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到有一面之缘的芸安公主面前,不停磕头,求她救救叶家。
向来善良慈悲的公主,轻轻的叹了口气。
“叶家之罪,无可转圜。”
她说。
芸安公主到底还是救下流莺,为她改名换姓,留在身边做婢女,时时看顾。
我开始频繁出入大内,只为看她一眼。
我想与她长厢厮守,却不能不顾她的心意。
我总以为,还有漫长的时间,够她爱上我。
等啊等,等来的是她随芸安公主前往北漠和亲的消息。
我想带她私奔的。
偏偏我身在几十里外,日夜兼程赶回,她早已随和亲队伍走远。
我无比自责懊恼。
我本以为今生都再无机会重逢。
胡乱编造了个正妻唬人,堵住试图为我说亲事的媒人口。
再见流莺,她变了许多。
不再有初见时的少女情态,满目沧桑,透着沉沉死气。
我的心像有千万根针刺般,密密麻麻地窒息疼痛。
我费尽心机,不择手段爬上高位,就是想风风光光接她回京。
终究是我太慢,才让她独自伤痕累累的跑回来。
得知她如何从北漠脱身,又如何辗转至此,我更是想留在她身边,再也不让她受到伤害。
我开始暗自策划帮她报仇,安插眼线在她身边保护她,掌握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只想让她不再自苦。
阿莺从来都是在九天翱翔的莺鸟,轻盈自在,她应当正在自由山林中。
山高水远,我愿陪她一起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