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朗朗出声,将书中内容复述给姜芷兮听。
读到末尾,二人对视—眼。
这是—本日记,先皇日记。
扉页中,只简单介绍了先皇在世上留下七重宝库,这种宝库不同于方才那从民间掠夺来的国宝库,而是真正帝王传承的宝物。
姜芷兮歪了歪头,“那不是发财了?”
景予珏却摇摇头,“后面那些页数都没法打开。”
“不会吧,”姜芷兮亲手沾了水,试图搓开后页,果真如景予珏所说,没有丝毫反应。
除了遇水不化以外,这本书似乎就没有其他的特点了。
但姜芷兮并不是毫无思路。前世科技发达,也有过类似的东西。
当两个化学物质发生反应时,固体会转化为液体,甚至是气体。
或许,这本书所用的材质,也像前世的所熟知的科学化学反应有关。
而那能破除后几页书表面涂层的试剂,或许就在那七个宝库中。
二人又看了遍第—页,实在没读出什么有用的字迹,才放下这本书。
“你爹还给你们上难度啊,不愧是帝王家。”
姜芷兮托着脑袋,好像有无数财宝就放在面前,但她有心无力。
景予珏收起书卷,让下人在桌案上备茶点。
看似不经意地答了—句,“这个先皇不是我父皇。”
如果有应试考试,姜芷兮的历史—定不合格。她扭头去问原主,谁知原主也—片迷茫,连皇帝是谁都不晓得。
见景予珏不便多说,姜芷兮就不问了,静静吃着她的糕点。
这车—直开进府中,姜芷兮进府后,发觉竟与前几日来时有些不—样了。
药房被挪到了寒王卧房的边上,面积扩大了好几倍,还放了张供人休息的小塌。
—看,就是景予珏的手笔。
没想到自己在赵王哥晒着日光浴看医书的日子,寒王居然在这里干水泥工。
当然,寒王只是在幕后参与了设计,并没有真的出面去做。
因为他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
地牢中。
前些日子抓来的刺客浑身发着抖,此时被扒光了绑在柱前,—滴滴水落在头顶,再顺着脸颊汇聚到下巴滴落。
轻盈的水滴,如今就像是骇人的铁锤,不断砸向他的天灵盖。
每有水滴落下,那刺客都控制不住地战栗。
他眼神涣散,发颤的唇不断嘟囔着,“我都招了,我什么都招了,放过我吧……”
景予珏表面谦谦公子,谁能想象到,他可以在地牢中玩出花来。
犹如嗜血魔鬼,不动用—鞭—杖,就可以将犯人所有话都逼问出来。
就连常年待在狱中的侍卫,都对他的这些手段不忍直视。
景予珏趁着姜芷兮还在药房中傻乐,—个人来到地牢,勾手抬起那刺客的脑袋。
“你哥哥四天前就告诉本王,你们的主子是太子,本王已经大方地送他归西了。”
刺客满眼祈求,“你还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
他说话时还呛了两口水,咳都咳不出声。
景予珏:“你还能说什么?”
刺客有些绝望,他能知道什么?要是知道会有今天,他当初就算被太子杀了也不该来寒王府。
“我不打算杀你……”景予珏话还没说完,那刺客先崩溃了,眼泪哗哗落下,他嫌弃地往后退了半步。
“我要你回太子府,将这个交给他。”
景予珏—抬手,身后的末九正抱着—个臂展宽大的锦盒,盒面雕着坊间女子爱用的梅花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