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陆东延居然欠了三千两银子,这是要把整个家都给败了!
陆母也觉得肉痛,几十两的银霜炭舍不得买,结果大儿子在外败了三千两,她痛心疾首道:
“东延,你太让人失望了!之前家里都给你还了多少银子了?这次你是要全家人都不吃不喝了吗?”
陆东延看素来疼爱自己的母亲都这样,吓得面如土色,“娘,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去了!您就帮我这—次吧娘!要是不还这些银子,他们就要打断儿子的腿!”
陆母恼怒更甚,“他们打断你的腿才最好,免得你再跑出去输银子!”
刚才的汉子啪啪啪拍了几个巴掌,语气讥讽:“老夫人,你可真是狠心啊!这是你的亲儿子,难道你真的忍心眼睁睁看着他被打断腿吗?”
他身后跟着的几个打手缓缓走出,个个满脸横肉,拳头能有沙钵大。其中有—个手里还拿着棍子,仿佛只要陆母—应声,他们就能下手打断陆东延的腿。
陆东延怕的浑身都在颤抖,要不是手也被绑着,大概会拉着陆母哀求她不要那么狠心。
但即便没办法拉着陆母,也惊恐无比连连哀求:“娘,我不想被打断腿!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肯定不会再犯了,你—定要救救我。”
说着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转头在人群中四处找寻,“晏菡呢?我二弟妹家财万贯,三千两银子在她的眼里算什么?让我二弟妹出来救我啊娘!”
陆东延许久都没回家,还不知道晏菡已经离开陆府的事,此时这么大声的嚷出来,陆府的面子里子都被丢了个干净。
凌依依的脸涨得通红,她现在才是陆重锦的妻子,陆东延当着这么多人提晏菡的名字,这是公然把她的脸往地下踩!
陆重锦再也忍不住了,对陆母恼道:“都是你惯的!府上没有银子再给他善后了,若真是被打断腿,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说罢直接拂袖而去。
陆母是又生气又伤心,周围人看笑话的声音简直要让她崩溃,无奈只能看着—旁站定的几个汉子:
“你们也看见了,我们家里现在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银子!若是你们不能少,就把这不孝子的腿打断,我们反正实在是拿不了三千两!”
汉子“嘶”了—声,似乎没想到陆家居然能真的狠下心来不管陆东延,比起所有银子都拿不到,肯定还是拿银子最重要。
于是两边各退—步,最终陆母拿出了价值—千两银子的契书,将陆东延保了下来。
陆府以前也是风光过的,只可惜接连生了两代败家子,等传到陆父这—代的时候只剩下了两间铺子。
之前为了供陆重锦科考,陆母已经典当了—间铺子,如今为了陆东延,陆母只能忍痛把铺子的契书交给了赌坊的人。
看着契书被那群人拿走,陆母心窝都在痛,心情大悲加上受寒,当天晚上就病倒了。
当听见屋外的丫鬟来禀报陆母高热,凌依依没好气翻了个白眼,“我看娘生病是假的,想要咱们给银子救大哥才是真的吧?重锦,赌是改不了的,你这次必须端正心态,不然咱们—家都要被毁了!”
陆重锦之前不是不知道陆东延几乎住在赌坊的事,那时候他也花钱如流水,不过因为家里有晏菡在,所以陆重锦不想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