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她脸色不是很好，衣服也穿得杂乱无章。
神界众仙最爱脸面，曾经，我日日为她搭配好得体的衣服，谁见了都忍不住称赞她。
如今她穿着寝衣，又披了件祭祀礼服，显得格外滑稽。
有着我的照顾，昭羽很少过问栖芜的生活事宜。
现在看来，我走了，昭羽也没有对栖芜多上心。
看了看被我照顾得娇憨可爱的稚淳，我无意再与栖芜纠缠。
连她如何找来，我通通都不想管。
拉着受了惊的稚淳，我转身就走。
“我会通知神界接你回去。”
刚走出几步，我又听到了栖芜带着恨意的声音。
“......贱种！”
她趁我转身之际，竟一剑刺向稚淳后心。
我衣袖一挥，将栖芜击退数米。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这是数百年来，我第一次对她动手。
往日里，她始终高高在上，用尽一切伤人的话折辱我。
她大概没想到，我这样懦弱可欺的父亲竟会为了一个野种而出手拦她。
栖芜慌了。
她丢下了剑，终于露出几分孩子模样。
眼泪簌簌落下，她终于坐到地上大哭起来。
“鹤浔！
鹤浔！
你不要当别人的爹爹！”
“我才是你的女儿，你都忘了父亲对你的托付了吗！”
“不可以认她做女儿，你不要我和母亲了吗！
！”
她哭得声嘶力竭。
我叹了口气，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只不过神界那般氛围，耳濡目染下，她终究还是长歪了。
我没有心软：“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栖芜，那日在幻池，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
“祝你们幸福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