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嵌入肉里,我却感觉不到疼。
我没说话。
叮~短信提示我到帐五十万。
他说:“好了,在你闺蜜那住几天,去散散心,钱不够了告诉我,我到时候去接你。”
每一次吵架他的道歉方式就是往我卡里打钱,让我去玩,自己消化。
可我居然觉得他是爱我的。
我反手把钱转回给他:“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别再给我转钱。”
这些年,代亦瑾给我的钱不少。
分手了,我就不会再收。
在一起时,他给的,我该要。
是他让我全职的,做圣母白莲花只会饿死自己。
代亦瑾的声音冷如冰窖:“好,很好!
你最好说到做到,活不下去了别来打扰我新生活。”
我呼吸一窒。
“祝你幸福。”
我掐断了电话,没有勇气再听他多说一个字。
回家时路过理发店,忽然想起连一头长发都不是为我而留。
于是去了理发店。
发型师再次向我确定:“美女,你的头发护理的很好,像个洋娃娃。”
留卷发是因为代亦瑾喜欢。
夜深人静时,他喜欢将我揽入怀中,他的手一下接一下在我发丝间穿插流连。
我一脸坚定:“麻烦剪短,拉直,谢谢。”
洋娃娃再漂亮也是别人手中的玩偶。
时间久了,同样会腻。
我要找回最初的自己。
从理发店出来,我回了H大。
在校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学弟学妹,几翻犹豫后最终拔通了那个六年不敢联系的号码。
曾经,我为了爱情毫不犹豫的放弃了硕博连读的机会。
甚至本科毕业后没有工作过一天,把自己活成了围着男人打转的家庭主妇。
老太太肯定失望至极。
电话响了许久,终于接通。
“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