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眼看我渐渐得势,一度有超越她的迹象。
陆琪到底坐不住了。
那天我与赵晖正要宽衣,突然门外响起了陆琪身边的大宫女的哭啼:“陛下,陆妃娘娘梦魇症犯了,谁都不认,哭着要见陛下。”
赵晖下意识看我一眼。
我面露担忧:“陛下快去看看陆妃,万一真出了事可就不好了。”
朝露眼底闪过几分愧疚,他向我承诺:“等看过陆妃朕便回来陪你。”
然而直到天光破晓,都没等到赵晖回来。
反倒等来陆妃有孕的喜讯。
“清漪。”
赵晖面对面坐下,似是在打量我的脸色。
“琪儿有孕了。”
他抿了抿唇,“这是朕第一个孩子,朕不希望这孩子出事。”
“孤知道之前你们之间有些龃龉,孤也已经斥责过她,事情既然都已过去,现如今应当以大局为重,你能理解朕的苦心么?”
我当然能,我又不爱他。
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我故作出几分难过,又强装大肚:“陛下是天子,能为陛下绵延子嗣是后妃们的职责,臣妾自当竭尽所能保下陆妃这一胎。”
然而赵晖却不是那么开心。
茶盏往案上一搁,洒出些许茶水。
他抬眸看我,眼神有些复杂:“清漪,我知道自己对不住你……可我并不想你这样,宁可你向从前那般说你恨我。”
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一丝想吐。
06陆琪就没那么低调了。
我还不想那么快找她算账,她倒上门来送。
一次在御花园相遇,陆琪未曾向我行礼,反倒挺了挺并不显怀的肚皮,直接指着我的脖子上的白貂皮。
“天气寒凉,妹妹总是缺一条暖和的围脖,左右这貂皮与姐姐也不搭,不如送了我罢。”
如果是赵晖的赏赐,我即刻送出手,嫌晦气。
可这是皇后娘娘的陪嫁,就是最冷的时节她都只舍得戴上一两天。
我自然不给。
陆琪这种人就是以掠夺她人所爱为乐,我越不给,她越来劲,争执不下之际惊动了赵晖,遥遥望见赵晖匆匆赶来的身影,陆琪眼底划过一丝算计。
紧接着,听她“哎呀”一声惊呼,整个人作势要往荷花池里倒。
我震惊她居然如此没新意。
不过既然想陷害我,我便遂了她的意。
陆琪这个孩子来得不易,她不可能用孩子来冒险,本打着假意受伤来构陷我的计谋,不想我一把拽住她的腰带,双双坠入冰冷的池水。
荷花池不够高,下坠的这点功夫只够我踹她三脚扇两耳光。
被救上来后陆琪哭得要断了气。
“皇上!”
陆妃哭倒在赵晖怀中,指着我的鼻子骂,“您快惩戒这个贱妇!
她快打死妾身了!”
照理说她这一胎必定是保不住了。
但我动用法术保住了她的胎儿,使得她安然无恙。
陆妃到底并无大碍,又如此对中宫皇后出言不逊,赵晖的表情有些不悦:“琪儿,不可对皇后无理。”
陆琪怔愣在原地,竟忘了哭诉。
我不顾自己也浑身湿透,下跪请罪,姿态甚是恭谨:“是臣妾没有保护好陆妃,臣妾无能,愿自请禁足宝华殿日夜诵经三个月,为小皇子祈福。”
赵晖的视线深深地落在我身上。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我的唇角微扬。
慕容清漪本就是赵晖的白月光,这些时日我又对赵晖的百般小意顺从。
赵晖心中的天平早就在脱口训斥陆琪时偏向了我这方。
“好。”
赵晖亲自扶起我,我的态度之谦卑,令赵晖惊喜之余,更是怜爱,“皇后宅心仁厚,堪称女子表率。”
陆琪的脸唰的变得雪白,这回再不是作戏,是真的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