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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现在的阮清欢和原书中那个不近人情、专横霸道的大男主简直天差地别,他动不动就煽情,动不动就强吻,打了阮清欢一个措手不及。
院中的吵闹声没停,阮清欢的脑子却死机了。
就在阮清欢陷入自我反思时,阮清欢拉起她的手出了门。
夏莲见状负气的站到阮清欢身后,腹诽鹤安换脸比翻书还快。
鹤安也摆出一副温柔婉约的模样,亲手端着托盘,笑意盈盈的走到两人面前:“鹤大哥,阮姑娘,这是我煮的甜汤,特地送来给你们尝尝。”
鹤大哥?
阮姑娘?
阮清欢虽说不想和她争,但真是挺佩服鹤安的智商,真将阮清欢当成见到女人就走不动道的傻子了吗?
逞一时口舌之快,泄露了自己的小心思。
阮清欢原本想给她个台阶,不等她让夏莲接过她手中的汤盅,就听阮清欢冷声道:“柳姑娘,相府各处有各处的规矩,你是客人,平日里还是留在客房的好。”
“另外,这些煮汤送茶的活,相府自有人打理,不需你亲自动手。”说着看向阮清欢:“我夫人向来喜静,无事的时候,就不要来打扰了。”
鹤安:“……”
阮清欢:“……”
鹤安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白,阮清欢和大哥有着过命的交情,从前见到她也是彬彬有礼,今日这番操作,让鹤安顿时红了眼眶。
“是月如不懂事,让鹤大哥为难了。”
瞧瞧,哭了吧?
阮清欢以为阮清欢至少要安慰两句,却再次见识到了他的直男特质:“日后,你可称她为嫂夫人,或者少夫人,如此主客有别,方有礼数。”
鹤安哪怕再不甘心,还是福了福身:“月如明白了。”
看着鹤安出了半月门,阮清欢突然有些感慨,如果原主当初不意气用事,又怎会栽在鹤安这个小绿茶手中。
热水已经备好,阮清欢依旧坐在桌前看书,明明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还是强撑着眼皮。
“夫人不去洗澡?”
“大人先来,大人先来……”
阮清欢去了浴室,阮清欢将手中的书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心中沮丧又无奈,她是真没想到,阮清欢竟真的要宿在畅春园。
夏莲笑呵呵的将两人的简衣送来,意味深长的睨了阮清欢一眼:“祝少夫人和大人安眠。”
安眠二安咬得极重,阮清欢却不能解释。
夏莲这丫头心直口快,万一哪天在母亲面前说漏了嘴,就糟了。
浴室门打开,阮清欢慌乱的将书立了起来,对着一堆小蝌蚪不停打哈欠。
阮清欢的简衣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小麦色的坚实胸膛,擦干头发往书案的方向一看,忍不住笑出了声。
阮清欢以为他和自己打招呼,也呵呵笑了两声回应。
结果却听阮清欢声音低沉道:“夫人平日里,也是这样反着看书的?”
阮清欢:“……”
这下丢人可丢到姥姥家了,逃也似的往浴室跑:“我去洗澡。”
阮清欢随意的拿起她看的书,是一本地志,而她看的这一页,上面画着山峦的形状,打眼一看便是反的。
可见,她是有多心不在焉。
眼看半个多时辰了,阮清欢还没出来,阮清欢微微皱眉,来到浴室门口轻敲了两下,没有反应。
又敲了两下,没有反应……
平和的神色凝重了几分,闪过一丝担心,稍作迟疑还是推门走了进去,快步越过屏风……
浴桶内的阮清欢靠在桶沿上,双眼紧闭,呼吸清浅,飘在水面的发遮挡着呼之欲出的绵软,随着呼吸微微晃动。
看着这一幕,阮清欢喉结滚动,体内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阮清欢醒来时,人已经被毯子裹着抱到了床上,在看到阮清欢的一刻,脑子轰一声炸了,情急之下,只得自己裹在毯子里滚到床里面一动不动。
阮清欢:“……”
她竟如此抗拒他?
阮清欢心中不快,若他用强自是可以水到渠成,只是担心她会吓到她。
无奈叹了口气,转身又回了浴室。
泡到已经变凉的浴桶中,就有什么东西从鼻子流出来,阮清欢拿手巾擦干净,烦闷的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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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阮清欢缓缓睁开眼,日光透过帷幔照进床内,迷蒙的眸子微微抬起,在看到阮清欢的一刻,打了一半的哈欠咽了回去,脑子瞬间清醒了。
回想起昨晚的情况,阮清欢赫然发现,裹着自己的毯子不见了,全身上下不着寸缕,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她此刻正紧紧的贴着阮清欢,手脚全都搭在他身上。
好在他睡得沉。
好在她先一步醒来。
局促之中,她先是扯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左右看了一圈,才想起夏莲昨晚将简衣放在了桌上的托盘中。
那阮清欢昨晚将她从浴桶中抱出来时,岂不都被他看光了?
私闯浴室,他怎么能干的出来?
心脏狂跳得如同打鼓,震得阮清欢耳朵生疼,总不能这样一直耗着,她得起来将衣裳穿好,不然阮清欢醒了,她这样子多尴尬?
阮清欢做了三次深呼吸,心绪总算平稳一些,出了被子,一股凉意席卷全身,她将被子轻轻跟着自己挪动,可带着被子跃过床边的阮清欢,实在有些费劲。
一条腿从阮清欢身上迈过去,踩在床沿上,接着是一只手,阮清欢抿唇,紧张的盯着阮清欢,就在快要大功告成时,阮清欢突然睁开了眼……
阮清欢吓了一跳,脚下一滑,直接趴在了他身上,与此同时,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解释:“我就是想下床穿下衣服。”
说完她就后悔了,只见阮清欢的眸子一路向下,阮清欢一急,有点像遇到危险的某种动物,直接将头埋在了阮清欢胸膛。
敲门声响起,阮清欢一把握住她的腰身,将她放回床内,掀开被子将人拥了进去。
阮清欢感受到他手的温度,吓得一动不敢动。
夏莲敲了两下见没有回音,便转身端着水盆往外走,不经意看到隔壁院中的鹤安和丫鬟,正往畅春园中张望。
房间,阮清欢的呼吸越来越重,盯着蜷缩在被子里的阮清欢,声音暗哑:“为夫不想再等了。”
鹤安后悔了,看着她身上深深浅浅的印记,心生怜惜。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许这样对两人都好,不必再相互猜忌。
如果她安心做好丞相夫人,他便可以放下一切,不再追究。
将鹤安抱起的一刻,看着床单上的落红,鹤安皱眉:“夫人辛苦。”
鹤安咬着唇,这货到底是什么奇葩,这种时候,是怎么说出这几个字的?
江明隔窗通传,鹤安烦躁道:“今日所有事都推了。”
“这件……恐怕不行。”江明一脸为难。
“说。”鹤安以为是太子那边急召有事,却听江明说,是京兆府来的人。
“京兆府的事,向来由刑部主理,让他们去找刑部侍郎。”
江明:“大人……您一会还是出来一趟。”
“你怎么变得吞吞吐吐的,有屁快放,要不滚蛋。”
江明太难了,但再拖下去,大人怕是要闯大祸了,只得言明:“京兆府派人来送信,让您去接回小舅子。”
“什么?”鹤安一听,直接从浴桶中站起来,顾不得多想,起身便要更衣。
鹤安忙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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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呐。”京兆府尹赔着笑脸,说着好话,哄了一个早上,就是哄不走这尊大佛。
没有办法,只能让人去请丞相大人了。
说到底,这还是季将军扔给他的好差事,这下闹的,怕不好交差啊。
阮清舟冷着脸坐在椅子上:“王大人张口闭口捉奸,敢问,我和哪家小姐有奸情啊?”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搞错了,搞错了。”
阮清舟不急不徐:“既如此,那我坐在这儿,等着王大人为我拨乱反正,还我清白。”
“这……”
王大人憋出一头汗,没有办法,只得又叫人去请季凌川,否则一会承相大人问起来,他不好回话呀。
这边的马车上,鹤安哪还有昨晚盛气凌人的样子,被鹤安一瞪一个不吱声。
“所以,我弟弟被关到京兆府,全是拜你所赐?”
“夫人,昨晚我喝醉了,此事是季凌川的错,是他失察才搞成这样。”
“那你昨天又是恐吓,又是吓唬的,就是怀疑我有私情?”
鹤安清了清嗓子:“不全是,我就是觉得,你老想逃开我,有些生气。”
鹤安一夜未睡,再加上早饭没吃,又气得够呛,只觉脑子晕呼呼的。
眼下首要是将清舟接回来,剩下的账,等日后慢慢算。
终于到了京兆府,鹤安险些从车上闪下来,好在被鹤安抱住:“夫人小心点。”
阮清舟见姐姐脸色不好,眼睛通红,心知定是因为昨晚闹出的事,生气的看向鹤安,一副想打架的架势。
鹤安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清舟回来,为何不到相府坐坐,你姐姐想你呢。”
“姐夫这话说的,若没有我这事,还真不知道,我姐姐竟是谁都能栽赃污蔑的呢,那什么季凌川,就是他让京兆府抓的我。”
鹤安见弟弟没事,放下心来:“被关了一夜,你怎么样?”
阮清舟虽没受多大苦,但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倒没事,但这事,必须查清楚,是谁散播的谣言,居心何在?”
他从府尹口中,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这分明就是有人栽赃陷害。
鹤安叫来府尹:“查清了吗,谣言的源头?”
府尹大人一脸为难,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可见其中有蹊跷。
见府尹大人想拉着鹤安私下说,阮清舟不干了:“王大人,我是当事人,有什么话,不该当着我的面说吗?”
鹤安闻言:“王大人,查到什么,只管说便是。”
经这么一闹,宴席上的众人神色各异,阮父首要想的是不能将事情闹大:“清欢,即是家里的事,咱们还是在家中解决,若此事闹大了,柳月如面上也不好看呐。”
老太太没想到江巧慧这么大胆,也没了护她的想法,但清欢刚嫁入相府,若连累了她的名声,的确得不偿失。
事情不能这么僵着,周云芝打圆场道:“咱们先吃饭,这事等下再说吧。”
“对对对,先吃饭,先吃饭。”阮承富也顾不得二房的事了,招呼着大家坐下。
柳月如拉过鹤安,她这才不大情愿的坐了回去。
原书中,她被柳月如休弃后,阮家之所以倒台的那么快,与二婶江巧慧有着脱不开的关系,那时的阮晓月嫁给了护军都尉裴冲,为二皇子所用,为了讨好二皇子,时常逼着阮晓月从娘家搞钱。
直到她离开相府,裴家更是明抢,将阮家数间银号据为己有。
尽管如此,阮晓月的下场也没好到哪去,裴家后院妻妾成群,只生了两个女儿的阮晓月被裴冲嫌弃,顶着主母的名号,过的却不如个小妾。
左右柳月如也看到了她盛气凌人的模样,鹤安觉得也挺好,至少不用在装乖巧,装懂事,省了不少麻烦。
恰在此刻,让鹤安最讨厌的人出现了,那就是父亲的小妾,叶芳。
要说,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能忠贞不二,只娶一妻之人少之又少。
但父亲不一样,当初阮家不过小门小户,母亲却出自江南大族,父亲行商去到江南,遇到了母亲。
求娶之时山盟海誓,承诺此生只娶母亲一人,绝不纳妾,这才说动外祖父同意了这门亲事。
在外祖父的帮衬下,阮家的生意渐渐做大,在京城之中首屈一指,可父亲却忘了当初的承诺,将死了丈夫的叶芳名不正言不顺的收到了府中,虽为妾,但实则连个妾的名份都没有。
叶芳恭敬的朝老太太见了礼,老太太冷眼道:“你怎么来了?”
“妾身听闻清欢和相爷今日回门,特地过来看看。”
像这样的家宴,身为妾室的叶芳本不应该出席,这明显不合规矩。
老太太心疼大儿媳,对叶芳的态度一直冷冰冰的,可儿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怎么也不肯放手。
周云芝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今日女儿回门,一个妾也能登堂入室,完全没将她这个主母放在眼里。
顾忌女儿的脸面,她只得咬牙忍了。
不想鹤安突然冷下脸来,周云芝知道她的脾气,握着鹤安的手,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鹤安知道,母亲是担心闹起来,会让柳月如看笑话。
但她不在乎,原主当初一人回门,将阮家闹得鸡飞狗跳,她自也不能看着母亲被人欺负却视若无睹。
更何况,她本就不在乎柳月如的看法。
“你刚叫我什么?”鹤安再次站起身,她身形高挑,叶芳看她还要微微仰头。
叶芳仗着有阮承富护着,起初也没在意鹤安语气不对:“清欢,算起来,我也是你的姨娘,咱们是一家人,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阮承父想打圆场:“叶芳,不要闹了,你先回去。”
“老爷,我是真心来看看清欢,何时闹了?”
说话间,鹤安已经绕过凳子,来到叶芳面前,就在叶芳笑着想要落坐时,一把扯住她她的胳膊,将人拉到一旁,接着抬手便是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混合叶芳的尖叫,厅中之人各个闻声色变。
就连阮承富一时都惊怔住,忘了反应。
“你你你……我是你的姨娘,你敢打我?”
“你在阮府,连个下等丫头都不如,没有祖母召唤,没有主母吩咐,竟敢如此大胆的登堂入室,是谁给你的胆子?”
叶芳没想到鹤安上来就动手,但她说的话,她又没法反驳,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阮承富。
阮承富见状火气也上来:“胡闹,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阮承富说着便要往叶芳身边走,母亲见状也站起身来,一直坐着不语的柳月如却在此刻开了口:“清欢教训个下人而己,岳丈何必动怒,像这等没规矩的丫头,若在相府,只要被发卖了出去。”
众人:“……”
阮承富闻言脚下一顿。
柳月如身为丞相,虽是他的女婿,实则身份相差悬殊,若不是他年轻时与鹤父有些交情,订下这门亲,还真攀不上这样的门地。
见阮承富犹豫不动,叶芳哭的更加可怜:“老爷,我……”
柳月如:“岳丈大人,按我东召国律法,丫头勾引主了,祸乱后宅,当以杖责三十而后发卖,此女明显是想陷岳丈于不义,怕是留不得了。”
众人:“……”
叶芳闻言脚下一个趔趄,狡辩道:“丞相大人明查,我是老爷的小妾,并非一般丫鬟。”
“那就更该罚,刚刚你的举止,明显是在挑衅主母,若真做实了这一点,那岳丈便是宠妾灭妻,事情就更严重了。”
老太太一听儿子受了牵连,又急又气,朝身旁的婆子使了个眼色:“将叶芳带下去,杖责二十后罚跪祠堂思过。”
鹤安:“……”
她没想到,柳月如会管她的家事。
事罢,柳月如无事般坐回位置上,拿起酒壶给鹤安倒了一杯:“夫人莫要生气,出了何事,都有我在。”
鹤安默了默:“多谢。”
阮承富只得也坐了回去,听着后院依稀传来的喊声,如坐针毡一般,却又不敢离开。
直到喊声结束,老太太才愧疚道:“这场回门宴,让大人看笑话了,是我老太婆管家不严,与清欢无关。”
“祖母不必如此,在家中,您叫我柳月如就好。”
见柳月如待清欢还不错,老太太颇感欣慰:“午饭大家都没用好,晚上你和清欢来我院中,到时,咱们好好说说话。”
鹤安一听便想拒绝:“祖母,大人事忙,就不……”
“无碍的,左右父亲和母亲都不在府上,承蒙祖母不嫌烦,那我们便在此多留两日,如何?”
鹤安意外,小声道:“大人忘了,府上还有客人呢。”
“无碍,自有下人照料。”
周云芝一听女儿能在家中多住几日,一扫心底烦闷,高兴道:“好好好,我这就让人去收拾清欢的闺房,你们今日就住映月阁。”
鹤安:“……”
柳月如疯了吗,她这边又打又闹的,他怎么好意思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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