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他真的害怕自己手中沾上人命。
我盯着他看，他也盯着我看。
最终掐住我脖子的力道松了，我趴伏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喘气。
“许沐青，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15
看着他们走远，我站起身来，仔细观摩我手背和手指上的污泥。
已经有些干了，但还有微微的黏腻感。
夏雪慧出门一向有司机陪同，这样会沾上泥巴的地方通常不会出现在她的行程计划里。
但今天她去了关着春春的那里，因而才留下了痕迹。
三十分钟的车程，能走一个来回，还有泥土。
春春待的地方有窗户，但阳光很淡，我无法确定方位，但泥里还有一点残存的玫瑰花香。
凭借这些信息，我很快确定了春春所在的地方。
距离市区不远，应该是废旧的仓库或者储藏室。
我迅速换了身衣裳，拨了报警电话就向目的地赶去。
希望我能来得及，春春，你要等我。
路上车流很多，我心急如焚，夏厉和夏雪慧高高在上的命令式语音信息一条接一条发到我的手机上。
我不想理他们，只一心想见到春春。
夏春芜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过来的，我心里烦躁，接了电话没什么好气，“有事吗？”
“青青，她死了。”
我怔住了。
谁？
她说的是谁？
谁死了？
我突然哑了，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什么？”
“江春，江春死了。”
夏春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对不起青青，对不起青青。”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我不相信！
我几乎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