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纨绔越发兴奋,微醺的眼底闪过一丝轻蔑:“你十我一,沈大少爷不会不给面子吧!”
破产了的沈念临就是拔了牙的老虎,他想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
瞧着眼前的烈性酒,沈念临笑了:“好。”
“好个屁!”悄无声息出现在那纨绔身后谢琢当即就恼了,他一脚将人踢到了一边,转头对着沈念临冷声道:“没我的允许,你敢和旁人喝酒?”
混账东西,破坏他计划,想死吗?
那喝的发晕的纨绔还没心没肺的笑:“谢哥这么小气,让他喝了又怎么样?当给哥们出气了。”
轻佻的声音夹在酒气中,让谢琢脸色冷了下来:“你没听到,我说他是我的人么?”
他揪着人衣领将人揪起来:“让我的人陪酒,你配吗?”
过于冷淡的声音让那纨绔大脑清醒了些许,讪笑道:“就是个出来卖的,谢哥不愿意……啊!”
一声哀嚎压住了玻璃爆裂的脆响,那纨绔捂着冒血的头颅,不可置信的看向谢琢:“你疯了?”
谢琢将人扔到一旁,抽出几张纸擦手,声音中夹着些不耐:“听不懂人话是吧,老子让你清醒清醒!”
他用带着血痕的指尖指着沈念临,冷笑道:“再说一遍,这是我的人,得罪他就等于得罪我明白吗?”
一时间,室内落针可闻。
谢琢暴躁的擦拭掌中的血痕,许久后发现擦不干净低骂了一声踹门离开:“去洗个手!”
他离开许久,室内温度才微微恢复了些,那个不长眼色的东西早被拖出去送医院。
而众人,看向沈念临的眸光又重新带了些敬畏。
得势的时候自己收拾人,失势的时候死对头亲自上手帮他,这沈念临是什么运气!
偷混在一众纨绔中观察敌情的高醒悄悄蹭到了沈念临身旁,语气有些怪异:“这谢琢,对你好像还挺真?”
他小心躲过飞溅的玻璃碎片,调侃道:“你这算是靠脸吃饭?”
沈念临瞥了他一眼:“你想死?”
高醒讪讪摸了摸鼻尖,嬉皮笑脸:“说不准,人家还真对你有点意思呢。”
要不然,完全没有为了一个外人对酒肉朋友动手的道理啊。
相爱相杀,他爱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沈念临闻言,却临丝毫不为所动。
高醒的话在他耳中荒唐至极,谢琢怎么可能对他有半点感情?
当然,他也不在意这些就是了。
“自己玩去,别在我眼前晃。”瞧着还试图忽悠他的高醒,沈念临下了逐客令。
“嗻!”
谢琢洗了手回来,包厢内已经恢复正常,一片其乐融融,没人不识趣的提起那个被开瓢的仁兄。
时间划过凌晨,远处的一群人已经喝的东倒西歪。
谢琢推开要要来搀扶他的人,大着舌头开口:“沈念临,人呢?”
他遥遥指着灯光下的男人:“过来。”
沈念临默了默,起身架着他的胳膊将人扶走。
谢琢脚下一个踉跄栽进了他怀里,不由得小声抱怨:“你会不会伺候人啊!”
差点让他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