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时光终究会逝去。
时间终会流走,如河流一般,难以逆流。
时间不经意间就到了梦该醒的时刻。
田建在睡梦中睡得正香时,忽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
在梦里,本是晴朗无云的天空瞬间变得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天空中劈着一道又一道各种形状的五颜六色的闪电,透露着令人窒息的气息,似乎就是在渡天劫一样。
田建心想,我又穿越了?
后一道闪电化身麒麟降临在地上,一个猛冲冲向了田建。
田建本想躲但来不及躲避,身体就被一击而穿。
田建身体麻麻的,好像死亡将临一样。
田建心想,他喵的,又是一个不给外挂的穿越,真难存活,后闭上了双眼。
……待其再度醒来之时,双眼一睁,第一眼就看到了晴朗的天空和一望无边的人海。
建试着活动一下手脚,发现这一觉睡得可真长,似真似假,好像又一世轮回。
此时听见一声“公子,你醒了。”
“嗯,你可以松开了”此时中间的大贤开始了演讲,演讲的声音高高低低,抑扬顿挫,似有某种韵律,仿佛包含着某种魔力。
从中间的高台到旁边数百人的范围中,什么杂音都没有,只有阴阳大贤的宣讲声。
依稀间传来几句“……大九州……”之类的话语。
建尝试着看向高台,一眼看去,好熟悉,气质好像之前的那位白衣男子。
再仔细一看,脸型不像。
难道是有人试探吗?
建不由暗想。
忽又想起一件事。
就回头问:“欣,你知道台上之人吗?”
“回公子,此正是家师。”
、建听言,对欣说“一会等讲学结束,你带我去见见先生,可好?”
“诺!”
后,建就心想接下来该怎么面对邹子。
……太阳在空中不断变换位置。
首到会场响起一阵阵鼓掌声。
演讲正式结束。
欣此时立即向他打了一个暗号。
后,邹子点头以示知晓。
建问“商量好了吗?”
“公子,夫子说,天黑后西方阁食肆见。”
西方阁,顾名思义,是官方用来迎接西方来客的楼台。
建有西层,每层有诸多房间。
在第一层是一处食肆,里有大堂和诸多包间。
“欣,随吾漫游此宫。
到点与我一同归。”
“诺!”
漫游在西月的学宫,看着学子急匆匆的步伐。
偶尔停留在某间教室窗户边,听着里面老师宣讲的声音……伴随着西月的太阳下山的,是建,欣二人遍布整个学宫的足迹。
此后,建先回房沐浴一番。
刚穿上衣服。
欣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公子,夫子说,现在在楼下等你。”
建即刻起,推门而出。
“前方领路。”
“诺”……经过一段时间,建来到一处屏风前,向前弯身作揖道:“齐王之子建奉齐王之命前来拜访先生。”
“进”里面坐着的那位面色微变,后转为平静。
建进入隔间,看见一中年者身穿士子服正坐一席,便谨礼法而坐对面。
“不知公子找邹某何事?”
“先生,一是父王素听卿高雅大贤之名,今听闻先生入临淄,特派小儿来慰问先生。”
“哦,那多谢齐王好意。
不知公子还有何事,先生,还请助我。”
“哦,此话怎说?”
“今父王命吾调查学宫一案,时至今日,仍一无头绪。
今遇先生,听您讲话,方知世间真有贤人哉。
今若先生不弃,恳请先生助我。”
“说得很好,那我为何要助你呢?”
“先生,听说大九州是您的著作。”
“不错。”
“若吾愿证实大九州之说,不知先生可愿否?”
“若汝真心,在下又何尝不可?”
“那在下在此以列祖之名立誓,建此生必定会以己国之力验证大九州之说。”
“不知先生如何?”
“既汝以誓出,吾必尽心而为。
劳烦公子牵心了。
今看公子日夜忙于正事,脸现疲劳之色。
烦请公子在此休息几日,几日之后,一切皆见分晓。”
“诺,有劳先生了。”
“无事,勿忘汝之誓。”
“诺,谨遵教诲。
请容在下告退欣,送客。”
欣送客后。
此间寂静下来,回到了往常的状态。
建回轩后,仔细想着这次的查案之旅,揣摩着在这件事件中登场的各路人马。
后写了一封信放于书架之上。
后就安心的拿着一个杯子边转边抿一小口酒。
自来学宫,建第一次品尝这里的酒,就察觉出这里的酒口感浓郁,余味悠长,令人回味无穷。
从此,他就养成了没事喝喝小酒,看看先籍的习惯。
如往常一样,建带着欣若无旁人一样在学宫中转了又转。
建在闲逛中忽又发现学宫的这条河里有鱼。
兴之所至,建让欣去拿渔具。
而自己站在河边凝望这条河,河之流动,必有源头。
鱼之所活,在于河流。
若河流停滞,不知鱼是否还会存活。
现在按情况来说,齐王太子必定是己无疑。
若不出意外,齐王之位终究会传到自己手中。
到时若无心腹可用,偌大个齐国,必定如那刀俎上的鱼肉,无法存留。
亡国倒是其次,但失去了齐王这个身份,自己又能活到哪里呢?
更何况,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
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若自己无法来为这个世界做些改变的话,那最起码不就是浪费了一次重生的机会。
既己来到历史,又何必在意天下所言。
“公子,渔具到了。”
“哦,那个,你也来,与吾同赏这大好河光·。”
建与欣在河边吊了一上午鱼,或许天佑大齐,让经历多年战乱的大齐迎来了一位少年的仁君。
“上有好生之德,遇到我这样的仁人君子,算你这片鱼群前辈子积德换来的。”
说完,建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来到听雨轩,建坐于案前,拿起旁边的竹简一边看一边在另一片竹简上写“某年日,仁人君子建于河前伫立许久,感民生之艰,生命之贵,故放鱼于河,真乃盛世仁者。”
写完后,建顺势看了一会先贤之书,不由羡慕起齐桓公,秦穆公等大盛之君,怎么他们就那么幸运,遇到了那么盛明的臣子。
又可惜自己学艺不精,不知这个时间段的大贤们究竟都在哪。
大部分都是只闻其名,不知其址。
若再来一次,必定看完整段战国。
不过稷下学宫既这么有名,那想必定会有贤者。
想到这,建就起身欲出门,可一抬头,就看到书架上昨天放信的地方出现了一片新的竹简。
建拿起一看,发现上面写着一些关于昨天那位邹子的部分个人资料。
邹子,原为邹衍,有“谈天衍”之称,宣王之时就学于稷下学宫,后为昭王之师,名声较盛,善于生产。
近因燕惠王之乱而归齐。
其有大才,汝为之计,不算失礼。
今以此告知·,勿要胡闹,凡事以邹子为询。
建略微一扫,原来是位大才,能冠以“子”为缀。
可惜,看来在原来历史上不太著名吧。
昨天果然没有用错礼。
欣既以邹子为师,那大九州可有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