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还敢打电话?
!”
一瞬间的耳鸣和刺痛让我当场愣住,接紧着手机突然被接通。
熟悉的“喂”响起的瞬间,满腔的委屈喷涌而出,我憋红的眼终于忍不住落泪。
男人慌了神,要来抢我压在身下的手机,一边死死捂住我的嘴巴。
可没想到,易承元出口的话,让男人哈哈大笑。
我到死也不会忘记,他说:
“江秋亭,你不是很能耐吗?
不是要靠自己吗?
“那还来给我打什么电话。”
寂静无声的卧室里,电话挂断的滴滴声清晰到吓人。
男人明显愣了一下,他估计也想不到会收到这样的回复。
下一秒他望向我的眼里,满是夹杂着怜悯的嘲讽。
我终于不挣扎了,像条死鱼一样瘫在床上。
男人残忍地大笑:“你男人忙着领奖呢,有时间管你?”
我却因他这一句又迸发出力量。
不行,我要去看易承元的颁奖典礼,他说好要在台上感谢我的。
我不能缺席!
因为这个信念,我咬牙奋力够到床头的玻璃瓶。
“砰”得一声,狠狠砸在男人的头上。
鲜血淋漓,男人摸到后颈一手的猩红,顿时眼瞳充血,像失去理智的野兽。
他死死按住我的身躯,双手掐出我的脖子,猛地收紧力气。
“妈的贱女人,去死吧!”
空气像一点点被抽干,肺腔内仿佛烈火灼烧。
最后的最后,回忆像走马灯一般。
我又想起了易承元,这个我活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想起在孤儿院,没饭吃的日子里,他翻出不知藏了多久的饼干塞给我吃。
想起在剧组,我被导演骂哭后,和他躲在小角落一遍遍对戏。
易承元的面容从青涩到成熟,我想着想着,模糊了意识。
定格在脑子里的,是想象中颁奖典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