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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狸楚棣迟结局免费阅读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番外

一口五头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也太厚了!楚狸背后蹭蹭的冒着汗:“不知皇叔何时要?我拿回昭兰殿抄吧,等抄好了便派人给皇叔送来。”楚棣迟捻了一粒棋子,放在棋盘上。“就在这里抄。”惊影坏笑:“九皇子,请吧!”楚狸右手还伤着,提笔不便,即便方便写字,哪怕坐在这里三天三夜,也抄不完这本《地藏经》。这哪是要她抄经?分明就是故意对付她!楚狸不得不从,盘腿坐在矮桌旁,‘残疾’的右手艰难的握起狼毫,歪歪扭扭的写下一个字。手好痛。母妃,快来救我!我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人便是您了!带着这份希冀,楚狸硬着头皮,十分艰难的抄完了第一页,右手麻木的几乎找到不知觉,看了眼窗外已经暗下的天色,却还没有等到‘温妃到’的通报声。刚歇一口气,一粒棋子较重的落下。啪!响声清脆,夹着几丝戾色,像是某种无形...

主角:楚狸楚棣迟   更新:2024-11-04 15: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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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狸楚棣迟的其他类型小说《楚狸楚棣迟结局免费阅读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口五头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也太厚了!楚狸背后蹭蹭的冒着汗:“不知皇叔何时要?我拿回昭兰殿抄吧,等抄好了便派人给皇叔送来。”楚棣迟捻了一粒棋子,放在棋盘上。“就在这里抄。”惊影坏笑:“九皇子,请吧!”楚狸右手还伤着,提笔不便,即便方便写字,哪怕坐在这里三天三夜,也抄不完这本《地藏经》。这哪是要她抄经?分明就是故意对付她!楚狸不得不从,盘腿坐在矮桌旁,‘残疾’的右手艰难的握起狼毫,歪歪扭扭的写下一个字。手好痛。母妃,快来救我!我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人便是您了!带着这份希冀,楚狸硬着头皮,十分艰难的抄完了第一页,右手麻木的几乎找到不知觉,看了眼窗外已经暗下的天色,却还没有等到‘温妃到’的通报声。刚歇一口气,一粒棋子较重的落下。啪!响声清脆,夹着几丝戾色,像是某种无形...

《楚狸楚棣迟结局免费阅读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番外》精彩片段


这也太厚了!

楚狸背后蹭蹭的冒着汗:“不知皇叔何时要?我拿回昭兰殿抄吧,等抄好了便派人给皇叔送来。”

楚棣迟捻了一粒棋子,放在棋盘上。

“就在这里抄。”

惊影坏笑:“九皇子,请吧!”

楚狸右手还伤着,提笔不便,即便方便写字,哪怕坐在这里三天三夜,也抄不完这本《地藏经》。

这哪是要她抄经?

分明就是故意对付她!

楚狸不得不从,盘腿坐在矮桌旁,‘残疾’的右手艰难的握起狼毫,歪歪扭扭的写下一个字。

手好痛。

母妃,快来救我!

我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人便是您了!

带着这份希冀,楚狸硬着头皮,十分艰难的抄完了第一页,右手麻木的几乎找到不知觉,看了眼窗外已经暗下的天色,却还没有等到‘温妃到’的通报声。

刚歇一口气,一粒棋子较重的落下。

啪!

响声清脆,夹着几丝戾色,像是某种无形的警醒。

楚狸头皮一紧,立马提了笔,继续抄。

母妃怎么还没来?

莫非有什么事耽搁了?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比她女儿的性命更重要?

手麻了。

不行了。

盘着坐久了,腿也麻了,她快要失去知觉了。

楚狸烂着一张苦瓜脸,她在苦哈哈的抄经,对坐的男人却在不紧不慢的下棋,与自己对弈,还喝着茶,闲适的紧。

这么会折腾人,怎么不去边关打仗?

满肚子坏水!

你的心挖出来,是不是黑的?

混账!

楚狸心里吐槽,许是想得太入神了,笔下的字不知不觉的变成: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混账。

落完笔,陡然回过神来,楚狸急忙用墨汁染去那两个字。

一时之急,手肘推到砚台,发出‘呲’的一声,尖锐刺耳。

抬头看去,竟见男人那双黑曜石般的墨眸一直在看着她。

“皇、皇叔……”

他看见了?

没看见?

楚狸迅速定了心神,“皇叔,我手疼,能不能明天再……”

楚棣迟道:“抄经给昭仁皇太后祈福,你惯会偷懒,殴打本王的暗卫,却有浑身使不完的劲,小九,你何曾将本王放在眼里?”

她冤枉!

她哪敢对他不敬?

此事就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皇叔,我不是故意的!”楚狸的眼睛都写红了,只差当场哭出来。

再写下去,她的手会断掉。

服软道:“求皇叔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计较,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楚棣迟平静的看着她:

“不敢什么?”

“不敢……”

楚狸不得不昧着良心,道:

“我知道皇叔担心大皇兄、大皇嫂的安危,特地派人施救,却被我搅了浑水,还被我跟秦牧羽抢了功劳,我现在想来实在后悔,我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会搞岔子的废物。”

她抓着自己的领口,痛心疾首:

“我还瞎了眼睛,误伤了您的暗卫,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皇叔,我下次再也不犯了!”

惊影哼声。

以为认错就完了?

至少得把九皇子拖下去,也打一顿。

楚棣迟笑意不达眼底:“你做的很好,得了皇上褒奖,何错之有?本王正在奖赏你,才会给你抄经的机会,你可要珍惜。”

“皇叔!”

楚狸笔一扔,直接抱大腿了。

“皇叔,小九蠢笨,学识不通,实在担不起您这份嘉奖!”

惶恐的涕泪横流:

“我以后再也不搞岔子,再也不跟您抢功劳了!求皇叔饶过我这回吧!”

御医说,她的手需要养半个月,若是过度使用,留下隐疾,成了残废……她宁愿窝囊一点,保全自己。

楚棣迟冷眸俯视她:

“是么?”

“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

母妃说的对,只要她足够废物,摄政王就不会针对她。

自古来,没有哪个强者会拎着废物不放的。

果然,摄政王一脚踹开了她,似乎是嫌她太窝囊了,贵为皇子,却没有一点男儿气概。

不过楚狸心里大松一口气。

只要能逃离魔爪,哪怕是爬出临华殿,她也不嫌自己窝囊。

“皇叔,您早些休息,小九便先退下了,待《地藏经》抄完再给您送来。”

说完,怕他反悔,楚狸一个激灵就挺起了身。

可,盘腿坐了一个半时辰,双脚麻木,突然起身时支撑不住,往前一栽便撞在一具硬挺的胸膛上。

当那清冷的薄荷气息钻入鼻腔时,犹如高山之巅的霜雪,泛着高高在上、不容近犯的气息,却被跑了一天、满身馊味的她强行沾染。

楚狸慌张的手脚并用,挣了十几下,才急里忙慌的从男人怀里退出来。

“皇叔,我刚才腿麻……”

小金条!

因为挣扎,原本揣在她袖子里的小金条,皇上刚赏的那根,掉进摄政王被揉乱的衣襟里了!

楚棣迟冷眸扫着她:

“冒冒失失。”

楚狸轻咬着下唇,低了低头,接受叱骂,眼角余光却十分挂念的瞥着男人的衣襟。

她的小金条!

没有金子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金子,哪来的银钱听曲喝茶斗蛐蛐?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舍不得走?”

“不,不是!我……”楚狸如鲠在喉,“我……就是……就是……”

她神色十分艰难。

良久,才万分艰涩的伸出一根手指头,小心翼翼的指了指他的胸口。

楚棣迟低头,“……”

“带着你的小金条,滚出去!”

“是,是!”

楚狸连滚带爬,终于出了临华殿,惊出一身冷汗,可还没见温妃的踪影。

一气之下,冲去玉堂宫质问缘由。

惊影低声:

“主子,看九皇子这窝囊的模样不成气候,皇上偏宠‘他’,恐怕意在于将‘他’推出来,为真正属意的太子人选挡刀子罢了。”

楚棣迟冷嗤:

“‘他’不成气候,你还不是栽在‘他’手里?”

惊影一噎,低下头,登时不敢再多言。

玉堂宫。

“母妃!”

这边,楚狸哽着脖子,怒冲而入。

她派人通传消息,八百里加急求救,可母妃却连个影儿都没露。

她倒是要看看,什么事比她还重要。

“母妃,您出……”

“哎哟,九皇子,您小点声!”宫里的姑姑立忙快步上前,将她拉到一侧,“娘娘正在跟皇上睡觉呢。”


楚国。

皇宫,慎刑司。

“我没有偷看皇叔洗澡……嗷!!”

一个唇红齿白、白皙阴柔的少年被摁在行刑的长凳上,一板子落下去,惨叫得嗓子眼都在发抖。

楚狸——大楚九皇子,因是楚皇最年幼的儿子,打小便颇得父皇母妃偏爱。

但,她是个女的。

至于为何女扮男装,这得全怪她那一生要强、不服输的母亲温妃。

十五年前:温贵人与死对头欣贵人同时怀孕。

欣贵人诞下八皇子,荣升妃位,一时风光无限。

半月后,温贵人临盆,因孕间中毒所致,小公主一诞下便成了死婴。

为保恩宠,用尽手中的所有权势与手段,命人从宫外抱了个婴儿,以假乱真。

“你这不知变通的蠢货!怎么抱了个女婴!”

“我崽的小麻雀呢?”

追追呢?

不死心,还扒她屁股缝仔细寻找。

叹!

鸡飞蛋跑。

如此好的‘狸猫换太子’的机会,竟被这几个饭桶、蠢猪搞砸了!

“欣妃那个贱人都有皇子,我岂会叫她踩在我头上,高我一筹?哼!皇子?谁不会生?”

于是,女婴成了九皇子。

温贵人生子有功,晋了位份,成了温妃。

弹指十五年。

楚狸打小活泼好动,能吃能睡,最期待的便是每个月发月银的日子,每日只想赏花、喝茶,跟宫女太监吹水、八卦,当一条混吃等死的米虫。

一个时辰前,太监们都在悄悄议论:

“摄政王凯旋回宫了……”

“摄政王又打胜仗了!”

“听说,他此行带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回来,是在战场上擒获的……”

楚狸得知,诧异至极。

这位向来冷言少语、肃冷倨傲的摄政王,是当今圣上最年幼的胞弟,性情桀骜,手腕雷厉,曾多次拒绝皇上赐婚,身边连暖床侍女都没有一位,竟然带女子回宫了?

那该是怎样绝色的女子,才能令他动心?

一时好奇,没想到刚进摄政王的临华殿,就被一巴掌拍飞出去。

摄政王竟然在沐浴!

一条长长的汗巾系在腰上,遮住下腹,男人墨发似锦,眸中无温。

紧随之,她便因‘偷看’一罪,实在有损皇家颜面,被押到慎刑司打板子。

“我是冤枉的!”

楚狸抱紧凳子,痛得脸都红了:

“我没有偷看皇叔……啊!”

啪!

行刑太监握着板子,打一板,数一板。

啪!

“啊!!”

啪!

“啊!!!”

杀猪了!

惨叫声如雷贯耳。

太监张了张嘴,有些憋不住了:“九皇子,您屁股上垫着那么厚的一块软布,若是叫坏了嗓子,皇上与温妃娘娘可该心疼了。”

“……”

还好父皇疼她,给她放水。

她不该叫声惨一点,才够逼真?

这二十板子若是真真正正的打在屁股上,定会开花。

万恶的摄政王!

大家同为男子,她偷看他洗澡干什么?

想对付她就直说!

从小到大,她在他手里吃过的暗亏还少吗?

楚皇偏爱幼子,楚国人尽皆知,他就是想争夺皇位,想弄死她!

“楚棣迟,你最好别栽在我手里!”

太监一听,这下是真憋不住了:

“哎哟九皇子!您还是莫去招惹摄政王了……人摄政王三岁吟诗,五岁习武,十二岁就上战场了,十年来战功赫赫,他永远都不可能栽在您手里。”

“小凳子,你瞧不起我?”

楚狸握拳,怒了:

“就算我不是他的对手,可他比我大七岁,肯定会死我前头,等着瞧吧,到时我给他坟都挖了!我还要……”

“摄政王到——”

众人瞬间噤声。

太监们立即惶恐的跪了一地:“参见摄政王殿下!”

所有人折低了身,只闻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男人颀长矜贵的身影逆光而来,华贵的墨袍刺着金色的暗纹,自骨子里透着强大的气场,逼仄得令人不敢直视。

棱角分明的面容似刀削般,剑眉入鬓,墨眸似冰,那常年征战沙场的嗜血之气,如剑拂面。

他便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先皇第七子——楚棣迟。

楚狸恹恹的趴在长凳上,泪叽叽的看过去:

“皇……皇叔……对不起,我当真不是故意的,二十大板马上就打完了,您消消气……”

痛得喘息的样子,仿佛真受了大刑。

太监瞠目:九皇子,你方才的壮志豪言、气吞山河呢?

楚棣迟走上台阶,居高临下:

“知错了?”

沉冷的嗓音如冬日冰,难猜喜怒。

楚狸捏着他的衣角,小声认错:“嗯嗯,皇叔,我知道错了。”

“既已认罪,还不继续行刑?”

楚狸瞪眼,立忙改口:

“不,我没错!当时,我想去临华殿看望您,不曾想您在沐浴,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楚棣迟皱眉,冷了眸子:“还敢嘴硬?给本王打到认错为止!”

楚狸:“?”

想弄死她就直说。

几乎咬碎后槽牙:“皇叔,你是来故意戏弄我的吗?”

“本王是来亲自督刑的。”

话落,屁股一凉。

楚棣迟已经把楚狸屁股上藏着的软布掀了出来。

“……”

太监惶恐,为了保命,哪里还敢放水?又宽又厚的板子重重拍打在楚狸的屁股上。

“啊!!”

这下,是真的杀猪了。

痛得她直挣扎,四个太监纷纷按住她,就像按过年的猪。

啪!

“啊!”

“啊啊!!”

痛死她了!

“皇叔,我错了,我不该进临华殿,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要命了。

她要被打死了。

“皇叔,我错了!”

以后,她再也不敢吃摄政王的瓜了。

“皇叔!”

涕泪横流,渴望唤醒那丁点残缺的叔侄之情。

楚狸只觉得每一板子,都打得屁股撕裂一般、痛意传遍四肢百骸,下半身几乎痛麻了。

憋红了一张脸,汗水蹭蹭往外冒,求饶的话几乎喊破了嗓子,却没能换来半点留情。

“皇叔,我错了,饶命!我真的知错了……啊!皇叔!啊啊!楚棣迟,我错你奶奶个腿!”

她终于怒极,脖子上的青筋都在跳。

求饶没用,化伤痛为怒骂:

“你故意欺负我!我要告诉父皇,我要抢你老婆,我要挖你祖坟……啊!”

“啊!痛死我了!”

“啊!”

“楚棣迟,我不会放过你的!!”


看向跪在地上,满脸红肿的杨娇娇。

“这是……”

秦牧雪立即回话:“长佩姑姑,杨小姐当众讽刺九皇子无德无才,丢尽皇家颜面,不知天家威严,何时沦落为臣子取笑的谈资?”

长佩皱起眉头。

这话若是叫皇上听了,杀头也是轻的。

九皇子只是罚掌掴,算得上是仁慈。

“都别聚在这里,扰了今日的好兴致;绘云,去寻个大夫来,给杨小姐医治。”

“是。”

众人都散了。

楚狸前脚刚走,那边,飞快的奔来三道身影。

“九皇子!”

正是端木沧、端睿,和木齐山三人。

端木沧立即问道:“九皇子,那日在水镜台,你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不跟我们说—声?”

端睿皱着眉:“说来也怪,那日的酒好像格外醉人。”

木齐山跟着点头:

“是啊,等我们醒酒,窗户外头都黄昏了。”

楚狸挑剔的目光不动声色的从木齐山身上掠过。

那日,若非秦牧羽及时赶来,她暴露身份,恐怕只有死路—条。

淡声道:“当时,秦少将军来找我,我便先走了。”

“原来如此。”

端木沧恍然,“上次没有尽兴,这回秋日宴上,咱们几个正好痛饮三杯!”

楚狸大笑,十分纨绔的搭着他的肩膀:

“走,喝酒去!”

“哈哈哈,走。”

木齐山跟了上去,与方海洋擦肩而过时,他有些惊惶的低下头。

方海洋皮笑肉不笑:“没用的废物。”

“世子……”

不怪他。

真不能怪他。

当日,他明明已经给九皇子下了药,只等‘他’淫乱过度,再将‘他’剥光衣物,扔到大街上去,名声尽毁。

可偏偏秦少将军来了。

“我们家七皇子最厌憎的就是九皇子,秋猎上,还被九皇子抢去功劳,胜之不武,你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父亲还想投靠我国公府?”

方海洋是七皇子的亲表哥,秋猎的事,他十分怄火,势必要为皇子表弟出这口恶气。

“还请世子再给我—次机会,我—定会想到更好的法子!”

木齐山表明忠心,不敢再多言,立即跟了上去,跟端木沧、端睿,楚狸他们在—起。

风吹影动,池塘波光粼粼。

菊花盛开,宫中精心培育出各种颜色的菊花,乍—看,那五彩的颜色,明明是黄叶落尽的秋天,却像极了百花盛开的春天。

十分漂亮。

贵女们在池塘左边相聚,公子们在池塘右边相聚,长佩姑姑坐在那里,有不少贵女偶尔上前,与她说话,趁机巴结。

谈笑风生、饮酒作乐,十分愉悦。

楚狸饮下两杯酒,像是醉了—样的说大话:

“我这个人,最恨别人背叛我,所有背刺我的人,哪怕是我的朋友,我都会像捏死杨小姐—样,捏死他!”

“木齐山,你说对不对?”

木齐山心头—紧,可看见楚狸那醉醺醺的样子,又好像只是在过嘴瘾。

他勉强露出—抹笑:

“这是自然。”

“来,喝酒。”

木齐山心中惴惴,面色变幻时,竟看见楚狸拂袖作挡时,快速将桌上的酒杯做了调换。

九皇子拿走了他的酒杯!

而他手边放着的是九皇子的酒杯!

他心中大震。

九皇子难道知道是他算计了‘他’?

杯中该不会下了毒?

那九皇子刚才说的话,是想弄死他……

“咦,你看,那水面上竟然飞来了—对鸳鸯!”端木沧惊奇,赶紧拉着楚狸去看。

“哪呢?”

趁此时机,木齐山赶紧把这杯毒酒换到—旁,再把—旁的酒杯拿过来。

“秋日宴上,飞来鸳鸯,这可是成双成对、极好的兆头,”长佩姑姑说道,“虽然皇后娘娘不在这里,可只要有情,老奴都可禀报娘娘,恩求赐婚。”


几人捧着笑脸:

“七皇子亲自出马,必定不在话下。”

“七皇子英姿,我等钦佩!”

楚璟麟冷嗤一声,岂会看不出这些人的恭迎?

策马疾行,“都别跟着我,惊跑了我的猎物。”

入山深处。

楚狸悄悄的远离了摄政王,穿过一片密林,就听到一道讥讽的声音说‘我势必要将九皇子那个废物比下去’,探头一看,不正是她那七皇兄?

她年年垫底,跟她比什么?

倒数第一也是第一。

今年,七皇子莫不是想跟她争倒数第一?

楚狸摇了摇头,准备寻个清净地儿眯一觉,等秋猎进行得差不多了再出去,却突然听到一声惨叫:

“啊!”

“啊——”

先是尖锐,再是消了声。

出事了!

楚狸策马过去,只看见一头大棕熊扑在侍卫身上,咬断了他的脖子,犹如杀鸡一般,只剩四肢在那里抽搐。

马背上的楚璟麟立忙取出弓箭。

刚搭上弦,便见棕熊朝他扑来。

一箭射偏了!

受惊的马扬着蹄子,惊惶的逃窜。

楚璟麟尽量稳住身体,再抽出一支箭,可棕熊突然撞了上来,四百多斤的重量直直将马扑倒在地,他更是被甩出去五六米,连翻了好几个跟头。

“吼!”

棕熊狂躁的拍着胸口,朝着楚璟麟冲撞去。

楚璟麟顾不得浑身的疼痛,抽出了剑,不料棕熊皮糙肉厚,一剑砍得它不痛不痒,反而更加激怒了它。

一熊掌再次将楚璟麟扑了出去。

一口血,吐了出来。

“来人……咳,来人!”

可,楚璟麟入林深处,又遣退了跟班,侍卫被咬死,这里便只剩他一人了。

眼看棕熊再次冲了过来,那凶猛的獠牙,以及踩得地面砰砰闷响的姿态,几乎要将楚璟麟生生撕碎。

千钧一发之际。

一支箭射来!

楚璟麟扭头看去,“楚狸?”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跑?”

此时,楚狸爬在树上,枝叶挡住了身体,并未引起棕熊的注意。

楚璟麟顾不得许多,立忙拔腿就跑。

棕熊嘶吼着追了上去。

“吼——”

楚璟麟只觉得头皮发麻,棕熊就紧紧的跟在后头,仿佛能嗅到它嘴里的腥臭味。

令人作呕。

他丝毫不敢停下,跑出了吃奶的劲儿,喘息着十分狼狈:

“楚狸,快射它!”

“快射死它啊!”

楚狸抽了一支箭,不急不慌的搭在弦上,想起楚璟麟之前骂她废物、当众嘲笑她的样子。

“七皇兄别急,我正在拉弓。”

楚璟麟大骂:

“废物!一张普通的弓你都要拉那么久,你倒是快点,它快要追上我了!”

咻!

一箭过去,射偏了。

楚璟麟气极:“这么大的一头熊,你都能射偏,你是不是眼睛瞎了,眼珠子若是用不上,不妨抠掉算了!”

楚狸无辜:

“七皇兄,你别急,我箭术不好,你是知道的,不如你往我这边跑,把棕熊引近些。”

楚璟麟强忍着胸口的疼痛,转了大半圈,朝着楚狸跑去。

“快点!”

咻!

这支箭又射偏了。

“楚狸!!”楚璟麟怒不可遏,“你踏马是不是故意的!今日,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母妃绝不会放过你!”

楚狸真是急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七皇兄,我也想瞄准,可我又紧张,又害怕,手都是抖的。”

“废物,你挂在树上,你怕什么!”

该怕的人是他!

他只要一停下来,就会被棕熊扑倒。

他两条腿都快迈成风火轮,都快跑冒烟了。

他快要跑不动了!

“七皇兄别急,我马上救你。”楚狸手忙脚乱的拉着弓,楚璟麟人在前面跑、魂在后面追。

“快点!”

“快点啊!”


“大皇嫂如此温婉,焱儿又那样小,却要遭受这等无妄之灾,同为女人,我心里实在……”

捏着帕子,捂着发红的眼角,哽出了眼泪。

“实在不好受……”

泣不成声。

六皇子立忙安抚道:

“让二皇嫂挂心了,只是,那天你与我大嫂一起去天灵寺拜佛,怎么她会独自下山呢?”

二皇子妃飞快看了二皇子一眼,哽咽道:

“这也是我疑心的地方,当时,突然下了滂沱大雨,大皇嫂挂念焱儿,放心不下,宁愿冒着大雨也要回都,不知是谁利用了她的慈母之心……”

慈母心肠,竟成了催命利刃。

好阴毒的心思!

六皇子愤怒的攥紧拳头。

此事,除了摄政王,还能有谁?

可大哥却让他隐忍,无凭无据,不能贸然行动,这口气只能硬生生的憋在心口,真是窝囊!

他拂着衣袖,愤愤离去。

二皇子妃擦净眼角的泪,神色恢复了平静。

这都两日了,也没见大皇子对摄政王下手。

可见大皇子沉得住气,也是个聪明的。

只是,大皇子不动手,怎么能借摄政王的手、除掉大皇子?

唯有大皇子失势,二皇子才能有出头立储的机会。



弹指便是半月过去,楚狸的伤终于养好了,摘下纱布,右手能抡两个圈,恢复了活蹦乱跳。

只是,立即迎来了秋猎。

作为皇子,她也是要参加的。

温妃画饼式鼓励:“崽,加油,拔得头筹回来,说不定你恢复女装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那我非皇室血脉之事呢?”

“那肯定是死罪的。”

楚狸微愣:“那我恢复了女装,岂不是就得死?”

“对啊,”温妃点头,“你不是说你想恢复女装吗?你也没说你想活着呀。”

“……”

楚狸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母妃,你谨慎些,晚上跟父皇睡觉时,千万不要说梦话,说漏嘴。”

温妃摆摆手:

“放心,你父皇现在上年纪了,晚上很好应付,顶多一刻钟……唔!”

陪嫁进宫的奶娘赶紧捂了她的嘴。

哎哟喂!

祖宗啊!

这种话可不兴说!

秋日,艳阳高照,皇家猎场里,穿着黄马褂的御前侍卫开路,御林军驻扎严守,一个偌大的场地围了出来。

年轻一辈的男儿不计其数。

他们牵着马,昂着头,斗志昂扬。

楚狸不喜出风头,站在众皇子堆的最后头,跟楚傲天在一起。

楚傲天话密的很:

“小九,我今日定要射得三十只猎物,拔得头筹,亮瞎所有人的眼,也不枉费这半月来我苦练骑射。”

“等我上台领奖说致辞时,我带你一起去。”

“小九,我已经想象到你崇拜我的样子了。”

楚狸挖了挖耳朵,看见不远处响起阴阳的话音:“五皇兄难得出来走动一回,怎么来了这样的场合?岂非……自取其辱?”

是七皇子。

十七八岁的年纪,说出的话却尖锐得很。

五皇子坐在轮椅上,身下盖着一张薄毯,年幼时受伤,留下终身的残疾,无法站立行走,因常年养在府里,鲜少出门,年轻俊美的脸庞白皙得几乎能看见根根血管。

小太监推着轮椅,有几分羞辱难堪:

“还请七皇子慎言,皇上有令,凡是皇亲贵族、官家子弟,都能来参加秋猎。”

七皇子双手环胸,嗤道:

“我是担心五皇兄看见大家跑跑跳跳,骑射矫健,会触景伤情,想起自己残废的双腿,我这么说,也是为了五皇兄考虑。”

小太监明知羞辱,却是敢怒不敢言。

此时,楚狸走来:

“父皇自幼教导我们,大楚是在马背上得来的天下,故而我大楚男子皆需胸怀大志,英勇直前,善骑射是必备的技能,只是,七皇兄怎么年年秋猎都垫底?难道……是不想拔得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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