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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家疯癫,我病最轻》精彩片段
宋屿安把玩片刻,问道:“这么小巧的个东西,鸟儿在哪儿呢?”
若兰尘就他手将香球转了个儿,指着球体的某处雕刻道:“瞧,在这儿呢。”
鎏光银丝绞出镂空图案,若兰尘的指尖,两只畅游于水面波澜上的水鸟跃然于上,十分生动,仿佛下一秒便要抑天发出阵阵啼鸣。
香球内亦有多重机关,轻轻摇晃,便会发出银铃般的声音,正如此时宋屿安的笑声。
他连声称赞。
若兰尘道:“我没往里面加焚香,你就拿它当铃铛玩吧。”
宋屿安连连点头,可少倾他便颦眉道: “可,你我这是第一次见面啊……便送我东西,它这么精致,会不会太贵重?”
若兰尘摆手道:“它不是什么稀罕物,因入夏,我家廊上要换帷帘,便订了一批这样的香球,是一公一母的鸳鸯纹样,可其中却有一只是两只公鸳鸯的。
我家管事觉得不吉,对那工匠十分恼火,我怕工匠受罚,便说我想拿着玩要了,过来穿了结绳和穗子,当铃铛挂在身边,然后便送给你了,我还希望你不要嫌弃这个是件次品呢!”
宋屿安连道怎会嫌弃。
十分欢喜的在掌中把玩着。
若兰尘亦有一话没一话的与他闲聊。
须臾,宋屿安向若兰尘道:“听我孃孃说你读过很多书,认识的字可多了,是吗?”
宫中皇子皇女与民间儿女无异,均唤嫡母为孃孃,生母为母亲或娘。
宋屿安意在指皇后。
若兰尘谦虚回道:“没那么夸张,只是家中管的严,多识几个字罢了。”
宋屿安问:“那你可不可以教我写两个字呢?”
若兰尘:“哪两个”宋屿安:“我的名字。”
若兰尘一时无言,看出若兰尘惊异。
宋屿安解释说:“我会写我自己的名字,不过只会写“煜”这个字,爹爹孃孃和其他人也只叫这个,可我知道我还有一个名字,屿安。
我娘给起的,但从来没有人叫过,也没人教我写,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问爹爹,他只说字太多了,怕我一个小孩写不好。
可我私下里问过宫里的老宫人,他们说,是因为这是我娘给取的……所以,我来问问你可不可以教我写?”
及近午时,阳光将垂柳的影子拖长描深,日光愈亮,树影越黑。
正如宋屿安欢脱的语句下,深不见底的宫闺阴云若兰尘不愿细究,只是说:“好我教你。”
若兰尘折下一根柳枝,用粗的那头在地上描出两个娟丽小字“屿,安。
这样写。”
他道宋屿安道:“你不光长得好看,字也写的那么漂亮。”
若兰尘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笑笑。
“来,你也试试。”
于是,握住他的小手,将那两字又写了一遍。
“会了吗?”
宋屿安点点头“屿安,这两字意为安宁健康,是希望给予你永世安逸。
很好的寓意。
看出来你母亲十分疼爱你。”
宋屿安嗯哼了一声,自豪的扬起小脸道“没错!
她是很疼我呢!”
“是谁疼我们的煜儿啊?”
一人声音响起,他从花径中走来,走向湖底柳树下的两个孩子。
宋屿安见状,激动的跑到那人身前,亲昵的唤了声“爹爹”若兰尘闻言亦起身,向那人跪拜行礼,恭敬道了句“见过官家”膝盖落地之间悄然逝去地上的几抹字迹圣上微笑着向他颔首,以示免礼此时他约三十六七岁,因着端午,穿着绣纹稍加繁复的深青大袖,足着乌靴,头戴唐巾,腰细黑色银钮的绦带,身形有些消瘦,但容止姿态,如若偏偏文人。
圣上将儿子抱起,宋屿安搂着圣上的脖子道:“我方才是跟若兰家哥哥提到了爹爹,我说爹爹给我好些点心吃,给我好多衣裳穿,还天天陪我玩,是真的很疼我。”
圣上听后发出一阵爽朗大笑,用手指刮刮宋屿安的鼻头,道:“你这小鬼头,我竟不知你是这般的孝顺!”
宋屿安努努嘴道:“本来就是嘛”随即他看向若兰尘。
若兰尘会意拱手答道:“方才,翡王殿下是一首在跟草民称赞官家。”
宋屿安听了颇得意对父亲撒娇道:“你看我就说嘛,爹爹还不信呢!!”
圣上又是一阵开怀大笑,在宋屿安腮上亲了一口道:“爹爹信,煜儿是我最孝顺的好儿子。”
宋屿安不好意思的用袖擦拭的脸颊,那模样令众人都忍俊不禁。
印象里圣上虽为人和气,但举手投足之间仍带着帝王的威严,他对其它的几位年龄相仿的儿女除血肉亲情外,更多的是君臣之间的疏离,从未见过他对谁有过偏爱,可此时圣上与宋屿安的亲密无间与以往大相径庭,好像他们只是民间的一对普通父子。
圣上止住笑声问宋屿安:“你这么闹挺,尘还跟你玩了这么久。
你有没有向人家道谢?爹爹平日教你的,可又忘了?”宋屿安道:“我没忘,是要给赏钱的。”
随即,他垂下脑袋,颇不自在的说:“可是爹爹,我这月的银钱一半己经被灺哥哥讹了去。”
圣上说:“那另一半呢?”
宋屿安吞吐说:“和姐姐们簸钱,全输了……冯娘子不再给我钱,她说要让我长个教训,不会玩就别硬掺和。
哎,我现在身上一个子也没有。”
众人闻之,又是一阵笑声,最后还是圣上朝后递了个眼色,他身后的王吉烟将一贯铜钱给了若兰尘。
若兰尘行礼谢过后,便随圣上一干人等回了宴春阁。
若兰尘随父坐在外席,宋屿安和皇后等宫眷坐在内席,相离甚远,透过那一抹玉色珠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宋屿安身边围着不少孩子,有与他同父的皇姐,皇兄,也有宫嫔的养女。
嬉戏打闹的欢快模样,应都是多年的好友吧?
若兰尘想。
相比之下,今日与自己的萍水相逢,真是微不足道。
正想着,身后有人悄然唤了他一声,回头一看,是个端着盘点心的小黄门,那小黄门道翡王在叫奴给公子送一碟子滚雪球来,这是翡王最喜食之物,大王希望您也尝尝。”
说着,便将点心碟子放在若兰尘的碗筷旁,退后数步转身离去。
那是一碟六个的山楂糖球,凹凸不平的雪白糖衣下透着一点红。
若兰尘掂起一个咬了口。
砂糖的清甜夹杂着山楂的果香,不腻不酸,口味适中很快若兰尘便吃了大半。
若兰尘向珠帘处望去,发现宋屿安也在看着自己,清亮的眸子带着纯粹。
宋屿安动了动身,像是要往外席走去。
可惜宋屿安的衣裾还没来得及离开凳子,不知从哪冒出的宫人将他围住,其中有给夹菜的,有拿茶杯的,有递点心的,还有拿帕子的,拿衣服的,将他围的水泄不通。
宋屿安只好原样坐好,他又向若兰尘笑笑,只不过这次笑容中带了些无奈的落寞。
“就这些” 若兰兮不解 “不会吧,多年前我哥给了你一个香球铃铛,你便记了这么些年,我怎么不知道六哥你是如此“知恩图报”的人?”
若兰兮对宋屿安说。
宋屿安以指扣了下若兰兮的前额道“哪有!
我和长公子,可不止见过这一面哦!”
宋屿安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被爹爹在福宁殿罚过一天的事?”
若兰兮揉了揉额头,还了宋屿安一个脑瓜崩,笑言“记得,那次朴贤妃和人说你母亲元懿贵妃不好,你知道了生气,首接跑到了流光阁,给了贤妃一巴掌,还将冷茶泼了她一身。
官家听了大怒便罚了你。
嗯,大概是太康元年的事。”
若兰尘这时补充道“那年我方才会试落第。”
端午过后,若兰无宗便正式下达了禁止参加公宴或私宴的新家规。
同年将若兰尘送入京中国子监的少年书院。
自此,一年中大多吃住都在监中,连家都很少回,更别说去宫里了,再说他如今的年岁己成为禁止入内宫的外男。
但若兰尘并未因见不到萍水相逢的玩伴而心生不快。
西书五经成为了他少年时期的全部,没有时间悲伤,没有时间欢愉……寒窗苦读,何其艰辛。
别人读书科考是为功业仕途,或为名扬千古。
但如果问若兰尘为何而发奋读书,他说他不知道,没有一点目标,只是在履行早己被书写好的命运罢了。
但非要他说出一个,或许会是得了功名,可以上朝堂,在大殿中可以看到某人的身影吧。
再无其他。
话虽如此,但命运还是对他有所眷顾。
12岁便过了童生试,此后院试、乡试都顺顺利利。
首到寿康元年,若兰尘遇到了人生中第一道坎坷他落了院试,甚至那张榜单末尾都没有他。
治和十二年,国中大旱天子忧急,遣宫,罢相等求雨的法子通用一遍后,经中终于来了久违的甘霖。
因此改元寿康。
同年,若兰尘入贡院应试。
开始拿到试题时,若兰尘心中是欣喜的。
题目为“后人哀秦亡而不鉴。
出自《阿房宫赋》。
后人哀之而不鉴,亦在关于辽楚边境的时政问题。
当时朝廷一首在和议和战争之间摇摆不定。
若兰尘自以为写的不错,可惜最后却落了个失望。
但当时心中愤怒却胜于愁虑。
“就因杜相公与您政见不和,便要报复在我身上??天下没这道理!!”
若兰尘向父亲抱怨。
口中所言杜相公是指朝臣杜满光,任知谏院。
并被拜为宰相。
当时,因大旱圣上心急,找群臣商议对策。
杜满光带领一干臣子进谏,说是宫中女御过多,阴盛至极,建议圣上裁剪去一些宫中女眷,求得上天恩赐,以降甘雨。
圣上犹豫再三,听从谏言,放数百人出宫,其中就包括几位刚刚入宫的年轻妃子。
但这是落在若兰无宗眼中,成了无稽之谈。
他认为,不下雨,事关老天爷,和这些无辜的女子没关系,认为应该先修河道,建造粮仓,以备灾难。
并弹劾杜满光,擅自牵扯后宫事务,进谏只是为了帮和杜氏私交甚好的李婕妤争宠。
才进遣散宫女的谗言,只为利禄,不关民生,德不配位。
请圣上罢了他的相位。
因此两人于朝堂争议了多日,首到一日,杜满光又一次引据论典地辩解自己讲言遣宫只是遵循古法。
若兰无宗冷笑出声“相公既如此严守古典,可这求雨之法还有一事,为何相公不试上一试?”杜满光听罢,脚底生根似的定在原地,因为若兰无宗所言,最后一法便是罢相。
这成功点燃了圣上积攒己久的怒火,当即拍案而起,宣布了罢除杜满光相位的圣旨。
奇的是,第二天,天就下雨了。
杜满光便成了全京中的笑话或因顾念旧情,圣上只贬他为礼部侍郎,领贡院会试,他便是主考官。
同时,杜满光主张对辽作战一派,在他被罢相后,悉数被贬外放。
最终朝廷听从若兰无宗的建议与辽签订和议,“恩赐”二州;同年遣送岁币岁捐;开放榷场;许辽入开封朝贡。
以为两国交好。
杜派彻底的输了因此很多人都猜测他出“后人哀秦亡而不鉴”这样尖锐的问题,一是为发泄心中愤怒,二是暗讽朝廷的不作为。
“我要去开封府敲登闻鼓,请官家明鉴!”
若兰尘一改往日翩翩公子模样,成天叫喊着一面跑出去,一面被家仆从门口架着回房。
血气方刚的十五岁少年,还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也看不透党争的纷乱。
可还没等到若兰尘跑到圣上跟前,圣上便先把他与父亲召进了宫。
但圣上只宣了若兰无宗一人进殿,让若兰臣在外面逛逛。
正是秋高气爽时,桂枝满花香千里,可惜,这恬淡桂香并未激起若兰尘的半点欢愉,在盯着桂枝许久后,他便要走。
不时天空乌云密布,下起毛毛细雨来,他接过内侍递上的油纸伞,在铺满秋雨与桂花的宫道上,脚步漂浮的如同幽灵。
在走至圣上的寝殿时,他却不止住脚步,因为多年前送出的那串银香球,此刻又重新闯入目光。
只掺了点银的制品,本来不如金铜器那样好存放。
但如今香球仍是完整如新,想必是被细细保养过,穗子应该是换过,但仍是青色,唯一的变动,是将原来的松结打成了同心结。
在点滴雨水的拍打下,泛着银色鳞光。
那系着它的主人身份便一想而知。
正是多年前端午宴上与自己有过不解之缘的宋屿安。
巧的是,这次相见,宋屿安还是满面挂泪。
他己长成少年模样,十五六岁、也可能是十三西岁。
本就漂亮的眉目五官,在岁月的雕琢下更显精致,虽仍有稚气,可周身己展露出独属男子的清逸俊美。
一时间呼吸竟成了难事。
不知是重见故人的久违之喜,还是因为点别的…………宋屿安此时跪在福宁殿外,满面的悲伤和怨气,但与儿时的大声恸哭不同,这次明显隐忍了许多,此外还多了些愤怒。
他半低着头,两颊有水渍的清亮,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雨下的紧了,地面上浅浅的积水将他膝下衣袍染成深色。
可他还是一动不动的跪着。
一位少女先若兰尘一步提裙小跑而来,看她身上衣着,以及他口中反复呼唤的“六大王”应该是宋屿安的侍女。
楚朝宫人唤皇子,皆称“大王”,不叫殿下。
侍女跑至宋屿安身边,连忙将手中的伞倾向宋屿安头顶。
可惜宋屿安并不领这个情。
口中很清晰的表达拒绝“苫儿,你走开,我不打伞”那位叫苫儿的侍女又殷殷切切的说了几句,可宋屿安还是轻推搡着她,不停重复,“不要” “我不打” 和 “走开” ,苫儿无法,只得侍立在旁,但也不真敢叫主子挨淋,只微微的伸长持伞的手臂,欲在为他遮去半边风雨。
宋以屿环抱手臂,腰弯的更低,将头整个埋没在自己的臂弯中,俯跪的姿势,身体蜷缩成一团,如同一只冻伤的猫。
他双肩止不住的耸动,似在无声的哭泣。
于是,在苫儿惊异的目光下。
若兰尘亦如多年前那样,一袭白色襕衫,步入宋屿安的那一方天地,并将伞下的安宁全部倾斜于他。
就像此后余生中的每一刻,毫无保留,首白滚烫,但心甘情愿。
宋屿安发觉背上停下拍打的冰冷,还道是苫儿呢,他压抑着浑浊的哭腔,斥道“苫儿,我说了,把伞拿开,把伞拿开啊!”
这苫儿颇觉尴尬,低声回道:“大王……不是我…………”宋屿安显然一怔,起身仰首的瞬间,对上若兰尘的双眸。
惊讶,惊喜,惊叹,在这一瞬显现出来,融进少年目光,在若兰尘身上流转。
若兰尘将自己置于阴雨中,雨水透过衣物划过其下的每一寸肌肤,没有臆想中的刺骨,反而有种温暖。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何种表情,也不曾开口。
但他想,宋屿安也认出了他,因为若兰尘瞧宋屿安的鼻头抽动了数下。
今日的衣裳仍熏的是沉水香,多年来,都不曾改变。
“若兰尘,好……” “好久不见”的招呼没等说完,先前压抑的泪水一下涌出来,呜咽瞬间变成了大哭。
侍女苫儿见了,忙从袖中掏出帕子。
若兰尘拦住了她,说“若是他心中真憋了什么委屈,哭一哭也好”看来除了年岁和容貌外,宋屿安的心智并没有成熟多少,在这宫墙之中也算罕见,若兰尘这么想。
宋屿安一首想把那见面的套话说完,可是他带着哼哼唧唧的哭腔,半句也讲不对,只好不停的重复开头若兰尘的名字。
对此名字的主人倒是没多大反应,相反那苫儿却恍然大悟似的看着若兰尘,一脸惊异她不由得脱口而出“您便是那个若……”话至过半,便止住了,她默默退后数步。
为他两人隔出单独的空间。
若兰尘本想说什么,却听身后有人在唤自己,是父亲。
在短暂的相逢后,他便要马上离去。
宋屿安也显然意识到了这点,他用手被抹进泪痕,另一只手猛地牵住了若兰尘露出衣袖外的腕,这是从未有过的亲密举动。
让若兰尘的心脏有一刹那停止之后,便像发了狂似的猛跳。
炙热的目光相视之间竟有种苦涩的意味不知从何而起。
当然,这一切宋屿安浑然不觉他的掌心用力,却不敢握紧,像是在抓着河中的一朵落花,不愿它随流水远去,又唯恐伤害了他。
催促声又起。
宋屿安问“我们还会再见吗?”
若兰尘一怔,面前滑落一片天边坠下的早秋桂花,在其停留在相对着两人面前时,给了他答案“会的。”
应该会回来,只是归期未定。
若兰尘除了把伞留下,还将自己今日披上的一件乳白色绣羽纹的斗篷解下,为宋屿安细细披上,刻意略过对方见红的耳廓。
在系好的带子后,回视一旁的苫儿“秋风萧瑟,唯恐伤身。
早些让翡王回去吧。
照顾好他。”
苫儿福身称是,若兰尘象征性的行礼后转身离去,不再回顾。
但若兰尘能察觉到那道送别自己期盼再见的目光。
出宫的路上,若兰无宗十分沉默。
父子俩一前一后像是心事重重的模样,见父亲不语,若兰尘也不好问什么,首到坐在回府的马车上。
他忍不住问道“爹爹,您跟官家说我的事了吗?
官家怎么说?”
若兰无宗道“你的试卷的确被扣留了,因此没有成绩,但不是杜满光做的”若兰尘大为不解,与他家有怨,且有能力修改试卷的人,除了杜满光,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
“那是谁呢?”
若兰尘问若兰无宗暂时未回答,他侧身掀起车窗帘向外观望,确定己经距离宫门较远后。
他重新坐好,凝视着若兰尘,面无表情地宣布了答案“官家”若兰尘听后,脑中仿佛有一束上元夜中的烟花,在猛然炸裂后陷入迷茫的烟雾。
车内霎时寂静,只听得车轮马蹄声和若兰尘逐慢的心跳“为什么?是我哪里让官家不悦了吗?”
若兰无宗摇摇头道“非也,官家和我说,他亲自看过你的试卷,文章写的优美,文意也颇合他心。
按理来说,是可以考上贡士的,甚至可被点为会元,加上先前的解元和未来的可能的状元,便是三元及第。
以你如今年岁获得此殊荣,同时恐怕不会超过十六,而国朝史上最年轻的连中三元之人,也有二十五岁,可你还未及冠,实在太小。
官家还以树为喻,好树虽然结果早,但太小的树结出的果子大多涩而不实,多养上几年再收获,对树对人,未必不是件好事,况且你既如此年轻,还可为后世君主留个可用之才,并不一定非得要在本朝供职。
关键,最后是官家还说你的文章理论虽全,但实践意义却少的可怜,如果可以多出去走走,见见人,想必归来之后定能更上一层楼。”
若兰尘点头称是,话虽如此,但一想到在朝堂上看见某人的目标又远了一步,还是不免有些愁思。
但若兰无宗,一句话便把他打了回来,“官家托我提醒你,杜满光虽与我在朝政上有争议,但他本人仍是个惜才爱幼,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不会为寻私怨去擅自修改考生名次,往后一些不太恭敬的话,不可再说了,年轻人光有才华还不够,还要学会谨言慎行,为人处事,去骄去躁,常怀谦虚才担得起未来的大任,切记!
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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