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暑假很热,公园很多梧桐树上的知了叫的更是让人心烦,不过好处就是晚上我和表哥可以在小公园里摸知了。
路灯、树影、知了叫声、喷泉水声,陪伴着下楼来摸知了的人度过这个燥热的夜晚。
这边一个父子从树上找到一只没退壳的、那边一个老爷爷抓住一只刚要飞起来的,尽管知了比幼时已经少了很多,但大家依旧玩的不亦乐乎。
这大概就是普通人的生活了吧,我看着小公园的路西边空无一人的红褥子如此想着,这么晚了她却还在为了生计而奔波吗?
后来的某一天中午,我陪抽风的表哥去顶着酷热商厦买他心心念念的新耐克,那双鞋比预估便宜了200,富裕的钱我们就买了许多雪糕,什么小布丁啊,巧乐酥啊,还有一袋其他杂的雪糕。
回到小区后门的时候(小公园就在后门),我俩碰到表姐的发小,
“赵秩安?”
“我姐呢?
你俩不是在一起玩呢吗?”
“你姐暑假作业留了一本在学校,她去拿了,我嫌热没跟她去。”
“啊,我知道了。
你吃雪糕不?”
表哥晃了晃电动车篓。
“不吃,肚子不舒服。”
“行,那我俩上去了啊,”表哥说着就把电动车往前开,“要不你去给那边的那女的送一个,天儿挺热的……”
我在后座扭头眯着眼睛瞧向那边,她在自己距红褥子不远的小垃圾场里翻找着什么,我摸了把汗,
“直接给?
怕人家不要。”
“你想个法儿呗你点子多。”
我犹豫了一下,取了两根老冰棍向那边快步走去。
“我先上去了啊,待会冰糕化了。”
听到我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后,表哥飞快的把电车骑进了车库。
“嗨,姐姐。”
我过去跟这个衣着宽大黄色背心个头跟我差不多高的女孩打招呼,
“刚买的老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