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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杨瑾席谢瑶后续+全文

陆尽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好美啊。如果还有什么心愿的话,那就是去看看一直想看的橘子海,让双脚沾沾海水,在海边捡捡贝壳,玩玩沙子。乔予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低头看着诊断书,双眼终是泛了红。……一周后。乔予出了院,正在回帝都的路上。南初忽然打来电话。她接起,很自然的说:“我快到了,待会儿你也不用来接我了,我在高铁站打个车去你那边,我刚好请你吃顿饭。”“予予,我……我对不起你!”乔予微怔,“怎么了?你背着我给相思吃垃圾食品了?偶尔吃点没事的……”“不是!”“那怎么了?”“陆之律发现相思了!我、我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来天丽雅苑找我,昨晚我接了相思正准备上楼,在楼下就和他碰到了!他、他问我这孩子是谁的……我我他妈说相思是我在外面的私生女,他不信!”乔予心跳一滞,“那陆律师现...

主角:杨瑾席谢瑶   更新:2024-11-09 10: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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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瑾席谢瑶的女频言情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杨瑾席谢瑶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美啊。如果还有什么心愿的话,那就是去看看一直想看的橘子海,让双脚沾沾海水,在海边捡捡贝壳,玩玩沙子。乔予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低头看着诊断书,双眼终是泛了红。……一周后。乔予出了院,正在回帝都的路上。南初忽然打来电话。她接起,很自然的说:“我快到了,待会儿你也不用来接我了,我在高铁站打个车去你那边,我刚好请你吃顿饭。”“予予,我……我对不起你!”乔予微怔,“怎么了?你背着我给相思吃垃圾食品了?偶尔吃点没事的……”“不是!”“那怎么了?”“陆之律发现相思了!我、我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来天丽雅苑找我,昨晚我接了相思正准备上楼,在楼下就和他碰到了!他、他问我这孩子是谁的……我我他妈说相思是我在外面的私生女,他不信!”乔予心跳一滞,“那陆律师现...

《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杨瑾席谢瑶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好美啊。


如果还有什么心愿的话,那就是去看看一直想看的橘子海,让双脚沾沾海水,在海边捡捡贝壳,玩玩沙子。

乔予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低头看着诊断书,双眼终是泛了红。

……

一周后。

乔予出了院,正在回帝都的路上。

南初忽然打来电话。

她接起,很自然的说:“我快到了,待会儿你也不用来接我了,我在高铁站打个车去你那边,我刚好请你吃顿饭。”

“予予,我……我对不起你!”

乔予微怔,“怎么了?你背着我给相思吃垃圾食品了?偶尔吃点没事的……”

“不是!”

“那怎么了?”

“陆之律发现相思了!我、我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来天丽雅苑找我,昨晚我接了相思正准备上楼,在楼下就和他碰到了!他、他问我这孩子是谁的……我我他妈说相思是我在外面的私生女,他不信!”

乔予心跳一滞,“那陆律师现在知道相思的身份了吗?”

“我还没招供!但我怕他已经猜出来了!啊……我先不跟你说了,他又来了!”

乔予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南初那边已经匆匆忙忙的挂断了电话。

乔予怕出事,下了高铁,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天丽雅苑!”

……

天丽雅苑公寓里。

陆之律和乔相思,大眼瞪小眼,对视了足足三分钟。

还是小相思先开的口:“叔叔,你一直这样盯着我,像个变态,虽然我长得很漂亮,但我脸上没有花吧,你干吗一直盯着我?”

“……”

陆之律嘴角微抽。

他拧眉看向一旁的南初,吓唬道:“这孩子究竟是谁家的?嘴巴这么毒,再不交代,我可就把她给毒哑了。”

相思一点不怕陆之律,一双大眼直直的看着他,“叔叔,毒哑小孩是犯法的,你想去坐牢吗?”

“呵,你还知道犯法?”

“我又不是三岁,我都六……”

就在相思要说出自己六岁时,

南初忽然把相思拽到自己身后,抢话道:“陆之律,我都说了,相思是我在外面和小奶狗生的!你要是觉得不甘心不公平,你也大可以去外面找个女人给你生孩子!我不会多说一个字!或者……你要离……”

“离婚”两个字还没说完,陆之律已经豁然起身。

男人迈着长腿,朝南初步步紧逼。

他锐利的目光审视着南初身后的小孩:“小鬼,你刚才说,你几岁?”

相思正要开口。

南初一把捂住了她的小嘴,“七岁!”

陆之律不信,依旧质问相思:“你刚才说,你不是三岁,是六岁?”

相思扒拉开南初的手,张着大眼很镇定的撒谎。

“我周岁是六岁,虚岁七岁!叔叔,有什么问题吗?”

“……”

呼……

南初在心里,默默吹口气。

这小鬼,莫非真是遗传了薄寒时的高智商,反应竟然这么快!

但陆之律又不是傻子。

他盯着相思,指着南初问:“她真是你妈妈?”

相思水漉漉的乌黑大眼里,天真无邪。

她很认真的点点头:“是啊!”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干妈要她骗人,但她觉得干妈是为了她好。

毕竟,这位叔叔,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

陆之律弯腰,审视着相思,邪笑道:“小鬼,小小年纪就撒谎骗人,不怕变成长鼻子?”

“叔叔,你少吓唬小孩啦,匹诺曹只是个童话故事而已。再说,我也没骗人。”

呵,伶牙利嘴。

别说,这小嘴的毒舌能力,倒是和南初,有几分相似。

他瞅着这小鬼,总是觉得莫名眼熟。

难道真是南初在外面生的孩子?

但,这孩子看起来六七岁的模样,那时候南初也不过17、18岁,南家对南初管教极为严格,南初不可能有生私生子的机会。



薄寒时,未曾抬眸看她一眼。

那张惊为天人的俊脸上,淡漠如平静的寒潭,像是任何事情都激不起一丝风浪。

跟随薄寒时来应酬的江屿川打破僵局:“不提那些不开心的,既然这么巧,那乔予,你唱两首吧。”

叶承泽打了个响指,“听闻乔大小姐是帝都大学播音系的系花,人美音甜,想必能唱的我们这桌人心旷神怡,今儿若是你唱的薄总高兴了,跟我把这合同签了,乔予,咱两之前的账,一笔勾销。”

叶承泽倒也是个爽快人。

乔予落落大方的问:“那请问各位想听哪首歌?”

叶承泽说:“今儿薄总是甲方,薄总,你先点。”

“我随意。”

薄寒时对此,兴致缺缺,并不给面子。

江屿川立刻解围道:“我记得乔予以前在校庆会上唱过一首英文歌,《You-and-I》很好听,不如就唱这首吧?”

You-and-I……

乔予眉心一跳。

但叶承泽已经在催了,“乔予,唱吧!”

乔予站在一旁的矮台上,将小提琴架上左肩,拉动琴弦,柔和悦耳的前奏,便如月光般倾泻一屋。

矮台上,一束柔光打在她身上。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泡泡袖连衣裙,一如从前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端庄优雅,不染尘世。

薄寒时记得,第一次遇到她时,她也在拉小提琴。

不过,那时她是坐在乔家别墅的草坪上,乔帆为了将她打造成名媛,给她请了最好的声乐老师。

她拉错一个音,乔帆便要打她一板子,对她的要求苛刻至极。

那时,薄寒时的养父薄峰,是乔家的司机。

薄峰带着刚考上帝都大学的薄寒时来暂住乔家,一进别墅,薄寒时便看见乔帆在训斥乔予。

那一年的乔予,年纪尚小,不过12岁的年纪,因为拉不好小提琴,被乔帆训斥,哭成了泪人。

后来,她总是缠着他,叫他寒时哥哥……

只是没多久,乔帆因为发现乔予与这司机的儿子走的太近,便将薄寒时赶走,并命令乔予,不准再与那种野小子来往。

在没有遇到薄寒时之前,乔予一向听从乔帆的话。

可那一次,乔予没听,薄寒时成了乔予年少时唯一的离经叛道。

“All of those times,You were here with me,My eyes weren’t shut,But I didn’t see, How was I blind to your touch.

Your smile,your cares.

All my feelings,Were just not meant to be.

Now here I am,

All at once,alone……”

流利好听的英文,伴随着优雅流畅的小提琴声,悠扬流淌。

其实乔予的声音并不是甜妹系,相反,是清冷华丽的嗓音,她唱英文歌时,会将有些英文单词特意咬的比较醇厚,所以整首歌听起来,像是清澈的深深流水,深幽静淌。

她一边唱,一边下意识的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薄寒时的神情。

江屿川点什么不好,点了这首歌。

这首歌的中文大意,过于敏感了些。

大致意思是——

“走过来的这段时间

你总是在我身边

我虽然没闭上我的眼

但我却看不见

我怎么会如此盲目到没有察觉你的触觉

你的笑,你的关怀?

但我所有的感情,终究不被上天允许

现在我在这里,独自地疑惑着我是为何会走到独自面对自己的地步……

你和我,看似上天注定的一对

你和我,始终彷徨徘徊着彼此

你和我,是如何走到路的尽头?”

这首歌的歌词,仿佛是乔予无声的辩白。

她怕,惹怒薄寒时。

可唱着唱着,却声临其境,情绪也随着音乐,铺天盖地的占领所有自控的理智……

乔予的一滴泪,闪烁着光芒,砸在琴弦之上,破碎成珠。

太多过去的回忆被挑起,那些美好的,心碎的,全部像是电影镜头一般在脑海里一幕幕浮现。

“够了!”

薄寒时忽然出声制止!

乔予睫毛一颤,音乐声戛然而止。

男人起身,声音冷如寒冰:“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叶总如果要和SY谈合作,后续事宜直接联系江总就行。”

话落,男人迈开长腿,径直大步离开包间。

叶承泽大致是知道这生意是谈不成了,华通作为西洲的龙头企业,他也没在怕薄寒时,他悠悠起身,看着薄寒时的背影,忽然笑着调侃:“薄总不打算把前女友带走叙叙旧吗?”

来和薄寒时谈合作之前,他调查过薄寒时的背景。

完全的白手起家,的确是个人物。

不过最让他感兴趣的,是薄寒时的初恋,竟然是他那位前未婚妻!

薄寒时背对着乔予,他说:“我和她,没什么旧可叙。”

“乔予怎么说,也曾是我未婚妻,我也不想瞒薄总,我倒是想跟她叙叙旧。薄总……应该不介意吧?”

其实他对乔予这个人,没多大兴趣。

不过,他对薄寒时睡过的女人,倒是挺有兴趣。

这话,说的已经够直白。

薄寒时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他说:“随意。”

仅是两个字,薄情至极。

站在台上的乔予,那张昳丽漂亮的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她仿佛一个随意的物品,被他扔给了叶承泽。

薄寒时的背影,在她朦胧的视线里,越走越远……


与此同时,薄寒时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宋依依。

他黑眸锐利的看着不远处那对有说有笑的男女,接起电话:“什么事?”

“薄爷,昨晚缠着你的那个女人,我已经替你打发了,这下,她不会再来烦你了。还有那些绯闻,我已经让菲姐处理掉了,你不用操心。”

“哦?你是怎么打发她的?”

男人似乎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宋依依还以为是自己做的让他满意,声音里染了抹小嘚瑟:“她呀,不过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我给了她一百万,她就答应不再纠缠薄爷。薄爷,乔予那种女人,有眼无珠,不必跟她一般见识。”

薄寒时眸底冷到结冰。

他薄唇勾了下,“做的不错。”

宋依依听到他的夸奖,更加雀跃了,“薄爷,今晚我们……”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面无表情的挂掉了电话。

幽沉的眼神里,染了一抹阴鸷。

一百万,就可以让她离开他。

原来在乔予心里,他就这么廉价。

就像六年前那样,他薄寒时永远那么无关紧要。

……

“谢医生,我给相思做了土豆排骨,就顺手多做了一点给你尝尝。这几天,感谢你帮我照看相思。”

谢钧笑着接下了保温桶,“照看相思,只是我的举手之劳。不过这排骨,我倒是想尝尝味道。我马上要去门诊,你要是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

“好。”

等谢钧走了,乔予刚想回病房,走到楼道门口时,忽然被一只大手拽进了楼道里。

她的后背,猛地撞在墙壁上,疼的像是骨头散架一般!

那只大手用力摁在她肩上,强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乔予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头顶便传来一道嘲弄的冰冷男声——

“六年不见,你挑男人的眼光怎么变差了?刚才那位,长得一般,工作一般,他那点微薄的薪水,能养得起乔家大小姐吗?”

乔予一抬头,就看见薄寒时那张布满寒霜的俊脸。

她下意识解释,“我没有,他……”

“你没有什么?是你没拿宋依依的一百万,还是那个男人不是你男朋友?”

乔予疑惑的皱眉。

“一百万?”

“你没告诉宋依依,昨晚我没碰你?她何必浪费一百万,让你离开我,还是,你为了钱,骗她?”

男人长指,捏起她的下巴。

目光审视着她,一如上位者看一件玩物的轻狭目光。

乔予攥了攥手心,眼角微红的笑了笑:“是啊,我骗了她,我就是想知道,薄总的未婚妻会怎么打发我,果然,一百万,出手挺大方!现在她应该安心了。”

薄寒时的目光,像是暴风雨下的深邃大海,晦暗不明,像是要吞没她。

男人强势的气息,一寸寸逼近她……

“一百万,对西洲乔家来说,不过是笔小数目,看来这六年,乔大小姐过的很不好,连一百万都要骗。”

乔予弯唇,强颜欢笑:“是啊,这六年来,我过的很不好,四处讨生活,薄总可以放过我了吗?”

她抬眸看向他,双眼湿漉漉的。

右脸上,还有几道明显的红痕,看起来像是被蹂躏的娇花。

薄寒时眉心微拧,捏着她的下巴侧了下,盯着她的右脸指痕,“宋依依打的?”

“薄总现在已经有未婚妻,还是跟我保持距离比较好,免得宋小姐再误会,继续找我茬。”

好一个保持距离。

薄寒时丢开她的下巴,“你来医院做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给那个男医生送爱心午餐?

问起这个,乔予一瞬慌了神。

千万不能让薄寒时知道,小相思的存在!

她连忙垂了眸子,浓密睫毛掩盖眸底情绪,佯装镇定道:“如薄总所见,我是来给男朋友送午餐的。现在送完了,我该走了。”

她转身便想逃。

被薄寒时抓住肩膀,又大力的按在墙上:“男朋友?”

男人眼底的审视,太过锐利!

乔予背脊发寒,却硬着头皮说:“是,男朋友。我跟薄总六年前就分手了,现在薄总已经有了未婚妻,我有男朋友也很正常吧。希望薄总能忘记过去那些不好的回忆,重新开始。”

这是诱导薄寒时的假话,却也是真话。

她希望薄寒时,能忘掉过去,重新开始他的生活。

他如今成了帝都新贵,又有了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如花美眷,不该再和过去纠缠。

可在薄寒时看来,乔予这些话,说的风轻云淡。

男人的大手捏着她的后脖颈,将她猛地按进怀里,他低头看着她:“乔予,你凭什么重新开始?”

乔予双眼失了神,她吸了吸鼻子,莞尔道:“重新开始不好吗?还是,宋依依不好?”

薄寒时将她抵在角落里,低着的俊脸,阴鸷可怖。

忽而,男人轻蔑的笑了一声:“那个男医生,知道你在夜场卖唱吗?”

薄寒时,背对着消防通道的门。

而乔予的脸,正对着消防通道的门。

透过门上的玻璃,她看见,相思跑出来了,在找她:“妈妈,妈妈?”

乔予紧张的脸色发白。

相思……好像过来这边了。

薄寒时捏着她的下巴,皱眉:“这么紧张?怕他知道?”


她是从叶承泽那个坑里逃出来了,可现在,她似乎跌入了一个更深的坑。

与恶魔,共舞。

……

黑色迈巴赫平稳的行驶在回帝都的高速上。

徐正开车,江屿川坐在副驾。

而薄寒时和乔予,坐在后座,相对无言。

车内气氛凝重而尴尬。

江屿川打破沉默:“寒时,今晚我在景瑟居定了包间,给晚晚接风,人多热闹,你跟乔予一起来吧。我还叫了老陆,大家刚好聚一聚。”

薄寒时没应声,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乔予犹豫了会儿,说:“江学长,我就不去了,晚上我还有兼职。”

听到“兼职”这个词,薄寒时不以为然,“你究竟是真去兼职,还是去卖?”

“卖”这个字眼,很难听。

乔予脸色发白。

车内气氛更是降至冰点。

江屿川做着和事佬:“那就下次吧!等你有空。”

可是无论再怎么缓和气氛,乔予和薄寒时之间,仿佛都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乔予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南初。

电话那边的南初说:“相思没事了,我们已经回帝都了,你回来没?叶承泽没把你怎么样吧?”

昨天,发生了太多事。

她一时间说不清楚,“我回去再跟你说吧。”

这时,相思的小奶音传进了电话:“妈妈,我好想你啊!你快回来陪我!”

相思这一说话,吓得乔予立马用手捂住了听筒,生怕被旁边的薄寒时听到什么。

好在,她这老款手机,质量早就不行了,只要不开扬声器,听筒里的声音并不大。

薄寒时应该是没听到什么。

乔予也自然的回了句:“嗯,知道了,我也想你。”

挂掉电话后,乔予看着手机欣慰的笑了笑。

还好,她还有小相思。

她一抬头,视线陡然撞进薄寒时深寒的黑眸里。

男人的目光,锐利至极。

她有些心虚,握紧了手机。

薄寒时傲慢的将目光移开,冷冷发话:“你别忘了,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有些不正当的关系,趁早断掉。”

不正当的关系?

乔予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薄寒时是以为刚才那通电话是谢钧打来的。

她哭笑不得,“薄总和我,似乎也是不正当关系呢,是不是也该断掉?”

“……”

男人薄唇紧抿,眉心皱了皱。

终于让他哑口无言一次,乔予唇角牵了牵。

……

车子开到帝都市区。

徐正询问:“薄爷,咱们现在是回集团还是回御景园?”

又或是,送乔小姐回家?

刚才路过江屿川的住宅,江屿川已经下车回了家。

乔予开口:“徐助理,待会儿你在前面那个3号线地铁口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回去。”

她没脸皮厚到让薄寒时送她回家。

而且,南初和相思没准就在家里,要是被薄寒时发现就糟了。

“谁准你走了?先回一趟御景园,我有事和你谈。”

乔予不明所以,她不清楚薄寒时要跟她谈什么,但也没法拒绝。

薄寒时要做什么,她除了受着,连反抗都显得多余。

如今的薄寒时,比乔予强大太多太多。

……

黑色迈巴赫驶过两排古老苍深的法国梧桐,开进一片独栋别墅区。

这里是帝都最寸土寸金的地方,闹中取静,这里的房价一度被炒到破亿,是豪宅中的豪宅。

车子越往里面开,越有种宁谧深远的厚重感,这大概就是权贵所居之地的庄严之气吧。

她和如今的薄寒时,的确有着云泥之别。

这还是乔予第一次来薄寒时的新家,六年前,他们挤在一室一厅的小出租屋里,乔予用心布置着那里面的一切,当初的她以为,他们不会败给永远。


“寒时,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红着脸蜷缩在薄寒时怀里,满心满眼爱意爆棚的看着他。

“会。”

男人只一个坚定字眼,深沉灼热的目光凝着她清丽明艳的小脸

明明那么痛,乔予却仰头冲薄寒时弯唇甜笑,“薄寒时,我爱你。”

男人温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渍,却强势的抱住她,抵在她耳边低沉的霸道宣告:“予予,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乔予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仿佛一条初尝情动的小美人鱼,笑靥如花。

可后来乔予才知道,此时他们口中所谓的永远,不过是用来形容当下的炽热。

而我爱你,也终究不敌那一句,我恨你。

……

森严肃穆的法庭上。

“证人乔予,6月6日当晚,你一直跟被告人薄寒时在一起?”

“是。”

6月6日,她没有跟家人一起庆生,而是跟薄寒时窝在他的小出租屋里,待了一整夜。

那样的蚀骨痴缠,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她是第一次,薄寒时怜惜她,

她抬眸缓缓看向站在被告席上的薄寒时,他穿着一身蓝色的囚服,俊容疲倦,黑眸里布满了红血丝,可看向她时,眼底却多了许多温柔。

被拘留的这一周,他清瘦了很多,稍显狼狈,可那惊人之姿却仍旧让乔予移不开眼。

薄寒时,帝都首府大学金融系和法学系双学位才子,家境贫寒却前途无量,他的导师曾言,百年不见一个薄寒时,法学天赋超乎常人,在股市和风投上的眼光,更是犀利毒辣。

他原本该有大好的锦绣前程,可现在……乔予心口刺痛!

“证人乔予,6月6日当晚十点,你确定看见被告开着车牌号为京A66888的黑色奔驰,撞死原告刘平?”

法庭一片静默。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过去……

三分钟过去……

‘咣’一声,法官敲响法槌。

法官蹙眉询问第二遍:“证人乔予,请回答问题!”

6月6日那一晚,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乔子安,开着京A66888的黑色奔驰,在帝都外环的野外,撞死一个人,肇事逃逸。

父亲乔帆为了保护这唯一的儿子,让司机的儿子顶替坐牢。

薄寒时被拘捕后,不肯认罪,乔帆用她亲生母亲的性命威胁乔予。

乔帆在第一任妻子温晴摔下楼成为植物人后,半年不到,就立刻带回了他在外面的情人,丁雪梅母子。

丁雪梅的儿子乔子安,仅比乔予小一岁。

丁雪梅用刀抵着温晴的脖子,指使乔予立刻去指认薄寒时是肇事凶手。

西洲市是帝都的地级市,而乔帆是西洲的州长,他有一百种办法联合西洲法院让薄寒时入狱。

乔帆狠辣,她若不从,母亲和薄寒时的境地,恐怕只会更惨。

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乔予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法官,一字一句的坚定回答:“是,6月6日晚上十点,我坐在薄寒时的副驾驶,亲眼看见他开车撞死了一个人。”

站在被告席的薄寒时,浑身猛地一僵,眼底的光芒,一瞬陨灭。

“被告薄寒时,你现在还有话要说吗?”

男人眼底一片深寒,犹如冰窖,他眼角猩红的盯着乔予,绝望又痛恨的冷笑一声。

他一字一顿的说:“我,无话可说。”

他放在心尖上疼着宠着的女孩,如今站在他的对立面,毫不留情的污蔑他是凶手。

全世界都可以背叛他薄寒时,可为什么偏偏是她乔予!

‘咣——’

法槌再次敲响!

“被告人薄寒时由于触犯《刑法》第一百三十三条的规定,造成原告刘平死亡,现在本庭宣判,被告人薄寒时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五十万元。”

庭审结束,狱警将穿着一身囚服的薄寒时带走。

他回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目光里,满是难平的恨意。

乔予知道,他现在恨透了她。

她亲手把那个原本该有大好前程意气风发的薄寒时,给彻底毁了。

乔予纤细的指尖,一寸寸掐进掌心里,鲜血淋漓……

……

三天后。

乔予争取到了薄寒时的探视权。

隔着一道玻璃,他们面对面看着对方打电话。

“寒时,我会找人尽快救你出来!”

男人薄凉冷笑道:“乔予,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不必再来假惺惺。从今以后,你做你的乔家大小姐,我做我的狱中囚徒!”

“寒时,对不起……”

眼泪,从眼里流到心里,痛到不能呼吸。

“这监狱,不是乔大小姐该来的地方!”

薄寒时从囚服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本子,抖在她面前。

那是她曾经偷偷给他画的肖像。

每一页,都是他的样子。

薄寒时曾当宝贝一样珍藏着。

他冷漠阴沉的笑着,修长手指直接将那小本子全部给撕成了碎片,扬在半空中。

“乔予,我们之间,再无可能!拜你所赐!”

薄寒时决绝的可怕。

拜、你、所、赐。

这四个字,像是四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往乔予心窝子里捅!

探视时间到了。

狱警带走薄寒时。

薄寒时起身,每一脚都踩在那些碎纸片上,将她的心,碾碎成泥。

“薄寒时……!”

她哭着大声喊他。

可男人再也没回头。

乔予伸手捂着嘴巴,哭的泣不成声,哽咽低喃:“我怀孕了……薄寒时……我们有孩子了。”

许是情绪太过起伏不定,乔予小腹一阵坠痛,她下意识的摸着小腹,低头去看……

白色裤管上,已经染了鲜艳狰狞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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