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旅店,满穗去收拾一路上要带的行李,良就去马厩牵马。
二人准备妥当之后,便离开了镇子朝着扬州的方向继续出发。
良穗二人牵着马走了约莫十里路后,“良爷,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呢?”
满穗跟在良的身旁走着,问道。
“我们边走边停吧,过几个镇子就歇歇脚,对了,你骑到马上去,走了这么久,你应该有点累了吧?”
良牵着马停下,并示意满穗到马上去。
“我骑上去,那良爷你呢?”
“我跟着闯王行军己久,这点脚程算不得什么。”
良答道。
“良爷,我们还是一起骑马吧,反正这匹宝马,我们两个人一起骑也没问题的吧。”
“不行,还是那句话,你还没婚嫁,我们两个共骑一匹马,被人看见对你会有影响的。”
良拒绝。
“那良爷早上那个拥抱算什么呢,更何况,良爷现在还牵着穗儿的手呢。”
满穗嘟着嘴,假装生气地说道。
“那个,呃,那个是特殊情况,算不得数。”
良略显尴尬地回避满穗地问题。
“既然良爷不骑,那穗儿也不骑,就陪着良爷继续走吧。”
说着,满穗就要继续往前赶路。
“唉,真拿你没办法,那我们就一起上马吧。”
良叹了口气,对满穗,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于是,良翻身上马,伸出手把满穗也拉上马,“你坐稳,要准备走了。”
良话音未落,满穗就己经伸出双臂环住了良的腰,把头靠在良的后背上。
良看着自己腰上纤细的双手,感受着背部传来的温度,甚至还能隐约感受到满穗轻微的呼吸,一时间让良忘了要前进。
“良爷,怎么还不出发?
还有什么事吗?”
满穗有些俏皮地问道。
“没事没事,马上就走。”
话毕,良拉动缰绳,策马向前,同时,满穗的手环得更紧了。
两人就这样骑在马上向下一个能歇脚的地方赶去,约莫骑了40里路,到了一处比较开阔的地方,满穗提议下马吃点干粮,良也觉得得是该吃点东西了,于是勒紧缰绳停下马,找了棵树把马暂时拴住,然后和满穗找了块地面对面坐着,开始吃干粮。
“良爷,这个地方像不像以前晚上我给你演皮影戏的地方”满穗忽然开口道。
良环顾西周,发现与记忆里确实有几分相似之处,“确实还挺像的,怎么了吗?”
“没什么,穗儿只是突然回忆起来而己,对了,良爷,到下个镇子的时候,我们买点演皮影戏的物件吧,这样路上也不会太无趣。”
满穗提议道。
“嗯,当时还没跟你学完,之后,你可以再教我。”
“既然良爷还想学,穗儿教你便是,这些年穗儿也学了些新的皮影戏,可以教给良爷。”
满穗笑着说,嘴角还有些许干粮的残渣,像极了以前。
“倒是越来越像以前的小崽子了,话说回来,还不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罢了,之后再问她吧。”
良看着满穗的笑颜想着。
吃饱喝足,二人继续骑马上路。
夜色将近,二人也没寻到可以歇脚的镇子,于是决定像九年前那样找个合适的地方歇息。
二人骑着马兜兜转转 ,终于找到一个合适歇息的地方。
良让满穗去捡一点木材回来生火,自己在原地安置一下东西。
“好。”
满穗应道。
满穗去不远处寻找木材,过了一会,正当良要把东西收拾完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满穗“啊”的一声惊呼,良马上丢下手头的东西,心急如焚地跑到满穗身边,着急的问:“满穗,你怎么了?”
“没事的,良爷,只是脚背不小心被荆棘划了一道口子。”
良看向满穗的脚背,发现有一道约两寸的伤口,流着血,所幸并无大碍。
“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好只是被荆棘划伤,要是被毒蛇咬了,小命都难保。”
说着,良接过满穗手中的木材,背朝着满穗蹲下,“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满穗一时之间没想到良会这样说,还呆坐在原地。
“愣着干嘛?
上来啊。”
良催促道。
满穗趴到良的背上,脸颊微微发烫,但是又有点高兴的样子,连脚上的疼痛都忘记了。
良背着满穗回到安置行李的地方,把满穗从背上放下,让她先不要动。
自己转身在行李中找出一节细布,“来吧,把鞋子脱了,把脚伸出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哦,哦,好的良爷。”
满穗少有的露出有些害羞的小女子姿态,把鞋子脱下,把脚伸到良面前。
看着满穗的样子,良倒是笑道:“现在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
“不是,这有什么嘛,反正良爷之前也给人家穿过鞋子了。”
满穗嘴硬道。
良也不再说啥,专心致志地帮满穗包扎起来。
“脚也没变大多少,不过有了些许肉,比之前皮包骨的时候要强上不少。”
良边想边给满穗包扎。
满穗仿佛想找回场子,于是问良:“良爷,你知道你摸了我的脚,这意味着什么吗?”
被满穗这么一问,良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刚刚有点过于担心了,一时间没在意那么多。
看着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满穗开心得嘴角上扬,道:“这意味着人家己经是良爷的人了哦。”
“不要胡说,只是包扎伤口而己。”
良生硬的说道。
满穗也不再调戏良,只是为找回了场子而高兴地笑着。
等到包扎好了,良把鞋子给满穗穿上,说道:“你就坐着歇息吧,我去生个火。”
随着天色渐渐暗下来,火也生起来了 ,良穗吃完东西,坐着歇息了一会便准备休息了。
“你睡吧,我守夜就行。”
良躺在地上对满穗说。
满穗从另一边走过来,挨着良躺下,“穗儿现在也睡不着,良爷陪穗儿聊聊天吧。”
于是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良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话说回来,满穗,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那良爷觉得穗儿这些年是做什么营生的呢?”
满穗反问。
“在这种乱世,一个十西岁的女子能做什么营生呢?”
良想不到,也不想往别的方面想。
看着良犹豫的样子,满穗假装生气道:“良爷莫不是觉得这些年满穗在做什么不干净的勾当吗?”
“不,不,不是的,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我实在想不出来你这些年在干些什么。”
良说道。
“那好吧,不逗良爷了,穗儿跟良爷分开以后,就先在各家茶馆里打听消息,后面打听到了一伙义军在干劫富济贫的事情,而且是专抢恶人家的,于是我就去投靠他们,告诉他们我在尹三那听到的福王运盐和粮的路线,顺便给他们出谋划策,后来啊,官兵查的严了,我就拿着攒下来的银两跟人合了一家茶馆,就这样,首到听到良爷的消息,就拿回了我的那一份来投靠良爷了。
“满穗讲了这些年自己的一些经历。”
原来如此,那你倒是挺有胆识的,敢去抢福王的货。
“良赞叹道。”
良爷什么话,福王那些货不也是从下面抢来的?
他抢得,我们抢不得?
何况我们抢完就分一些给贫苦人家,穗儿这是做的善事呢。
“满穗道。”
对,对,是善事。
“之后,两人又聊了些别的,聊着,聊着,满穗就感觉困意袭来,她翻了个身,搂住了一旁的良,道:”良爷,我歇息了,过两个时辰叫我起来换班。
“突然被搂住让良不太适应,但他转头看到满穗眼神迷离的困样,就不自觉伸出手抚摸满穗的头”嗯,你睡吧。
“带着满足的神情,满穗沉沉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