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默喝茶的陈靖没好气地踹了太子一脚。
“别说得我好像是个只有家世的纨绔子一样,小爷我马上就要立功了。”
陈靖出身勇武侯府,家中世代从军镇守北境,他说的立功,自然是要上前线。
我和太子哥哥都正了正神色。
陈靖转了转空茶碗。
“我收到了关于北蛮人动向的信件,怀疑北境可能要出事,已经向陛下请命去边关了。”
那真是太好了!
我正找不到劝父皇警惕北蛮动向的借口呢。
想起前世那封北境九城失陷的军报,我至今有些胆寒。
“听说北边漠城的野物很多,阿靖你可别忘给我带回些上好的狐皮貂裘。”
记得漠城就是最先被攻破的城池。
我找了个借口引导,希望他能多对漠城加几分关注。
陈靖却突然笑起来。
“巧了,信里也反复提起了漠城,你和那送信人倒也心有灵犀。”
漠城在北境并不起眼,着重强调它的,恐怕只有……
我从陈靖手中要来了那封书信。
虽然刻意改了笔迹,但我仍从那洋洋洒洒的工整小楷间,隐约窥见独属越琼川的飘逸。
太子哥哥和陈靖勾肩搭背往校场切磋去了,我换了辆朴素的马车直奔越宅。
5.
前世北蛮突袭北境,三日内连破九城,剑指京城。
主和派遣使谈判,却被北蛮狮子大开口索取金银奴隶无数,并要求嫁过去一个皇族公主和亲。
父皇无甚姐妹,也只有我一个女儿。
当年的我已经在择婿宴和状元郎定了亲,北蛮要我退婚再嫁,无疑是一种羞辱。
我不愿屈服,北蛮使者就打断了状元郎双手,毁了他仕途逼迫退婚,一时间,京中才俊对我避之不及,无人再敢以身试险。
越琼川就是在那时站出来,向父皇求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