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瓷器碎片在我手上划出数道伤口，鲜血滴滴答答地落下，可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等我终于从绝望中恢复神志，展厅的大门已经牢牢关闭。
我刚才太过紧张，如今浑身酸软，整个人像失去灵魂一样，抱着茶壶和碎片慢慢回到车里，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察听说私人藏品在展会被毁掉，立刻出警。
刚刚还趾高气扬的保安见我跟着警察回来，一脸厌烦地打开门。
此刻展览已经开始，安柔穿着高定礼服，手挽着李长青，正在人群中穿梭。
刚才围观的游客看到我，全部低声交头接耳起来： “这小子怎么又回来了，还带着警察，疯了不成？”
“愣头青一个，虽说古董无价，但他穿得那么破烂，这最多也就是个近代赝品。”
“还敢回来招惹李少爷，我看他真是嫌自己命大！”
我对这些诋毁充耳不闻，直接走到李长青面前站定。
李长青看到我去而复返，颇有些诧异，但当视线注意到我身后的警察时，他冷哼了一声： “这就是你的本事？
你和打架打输了叫家长的小孩有什么区别？”
我看着李长青张狂的样子，怒极反笑： “李长青，我说过，这把壶如果磕了碰了，你这辈子都要搭进去。”
“现在，你敢承认壶盖是你故意摔碎的吗？”
李长青被我逼问得气急败坏： “你怎么和一块狗皮膏药一样，一沾上就甩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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