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不要！”
“我真的不行了！”
江素心想要阻止男人，但是男人却变得更加霸道、肆意。
素心终于支撑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想要起身，却感觉到下身一阵剧痛。
“我找人查过你的出身，你是户部侍郎江墨云的私生女，五年前被江墨云接回江府。”
“你的母亲在江府被那位江夫人虐待而死，你也在前两天被卖到这万春楼。”
“看在你落红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昨晚的费用我给你十倍。”
“要么跟我走，我替你赎身。”
男子转头看着素心，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漠，似乎素心在他眼中就如同一件死物一般。
素心紧咬着嘴唇，仔细打量一眼面前的男人，这男人长得倒是有几分帅气，只不过那方面实在是太过于厉害，着实有些折腾人。
不过这种疼痛和她这两日在万春楼中所受的打骂对比，倒是轻松了许多。
“活着才能替母亲报仇！”
素心心中暗自思索着，与其在这里受苦，或许跟他走还有一丝希望。
“能够得到公子的垂怜，素心感激不尽。”
“素心...愿意和公子走。”
素心想要起身施礼但是却没有做到，她的下身依然疼得要命。
“既然不方便就躺着，你先在此处歇息调养，晚些我会派人过来接你。”
“我的身份不和你多说，到了府中后你自会明白，不过关于你我在这万春楼相识的事，以后就烂在肚子里吧。”
男子看出了素心的不便，眼中的冷漠似是稍有缓和。
素心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男子刚走出房间后不久，一名中年女人便推开了房门，她是这万春路的老鸨。
老鸨瞪了素心一眼，拿出一块牌位就朝着素心丢了过去。
“按照约定，你接客后这牌位我就还给你，接好了！”
素心看到女人将牌位丢来后心中一惊，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地起身接住了牌位。
她紧紧地将牌位抱在怀中，生怕其摔坏了。
“还真是好命，第一次伺候就有人替你赎身，这狐媚的本事倒是像极了你母亲。”
女人摔门而去，素心抱着牌位强忍着疼痛爬回床上。
“娘，当年咱们就不该回去找那个负心汉，现在你我母女二人阴阳两隔，女儿现在更是连自己明日会是什么样都不知道。”
“女儿本想着拿回您的牌位后，就来见您。”
“不过好在女儿运气不错，现在倒是有了一线生机，也不知道这人性情怎样，等我到了那边之后会怎样待我？”
素心用手轻轻擦拭着手中的牌位，泣不成声。
一整日素心都在房间中，没有出门半步，实在是昨晚折腾得太厉害，现在都还疼得要命。
好在吃喝都有人送来，不至于饿了肚子。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中。
“那老鸨之前训话的时候倒是有句话教得不错，男人说的话都不能信。”
“当年娘你是这样，现在我也是这样。”
“都这个时辰了，也不见那人来接我。”
“既然如此...”素心转头看着牌位：“那我就只能来找您了。”
她艰难地起身，强忍着下身的疼痛，一步一步走向桌子。
拿起水壶，素心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死寂。
她高高举起水壶，狠狠地砸向地面。
“砰”的一声，水壶破碎，碎片西溅。
素心蹲下身子，捡起最锋利的一块，紧紧地握在手中。
泪水不断地从她的眼眶涌出，滴落在颤抖的手上。
“娘，这世间己无留恋之处，女儿来见您了！”
她声音沙哑，透着无尽的悲凉。
素心闭上双眼，将碎片的尖端对准自己的手腕，准备用力一划。
“江素心的房间在这吗？”
“是的，大人。”
门外忽然传来一个陌生男子和老鸨的声音。
“他来了？
但是这声音却不像他。”
昨晚那人的声音她还是记得的，尤其是那句’替她赎身‘。
江素心还没来得及将碎片收起，房门就己经被打开。
“你这贱人，多少人都没你这么好的运气，你居然想要求死！”
老鸨看到江素心的动作，神情一愣之后又怒不可遏地冲着她吼道。
要是江素心真死在这，那她刚到手的银子岂不是都要没了。
想到这里，老鸨气不打一处来，随后拿起门旁的一根棍子就要对着素心打来。
江素心下意识丢掉碎片，用手护住头部，身体蜷缩成一团。
这两天她着实是被打怕了。
就在那棍子即将落在江素心身上时，一同前来的陌生男子伸手拦住了老鸨。
“我家公子的人，是你能打的？”
陌生男子狠狠一推，老鸨一个踉跄，首接摔倒在地。
但是老鸨却不敢有半分不满，他可是知道面前这男人的身份的，那可是镇远大将军的亲卫。
想到这里，老鸨看向素心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上前就抓住素心的手。
“我说素心呐，这在万春楼咱们都是身不由己，之前很多事情我也是没有办法。”
“现在你要走了，以后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老鸨说完后，心疼地将一块银锭放在素心手中，那份量着实不轻。
“是他让你来接我的？”
素心拿着银锭，并没有和老鸨说话，而是看了一眼陌生男子。
“是！”
“还请姑娘收拾一番，咱们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陌生男子双手抱拳，躬身说道。
“他的身份能告诉我吗？”
素心在江府也待了不少年头，仔细打量了陌生男子几眼，倒是觉得他像一名士兵。
只是这人的长相，却与她记忆中的一人有些相似。
“姑娘回府之后，自然会知道。”
陌生男子摇了摇头。
“那你的名字呢？”
“姑娘叫我凌风就行。”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凌风摇了摇头。
“未曾见过。”
素心点了点头，回身拿那块母亲的牌位，将老鸨给的银子放在桌上。
“不用收拾了，首接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