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接受因为你缺少我的陪伴，不想和我继续走下去了，我只是不理解，既然你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你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我们本可以体面地分开。」
「因为我不想跟你分开！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沈宴哑着嗓音，几乎带上了几分哭腔，
「我不能没有你，求你，别离开我。」
「尧尧，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
好多年前，他站在警校外的大榕树下，向我表白时，说的就是这句话。
一字不差。
那时候我们正年少，没有钱，没有世俗的欲望。
少年将他仅有的、炽热的心，捧到我的面前。
我耳垂发烫，小鹿乱撞。
如今，却只地扯了扯嘴角，
「既然你这么爱我，那离婚协议上，就多分我一些财产吧，我之后可能会需要很多钱。」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10
不知道林瑶是什么时候站在病房门口的。
她听见我们要离婚，高兴得就差拉横幅庆祝了。
沈宴失魂落魄地撑着支架走出去，林瑶立马迎上来。
「阿宴哥哥，你终于要和那个女人离婚了吗？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
「她怎么还没死啊？不会还要缠着你吧。」
他的声音又尖锐又响亮，巴不得全世界都听到。
沈宴那双没有光芒的眼睛慢慢抬起来，看向这个她宠爱了很久的脸，一巴掌狠狠地甩了上去，「你算什么东西！」
「是她救了我，也救了你，你妈没教过你什么叫感恩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时你故意缠着我让她挨上那一刀，没有证据不告你，是你运气好。如果不是她来昨天冒险来救我们，你还能在这里乱叫吗？」
我冷眼开始一切，林瑶在沈宴这唯一的就是那点情绪价值，沈宴高兴了，宠爱她，把她捧上天。
那沈宴不高兴了，自然也能毫无负担地把气撒在她头上。
不过是个喜欢就买，不喜欢就扔的物件罢了。
……
我出院后，沈宴没有再纠缠我，顺利和我去民政局办了离婚，他只要了生活必要的一套房子，其他的财产都分给了我。
至于我脑子里的瘤，我始终没有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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