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喻可看小说的时候,对许砚白为什么会喜欢江喻可这件事很不理解。
书中的女主,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斩男无数,轻轻一笑,就把男人的魂都勾走了。
可是偏偏许砚白不喜欢江楚依。
江喻可对此十分好奇,一边吹头发说道:“你今天帮了我,可把江楚依给得罪了。”
“哦。”许砚白抬了一下眼皮,“得罪就得罪呗,反正我也不喜欢她。”
“你不喜欢江楚依?她可是校花啊,咱班男生差不多都喜欢她。”江喻可睁大眼睛问道。
“所有人都喜欢她,不代表我也喜欢她。我不喜欢那种心机深沉的绿茶婊。”
不但不喜欢,而且厌恶至极。
许砚白脑补了一下江楚依一脸娇羞靠在自己怀里的样子,立刻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太吓人了。
如果非要让他和江楚依在一起,他恨不得连夜扛火车跑路。
他讨厌江楚依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能看出来江楚依总是欺负江喻可。
虽然江喻可转过来的时间不长,可是许砚白能看出来江楚依话里话外对江喻可的恶意和挤兑。
虽说江喻可不是能吃亏的人,每次江楚依也没讨到什么便宜,许砚白还是觉得江楚依欺负江喻可,就很讨厌她。
所以他是不会喜欢江楚依的,也不可能和她成为朋友。
江喻可点点头,挺好的。穿书之后终于看到了一个正常人。
书中的江楚依有许多追求者,其中头号舔狗路彦城,可以为她没有原则地做任何事,江楚依最后只有一句轻飘飘的“我只把你当朋友的。”就把人打发了。
二号舔狗大影帝傅言修,也是爱慕江楚依多年,最后只获得了个蓝颜知己的称号。
看书的时候江喻可为他们感到不值。
还好许砚白不喜欢她。
江喻可头发吹的差不多了,身上还是湿湿的。
许砚白递给她一套衣服:“我带的衣服,你对付着穿吧。”
江喻可接了过来,心道你准备得也太齐全了吧。
手里的衣服很厚实,很抗风的那种。
许砚白拉起了一道帘子,把帐篷隔成两段,“你在帘子那边换吧。”
江喻可看着许砚白拉起的帘子,心说这帐篷还挺多功能。
帐篷外的江楚依自从许砚白出现了之后,就非常不高兴。
许砚白长得帅,是公认的校草。
他学习成绩也很好,又爱运动,篮球、足球打的都很好
学校里好多小姑娘都偷偷喜欢他。
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个人比较毒舌,追求他的女孩子都能排一操场。
江楚依心里承认,自己是有点喜欢许砚白的。
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点点罢了。
她可是江家的大小姐,许砚白只是一个工薪阶层人家的孩子,他们门不当户不对,她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她江楚依将来要嫁的男人,必须是有权有势有钱的,只有那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可是这个许砚白,总是会让她感到非常不爽。
明明是同班同学,许砚白看见她从来不打招呼,甚至在走廊上遇见了,江楚依对他露出甜美笑容的时候,许砚白从来装作看不见,也不正眼看她一眼。
从小到大,她无论是外貌、家世还是能力都是最出众的,在人群中永远是焦点,从来没有哪个男人会对她爱搭不理。
只要她主动和男生说话,主动对他们笑,那群男生都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她在外面吃饭从来不用自己花钱,在学校永远有舔狗给她买奶茶喝。
只有许砚白,将她视若无物,一次又一次地忽视她。
即便他这样,她也能原谅他。可是今天,他居然帮着江喻可出头,公然和自己作对!
江楚依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
她觉得许砚白是喜欢江喻可的。
为什么他偏偏对江喻可这么好?她不甘心!
在江楚依眼里,不是许砚白不喜欢她,只是她不愿意花时间在他身上罢了。
只要她愿意,只要她略施手段,许砚白就会成为她的裙下臣,甘心做她的忠实舔狗。
江喻可,只要是我想要的,就都会是我的。你拿什么跟我争?
若是我抢走了你唯一的爱慕者,你会不会很难受呢?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看江喻可气急败坏的样子了。
她看着远处许砚白的帐篷,自信满满地走了过去。
许砚白,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
江楚依走进帐篷之后,见只有许砚白一个人在里面,便以为江喻可已经走了。
许砚白抬眼,见是江楚依,冷冷道:“你进来干什么?”
江楚依看见他冷冰冰的样子,眨巴着眼睛,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平时,她只要摆出这副样子,男人们就会觉得手足无措,她爸爸和哥哥是这样,同学也是这样。
“你眨巴眼睛干什么?你得了眼疾吗?”许砚白不耐烦地说。
“有病就去看病,我这又不是医院。”
江楚依当场愣住了。
从小到大,没有人这样和她说话过,尤其是,没有男人和她这样说话过。
这次她是真的感到委屈了。
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
许砚白之所以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一定是因为他还不了解她。
等他们接触多了,他一定会喜欢上自己的。
“我......我只是想过来看看姐姐怎么样了......我看她刚刚受伤了......”江楚依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你知道江喻可受伤了,刚才怎么霸着毛毯不分给她?现在跑过来装好人了?”许砚白冷冷道。
“你......”江楚依被许砚白怼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口口声声说过来看江喻可怎么样了,却连一些急救用品都没有拿,我刚刚明明看见你们从车里拿急救包了。装模做样也要差不多点才行啊。”许砚白嘴上一点也不饶人。
江喻可在帘子后面,都要乐出声来了。
她知道许砚白毒舌,却没想到这么毒舌,说话这么不留情面。
真性情,她喜欢!
简直就是她的嘴替啊!
“我、我......”许砚白说的句句在理,江楚依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尬在了原地。
过了一会儿才说:“既然你这么不欢迎我,我走好了。”眼睛里泪光闪烁,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每当她拿出那副表情,哥哥和爸爸早来哄她了。
可惜许砚白不吃这套。
也许别人看不出来,可许砚白能看出来。江楚依的神态非常假,非常做作。
“走吧,死绿茶。”许砚白自己嘟囔道。
“你、你说什么?你管我叫什么?”江楚依瞪大了眼睛,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这样称呼过她。这个许砚白,他怎么可以这样说他!
他怎么可以!
许砚白正视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我叫你,死、绿、茶!死绿茶死绿茶死绿茶!这下听懂了吗?听懂了可以走了吗?”
这个时候,换好衣服的江喻可一副憋不住笑的样子撩开帘子从里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