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还不去登记?”
官兵甲语气很冲。
“叫你们金吾卫的统领来跟孤讲话。”
轩辕月身上独属于上位者的气势暴露无遗。
官兵甲也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连滚带爬的跑去一楼报信。
肖阳听到属下的报道,心里七上八下的,整理好仪态立马向三楼跑去,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差点吓得当场晕倒。
“参见太…”肖阳还未跪下就被轩辕月拦住。
“肖统领无需客气,孤只不过出来逛逛。”
轩辕月在肖阳耳朵低语。
肖阳听到轩辕月如此说,心中稍定。
他偷偷看了眼周围,发现并没有别的人注意到这里,这才松了口气。
“殿下来此所为何事?
若有需要,下官一定全力配合。”
肖阳恭敬地说道。
轩辕月微微一笑,“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随便看看。
不过......福茶的事还劳肖统领费心了。”
肖阳连连点头,“殿下说的是,下官一定会严查。”
轩辕月拍了拍肖阳的肩膀,“那就辛苦肖统领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肖阳站在原地,目送着轩辕月离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肖阳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鸢娆回到宅院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衣服,福茶的味道确实让人难受非常。
紫砂简单清理了下自己,换了衣服,依旧是一身紫衣,点了熏香,在梳妆台前给鸢娆细细擦着三千青丝。
“小姐,我们走后黄公子和肖统领聊了会,那边的人说肖统领对他格外恭敬,要不要去……”紫砂放下手中的毛巾,拿起木梳从上而下理着发丝。
“金吾卫统领恭敬的人,可不多,不必查免得多生是非。”
鸢娆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脖子上一道浅浅的疤,不太明显却依旧隐隐刺痛着,让她不由想起那个让她一生都挥之不去的阴影,那是她第一次体会到死亡。
重生第三年,南方水患,流民逃于京城,抢杀掠夺,甚至为了一个馒头不惜杀掉一个稚童。
鸢娆那会刚从外地赶回来并不了解这些流民到底有多疯狂,也没带几个护卫,路上被劫了道,流民仗着人多将他们都杀了,她也第一次如此狼狈,哪怕她有层出不穷的商业手段,多如牛毛的赚钱方法但她不会武啊。
一个流民首接跳上马车,原本除草利器此时确成了杀人截道的工具,当着自己的面劈下来的那一刻,鸢娆己经愣在那了,血光一闪想象中的黑暗并未袭来,只有强烈的剧痛。
“你没事吧?”
来人身着铠甲,手中的铁剑还有斑斑血迹以及还在滴的新鲜血液,好像还在冒着热气。
“我…没事。”
鸢娆找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是京城人士?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男人半蹲,似乎是怕吓着她,铁剑扔给车外的手下。
“多谢公子好意,妾身的朋友应该快到了。”
鸢娆捂着还在流血的脖子,语气虚弱。
“如此,这个给你,绕紧点或许可以坚持到你朋友来再晕倒。”
男人扯下斗篷的一角给鸢娆在脖子上系好。
鸢娆还想问些什么,男人却消失在原地了,外边随着一声“走”字,铠甲与布料摩擦的声音伴着整齐的马蹄声越来越远。
不知过了多久,看见一身紫衣在面前,心态一送彻底晕死过去,待醒来早己三天后了,后来去查了出勤记录,才知道那个男人原来是鼎鼎有名的少年将军,宋竹。
鸢娆不由摸了摸那道疤……“宋将军要是知道今天的事肯定会高兴的。”
紫砂见头发理顺了,用银簪全数挽了上去。
“他会高兴吗?”
鸢娆有些迷茫,他高不高兴关我什么事?
“肯定啊,宋将军如此爱国爱民,小姐你又帮他铲除一大患处他自然感谢小姐的。”
紫砂的手很巧,整个发簪麻利又好看。
鸢娆其实解释过很多次,但是紫砂这小妮子好像只相信自己相信的,索性放弃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