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子嗣不丰,二房和三房的男丁,都折在了战场上。今日宴请的是贵宾,第二日才请陆家族人。
男宾这边,只有侯爷陆鸣和庶弟陆飞接待。
陆家一文一武,庶弟陆飞今年18岁,是国子监的学生,新科举子。
客人陆续到来,与主人寒暄见礼,随后被引至后花园入座。
花舒,陆芙和陆芷,先后来到后花园,陪客人闲逛说笑。
花舒今日穿了一件石绿的大袖披风,露出底下小截暗花缎绣蝶舞纹石榴裙,头戴镂金镶红宝飞凤衔珠步摇。
烫得笔直的披风衬得整个人身段苗条,长身玉立,站在人群中,明艳夺目。
几位相熟的夫人小姐,拉着她,纷纷赞叹,夸人漂亮。
有的则盛赞,今日后花园布置得好。
花舒急忙撇清,“我近来身子不适,今日的大宴,是李姨娘一手操办的,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
人当场站着呢,艳光四射的,哪有半点不适?
围观群众眸光大亮。
听过传言的,心想:都说平西侯一回来就纳妾,宠妾灭妻,竟是真的?
没听过传言的,则好奇地看着周围人的反应,心道几日不出门,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哪位好心人透露点内幕呀?
有好事者心痒难耐,忍不住问:“这位李姨娘是个能干的,不知出自哪家府上?”
知情者压低了嗓门:“这位来头不小,原是前李侍郎的嫡女,听说跟陆侯还有过婚约,后来被退婚了。”
声音低得方圆数桌都听见了。
“哟,正妻变妾室,这能甘心?”
“陆侯夫人怎么敢让这样的人进门?”
“谁说不是呢?”
处于风波中心的李巧娘,此时站在荷香院门口,远望后花园群芳争艳,委屈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为了这场宴会,她劳心劳力多日。宴会进行得有条不紊,她身为主办者,却不能现身人前。
她一早起来盛装打扮,陆老夫人一句:“没有妾室出面待客的道理。”
将她打回了荷香院。
而一分钱一分力没出的花舒,心安理得地站在人群中,享受众人的称赞,夺走了本属于她的光芒。
这一切,只因为自己是个妾。
这不公平。
李巧娘掐紧了手中的丝帕,想扶正的念头从未如此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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