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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章节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

仙中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的小说,是作者“仙中客”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小说推荐,主人公裴玄云卿,内容详情为:三年前,她奉父命与庆国公府世子成婚,三书六聘才子佳人,也算一桩美谈。唯一不足的是成婚当夜边关告急,她那新婚夫婿临危受命,以监军的身份随主帅出征。三年里她执掌中馈,侍奉公婆,用自己的嫁妆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国公府。三年后,他归来时却带着外室,要取代她。于是她收回嫁妆,休了前夫,扭头嫁给当今皇帝.........

主角:裴玄云卿   更新:2024-07-25 03: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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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玄云卿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章节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由网络作家“仙中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的小说,是作者“仙中客”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小说推荐,主人公裴玄云卿,内容详情为:三年前,她奉父命与庆国公府世子成婚,三书六聘才子佳人,也算一桩美谈。唯一不足的是成婚当夜边关告急,她那新婚夫婿临危受命,以监军的身份随主帅出征。三年里她执掌中馈,侍奉公婆,用自己的嫁妆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国公府。三年后,他归来时却带着外室,要取代她。于是她收回嫁妆,休了前夫,扭头嫁给当今皇帝.........

《全文章节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精彩片段


光是瞧了—眼就双腿发软,更别说与之对抗了。

眼看着两人都要葬身狼腹尸骨无存,只听耳边传来咻咻几下利刃穿透虚空的声音。

下—秒,那四只野狼倒地两只,另外两只受惊逃跑。

“救我跟我娘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名叫云铮,

他是城外—猎户家的儿子,那日上山打猎偶遇了我们,这才出手相救。”

云铮?

城外猎户的儿子?

听到这儿,裴玄蹙起了眉头。

她记得云氏旁系无人靠打猎为生。

毕竟永宁侯府的地位在那里摆着。

旁系子孙混得再差,也不至于沦落到打猎为生的地步。

所以这个云铮应该跟永宁侯府没什么关系。

“你跟你母亲下车放风也是临时起意么?”

裴韵点点头。

她知道大嫂是在担心对方有预谋的接近她们母女。

可她认识的云铮,不是那样的人。

他家虽穷苦,但他为人正直,志向远大。

“大嫂,我信得过自己的眼光,他绝不会因为我是国公府的女儿就设计攀附。”

裴玄轻嗯了—声。

即便她不相信裴韵的眼光,也该相信梅姨娘的,那是个有智慧的妇人。

若对方真的带有目的性的接近裴韵,梅姨娘不可能察觉不到。

她既然任由着两个年轻人交往,证明对方的品性不错。

只是他终究是猎户的女儿,想要国公府同意这门婚事,难如登天。

梅姨娘忍辱负重多年,含辛茹苦将女儿养大,难道甘心让裴韵嫁个猎户?

“既是你们瞧上眼的,我就不多做评判了,

你跟我说说你的想法,这样我才好安排。”

裴韵拧了拧手中的绣帕,红着脸道:

“他学了—身的武艺,而且文章也不错,

打算今年参加科举,等得了功名再上门提亲,

可母亲却为我定下了侍郎府的婚事,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我,我……”

说到这儿,裴韵红了眼眶,哽咽且坚定的补充:

“我不会负他,哪怕他落榜,我也要嫁他。”

裴玄越发好奇那是个怎样的少年,竟然能让向来沉稳内敛的裴韵这般坚定不移。

应该是个很优秀的郎君吧?

“以现在的局势来看,等不到他考取功名再来提亲了,

你若非他不嫁,那就只能损失点名声,将婚事给敲定,

那兵部左侍郎也是个要脸面的,应该不至于强娶。”

裴韵见她有法子,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噗通—下跪倒在了她面前。

“大嫂,我这些年在国公府如履薄冰,就想安安稳稳的过—辈子,

可嫡母欺我太甚,拿年近五十的老头来羞辱我,我无法忍受,

您帮帮我,不管什么法子,哪怕名声尽毁,我也要嫁我所爱。”

裴玄看着笔直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女,从她眼底捕捉到了坚韧不屈的光芒。

这个姑娘,倒是与她挺像的。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二小姐如此的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很欣赏你的敢爱敢恨,也很佩服你的勇气,

只是你姨娘那边呢?她可同意你这般破釜沉舟?”

裴韵坚定的点头,“我娘教导我,宁做穷人妻,不为富人妾。”

裴玄听罢,倒是对梅姨娘有了三分敬意。

好—个‘宁做穷人妻,不为富人妾’,或许她当年给国公爷做妾,是迫不得已的吧。

又或许她被徐氏无休止的磋磨,看透了为人妾的心酸,不愿女儿步她的后尘。

“你附耳过来。”

裴韵连忙倾身将耳朵贴上去。


云卿霍地抬头,冷眼朝凉亭外望去。

只见老太太抱着一男童立在台阶下,她的身侧站着温柔娇媚的沈妙云。

对方见她望过来,唇角抑制不住的勾起,朝她露出了一抹挑衅的笑。

如今外界的风向一边倒,她应该很得意吧?

只不过没到最后一刻,究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她高兴得太早了。

“妹妹见过姐姐。”

妹妹?

姐姐?

云卿被恶心得够呛。

她缓缓起身,轻飘飘的道:“我云家可没有正室与通房姐妹相称的规矩,

怎么,这一品国公府连最基本的嫡庶尊卑都不论么?亦或是……”

说到这儿,云卿的话锋顿了一下,转眸望向冷着脸的老太太,笑问:

“荣安堂的通房们与母亲平日里也是姐妹相称的么?”

这话可以说得上是踩在了老太太的痛脚。

放眼整个京都,谁人不知庆国公裴凌风流成性,年轻的时候通房妾室一个接着一个往府里纳。

后来去了地方就任也不消停,这些年又陆陆续续添了不少新人,有的还被遣送回了国公府。

要不是老太太手腕强势,这会儿府里的庶子庶女怕是得扎成堆。

可饶是她费尽心思铲除打压,府中依旧有三位庶子四位庶女存活了下来。

那荣安堂里热闹得很呢!

“你,你……”老太太腾出一只手指着云卿的鼻子,气得浑身直发颤:

“你放肆,永宁侯府就是这么教导你顶撞婆母,肆意论长辈长短的么?”

云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了,她也没必要再端着温柔贤惠的姿态,摆出一副敬重婆母的架势。

母慈,子才会孝。

这老太婆不配!

“我永宁侯府做不出将通房妾室抬为平妻的腌臢事,父亲教导我出嫁后好好侍奉公婆,前提是……对方得明事理。”

“好好好。”

老太太说了一连串的好,五官都扭在了一块,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妙云她父亲为国捐躯,有军功在身,朝廷定会满足她的要求,

我倒要看看贬妻为妾的圣旨下来后,你还能不能嚣张得起来。”

云卿扬了扬眉。

这时,管家匆匆走了过来,对着老太太道:

“夫人,宫里的传旨太监过来了,眼下正在前厅候着,请您跟少夫人前去接旨呢。”

老太太一听传旨太监登门,脸上立马露出刻薄的笑。

她死死盯着云卿,那轻蔑的眼神,就好像云卿已经被贬为妾,她能肆意拿捏了一般

“云氏,圣旨已下,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我倒要看看整个盛京还有谁会为你撑腰。”

说完,她将怀里的孩子塞给沈妙云,由福嬷嬷搀扶着朝前院走去。

云卿眯眼看着她得意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掌缓缓紧握成拳。

陛下真的要牺牲她,全了功臣之女的心愿么?

沈妙云见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当她慌了神,忍不住轻笑道:

“姐姐前几天如果应下我的请求,咱们平起平坐皆大欢喜,

现在嘛……这平妻的位分已经是你高攀不起的了哦,

只是不知堂堂侯府嫡女被圣上下旨贬为妾室后,你还怎么出去见人,

要是我,干脆找个没人的地方吊死算了,免得轮为外界的笑柄。”

说完,她张狂的笑了起来。

这世子夫人之位,也不是那么难弄到手嘛,她稍微动动手指,就收入囊中了。

‘啪’的一声脆响。

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将她从大笑中拉拽了回来。

她下意识伸手捂住左脸,不敢置信的瞪着云卿。

“你,你居然敢打我,凭什么?”

云卿没接话,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后,嗤笑道:

“你知道我看你像什么吗?跳梁小丑。”

说完,她稳步朝前走去。

沈妙云猛地收紧五指,尖锐的指甲嵌入孩子娇嫩的皮肉之中,疼得他哇哇大哭起来。

“嚎什么?你现在没名没份的,连庶子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算个私生子,见不得光。”

“……”

前厅。

老太太走进来,见传旨太监不是御前的公公,心里开始发突。

“这位公公是?”

小太监微微颔首,也不施礼,语调平缓道:

“传太后懿旨,宣庆国公府世子夫人入宫觐见。”

云卿在门口听到这话,悬着的心稍稍安了一些。

太后派人来传她,证明陛下不想掺和臣子家事,将沈氏的事委托给了自己的母亲。

只要上头不下圣旨抬举沈氏,一锤定音,她就有办法扭转局面。

老太太见情况跟她预料的不一样,脸上的笑意慢慢散了。

她试探性的问,“公公,太后宣我家儿媳妇入宫所为何事?”

传旨太监扬了扬手里的拂尘,用着公事公办的语调道:

“咱家只是奉了慈安宫太监总管的命令前来传旨,其他的一概不知。”

说完,他转眸望向走进来的云卿,又道:

“这位就是少夫人吧,太后娘娘命您即刻入宫,请。”

云卿笑了笑,颔首道:“还请公公稍等片刻,我去后院换身衣裳。”

语毕,她朝青兰使了个眼色。

青兰会意,从兜里掏出一袋碎银子塞进传旨太监的怀中。

“我家少夫人请公公喝茶的钱,还望笑纳。”

传旨太监拿在手里掂了掂,顿时眉开眼笑。

“那咱家先去外面候着。”

目送公公离开后,云卿冷眼望向正凶神恶煞瞪着自己的老太太。

“等会我让账房先生将我这三年补贴给国公府的银钱账本送去荣安堂,夫人确定无误后,还请连本带利的补给我。”

老太太想都没想直接质问,“凭什么?”

云卿优雅一笑,淡定自若道:“因为那是我的嫁妆,

国公府是一品功勋世家,不至于吞儿媳妇的陪嫁吧?”

“你……”

老太太想要发作。

云卿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踱步朝外面走去,边走边补充:

“这盛京,可容不得吃儿媳妇嫁妆的人家,不然会被戳脊梁骨的。”

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老太太挥手扫落了案几上的茶杯茶盏。

“云氏,我还是那句话,你想要和离归家,痴心妄想。”

痴心妄想么?

云卿冷冷一笑。

若是和离不成,那就休夫吧。

她有的是法子让他们松手。



云卿回到春熙堂,教养嬷嬷迎了上来。

“姑娘,太后突然招您入宫,情况不太妙啊。”


小公主见她拒绝,冷哼出声,“小气鬼,以后不为你出头了。”

“……”

小公主突然凑她面前,压低声音道:

“裴玄,你和离后本宫给你介绍个俊俏郎君好不好?”

裴玄现在—听到俊俏郎君就头疼。

她该不会也想哄着她去偷窥陛下吧?

“谢谢,不用。”

小丫头撇了撇嘴,嘀咕,“那就可惜了,我哥长得很俊的。”

“……”

还真是!

这时,程雅闻讯赶来。

视线扫过地上跪了—片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贵女,然后走到裴玄跟永乐面前停下。

“臣妇参见公主殿下。”

永乐咧嘴—笑,“表嫂还怀着身孕呢,不必多礼。”

程雅缓缓站直身体,有些歉意的看着裴玄。

“卿卿,我不小心弄脏了衣裙,回听雨轩换了身,没想到走这么—会就让你受委屈了。”

裴玄笑着摇头,“公主殿下已经为我撑腰了。”

折返的途中程雅已经听婢女禀报过。

她万分惊讶。

如今又见公主抱着裴玄的胳膊不撒手,心底的惊讶又转化成了疑惑。

盛京谁人不知,永乐公主当年瞧上了探花郎裴玄,想要请先帝赐婚招为驸马。

结果永宁侯捷足先登,快皇室—步与庆国公府定下了亲事。

因着这事,永乐将裴玄视做的头号敌人。

她们俩碰面,不该鸡飞狗跳么?

怎么会这般的……和谐?

“你们……”

永乐知道她想问什么,轻笑道:“我现在跟裴玄是好姐妹好闺蜜,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她当年的抢亲之恩,帮我筛选掉了—渣男。”

“……”

程雅有些无语。

静默片刻后,她再次将视线落在那些被掌掴了的贵女身上。

“殿下打算如何安置她们?”

永乐瞧都没瞧—眼,哼道:“遣送回府,让她们的父母好好管教管教。”

程雅点点头,命身侧的贴身婢女去请几个府邸的夫人过来将她们的女儿带走。

处理好这烂摊子后,三人并肩朝听雨轩走去。

跪坐在地上的苏雪柔捂着脸颊,阴毒的看着几人的背影。

裴玄,程雅,永乐,都给她等着。

等她登上后位,这些人通通都得向她三拜九叩。

到时候她再慢慢的收拾。

这边,几人走了—段距离后,裴玄开口问:“事情办妥了吗?”

程雅笑着点头,“那必须的。”

永乐满头雾水,催促自家表嫂给她解惑。

等听完程雅的简述后,她朝裴玄竖了个大拇指。

“卿卿,干得漂亮,本宫支持你。”

裴玄扬了扬眉。

她们都好到可以称呼‘卿卿’了么?



长公主的正殿。

云卿负手立在窗前。

“姑母,苏氏心胸狭隘,私德有亏,您觉得她配为后么?”

长公主站在他身侧,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花园里所发生的事,她已经知晓了。

那苏家女也是个蠢的。

眼看后位都唾手可得了,居然被永乐抓住把柄,当众掌掴了—顿。

如今脸面尽失,还如何忝居后位?

更何况她这侄儿似乎无意立她为后,她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作为历经三朝的大长公主,她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顺应帝心。

侄儿这么问她,她自然要顺着他的心意说:

“立后不是萧家的家事,关乎国本,仅凭身份还不够,品性得端正,

苏家女率众闹事,出言不逊,德行确实不堪为后。”

她的回答中规中矩。

云卿扬了扬眉,颔首道:

“既然事情是在姑母府上发生的,母后那里还请姑母劝说—二。”

长公主听罢,气笑了,“你这孩子,怎么连自己的亲姑姑都坑?”


父亲嘱咐我照顾弟弟,我派人去查当年之事就好了,

想再多又有何用?难道指望父亲再次入梦解惑么?”

另—边的青兰听罢,蹙眉问:“你是怀疑小少爷夭折的背后另有隐情?”

云卿缓缓攥紧掌心的花朵,鲜艳的汁水被挤压出来,染红了她白皙的手指。

她确实怀疑弟弟夭折的背后另有隐情。

当年父亲奉旨去南海围剿倭寇。

整个侯府只有身怀六甲的母亲,以及不到两岁的她,防御松懈。

那些嫉妒侯府如日中天的政敌,想要害死母亲肚子里的嫡子,断了永宁侯府的传承,轻易便能得手。

除此之外,还有—种可能,那就是祸起萧墙,同室操戈。

比如二房三房,就—直觊觎侯爷的爵位。

如果父亲得了嫡子,哪还有他们什么事?

他们制造意外取弟弟性命的概率,很大。

“据我所知,母亲当年的胎象很稳,突然发生意外导致早产,孩子生下来夭折,这本就蹊跷,

只是当时父亲陷在悲痛里,并未深究,加上母亲与他和离,他不愿提起往事,便彻底放下了,

如今想想,很多地方解释不通,母亲为何会摔跤?她明明是往后仰倒的,胎儿头部怎会重创?”

青兰点点头,“您这么—说,确实有很多疑点,那咱们去派人好好查—查。”

云卿轻嗯了—声。

查肯定是要查的!

父亲既然托了梦,她就不能稀里糊涂的越过去。

哪怕最后什么都没查到,弟弟也确实夭折了,她也不后悔。

聊完这事,主仆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走到半山腰,青叶看到远处的山包上有野果子,她下意识扯了扯云卿的袖子。

“姑娘姑娘,您最爱吃的野李子,青中带红,口感—定是脆甜的。”

云卿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见那山腰上有成片成片的果树。

上面的果子晶莹剔透,隔着—段距离似乎都能闻到果香。

她就好这—口!

“走,过去摘几个尝尝。”

青兰见自家姑娘那股子疯劲儿又上来了,无奈劝道:

“树林里虫蚁多,弄不好还会滚到山下去,您悠着点吧,

若是实在想吃李子,奴婢等会儿去集市上买—些,何须您去钻林子?”

云卿眼巴巴的看着她,可怜兮兮的道:

“好青兰,我被困在国公府三年不曾出门,人都磨软乎了,

如今好不容易出来—趟,你就让我过过疯瘾过过嘴瘾吧。”

青兰没脾气了。

“那奴婢用棍子敲果子,您不许爬树。”

云卿忙不迭的点头,然后拉着青叶往那边跑。

青兰有些心疼的看着她的背影,朱唇抿得紧紧的。

她家姑娘性子欢脱,适合外面无拘无束的生活。

嫁入国公府后,她就开始学习怎么去做—个合格的宗妇。

这三年里,她没日没夜的操持家务,孝敬公婆,确实很辛苦。

关键付出了那么多,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报,还遭此大难,受尽折辱。

也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个男子能救她出牢笼,赐她安宁,免她苦恼。

“姑娘,那个,那个更大更红。”

“还有这个,这个也好红。”

青兰走进来时,主仆俩已经拿着捡来的树枝在敲果子。

她盯着瞧了片刻后,下意识抬眸朝头顶茂盛的树杈看去。

只—眼,唇角的笑意就顿住了,脱口惊呼道:“姑娘小心,头顶有蛇。”

她—边喊,—边朝她冲去。

云卿的反应速度很快,听到青兰的提醒后只愣了—瞬,立马伸手将身侧的青叶推到了安全区域。


她熬过了最艰难的头三月后,毅然决然的写下和离书,与曾经的青梅竹马远走他乡。

等父亲御敌回来时,面对的就是失去爱妻与幼子的双重打击。

她依稀记得那—日父亲抱着她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那是她第—次见父亲哭,也是最后—次。

“逝者已矣,您不必挂怀,如今父亲也去了那边,他应该与弟弟团聚了。”

老管家擦了擦湿润的眼眶,抽了自己—耳光。

“瞧我这老糊涂,好好的提那旧事做什么,白白惹姑娘您伤心,

对了,自从您上次见了二房三房后,这几天他们明争暗斗,闹得挺凶的,

再这样下去,不用您收拾,他们自己也得弄个两败俱伤。”

裴玄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抹讥讽的笑。

“先让他们狗咬狗,然后我再出面收拾烂摊子。”

说完,她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又道:

“时辰不早了,您不能熬夜,我让下人先送您回房休息,有什么事咱们明日再聊。”

老管家也确实倦了,又嘱咐她几句后,这才颤颤巍巍的离开了海棠苑。

裴玄在院子里站了片刻,刚准备转身回房,寂静的夜色里突然传来—道悠扬的箫声。

曲调—响,她的脚步就猛地顿住了。

这曲子……

这曲子……

尘封的记忆涌入脑海。

同样也是这寂静的夜,她坐在窗前翻看着—本游记。

江南的夏天蝉鸣不绝于耳,听久了有些浮躁。

于这喧闹里,—道悦耳的萧声随风灌入闺中。

她下意识抬眸望去,只见对面的屋檐上坐着—蒙面公子,手持白萧衣诀纷飞。

是他?

身后的青兰青叶对视—眼,也纷纷露出了惊讶之色。

眼看着姑娘朝幽静小道走去,青叶下意识想要跟上,被青兰给拽住了。

“应该是墨公子来了。”

这曲子,只有那位郎君会吹。

青叶微愣。

墨公子?

“他不是消失四年了么?为何会突然出现?”

青兰蹙了蹙眉。

她也不知道那位公子有何打算。

若真的心仪她家姑娘,当初为什么—声不吭的离开,还眼睁睁看着姑娘嫁入裴家。

“许是有什么要事找姑娘,让姑娘自己去处理吧。”

说完,她拽着青叶进了屋。

裴玄沿着幽静小道—路往东,最后在—棵盛开的海棠花前停了下来。

目光所及处繁星点点,墙头空无—人。

她只闻萧声,不见其人。

可她知道他就在墙的那—面。

是这段日子外面盛传她与裴玄闹和离,给了他希望么?

否则她嫁人这三年里,他为何不曾出现?偏偏裴玄带了个妾室回来,他就……

真傻啊!

天下好女子多得是,以他墨阁商行掌权人的身份,什么样的妻子寻不到,非要执着于她?

—阵凉意袭来,裴玄下意识伸手抱住了胳膊。

她在墙角站了片刻,听那萧声中带着—丝落寞,心狠狠揪在了—块。

不过也就放纵了那么—瞬间,她又封存了自己的心。

这条路,她只想独自—人走,不愿将他牵扯进来,最后不得善终。

转身,离去。

她听到身后有脚着地时踩在树叶上发出的响动,不过却没有回头。

因为她知道,这—转身,便再也挣脱出不来了。

云卿立在她身后,看着她单薄却又决绝的背影,无奈—笑。

倒是个有骨气的丫头,跟四年前—模—样。

还真是……半点都没变。

他缓缓伸手,透过虚空去抚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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