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苏怀州的金丝雀十年了,圈子里的人猜测我几时转正。
他却说:包养的金丝雀而已,玩玩可以,结婚?
不可能。
我不哭也不闹,当晚就决定结束这段关系。
得知我结婚的消息。
一向冷心冷情的男人瞬间慌了。
当晚欢爱后,我浑身软塌无力。
望着苏怀州冷峻的侧脸。
苏总,我想要结束。
声音打破了房间里刚刚还弥漫着的暧昧氛围。
苏怀州原本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可语气却依旧云淡风轻。
结束?
理由。
我抿唇,我累了,年龄也大了,不适合再留在您身边。
十年,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
苏怀州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周薇,你怎么那么突然,找到新的金主?
房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垂眸许久,再次开口:对,已经和新的金主结婚了。
听见结婚两个字,苏怀州勾了勾唇。
新的金主是谁?
你都二十八了,还有人要你吗?
听着他压抑不住的讽笑,我将要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止住。
毕竟昨天才到账二十万,遇到他时,我一无所有。
但这桩关系维持了太久,我也不确定他愿不愿意放手。
我无言以对。
这让苏怀州确定,我不过是在得知他的白月光唐莹莹回国自导自演一场戏罢了。
若是平时,他或许还有心思哄哄。
只可惜,如今他心心念念的是唐莹莹,也没有时间陪我演这么一出戏。
他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他按下接听键,脸上冷淡的表情瞬间变得温柔无比。
莹莹?
我马上过来。
下一秒,他直接起身拿起外套,丢下一句话。
要结束可以,等这个月到期。
话音未落,人已经匆匆消失在了视线里。
这就同意了?
只要这个月结束,我便可以彻底离开了。
松了一口气,眼泪却无声滑落。
十年前,我一无所有,遇到了苏怀州。
他看上了我,将我变成了他笼子里的金丝雀,每个月给我二十万。
正是青春年少的年纪,苏怀州又有权有势,生得一副好面容,一来二去,我不可自拔地陷入了这段关系。
可我深知两人身份的差距,从不敢贸然奢求更多。
直到昨天,苏怀州突然说要带我参加一场接风宴,要我好好打扮打扮。
在一起这么久,他虽每月给我钱,对我任何要求也有求必应,可却几乎从不带我出席这种场合。
所以一听见这个消息,我下意识地以为,他是打算公开我们的关系了。
我精心打扮,生怕落了苏怀州的面子。
我正准备出门,手机突然亮了一下,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点开一看,竟是一张截图,而截图上显示的内容竟然是苏怀州和他兄弟的群聊记录。
怀州,带她出席这种场合,怕是不妥吧?
别人要是知道她的身份,还不知要怎么嘲笑你呢。
是啊,一个被包养的女人,带出来是真的掉价呀。
苏怀州回复:唐莹莹都能谈这么廉价的男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带一个掉价的女人出席她的接风宴?
一字一句,像利刃般戳进了我的心底。
原来如此。
怀州哥,你说这话,让那女人知道不得伤心死,你就不怕她会离开你吗?
离开了我还有谁要她?
离了我只怕都活不下去。
我呼吸微微一滞,合上手机。
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参加接风宴了。
给苏怀州发了一条不能参加的短信后,就呆呆地回到了房间。
打开微信对话框,想起半个月前我去救助犬站做义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叫贺霆霖的男人。
他直白地说对我一见钟情,我当时并未理会。
可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无奈之下我同意加了微信。
鬼使神差之下,我赌气般地向他发送:不是说喜欢我吗?
那就和我结婚。
迟迟没有回复,本以为我这无理的要求会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良久之后,贺霆霖回复道:好。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答应。
当天下午两个人便去民政局领了证。
贺霆霖说,公司出现了一点小问题,他需要出国一个月。
一个月后回来补办婚礼。
我寻思本来就是为了摆脱苏怀州,压根不在意有没有婚礼。
贺霆霖轻轻地抱了我一下,就离开了。
望着手中那本红红的结婚证,还是有点难以置信,我这就结婚了?
也好,我终于不再属于苏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