后,那时候他二十九岁。

现在怎么就如此稳重呢!

“施小姐。”彦铭带笑的声音从副驾传来,“纪先生为了你,连夜从外地赶过来,舟车劳顿很疲惫,你就别折腾他了。”

“你看看这份报纸吧。”彦铭递给我一份报纸,“解解乏。”

我接过报纸看了眼,瞬间愣住。

平京的报纸!


“退烧了么?”他伸手摸孩子脸。

两个孩子正在睡觉,这些日子我总给他们涂抹鸡蛋清液,那双眼皮绷得紧,时而单,时而双,看起来倒不是那么可疑了。

“退了。”我守在孩子身边,像是把谎言赤裸裸摊平给他看,下意识将孩子抱进怀里,背对着他,假装给孩子换尿片。

“辛苦了。”纪凌修从后方抱住我的腰,“很快,我们就能离开这里,去海外定居。”

“那是最好的。”我低声,他好像从未怀疑过孩子的身份,纪家的亲朋好友也从不敢在他面前提及任何相关敏感事宜。

“孩子满月宴订在下个月的月末。”纪凌修说,“听说下个月有二次调停会议,会停战一些时日,我们的婚礼也补办在那个时候吧。”

我闷声点头。

“我好想你,微微。”纪凌修从后方收紧臂膀,将我往他怀里贴,浓烈气息喷洒在我肩窝,想要温存一番,外面有人急声敲门。

纪凌修不得不放开我,打开门,助理神情严肃,“纪先生。”

纪凌修看了他一眼,便转步去了副楼书房。

我轻手轻脚来到书房外,便听助理低声,“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顺利,最近我们的货通过平京城,只要提及您的名讳,设卡的哨兵都直接放。”

助理好奇,“宁乾洲这人涉及平京利益的事情,他一向强取豪夺,寸步不让。前几次彦铭跟宁乾洲谈判,要求宁乾洲开放两条通商口给彦海地区,宁乾洲不肯,但是彦铭无意间提到您的名字,说是纪先生的生意,宁乾洲当场同意,他好像有意给您行方便。”

“彦铭去平京谈及联合出兵事宜。”助理低声,“宁乾洲问了句:是纪凌修的意思吗?他不仅给您提方便,还处处给您抬咖,上次搞调停会议,有一项议题是投票一个爱国党派的领头人,宁乾洲从来都是弃票的,但是那次,他投了你一票。”

书房里传来打火机的声音,纪凌修似乎在抽烟。

“彦派军中最近频繁有人被暗杀,那些人对是跟咱们不对付的派系。”助理压低声音,“好些都是洋人安插在军部牵制咱们的,那些人最近都被杀了。外面有传言,说放眼国内,宁乾洲只卖纪先生的面子。”

话音落地,楼梯上“咚咚”有人冲了上来,我下意识贴墙藏身拐角处,等那人冲进书房,我小心翼翼来到门外。

便听另一人急声,“出大事了,宁乾洲跟彦铭联手围剿靳军,靳安绑走了宁乾洲的女人,叫……叫沈静姝!原本宁乾洲坐镇平京城,现在为了这个女人,亲自前往岭南!怕是要跟靳派大干一场了。彦铭急开会议!通知您参会!”

打火机丢在桌子上的声音传来,纪凌修一如既往静如止水,我听不到他的回应,兴许是为了防止隔墙有耳,谨慎地写了几个字下达了指令。

我默默退回婴儿房。

回到房间,小方匆匆从外面回来,低声,“微姐,微姐,彭昶来消息了。”

“怎么说。”

“那个叫沈静姝的女人被靳安抓了。”她也得到了第一手消息,压低声音,“宁乾洲亲自去岭南了!为了那个女人!好像要把岭南夷为平地似的,听说周边以宁乾洲马首是瞻的小军阀们全都出兵岭南了,就连彦铭都被逼得召开紧急会议,商讨是否加派兵力出兵岭南!”

我没吭声。

“看来,他是真爱那个女人啊。”小方吃惊,“那么理智的男人,居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深入虎穴,当初你被靳安绑走的时候,宁乾洲还不温不火,逼纪凌修和彦铭出面救你,他自己却不为所动。”

我下意识掩下蚊帐遮住两个孩子的脸。

“这个靳安,怎么专干玩火的事情。”小方吐槽,“自寻死路似的,激怒宁乾洲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话音落地,客厅里女佣喊我,“太太,太太,有您的电话。”

我下楼接听,“喂。”

电话那头死寂般沉默。

我说,“不说话我挂了。”

电话里突然传来一声诡笑,“想起来了,你叫施微。”

靳安冷冷的声音弥漫于耳边,我轻轻皱起眉头,“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新抓这女的太烈。”靳安自顾自地说,“我喜欢乖巧听话的。”

我正要挂电话。

靳安似乎察觉了我的意图,说,“敢挂我就去海城找你。”

“第一,我不听话。”我压低声音,“第二,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你爹爹让你嫁给我哎。”靳安好整以暇,“我早把你当我媳妇儿了,所以,什么时候给我生儿子。”

我“哐当”一声挂断听筒,转身往楼上走去,没走两步,刺耳的电话声又响起,女佣正要接,我说,“不准接!”

那电话听筒响个不停,我说,“电话线拔了!”

没多久,主楼那边的女佣喊我,“太太,太太,有找您的电话。”

主楼那边都是亲戚,我怕靳安把事情闹大,硬着头皮跑去接,索性客厅没有人。

我忍着怒火,接过电话,低斥,“你有病么?兵临城下了,还有闲心调戏我,你是不是有什么精神上的问题?”

“你比那女的……”靳安漫不经心,“好。”


“倒是纪微那臭小子。”我爹感慨,“在你做手术的时候,一直守在外面,听说是他把你送医院来的,算他小子有点良心。”

说话间,纪微带着小跟班儿走了进来,小跟班拎着一个果篮,煞有介事地放在一旁。

我爹爹有眼力劲儿,立刻冲我挤眉弄眼,随后带着闲杂人离开,临走前,他横眉冷对,“臭小子!你再敢让我宝贝女儿掉一滴泪,老子饶不了你!哼!”说完,他把小跟班儿也拽了出去。

我静静躺在床上尴尬望着天花板。

心里暗骂我爹自作主张,他还以为我爱着纪微,所以极力撮合我俩。天晓得我现在多憎恶他,只是我伤口疼得说不了话,只能任由他们胡来。

纪微站在床边俯视我,一副看“白痴”的表情,他半晌不说话。

我也倔强不吭声,他才没那么好心来看我。他只是怕我死了,他的孟晚要不回来了。

包括他送我来医院,也都是为了他的孟晚。

果然,他慢条斯理开口,“你跟宁乾洲很熟?”

我闭目不理他。

“还挺拼。”他冷嘲热讽。

我晓得他在嘲讽我替宁乾洲挡枪这件事,毕竟我曾经只为了他一个人赴汤蹈火,而如今我却为了另一个男人奋不顾身。我本不想搭理他,结果走廊里传来我的小丫鬟跟他的小跟班斗嘴的声音。

小丫鬟:“我家小姐就是为了你家少爷,才受伤的!”

“跟我家少爷有啥关系?”

“还不是为了帮你家少爷要回孟晚吗?才拼了命讨好宁少帅!这你都看不明白!”

“你家小姐也太爱我们少爷了吧?”

“……”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去,恨不得从床上弹出去把这俩翘嘴白给叉飞!

“考虑好了吗?”纪微微微挑眉,一副“我理所当然为他牺牲”的表情。

这是把我往死里逼啊,怕我死不了是吧?

我索性闭目,转开脸。

“平京城商贾富甲诸多。”他继续气我,“施家只是平平无奇之一,而我们纪家却是高门显赫首屈一指。能嫁给我,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

好好好,是是是,你高贵,我低贱。

“如若不然,你与我复婚,等要回晚晚,我们再离婚。”

这狗东西是一点也不考虑我啊,你们的幸福就是幸福,而我,就只配当个工具人,为你一婚……二婚……再三婚?

我没忍住,气笑了。这一笑扯得伤口剧痛,我龇牙咧嘴,疼的嗷嗷直叫。

“呵,这么开心么。”他慢悠悠笑了声,语气轻佻,“你也别太开心,逢场作戏罢了。你出院之日,就是咱俩复婚之时。”

他一副势在必得拿下我的表情,认为我是因为“能与他复婚”而感到开心,我能为他牺牲而感到快乐。

他骄傲且笃定。

说完,他径直离开。

我尴尬的脚趾扣床,我该怎么转变我在他心中的“舔狗”形象,不不不,我该怎么扭转公众对我“舔狗”的认知。

所有人都以为我爱他,所有人都以为我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他。

就连天杀的纪微都如此自恋地认为。

曾经的我,确实如此。

可我现在,不爱他了啊。

我憎他,恶他,惧他。

只想逃离他。

我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扭转我“舔狗”形象,最终我决定还是先搞定宁乾洲,要回孟晚。只要把孟晚还给纪微,就能从源头杜绝施家的悲剧,我就能彻彻底底跟纪微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我复盘着上一世跟宁乾洲有关的一切,身子能动的时候,小丫鬟扶着我慢慢走动。宁乾洲枪击案以后,下一个发生的跟他有关的事件应该是他组织了一场选拔考试。

考题他亲自出,选拔有军事才能的军校学生。

我想引起他的注意,想要拥有跟他平等对话的权力,想走进他心坎儿里,成为他信任且亲近的亲人。

“宁少帅真是冷血。”小丫鬟嘀咕,“小姐出事以后,宁家一点表示都没有。冷漠死了。”

我忍痛活动肩膀,“是我一厢情愿,你指望别人表示什么呢?”

“要不是小姐替他挡枪,那枪指不定打上他了呢!”小丫鬟愤愤,“总该问候一声吧。”

“没到时候。”我在床边坐下,“一步步来吧。”

毕竟突然冒出来一个妹妹又是献宝,又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他。他总要掂量掂量我的用意,正所谓大恩如大仇,若只是问他要孟晚倒也没什么,就怕我别有所图。

所以他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我将关于那套考题的记忆抽丝剥茧,上一世,我误听谣言以为纪微要去参加那场考试,所以我对那场考试格外上心,结果纪微压根没去考,这小子根本不屑于搞这些。

“纪家的小跟班儿这几天经常来转悠。”小丫鬟说,“纪先生是不是发现小姐的好了?浪子回头了?”

我撇撇嘴,他只是做做样子给外界看罢了。

医院通知我出院那天,我拉着小丫鬟翻窗跑了。纪微说我出院之日,就是他跟我复婚之时,我才不嫁他!

所以我躲得远远的,一早传了口信给我爹爹,我连家都不回,偷偷用假身份报名,男扮女装去参加宁乾洲组织的那场选拔考试。

考题跟我记忆中一样,在宁乾洲平生事迹中提到过他的出题思路,以及想要的心仪答案,这些答案呈现出非凡的战略眼光和爱国思想,当时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将宁乾洲最心仪的答案洋洋洒洒写在卷子上。

这场考试没有门槛儿,任何一个读书识字的爱国志士都可以报名,宁乾洲会亲自阅卷,考上的人会进入最好的军事学校就读,培养最优秀的军事人才。

成绩公示那天,我以为我会考第一名,可是公示榜上并没有我的名字。

沮丧得一夜没睡好,次日一早,小丫鬟激动地跑进来,“小姐!小姐!来信儿了!”

有军官敲响了别苑的门,亲自来请我去一趟。

我穿着睡衣,披头散发愕然扶着门框,居然派人找来了?!说明那张卷子成功引起了宁乾洲的注意!他注意到我了!

“宁乾洲要见我?”

那名瘦瘦的军官有些惊讶看着我,大概没想到那套近乎满分卷子的主人,居然是个小姑娘。

他持怀疑态度跟我核实了姓名,核实了住址信息。

“你等下!”我飞快折返卧室换衣服。

随后穿着麻凡锻面长衫男装,外罩灰马甲,将长发盘起戴着鸭舌帽,像个假小子似的低调跟着军官往政务大楼去了。

大楼里不少公办人员侧目打量我,那些高大板正的军官庄严肃立,凝重夯实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空气中有铁屑火药的浓郁味道,我下意识攥紧衣角,从替他挡枪那日起,他就再无半点动静,我不信他无动于衷,该是有些触动的。

我暗暗给自己打气。

那名军官带着我走进一间满是书籍的房间,墙面上贴着地图,挂着枪支弹械,还有军事沙盘。

阳光从窗外洒下蒙白的光影,宁乾洲坐在窗前的办公桌后,身姿威猛挺拔,正低头写着文书,逆光刺白明媚,将他两鬓发梢尖尖的那抹高级白衬托得愈发冷峻,酷帅极了。

“少帅。”军官语气有些迟疑,斟酌道:“那份试卷的考生……带……带来了。”

或许这名军官很少这样犹豫寡断,宁乾洲忽然抬眸,冷冷看他一眼。

军官立刻低下头去,铿锵有力道:“人带来了。”

我总承受不住宁乾洲犀利冰冷的目光,像深渊吸附着我沉沦,在那名军官开口的瞬间,我下意识隐于那名军官身后,挣扎了好一会儿,我深吸一口气,又缓缓走了出去。

宁乾洲眯了眯眼。

我讪讪一笑,抬手晃了晃,“哥。”

那名军官有些汗颜,立刻补充,“少帅,那套卷子是她答的,我核对过。”

宁乾洲神情严肃,威严审视我。

他森然不可测的眼神仿佛能洞穿一切谎言,让所有的虚假无所遁形。那种震慑感,让我瞬间定死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哪怕活了两辈子,面对这个传奇人物,我还是招架不住。可是走到这一步了,我全然没有退路可循。

我需要做点什么证明那套题确实是我答的。

我缓解气氛般微笑,状若胸有成竹样儿,开始背诵那套卷子,从题目到答案,再到我的解题思路,我所有的言辞和情怀全部契合上一世宁乾洲隐秘的心思,几乎戳着他的心窝子答题。

背完以后,我勇敢迎上他的目光。

可是他威严的眼神逼仄我,一点点剥落我虚伪的自信,击碎我脆弱的逞强,似乎看穿了我,我怂得像是乌龟,把头一点点缩回龟壳。

上辈子,我只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房小姐,虽说上过女校读过书,但从未有过职场经验,更没有跟男人如此尔虞我诈的复杂交锋过。

我垂下眼帘,盯着地面。

静等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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