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骂周爷爷，又为什么要气愤地把那块蛋糕打到地上，她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着地上的蛋糕，最终被妈妈粗暴地牵着手提回了家。
因为妈妈的叫骂声分贝实在太高，周围不少人饶有兴趣地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这出闹剧，时不时交头接耳一番，那之后，有小孩儿见了袁青羽，就会嫌恶地跑开，远远地站着互相说，“不要靠近她，不然会被她传染，会生病死掉的。”
还有人坏笑着举着零食说，“袁青羽是个贪吃鬼，跟她妈妈一样不要脸。”
她虽然只有五岁，也许听不懂话里的隐藏含义，那份羞辱却是明明白白感受得到的，于是便不爱出门了。
再大一点她才知道，当初那个六十多岁的周爷爷，是想猥亵她，而她也因为这件事，被别人定义为“小小年纪就贪慕虚荣，跟她妈一样不要脸。”
袁青羽的妈妈的“不要脸”，来自于她早年的职业——酒吧坐台小姐。
大概是生了袁青羽之后，她便转行不做了，去超市做了收银员。
小时候袁青羽也曾哭着问妈妈，爸爸是谁，为什么不要她？
妈妈总是抽着便宜的劣质烟，冷冷地说，“鬼知道你爸爸是谁。
要不是你这个小讨债鬼，我怎么会去做收银员？
说不定早就钓了个有钱人，现在去享福了。”
后来袁青羽便不问了。
妈妈脾气不好，她们母女之间从来就没有所谓的温情时刻，小学高年级到初中，她因为在学校里的那些事，流言蜚语传到妈妈耳朵里，某天妈妈在她进门后直接一把将她推倒，让她跪在碎石子上，愤怒地问，“我听说你在学校里做鸡，别人给钱你就跟人上床，有没有这回事？”
她那时候已经上初二，外表早熟，大概已经有一米六，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她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妈妈，“没有，我没有跟人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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