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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强异能!我是行走的亲子鉴定机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谢春华有些激动,“什么办法?”
宋明堂低声说,“我们一口咬定,大哥当年已有意中人,他从未喜欢过嫂嫂,只是因为嫂嫂家中有钱他才娶了嫂嫂。嫂嫂过门后半个月他一直在为他心上人守身如玉,半个月后又随军出征了,他并未与嫂嫂圆房。这样一来,我与嫂嫂之间就只是隔着一个称呼的关系而已,我们并不算有悖伦常!”
谢春华怔愣地望着他,“我们这样说,别人就会信吗?”
宋明堂沉声说,“光说当然不行,我们得立刻去伪造一封老旧的书信,就说是大哥当年成亲之前写给他意中人的。信上面就以大哥的语气写他对意中人有多深爱,写他是为了钱财才娶嫂嫂你过门,他还发毒誓会为意中人守身如玉,等他弄死嫂嫂谋夺了嫁妆就风风光光娶意中人过门!”
谢春华睁大眼睛错愕地望着宋明堂。
这……
这样的书信,会不会太恶毒了些?
她轻声说,“若是伪造了这封信,你大哥可就成了觊觎妻子财产想要谋害发妻的阴险毒辣之人了,到时候将这封信一公开,他就要被千夫所指被人戳脊梁骨唾骂……他都已经死了,我们还这样往他身上泼脏水,会不会不太好?”
宋明堂也面露愧色,“是,这样很对不起大哥,可事已至此我们有什么办法?”
他盯着谢春华,“一个活着的中了状元能为宋家带来百年荣耀的我,和一个已经死了无法为家族带来荣耀的哥哥,保哪个牺牲哪个,不用多说吧?就算是爹娘还活着,他们也会牺牲死者的声誉,来维护活着的人,不是吗?”
谢春华无言以对。
是啊……
死了的人已经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就算背负骂名也不痛不痒,既然如此,那何不牺牲一下死者呢?
谢春华轻声说,“幸好你大哥已经战死沙场,他要是没死,知道我们这样对他,他该有多心碎?”
宋明堂说,“大哥即便没死,也一定会毫不犹豫保护我这个状元郎弟弟,我能光宗耀祖,他能为宋家列祖列宗做什么?他很清楚我和他谁更重要。”
宋明堂眯着眼看着面露不忍的谢春华,嗓音里有几分醋意,“嫂嫂,你不会舍不得吧?”
谢春华立刻嗔他一声,“谁舍不得了?他是你亲哥哥,你都没有舍不得,我怎么会舍不得?”
宋明堂薄唇微勾,“那就好。”
谢春华又问他,“你打算找谁来冒充你大哥的意中人?”
宋明堂微微眯眼,“就找咱们村里那个村花吧,她成亲半年她男人就死了,此后她一直守着公婆不肯再嫁,若是我们说她与我大哥早就有私情,她是为了我那战死沙场的大哥才不想再嫁人,这样是不是更有说服力?”
谢春华点头,“那就选她吧,正好她没有亲人为她作证为她撑腰,她百口莫辩。”
宋明堂在心里对那无辜的村花说了一声抱歉,然后便转头看着院子里那被践踏的红色喜服。
他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沈锦书这贱人想让我身败名裂,我也要让她尝一尝身败名裂百口莫辩的滋味!”
谢春华看到宋明堂对沈锦书这个新婚妻子没有任何留恋,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她期待地望着宋明堂,“你想怎么做?”
宋明堂冷嗤一声,“她继母与她关系一向不好,以前她爹沈大人没有被罢官流放,她继母待她还行,如今沈大人已经流放了,只要我给她继母一点好处,她继母必定会当众污蔑她未婚偷人,身子早就脏透了……”
谢春华听得两眼发亮。
沈锦书害得她和宋明堂如此难堪,收买沈锦书的继母让沈锦书身败名裂,也是沈锦书应得的报应!
……
公主府。
华阳公主这会儿急坏了。
她方才正在府中池塘边上喂锦鲤,忽然,小儿子跌跌撞撞哭哭啼啼跑来,凄惨地喊着娘救命,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模样。
看到儿子脸颊上那银白色的莲花印记,她也当场惊呆了。
她不知道儿子脸上怎么突然就长出了这么奇怪诡异的东西,简直像是什么恶毒的诅咒,让大夫来把脉,两个大夫都没有瞧出病因!
她急了,当即就要带儿子进宫找御医。
抱着儿子刚来到府门口,就撞上了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回来的驸马爷。
她沉默望着她男人脸上那莲花图案,哪儿还能不知道,儿子脸上这莲花图案跟她夫君有关系?
她又好气又好笑。
骄傲得意走路带风的周世修见公主在瞪他,小儿子也哭得眼睛都红了,他赶紧三步并作一步跑上台阶。
他张开双臂将儿子接过来。
儿子一到他怀里就摸着他脸上的莲花图案新奇地看,他任由儿子探索,偏过头含情脉脉看着华阳公主,“我好看不?”
华阳公主瞅他一眼,忍着笑嗤他一声,“上哪儿弄了个这么花里胡哨的花纹?谁给你弄的?”
周世修哼了声,“公主你先说我好看不?”
华阳公主看着她俊美的娇娇夫君,没忍住笑出声来,“好看好看,满京城你最好看,你人比花娇,最好看!”
周世修这才满意了。
他握紧公主的手指,红着眼眶说,“公主,我脸上的莲花图案并不是弄着好玩的,它能让我们找到走丢四年的大宝。”
华阳公主闻言愣住。
提起她的大宝,她忽然变得悲伤起来。
她望着夫君脸上的图案,喃喃道,“真的?真的还能找到我们的大宝吗?她走丢时才三岁,如今四年过去,我们哪里知道她变成什么样了,恐怕跟她擦肩而过我们都认不出她了……”
周世修心疼的用力握紧公主的手指,斩钉截铁道,“能!一定能找到!”
他告诉公主,“方才沈大人的长女沈锦书给我吃了一颗血脉果,她说我服用血脉果后脸上会出现一朵花的形状,我的至亲之人脸上也会同时显现出这样的花朵,你看,小宝脸上不就长出来了吗?所以只要我们去找到脸上有跟我一样花纹的七岁小女孩,那就一定是我们的大宝!”
华阳公主怔怔望着夫君和小儿子脸上的莲花图案。
原来这莲花图案是血脉的关联?
若真是如此,那她们是不是真的能找到走丢四年的大宝了?
他们家可怜的大宝,是不是马上就能等到爹娘接她回家了?
周世修一手抱着儿子,一手去牵华阳公主的手,“走,我们去求沈小姐帮我们找大宝……”
他还没说完,就惊呆地看着他家公主撇下他拎着裙摆朝沈锦书那边跑!
嘿,女儿还没找到,就不要丈夫和小儿子了是吧?
不远处,沈锦书正抱着胳膊含笑望着驸马爷和公主。
不愧是原书里感情最好的一对伉俪啊。
她善意取笑,“真恩爱,真腻歪……”
旁边,同样抱着胳膊的赵桓禹偏头看了眼沈锦书,“不用羡慕别人,你回家也能看到你夫君跟你嫂嫂一样的恩爱腻歪。”
“……”
沈锦书一愣,随即,笑容一僵。
她扭头不可思议地望着赵桓禹,不是,这毒舌哥们儿是谁啊,这还是书中那横刀立马气吞山河被砍脑袋也不肯屈膝跪下的美强惨男配吗?
他这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说得出如此冷血扎心的话?
赵桓禹黑而亮的眼眸望着沈锦书,他噗嗤笑出声,“生气了?这不是怕你留恋宋明堂,脑子一发昏又想回去跟他过日子么,故而激你一激,气你一气。”
沈锦书盯着他,忽然弯起嘴角。
激她是吧,气她是吧,看谁更生气!
他口齿伶俐语速清晰报出一长串肉干名字,不论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还是海里游的,只要是人家铺子里有的,他每一样都给称了五两。
沈锦书看他报菜单,惊呆了。
她在末世见过了抠搜的男人,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大方豪爽的男人!
她要一种,人家转头给了她几十种!
谁能懂这种远超预期的惊喜啊,搁别人是随便弄一点来敷衍,这人居然给她搞了几十种任由她挑选!
有钱有权有颜有耐心,超迷人!
赵桓禹发现沈锦书看他的眼神有点过分亮了,他并拢两根手指拨了拨鬓角散落的一缕头发,微抬下巴,“不要崇拜我,我只是有钱罢了。”
沈锦书抱紧包袱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赵桓禹,“有钱的世子爷,我们桃园结义……不是,我们义结金兰……也不是,总之我们结拜为兄妹好不好?以后你就是我哥,你天天给我花钱好不好?”
“……”
赵桓禹拨弄头发的手指一顿。
他幽幽看着沈锦书,呵呵两声,翻了个白眼就抬手一撑马背潇洒翻身上马。
见买包子烧饼的侍卫们也都追上来了,他一扬马鞭,“出发!”
沈锦书看着英俊酷帅的有钱世子纵马跑了理都不理她,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唉,她就知道有钱人的大腿不是谁都能抱的,人家不给她抱,没法子!
罢了,她拥有亲子鉴定异能,以后还愁赚不到银子吗?
她不用抱大腿,她自己也能成为顶顶有名的大人物!
沈锦书在颠簸的马车里嚼着肉干打发时间,困极了就抱着肉干就睡觉,连走山路都没有颠醒她。
等她睡醒,已是深夜。
她揉了揉眼睛,掀开车帘,见队伍正停下来休整。
赵桓禹跟赵武站在距离她马车一丈远的地方似乎在商议什么,赵桓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
她刚睡醒还有些懒怠,懒洋洋的将双臂搭着车窗,脑袋枕在手臂上,眼巴巴望着赵桓禹。
赵桓禹跟赵武低声说了几句,察觉到不容忽视的视线,立刻扭头往沈锦书马车这边看。
然后,他就看到了沈锦书顶着凌乱的碎发有些呆萌地趴在车窗上迷糊望着他。
被那样柔软信赖的眼神望着,他微怔。
这姑娘,怎么跟小孩子一样,眼神那样软乎乎的?
看得人心里发软。
他若无其事收回视线跟赵武说了两句话,扭头一看,沈锦书还趴着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他有些好笑,让赵武去歇着,他转身走向沈锦书。
“睡醒了?”
沈锦书慢吞吞点点头。
盯着他眼下方的黑青看了看,沈锦书好奇地问,“世子你一天一夜没睡觉,撑得住吗?”
赵桓禹轻笑,“撑得住,行军作战时三日不合眼也是常有的。”
沈锦书一脸崇拜,“你们军人的意志力,真的好叫人敬佩。”
赵桓禹笑得愈发浓郁。
沈锦书指着那些瘫在草地上不想动弹的马儿,“马儿是不是撑不住了?”
赵桓禹叹了一口气,“是,人之所以能扛得住是因为被它们驮在背上,而它们,连续一天一夜没好好歇过了,除非用鞭子狠狠抽打,否则它们不愿意爬起来继续奔跑。可是……”
赵桓禹看着那些马儿,“可是我们行军作战时,马是我们最忠诚的伙伴,我实在是不忍心把它们抽打得鲜血淋漓。”
她惊诧地看着小厮。
信?
继母能给她送什么信?
还给她送钱,真的假的?
她跳下马车,等着小厮跑到跟前,伸手接过信封。
信封用蜜蜡封了口,她拆开,信封里当即掉出了一张银票。
她弯腰捡起来,一看面额,她有些惊讶。
“一百两?”
她望着小厮,“这真是母亲给我的?”
小厮用力点头,“是呀是呀,夫人说穷家富路,让小的速速赶来公主府把银票交给您呢!”
沈锦书捏着薄薄的银票,若有所思。
刚刚才跟她吵了一架,居然转头就给她送了一百两银票,这个继母是真的关心她还是做戏给外人看?
说做戏吧,这可是一百两,不是小数目,如今沈家落魄了根本没钱了,谁舍得拿一百两银子来演戏?
沈锦书将银票收好,又从信封里抽出信纸,展开。
上面寥寥几行字,映入沈锦书眼中——
宋明堂遣人予我两千两银子买你身败名裂,我给了他一张合作的废纸条敷衍他,拿了他定金一千两,分你一百两,剩下九百两是我自己挣的,我自己花。
沈锦书将这几行字看了又看,表情从惊诧转为难言,最后变成了啼笑皆非。
看小说见多了没良心的恶毒继母,穿越后她对这个继母的期待值很低很低,如今忽然发现继母没有跟宋明堂合谋害她,还狡猾的昧下了宋明堂一千两银子偷偷跟她分赃,她居然觉得这个继母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明明之前还指着她骂非要她回到宋家不可,怎么忽然间又跟她一派了?
沈锦书摩挲着银票和信,嘴角的笑越来越明显。
这个继母啊,自私有,刻薄有,可是,并没有多么坏的心肠。
她心情愉悦地告诉小厮,“回去告诉母亲,银票我收下了,多谢母亲疼爱,我回来会给她和弟弟妹妹买礼物的。”
小厮点头,“大小姐可还有话要小的转达?”
沈锦书上下打量一眼这小厮,继母既然能让这人来送信,这人应该是可靠的。
她上前一步,耳语道,“你替我转告母亲,宋明堂与寡嫂有染只是不修私德,可若堂堂状元郎为报私仇竟然用尽了龌龊歹毒的手段,此事闹大,他要如何收场,他还何以为官?请母亲跟我一块儿做局,咱们将计就计,将人狠狠从云端摔下来,再也没有机会翻身!”
小厮微愣,“怎么做局?”
沈锦书低声说,“让母亲给宋明堂透露消息,就说我与我江城姨母家的表哥有染,早就一张床上睡过了……”
小厮挠着头迷茫地说,“可大小姐您姨母家只有表姐,哪儿来的表哥?”
沈锦书啧了一声,“对啊,我没有表哥,可我姨母远在江城,宋明堂又不知道我有没有表哥,等他信誓旦旦对外说我跟我表哥通奸,结果我领着个娇滴滴的表姐出来给他看,这不是最好的洗白方式么?”
小厮恍然大悟。
沈锦书怕郑丽不肯跟她联手做局,又说,“你告诉母亲,可怜之人最能引人同情,我们一家失去爹爹庇护后越是被欺负得可怜,爹爹或许回来得越快,你告诉她,这几日尽管由着宋明堂践踏诋毁我,我回来之日就是我洗白之日,也是他宋明堂的死期。”
小厮用力点头,兴冲冲离开。
沈锦书将信纸撕成碎片揣进袖子里。
等到出了城,随便扔哪个山道上就好了。
华阳公主一行人出来,就看到沈锦书一个人坐马车上笑,公主温柔问道,“什么事儿让沈姑娘这么开心,说出来让我们也高兴高兴呗?”
沈锦书抬头。
她冲华阳公主挥了挥手中的银票,“我娘给我的盘缠,一百两呢公主!”
华阳公主轻轻眨眼。
一百两,就高兴成这样?
她想想自己私库里那几十万两银子,笑着扭头低声跟身边的赵桓禹说,“一百两的快乐,我能让沈姑娘快乐三千次,你呢?”
赵桓禹想起沈锦书是怎么嫌弃他气死他的,他慢吞吞地说,“我?我一次也不让她快乐,我想让她哭着求我。”
他盯着沈锦书手里的一百两银票,冷飕飕地说,“你说她这一百两的快乐,我若是给她抢了,她会不会哭着求我还她呢?”
华阳公主惊诧地望着赵桓禹,“弟弟,做人不能这样啊,你都那么有钱了,人家就一百两你还想抢?”
赵桓禹轻哼一声,转身走了。
华阳公主纳闷地看了看赵桓禹。
奇怪,这小子不会是跟沈姑娘吵架了吧?
之前不是还站一块儿有说有笑的,怎么忽然想让人家哭着求他了?
华阳公主藏起腹诽,走向沈锦书,“沈姑娘,我们往哪个方向走?”
沈锦书抬起头,目光越过华阳公主,落在后面的周玉珠身上。
周玉珠此刻也正盯着沈锦书。
她想看看,沈锦书是不是真的知道大宝如今在哪个方向。
四目相对,沈锦书弯起嘴角告诉华阳公主,“往北走,大宝在北边。”
周玉珠愣了愣,惊诧地睁大眼睛。
北边?
她眼底划过一抹讥讽。
呵,她以为沈锦书真的知道那小贱种在何处呢,吓得她六神无主坐立不安的,如今看来,沈锦书根本不知道,分明就是在瞎蒙!
她飞快藏起情绪,又想,沈锦书盯着她,一定是想根据她的表情来判断“北边”这个方向对不对,呵,她就装作心慌的模样让沈锦书误以为猜对了,一路北上吧……
她倒要看看,沈锦书这贱人往相反的方向走,要如何找到那小贱种!
沈锦书深深看了眼装模作样的周玉珠,讥讽勾唇,转头去看华阳公主。
公主正牵着招娣走向前面华美的马车。
来时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姑娘,如今穿着上好的锦缎,脖子上挂着小金锁,打扮得像个真正的千金小姐。
小姑娘攥着华阳公主的手,亲昵依赖地挨着公主,公主行走间也护着这小姑娘,看背影两人好像真正的母女。
沈锦书有些奇怪。
华阳公主对招娣的宠爱,到底是在将计就计,还是抗衡不了原书里的命运对这个假千金生出了真正的喜爱之心?
若是华阳公主真的喜欢上了假千金,那么,远在千里之外的真千金该怎么办?
按照原书剧情,那真千金这几年受尽了苦楚养成了冷冷淡淡又臭又硬的脾气,到时候公主和驸马会不会更喜欢又会撒娇哄人又会装可怜博同情的假千金,对冷漠难哄的亲生女儿感情淡漠?
若是如此,真千金情何以堪呢?
……
此时此刻,千里之外的江南。
衣衫褴褛的七岁小姑娘浑身染血的从华美的房间里走出来,她披散着头发遮掩了脸颊额头,踉跄着往前走一步,那双赤脚就会留下一个血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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