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红着眼睛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泣不成声。
前世他兵权被削以后,一直独居在府,可是有一天却在家里查出他通敌的信件。
我爹怕影响我,在狱中服毒自尽。
后来我才知道,那封信是谢长宴和我归宁的时候放的。
我最信赖的枕边人,竟然是一匹中山狼!
我擦了擦眼泪:“爹,不用,刚才我们出门的时候,已经让娘进宫了。”
我爹脸色难看:“你让你娘去求......”
我朗声道:“不求任何人,咱们和谢府退亲。”
谢长宴这个瘪犊子敢侮辱我爹,我上去对着他脸甩了两鞭子,“你算什么东西!
我爹是堂堂一品骠骑将军,你一个三品佥事也敢以下犯上,辱骂朝廷命官!
听说内务府给伯母拟的封号已经递上去了,她有你这样一个德行无状的儿子,三品淑人怕是做不成了!
还有我那未来小姑,爹用圣上的赏赐给她换来的乡主的封号,也一并撤了罢!”
我爹惊喜地看向我:“乖女儿,你说的是真的?
你终于想通了,太好了!”
他忍那一家子很久了!
谢母听得心惊胆战,她慌忙看向儿子。
谢长宴被我甩了两鞭子,脸上火辣辣地疼,他神色癫狂地指着我。
“沈晚凝,你个泼妇!
你不要以为威胁我就能进谢府大门!”
我嗤笑一声:“你家穷得叮当响,聘礼都是铁的,上你家干什么?
喝西北风去?”
云知意跳出来:“沈晚凝,亏你还是世家小姐,阿宴哥哥不喜欢你就恼羞成怒!
真给我们女人丢脸!”
“你做小三不丢脸,你出来卖不丢脸!
我抽负心汉两鞭子就是丢脸?”
围观的百姓也看不下去,沈晚凝怎么说也是将军府的嫡女,你们让她和一个青楼女子一起过门,这不是侮辱人吗?
不怪人家发飙!
就是,还拿铁疙瘩糊弄事,谢府这是穷的揭不开锅了?
皇帝赐婚也敢如此,你们谢家简直是无法无天!
谢母被人骂的面色红一阵白一阵,脸上险些挂不住:
“晚凝啊,伯母是过来人,你想引起宴儿的注意,没必要用这种方式。
男人在外都是要面子的,你把他逼到这种境地,自己又落得什么呢?
女儿家还是不要这么强横!
今天的事就此揭过吧!
我回去好好劝劝宴儿!
你呀,也该收敛自己的脾气!”
说完叫着谢长宴就要走,
“别走啊,你家这一地垃圾谁收啊?
还有,你聘礼都在这了,把我嫁妆还回来吧!”
谢氏母子皆是一愣,还嫁妆?
议亲前夕,谢二嫂找我哭诉,说谢家清贫,根本置办不出聘礼。
我才提前把嫁妆抬了一半过去,让他们贴补到聘礼里,不至于太难看。
谁成想,谢长宴拿我的嫁妆花天酒地,给了我十八抬的铁疙瘩!
“难不成你真的要和我退亲?”
谢长宴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面露不屑:“哼,沈晚凝,你一向擅长用钱财拿捏人!
这招以退为进无非想逼我就范罢了!
如果你肯悔过,去谢府门口跪几天,我可能会抬你做个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