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陈杰慌里慌张地让我去把陈怡接到我那,没有告诉我原因。
在我住的那个小破公寓里,陈怡怯生生地告诉我,自己每次从补习班提前下课,爷爷都会以各种名义要教育她。
把她关在黑漆漆的冻库里,不闻不问,有的时候还会加上一顿打手心。
罪恶是不断延续的,在那暗无天日的冰冷里延续。
陈杰的父亲很讨厌我,那时候我被打得皮开肉绽,其实就是他刻意对着叔叔婶婶百般刁难。
他对陈杰有着病态的占有欲。
我开的冷饮店供货商是陈杰家的公司,那辆冷饮车,每天我都要开去公司补货。
或许是哪天我被他认出来了吧,可我从没见过那个大人物,浑然不知。
那天我从公司补完货,就去接了陈怡回家,我每次去都会顺便把他们家垃圾带走。
那天的垃圾有两个很大的空纸箱,废了我一番功夫。
第二天就到了送货的日子,陈杰没再联系我,我只好带上陈怡回家。
小区里还有些其他的客人也订了雪糕,每次的量都不少。
我推着小推车,那天给他们送的雪糕是新款,我从没搬过,只感觉分量格外的沉。
就在我打开纸箱想把雪糕装进冰箱里的时候。
箱子里还包着很大一层保温纸,我伸手下去,摸到了一条腿。
陈杰坐在纸箱里,双手抱着膝盖,脑袋蜷缩着,被冻得严严实实,已经死了。
另一个箱子里,陈杰的妻子,江岚,身上都挂霜了。
陈怡她坐在电视前吃着冰淇淋,他问我,爸爸去哪了呢,她今天不想去上补习班,想和我们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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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律师,这就是我坐在这扇玻璃后面的原因
“这就是完美犯罪...”
我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陆渊实只是叹了口气,苦笑道:
“死局,被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