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这个项目有问题?” 田婉然完全没有想到简烨在这里,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呆了两秒反应过来辩解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简烨,是崔绮南她拿钱让我跟你分手。” 啪! 一巴掌扇得田婉然整个人都懵了。
“我真没想到你..我以为你是真心的...你简直...恶心!” “我已经报警了,关于这件事你自己跟警察说吧。药品销售我已经召回了,我不想坐牢!” 一听到报警两个字,田婉然立马站起身子,抓着简烨的领带质问道: “你要报警抓我?你居然敢报警抓我!” “简烨我告诉你,我进去了你以为你能好过?大不了一起坐牢!” “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一旦召回药品,资金链断裂。整个简氏都得搭进去。到时候,你跟我都变成穷光蛋了,简烨,你他妈的是脑子坏了吧。” “早知道这样,我他妈还不如傍个大款呢。你就是个废物。” 田婉然气急败坏,显然已经没有了装下去的耐心。生生在简烨面前撕下温柔解意的外表,露出内里贪婪自私的真相。
简烨眼里的厌恶和失望不作伪,更有被欺骗的愤怒,一把推开田婉然又扇了她一巴掌。
田婉然现在也不装了,直接吃痛反击,两个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当初媒体上的恩爱和甜蜜还历历在目,如今却闹成这个样子。
我懒得再看这份热闹,报警之后拉着陈太离开。
当天在社会新闻上,我就看到简烨和田婉然对骂的新闻:
“你以为你个什么东西!要不是有点钱,我会看上你?再过几年身上都有老人味了,还敢跟我动手。我呸!” “田婉然,当初要不是你装醉跑到我房间里脱衣服,我有妻子、有家室,怎么会和你搞到一起,怎么?当了婊子,还嫌弃起恩客?给钱就能上你装什么清高。” “你简烨不就喜欢我这个婊子吗?家里老婆都不要了,你老婆不是劝过你吗?你不也不听,就喜欢听我的话。现在出事了,把责任往我这里甩。孬种!” ... 两个人骂得激烈,没说两句话又缠斗起来,气得警察带上手铐之后才老实。
这边舆论风波惹得公司股价暴跌还尚未平息,那边的药品召回的消息一发布,更是逼得简氏宣布直接退市,没过几天便宣布已经进入破产的流程。
部分已使用药品的消费者的赔付、公司资金的缺口、债权人的索要...一项又一项的在烧钱。
简烨名下的房产、车子全部被抵押都抹不平这个窟窿。
昔日风光无限的简烨如今真的和田婉然所说的一样,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穷光蛋。
不过田婉然那边更是好不到哪里去,从派出所出来,她就直接将钱转入国外账户,带上护照准备继续去国外逍遥,但在机场就被扣下来了。
简烨和田婉然两个人现在以经济犯罪、和涉嫌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主谋的名义正在被起诉。
听当初处理我离婚的那个律师说,简烨估计要被判个三五年的,而田婉然有逃跑行为又是主谋之一,估计也得七八年。 我只觉得唏嘘。
一起坐牢,也算是成全了他们的爱情吧。
七年后,我带着孩子回到母校的时候。手里的电话还接着陈太絮絮叨叨的八卦: “绮南,田婉然死了。” “死了?怎么死?” “她啊,刚出狱就勾搭上了严总,还没傍上了呢,就被严夫人发现了。” “你知道的,他们家在缅甸势力很大,听说在水牢用电棒打了一顿,又卖到红灯区去了,谁知道怎么死的呢?” “严总都敢勾搭,那都六十多岁了,再说了,严夫人那个脾气啊,田婉然也是活该,都坐过牢了,还不想着改好。” 我看着女儿的脚步跑远,有些着急,匆匆忙忙跟上她: “佳佳慢点跑,这里人多,小心别摔了,也别撞到别人了。” “这孩子一回国开心坏了。我先看着她,陈太,我先挂了,我们明天见面聊。” 佳佳生活在国外,对于国内的夜市摊子很感兴趣。直勾勾地朝远处跑去,我无法只好跟着她一起快步走到摊贩面前停下。
再抬头,时隔多年,在校门口的夜市摊上又看到了简烨。
凌乱的头发,蜡黄黝黑的脸,再配上如今早已发福走形的身材。蹲在摊子面前买一些小孩子喜欢的玩具,捧着一碗鸡蛋炒面忙里偷闲地吃饭。
“绮南?你......” 四目相对,简烨红了眼眶。有些局促地说道:
“好久不见,听说你去了国外...” “当年的事儿,是我做的不对。就因为田婉然,我们没了孩子,也离婚了,简氏也没了,我在这里摆摊的时候,时常想起你和我从前的时候。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我们的过去。” “那时候虽然穷,但是我们多快乐啊。你说我们还有没有可...” 简烨的眼泪就这么垂了下来,佳佳跑近了,拽了拽我的衣袖说道: “妈妈!我饿了,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简烨看着那个孩子,有些呆住了:
“你有孩子了?” 我接过话茬,点点说道:
“是的,我结婚了,这是我女儿佳佳。” 简烨的话梗在喉头,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佳佳指着身后喊道:
“妈妈,爸爸来了!” 丈夫站在车旁手捧玫瑰花在远处朝我招手,我不由地笑了一下,目光转向简烨: “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我现在很幸福,丈夫是曾经酒会上跟我搭讪的俄罗斯商人撒乌,你见过的。” 我准备带着佳佳走远。
离开时,笑着回头对他说: “如果当初没出事,我们的孩子比佳佳还大呢。” 我看简烨眼里的痛苦和挣扎逐渐强烈。
这是我对简烨最后的报复,一个永远拔不出来,永远作祟,永远阵痛的刺。
他或许还会在夜市上摆上很久的地摊,吃上无数的鸡蛋炒面。但再也不会有二十一岁的崔绮南陪着她一起谈天说地,让他把香菜挑出来了。
简烨永远会是梅雨天潮湿皱在一团的被单。
伸展不开,晒不干,也拧不出水,安安静静地仍在角落里发霉腐烂。
“爸爸,为什么你说妈妈也是宝宝,我也是宝宝啊?” 撒乌将玫瑰花放在车前盖上,一手笑着摸摸佳佳的头,一手把将我揽进怀里: “因为妈妈也是爸爸最爱的人啊,你们都是爸爸的宝宝。” 我回应着拥抱回了一句: “我爱你。” 撒乌笑了笑,有些孩子气: “我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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