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再次来到这里,旅者。”
特瓦林炽热的鼻息烘烤着后者的皮肤,饶是他常年在外旅行,也难以承受这突如其来的热量。
“我希望你可以把这些覆盖物去除。”
“吼——小子,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现在,就连他也无法指使我!”
这要求似乎触怒了巨龙,他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天空怒吼着,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这一声,就连蒙德城内的人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呃!”
空的无锋剑在地上划出了近十米才堪堪稳住了身形,自醒来后,他的力量和身体素质就不比从前,原本能使用风元素之后才有所好转,被这些黄土遮蔽之后,短短一月时间,自己竟还不比沉睡初醒的状态。
细细想来,这些黄土似乎也在蚕食他为数不多的记忆。
“蒙德城最开始不这样,对吗?”
“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走吧,你这交易谈不成。”
特瓦林扇扇翅膀,离开了这令龙恼火的地方。
“为什么?”
“呵,好自为之!”
空的心抖了三抖,如果特瓦林这样的原始生物不愿意为自己去除这诡异的黄土,其他途径恐怕更难寻得。
“特瓦林!
呃!”
忽的一阵风吹过,那天与龙交谈的少年的出现就像他离开的时候一样,都是如此突然。
少年踉跄几步摔倒在地,这样的距离对现在的他来说,确实是逞强了些。
他叫什么来着?
对巴巴托斯,至少那龙是这么叫的。
“你对特瓦林做了什么!”
“别激动,我是来寻求他的帮助的。”
帮助?
巴巴托斯强撑着站起身来,围着空转了两圈他脸上的神情越发凝重。
“你这个忙,他帮不了。”
绿色的眸子睁了又闭,似乎是某些回忆涌上心头。
“你发现了什么?”
“……你和天理有联系。”
“我和我妹妹与她交过手,之后我们就失联了。”
说到妹妹,空周身的气质都变得柔和不少,在这辽阔的异乡,就算是再热情的城邦也无法点燃孤寂的薪火,无法融化对亲人的思念。
“你身上有枷锁的味道,很强烈。
现在的我你己经看到了,蒙德的变动使我的躯体变得羸弱,但去除枷锁并非全无可能。
只是我得提醒你,就算是全盛时期的我也不能完全解开天理的束缚。”
“只要能解开一点就够了。”
对于很多世界而言,他都算得上是长生种,但似乎也不完全是。
他的生命力与自身能量相关。
照巴巴托斯所说,天理很有可能把他自己的力量也锁住了。
二人就这样一边交谈一边朝着蒙德城走去,一路上两人走走停停,一时间竟分不清是巴巴托斯在等空还是空在等巴巴托斯。
“你看到那边的神像了吗?”
“它变色了!
我第一次看到它时,还是水……你还能撑多久?”
巴巴托斯,不,温迪细细感受着周遭的风,许久,他又摆回了原来那副笑嘻嘻的样子。
“嗯……不用着急,还有一段时间。”
空虚着眼看他,一路下来,他总觉得这位蒙德的神明多少有些不像神明的样子。
“具体是多久?”
“哎呀,空,不要这么较真嘛~”温迪原本想打个哈哈就略过这事,谁知这金发旅人倒是不给一点机会,琥珀色的蔑视就像是一支利箭狠狠地戳中他的心脏。
“也就几个月到几十年吧。”
“温迪!”
诶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