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正在争执。
就听到兄长抱着我开始痛哭,“弟弟啊,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弟弟啊,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活啊。”
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春草满脸黑线,“你兄长平时看着挺沉稳的……没想到竟跟小娘子似的,哭哭啼啼。
"
我给了他一肘子,“你才小娘子。”
说完鼻头有点酸,我得赶紧想办法换回来,不能再让亲者伤心了。
12
我俩放心出了侯府。
“有你兄长看着,想来那柳轻罗也不好对你下手。”
“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现在如何了?”
我问春草。
她脸上现出落寞。
陆怀为皇帝所不喜,六岁时便开了府,从皇官里搬了出来,逢年过节宫中聚时,他才能去见一面父皇,父皇也只点点头,半句话不与他多说。
皇后早逝,陆怀记忆中没有母后的样子,想与父皇亲近又不得,每次看着父皇、陈贵妃还有大皇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他只感觉自己多余。
我与他从小玩到大,自是知他心中落寞。
我拍拍春草肩膀,“你如今也在战场上立了功,陛下肯定会对你重视起来的。”
春草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这次去打仗我是偷偷跟你去的,父皇不责骂就好了,如今我又昏迷不醒,父皇恐对我更是不喜了。”
“不管怎样,咱先去看看,若你府上下人对你照顾不够用心,咱还能敲打一番。”
我俩又是一番飞檐走壁,来到了二皇子府上。
来到内院房顶上,看到陆怀平日里贴身伺候他的两个小厮正远远得在廊上打盹。
“这俩小厮这么躲懒,你这还昏着,估计你身上要臭死了吧。”
我捏着鼻子。
陆怀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等会儿再收拾他们。”
我俩如法炮制,又猫在了屋顶上。
里面一个人在陆怀床边正哭得稀里哗啦。
“这谁啊?
被你兄长附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