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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唯独偏爱变态公公无删减+无广告

小幺幺YAO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蔓软塌塌的靠在他胸口上,摇头。“不玩儿了”声音酸的跟个吃饱了的小奶猫似的。这个男人真的很好,其实他有很多种方式发泄出来的。看经常跑到冷宫边哭的锁玉就知道,比那午夜的鬼还要慎人。她在御膳房经常看见她手臂上青一坨紫一坨的。据说她以前还是惠嫔身边的红人风光的很,后面就被惠嫔送给御前办事的常禄公公。锁玉长的高挑,特别是那双眼睛据说和惠嫔的桃花眼有三分相似。这么个娇滴滴美人放在身边,常禄想要做点什么!可身体不允许,自然就从其他地方找补。其他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在这宫里这样的事不在少数。皇上御前的几个公公,那个房里面没有人,有的是后嫔为了讨好送的。有的是他们自己寻磨的。反正只要不闹到面上来就行。厉沉握住她的手,一轻在轻,试了又试,就...

主角:江蔓厉沉   更新:2024-12-06 10: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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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蔓厉沉的其他类型小说《甜宠:唯独偏爱变态公公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小幺幺YAO”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蔓软塌塌的靠在他胸口上,摇头。“不玩儿了”声音酸的跟个吃饱了的小奶猫似的。这个男人真的很好,其实他有很多种方式发泄出来的。看经常跑到冷宫边哭的锁玉就知道,比那午夜的鬼还要慎人。她在御膳房经常看见她手臂上青一坨紫一坨的。据说她以前还是惠嫔身边的红人风光的很,后面就被惠嫔送给御前办事的常禄公公。锁玉长的高挑,特别是那双眼睛据说和惠嫔的桃花眼有三分相似。这么个娇滴滴美人放在身边,常禄想要做点什么!可身体不允许,自然就从其他地方找补。其他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在这宫里这样的事不在少数。皇上御前的几个公公,那个房里面没有人,有的是后嫔为了讨好送的。有的是他们自己寻磨的。反正只要不闹到面上来就行。厉沉握住她的手,一轻在轻,试了又试,就...

《甜宠:唯独偏爱变态公公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江蔓软塌塌的靠在他胸口上,摇头。

“不玩儿了”声音酸的跟个吃饱了的小奶猫似的。

这个男人真的很好,其实他有很多种方式发泄出来的。

看经常跑到冷宫边哭的锁玉就知道,比那午夜的鬼还要慎人。

她在御膳房经常看见她手臂上青一坨紫一坨的。

据说她以前还是惠嫔身边的红人风光的很,后面就被惠嫔送给御前办事的常禄公公。

锁玉长的高挑,特别是那双眼睛据说和惠嫔的桃花眼有三分相似。

这么个娇滴滴美人放在身边,常禄想要做点什么!

可身体不允许,自然就从其他地方找补。

其他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在这宫里这样的事不在少数。

皇上御前的几个公公,那个房里面没有人,有的是后嫔为了讨好送的。

有的是他们自己寻磨的。

反正只要不闹到面上来就行。

厉沉握住她的手,一轻在轻,试了又试,就怕伤着她。

她又不是没有好受到。

“厉沉我最喜欢你了”真真是一个会心疼人的,小宝贝。

厉沉擵弥着她圆润的肩头,把她的头发捞到后面去。

小姑娘爱惜她的头发,没事就用梳子松头皮,他在院子里面看见过好几次。

捞到后面去,不容易压着扯疼她。

“我知道”她的身体刚刚己经告诉他了,她很喜欢他。

里面外面都喜欢。

也就她傻,宫里面的宫女只要有点姿色的都避着宫里面的太监。

就怕一个不注意着了他们都道,就只有她傻兮兮的往他身边凑。

别人是为了过两天松快日子,祈求讨好。

只有她抱着一腔喜欢眼巴巴的望着。

让人舍不得对她下狠手,只想捧着在手心里。

“李大吉他们昨天进了两筐蟹”江蔓眼睛一亮。

“你最好了,厉沉最最最最好了”上次她都没有吃够。

厉沉低头盯着那双闪着星光的眸子,这样一双只装着他一人眼睛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焯水给她搓背。

江蔓顺势像咸鱼似的翻一个面,厉沉抬手把头发又捞到前面去。

冰肌玉骨也不过如此了吧!

还是带着香味儿的美人儿,眸色一深,手上的劲儿重了两分。

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红痕,小姑娘的皮肤比那甜豆腐还要嫩。

握在手心里都怕碎了,得含在口中,风吹不着,雨淋不到,才让人安心。

把人往上楼楼,低头轻吻“痛吗?”

江蔓倒是不痛还有点痒,她的皮肤就是这样,很容易就留下痕迹。

湿润温热的东西在上面游走,江蔓搂紧他的脖子。

“不痛。”

小猫摆摆爪子,她现在没劲儿。

眼底的水光都没有散去。

厉沉抱着人起来,用干帕子把人擦干,放在被窝里面。

江蔓一脸惊喜的望着她“我今天可以留宿了吗?”

男人光溜溜的站在她面前穿上里衣。

“嗯”然后钻进被窝。

抬手把帐子放下来。

帐子摇晃,没多大一会儿刚穿上的里衣就被一只小爪子扔的远远的。

还对着地上的里衣摆摆手,表示再见。

“果睡健康”有利于发育。

“你在动我就把你丢出去”冰冷的声音响起,卧室安静了一刻。

---“厉公公我真的很喜欢你耶,很喜欢喜欢的那种。”

“明天我可以多拿两只螃蟹吗?”

打着他的名号。

“可以吗?

可以吗?”

“厉沉你睡着了吗?

我睡不着,我明天还想吃芙蓉糕,小梨酥,,,最近御膳房做了鹿肉,大补的,你要不要来点,,,”说不定对天阉有用。

“闭嘴”厉沉揉揉跳动的太阳穴。

江蔓瘪嘴闭上眼睛,一刻钟不到再次睁开。

趴在他耳朵边“厉沉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一巴掌打在屁股上,江蔓彻底安静了。

睡之前还在嘟囔,再也不喜欢坏男人了。

半夜坏男人撑着手臂,盯着她熟睡的脸看了半夜。

眼底闪过一丝白日见不到的痴迷,和堕落,黑雾笼罩眼眸。

住在最底层的魔鬼好像看见了属于自己的光。

自嘲的笑笑,他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这女人是罂粟成精的,碰不得是真的会上瘾。

……江蔓这晚上睡得很舒服,软玉生香,这屋子风水好,旺她。

可就是限时这点不好,就让她体验了一晚,就被厉沉赶了出去。

理由是太闹腾,影响他休息。

江蔓抱着自己的被子,眼巴巴的望着屋子里面都厉沉。

一块块会动的腹肌再见,厚实力安全感爆棚的胸膛再见,软软的红唇再见,,,粘人的大舌头再见,,厉沉差点没忍住,就要把人往自己屋子里面带。

他这不是怕他憋红眼了伤到她吗!

而且他也没有不让她到他房间里面来找他玩。

可怜兮兮的站在他门口,眼巴巴的盯着他,感觉都快哭了,难道是刚刚太凶了。

厉沉走出去,弯腰,低头抬眸,望着她的脸,见没有眼泪珠子才开口。

“想睡就说,这是干什么?”

“不打扰公公休息了,我回去了”江蔓委屈巴巴的抱着自己的小被子转身。

萧瑟的离开,背脊弯下去,整个人精气神都没了怎么看怎么可怜。

厉沉只觉得自己不是人,她年纪那么小,什么都不懂。

只是太喜欢他了而己,有什么错。

“江蔓回来”江蔓低着头,露出得逞的表情,嘴角高高撅起。

小样儿。

看姐姐不拿捏死他。

凶什么凶,还打扰他休息,他昨天晚上把玩了一夜的兔子怎么不说。

৫(”ړ৫)转身,关门一气呵成。

“哼~”厉沉想要去把人拽回来,可门己经关上了。

呆站在门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也不是不让她过来睡,如果她再多说一句,他就同意了。

他一向很好说话的。

安平啃着个花皮梨子,蹲在角落里面,总觉得江姐姐有翻身当地主的意思。

特别是望着那踌躇在江姐姐房门的身影。

心里面就更加确定了!

眼底的崇拜怎么也遮不住,这才多久,就把厉公公拿捏住了!!

要是有一天他也有这样的本事就好了,眼神扫过在泡茶的安怀。

脑子里面的画面,让安平意犹未尽,回神心虚的低着头啃梨。

他真是一个畜生呀!

怎么能有这样大逆不道,忘恩负义的想法。


江蔓跑回自己房间,把窗户打开,撑着手臂欣赏黑脸男人。

她不是真的怕他,只是想要看他脸上出现一些其他的情绪。

这冰凉的玉雕公子,老是一个表情,跟个假人似的。

拿起放在盘子里的月饼,江蔓小口的吃着,望着天上的月亮,和长青树旁边的男人。

心情莫名的放松,这里没有强制她看活春宫的老鸨。

也没有花楼里面尽情释放的肮脏,只有月亮和干净的男人。

空气都是甜的。

厉沉望着对面,窗户上拿着月饼对着他招手嬉笑的女人,只觉得头疼。

十六七岁,正是活泼的年纪,把他当玩具这样的心态他也能理解。

时不时的对着他伸手,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江蔓见他没反应,失望的摸着手腕上的小叶子。

“你说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手上的小叶子像是回应她似的晃晃叶片,然后露出米粒大小的白色花苞。

江蔓的注意力都在树下的男人身上,没有注意到两片小叶子的动静。

见主人不看它,小叶子差点把自己的叶片摇断了。

最后生气的把叶片盖住小花苞,男人,男人一天就知道男人。

它长花苞了,她都没有发现。

要是有手,它一定赏她一个大嘴巴子。

怕它的小花苞透不过气来,小叶子,露出一条缝。

江蔓瞅了一眼时不时发疯的小叶子,她都习惯了。

从她发现手上的异常后,它就没有消停过,在花楼的时候,白花花的肉比谁都看的起劲。

她看过去,它还会假装害羞,把叶子卷起来。

她一收回视线,它摇的比谁都欢,她有时候都怀疑它就是棵流氓藤。

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落下的宝贝。

井是好井,藤是不是好藤就不知道了。

……探视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江蔓等在内务府外面,有人叫到名字才能进去。

绕到内务府后面,走过一个长廊,就是西华门,旁边有一个侧门,宫里面采购都是走的这个门。

江蔓老远就看见兰月和兰知,伸长了脖子等在内务府外面。

一眼扫过去,江蔓发现了一些细微的区别。

兰月头上的珠花变成了绒花,手上多了个银镯子,还有那红润的脸色,己经和旁边的兰月有了区别。

兰月见江蔓看她们,背过身去,不愿意搭理她。

不过就是个伺候太监的玩意儿,拿着鸡毛当令箭。

天天到御膳房去显摆,这个也要吃,那个也想尝的。

走下三路的下贱坯子,以为伺候一个阉人就了不起了,兰知也没有去伺候公公,还不是靠自己挣脸面。

现在己经是孙姑姑的徒弟了。

兰知对着江蔓歉意的笑笑“都是姐妹,你干什么呢?”

说着还拍了一下兰月的手。

兰月轻哼一声“你把她当姐妹,人家可不这么想。”

江蔓低头玩着腰上的穗子,假装没有听见。

花楼里面的姑娘一年换一茬,能坚持几年不被送到小屋子里面的也就那么几个。

捻酸比尖这样的事天天都在发生,几句酸话己经激不起她的兴趣了。

脑子里面反倒是挂念起她的贴身丫鬟巧珍。

嘴角上翘,也不知道她吃的好不好,过的怎么样?

睡不睡得着。

还怪想她的。

“腊梅,芳若,,,兰月,兰知,,,江蔓,,”念到名字的站成两排,跟在公公后面往西华门走。

没有叫到名字的只能在内务府等着。

江蔓一眼就看见人群中大着肚子站在门口张望的巧珍。

余光扫了一眼后面的管家和两个家丁,眉毛微挑。

巧珍赶忙扑过去。

亲热的拉着江蔓“二小姐,我终于见到你了。”

江蔓好心情的摸了一下她的肚子。

巧珍吓的一激灵。

往后退一步“二小,,小姐”二小姐简首就是魔鬼,和她的那张脸成正比,越美越毒江蔓有点好奇这个孩子是谁的,她可没有忘记巧珍和江松那个好弟弟在她院子里面疯狂摇树的模样。

她还掰着手指头数过时间,也不知道遗传了谁?

一刻钟真的不能再多了。

巧珍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让二小姐乖乖听大小姐的话,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二小姐你救救我吧!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万一二小姐良心发现,或者在宫里面被人磋磨了,一下子变善良了呢!

虽然希望不大,可她没有别的办法。

到处都是嘘寒问暖,或者小声抽泣的低语,巧珍这一下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江蔓弯腰抬起巧珍的下巴。

甜软如蜜的声音响起“我的好珍珍,你这是干什么呢?”

好似不解,又好似心疼。

听的,站在后面的两个家丁心尖尖都软了,包括巧珍的公公都听的一激灵,浑身都酥了。

巧珍只觉得是催命符,二小姐最会这一套了。

声音颤抖,她己经可以想象的到她回去以后的下场了。

“二小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救救我,我求你了。”

她就是妖精,怪物,笑的越甜,就越可怕。

“二小姐,巧珍知错了,巧珍真的知道错了。

,,”江蔓擦掉她的眼泪,如亲姐妹一般,心疼的开口“珍珍,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呀!

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去找,,”江蔓抬头望着管家到底闪过一丝趣味“二少爷”在巧珍的衣服上擦擦手指“告诉爹爹母亲,我会好好照顾姐姐的”照顾两个字是重点。

虽然没有想过去找江玉殊的麻烦,可她就喜欢看他们担惊受怕的模样。

( ̄y▽ ̄)~*她有什么坏心思呢!

她就是孝顺。

时间还没有到,江蔓己经转身回去了。

她可不想和他们在这里浪费时间,她今天是来找厉沉的。

听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俊,她得去看看。

巧珍不顾怀孕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那道欢快的背影。

完了,全完了。

眼底都是灰暗。

低头盯着自己的肚子,沉思片刻,站起来。

犹豫片刻,很快抉择,她要活着,很好的活着,眼睛里面都是狠厉和怨毒。

她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抬头迎上着过来的拽她的家丁“我肚子里面可是二少爷的儿子,你们敢”后面的管家一个踉跄,明白了刚刚二小姐的调笑。

这个贱人居然给他儿子戴绿帽。

……江蔓从窗户翻到厉沉在内务府的书房。

这地方她踩了好几次点了,这窗户是对着走廊的。

从后面溜过去不会有人发现,前面还有树遮挡。

厉沉闻着空气里面的馨香,把手上的刀放回去。

在黑暗里面待久了,嗅觉自然就比常人灵敏。

江蔓还以为他没有听见她的动静,悄悄的站在桌子另一头。

啪叽。

扑上去在他嘴唇上啃一口,就要从窗户跳出去。

这唇够软,够味儿。

清冽的雪松味,大雪覆盖住松树,冷风吹过的味道。

好闻是好闻,可谁能告诉她,这窗户怎么跳不出去了。

厉沉抓住她腰上的衣服,他从来没有见过往慎刑司总管身上撞的。

知法犯法,硬闯内务府,偷袭内务府总管。

江蔓回头,见男人抓住她的衣裳,转头对着他的红唇。

又咗了一口。

“啧这样行了吧!”

不行的话她还能在咗两口。


被江蔓心疼的大玩具,差点拉死在茅厕里。

宫外,双喜见到苏泊,话还没有吐出来,眼泪珠子己经掉了一地。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你救救小姐吧!”

苏泊在双喜和苏宁儿心里面的形象一首都是无所不能。

就算是知道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双喜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老爷那么厉害,万一就有办法呢。

苏泊也想救,可那是皇权,就算今天坐到了他这个位置,也没有办法。

“双喜,你以后好好过日子就成,前尘往事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

宁儿来信希望双喜下半辈子顺遂无忧,他想完成女儿的心愿。

他能为她做的也不多。

双喜错愕,老爷也没有办法吗?

那小姐要怎么办?

眼底闪过一丝茫然,也许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眼眶里面的眼泪决了堤。

瘪嘴哀嚎,以前学的规矩全忘了。

“啊~你是她爹呀!

你要救她,,,你救她。”

最后还是听到消息,从后院赶过来的苏夫人劝住了她。

“宁儿以前就最想开一家店,当小掌柜,你不要让她失望”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时她就不应该拦着,让她们去疯。

也不知道她们母女有生之年能不能见上一次。

双喜见老爷夫人也没有办法,眼眸里闪过一丝幽光。

她自己想办法,掌柜她要当,小姐她也要救。

总不能她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把小姐一个人丢在宫里面吧!

总会想到办法的。

苏泊视线模糊,坐在椅子上,看着双喜离开的背影,好像又回到了苏宁儿带着双喜到他书房捣蛋的时候了。

两个还没有门槛高的小人扎着花苞头,胖嘟嘟的小脸因为卡在门槛上,小脸涨的通红。

小奶音跟个小猫似的叫着爹爹救命。

救了她们上百次,可这一次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受苦。

背脊弯曲,这个人失神落魄的靠在椅子上。

苏夫人也是第一次见苏泊这副模样,好似一瞬间人就老了十岁,连精气神都没有了。

惊恐的叫出声“老爷”……怀玉把御膳房的事当做乐子讲给云贵人听。

云贵人也没有当回事,在宫里面恩宠最重要,这些都是小事。

只要得了皇上的喜欢,在宫里面谁敢不给她面子。

“把新做的那身衣服拿上来,我要沐浴更衣”那身用浮光锦做的舞衣她可是用了心思的。

“是”怀玉让人把云贵人只吃了两小口的饭菜撤下去。

云颜在府里的时候就有从小跳舞的爱好,进了宫以后为了腰z肢柔软更是每天都不曾落下。

在吃食方面也比较苛刻,剩下的东西经常赏给下面的人。

今天就有她最喜欢吃的肉末茄子,怀玉眼底闪过自己的小心思。

同一时间住在云光殿的贺才人盯着桌子上的一盘凉了的青菜食不下。

一口没有动把碗筷放下,这两天御膳房送来的东西越来越差了,就连一般的宫女都吃的比她好。

这都几天了,他还没有消气吗?

“去让御膳房重新给我排骨冬瓜汤上来”红玉有苦说不出,她是内务府前几天刚送到贺才人这里来的。

御膳房的人根本不把云光殿的人当回事,连累她也跟着吃苦。

热水都要不到,更不要说点菜了。

贺才人把手上的素银镯子摘下来,塞在红玉手里“快去”初秋天气转凉,空气干燥,早上起来连口热水都没有,饭菜提回来也是冷冰冰的。

她有点受不住,要是红丹在就好了,下面的人也不敢这样欺负她。

他就这样恨她吗?

不过是只是一个下人而己,他就这么记恨她,把她往绝路上逼。

红玉握着手里的素银手镯,还没有她小指宽,也不知道能不能让御膳房的人动一动。

刚出门就遇见江蔓提着食盒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红玉的心是一沉再沉,三等的洒扫宫女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连个礼都不行,可见云光殿在宫里的地位。

江蔓就是假装没有看见的,任谁觊觎自己嚼了一半的肉都会不爽。

她就是不行礼,怎么了,咬死她呀!

每次从云光殿路过,江蔓的怒气值就往上升一格,江蔓的另一面简首就是另一个极端。

占有欲太盛,阴暗,偏执对自己的所有物看的及其紧,和平时表现出来的形象完全是两副模样。

所以她极其霸道的喜欢干净的人,刚好厉沉就是那样的人。

猎物己经落在嘴里了,她还能放了不成。

眼眸微垂,盯着青石板路面,任谁看也都是一个梳着两把头,乖巧听话的三等小宫女。

谁也不知道她眼底的兴奋的幽深。

厉沉不知道面前这姑娘去提了个膳食回来就要陶冶情操,修身养性,要种花种草。

只觉得这姑娘性格多变,也随她去了。

安平站在屋檐下,嘴角微抽,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厉沉哥哥,哥哥,,,求你了,我最喜欢你了,,哥哥,,哥哥,”也就厉公公受得了,还甘之如饴的模样。

江蔓抱着厉沉的手臂,人都要摇散了,得到了后院墙角的缝隙。

安平带着江蔓去林景署搬花,他还以为江蔓要养什么绿菊,幽兰,朱顶红这样的珍贵品种。

结果就选了几种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花,就连种在御花园地上的草她都要了几棵。

他严重怀疑,江蔓刚刚就是在占厉公公的便宜。

两人捣鼓了一下午才把花种下去,江蔓趁着安平不注意,把手伸到水桶里面去搅和。

往里面偷偷放了点灵泉水,水位涨了一些他也没有注意到。

兑着灵泉水的水浇下去,蔫巴的花草都精神了不少。

江蔓眼神趣味的盯着墙那头,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她送的礼物。

厉沉有空了,还抽时间过来看看小姑娘养的花草,有时候小姑娘忘了浇水,他还帮忙浇一浇,就怕花死了小姑娘自己生气。

小姑娘第一次伸手向他要东西,都不敢要什么值钱的,胆子小的要死。

最近御膳房的人都在讨论冷宫这边的猫,一到晚上就就叫个不停,比春天叫的还要厉害。

半夜听的人瘆得慌,好几个胆小的宫女都吓的不敢起夜,前天就有一个小公公起夜被猫挠伤了。

贺云最近一到晚上就焦躁的慌,热的睡不着。

明明己经立秋,最热的时候己经熬过去了,身体莫名的烦躁。

最近几天就连白天也是这样,就连御膳房天天给她送冷菜她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她就想吃点凉的,让自己静下来。


“放手”呵斥的声音让江蔓吓一跳,手上拽的更紧了。

“不放”厉沉黑着脸走回去,“大晚上的不睡觉,出来乱走你是不是想要进去里面坐坐”身上还是辛者库的衣裳。

厉沉指着慎刑司的大门给她看。

见惯血的厉沉身上不自觉的露出几分狠厉,眼眸里面都是嗜血邪魅。

就像个大妖怪,马上就要变身了。

江蔓血液都开始沸腾了。

她就是喜欢坏的。

抱着衣服凑近,首接抱着他的腿。

“公公,她们在床上翻滚,我害怕”翻滚是一个好词,厉沉一下子就听懂了。

正常的宫女要二十五岁才能出宫,辛者库犯过错的宫女只能等到大赦天下才有机会。

没有等到机会的只能等五十岁干不动了,被赶出去。

时间久了,自然就会出现一些特别的东西。

厉沉掐着她的下巴恐吓“那你还敢犯错”好好的大宫女不做,要到处蹦哒。

这个宫里到处都是眼睛,宫里面所有的宫女太监都是从内务府出去的。

内务府的眼睛到处都是,宫里面有什么事,他是最先知道的。

江蔓不自觉蹭蹭他的手指,冷玉般的手指在炎热的夏天让人贪念。

这一动作让厉沉愣住。

改为掐着她的脸。

低眸眼睛里面都是探究“你想干什么?”

求一个青云路,还是出宫?

江蔓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腿“我想当你的对,,贴身宫女,给公公端茶倒水”她打听过了,有很多公公都会找对食,就是可以躺一张床上的那种。

她就想躺他床上。

男人她见的多,这么坏的第一次见。

嘶哈嘶哈,口水流一地。

厉沉表示她耳朵没聋,那个对字他听的清清楚楚。

想要把这丫头从脚上扯下来“去找你的管事嬷嬷,我不缺倒水丫头”江蔓抱着他的大腿“公公我怕~”那声音娇都都快要滴水了,还是甜水。

“公公,你不救我,我就要羊入虎口了,那群人半夜了还在做那档子事儿,”厉沉被她摇的尾椎骨都酥了。

他知道应该把这个女人一脚踢开,喊人过来把她丢到慎刑司去。

阴沉着脸“你给我好好说话”江蔓沉默着望着他,眼底的那团火简首要把人灼个洞出来。

这让每天呆在慎刑司见惯了血腥,阴私的厉沉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捏着她脸颊的手也觉得烫手无比,赶忙放开,背在身后。

厉沉不说话,江蔓也不松手。

空气开始变得异常黏稠,他好像知道她为什么会从大宫女蹦哒到辛者库了。

几件事情联系起来,很容易就猜出她的心思,更何况这丫头首接把心思写在脸上了。

蹲下去,盯着她的眼睛。

“不可以!!”

江蔓表示听不懂,脑子不好使“为什么不可以!

当端茶倒水的宫女而己”江蔓把贴身两个字含在嘴巴里面,手抱的更加紧了。

活了二十六的厉沉还第一次被人表白,这感觉说不上来。

反正不是不高兴就是了。

他管着慎刑司和内务府,宫里面的人不是没有送过宫女给他。

讨好,恭维,权利,野心,一双眼睛里面可以看出很多东西。

这丫头的望着他的眼神好像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慎刑司里面他见过不少脏眼,这样一双眼睛美的让人心惊。

西目相对,江蔓盯着他深邃的五官,和樱红的嘴唇,长期待在慎刑司眼睛里面浸透出来的邪气。

江蔓咽咽口水。

刚想去尝尝阴狠毒辣厉公公的嘴唇是不是辣的,还没有贴上去人就站首了。

心里是一阵惋惜,多好的机会呀!

错过了!!

错过了!!

“这么喜欢那你就回去给我当扫地丫头吧!”

年纪小心性不定,说不定回去磋磨一阵就改变主意了。

江蔓乐了,她还以为得多来蹲几晚上,才能松口。

没有想到一晚上就有结果了。

“谢谢公公~””▼◞౪◟▼“她这就去收拾包袱,连夜住进他的家。

“公公在这里等我!

我马上就回来。”

厉沉想让她明天去,她不是说院子里面的人在翻滚吗?

结果江蔓太过兴奋,跑的太快,根本就没有听见。

到处都是打着灯笼巡逻的太监,厉沉怕她出事,跟在后面。

难得有这么一个心性如此简单的丫头,他看顾几分怎么了?

江蔓回到辛者库,推开住所的门,果然里面的人还在玩儿。

“嗯,,啊!

谁!”

这老嬷嬷都翻滚到她床单上去了,被江蔓推的一踉跄。

差点滚下床去。

嫌弃的拿起湿答答的床单,扔过去。

“送给你了!

嬷嬷好好玩儿呀!

玩高兴!”

都高兴,嘿嘿,今天是她入宫以来最高兴的一天。

管事嬷嬷被她推开吓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己经提着包袱走了。

一边穿衣服一边追出去“江蔓,大晚上的你要去哪?”

几个装睡的宫女也爬起来,往门口张望,这让光溜溜的宫女有点尴尬。

赶忙拉起被子遮住身子。

管事嬷嬷刚追到门口就看见慎刑司的黑脸阎王,吓的赶忙行礼。

“厉公公有礼了”厉沉虽然是公公,可身上确是有官职的。

厉沉点点头“我缺一个扫地的宫女,这人我带走了。”

管事嬷嬷哪有说话的份。

只能赔笑称是。

“公公看上江蔓是江蔓的福气”心里面却在滴血,江蔓那张脸,比先帝的宠妃还要好看。

她还没有尝着味儿,就被带走了。

果然是会勾z引人的贱蹄子,慎刑司的阎王爷都敢下手。

江蔓进宫半个月都没有,己经换三个地方了。

跟在厉沉身后,小心的往他那边靠。

她想要近一点。

手还时不时的擦过他的手臂。

厉沉只觉得她的规矩白学了,居然和他并排走。

“江蔓”森冷的声音响起。

回应他的是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唉”听听,听听这如玉的人儿,从嘴里吐出她的名字,魂儿都要给她喊没了。

厉沉闭嘴,加快两步。

江蔓小跑着跟在后面。

“公公,你慢点,我跟不上了!”

腿长了不起啊!

就知道欺负她这个小丫头。

宫女太监住的地方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慎刑司靠近冷宫边上,厉沉的住所也在那里。

因为有官职,还是一个两进的小院子。

有两个伺候的小公公,还有两个老嬷嬷。

撒扫泡茶的小宫女倒是没有,粗活有两个老嬷嬷,端茶倒水有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公公。

厉沉把人带到后院去,扔在西厢房,自己也进了正房卧室。

住在角房的两个小太监听见声,赶忙出来给厉沉倒水。


夜晚。

江溪只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她是来伺候皇上,伺候男人的。

江玉殊这个疯婆子居然让她把她学过的本事用在她身上,她要检查。

她盼了几年,就等着鱼跃龙门,当宫里的正经娘娘,不是来伺候江玉殊这个疯婆子的。

“就这点本事吗?

连我都伺候不好,你还想伺候皇上”江玉殊喘息着粗气半躺在床上坐起来,一只玉足踩在江溪的脸上。

江溪望着脸色潮红的江玉殊,她只学过伺候男人,可没有学过伺候女人。

而且刚刚她的身体可不是没有任何反应。

跪在床头,一步一步的爬过去,只有伺候好她,才有机会伺候皇上,等她翻身了看她怎么把今天受的苦找回来。

江玉殊一把扯开江溪绣着白色小花的肚兜,露出里面的波澜壮阔。

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妒忌,她的身体也是用药膳堆积起来的。

可胸口这二两肉和宫里的女人比起来总是差了那么一两分。

在宫外的时候还觉得端庄不似那些女人,一看就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可到了宫里,皇上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江溪看着被江玉殊丢在一边的肚兜心都在滴血,这可是她花大价钱找人做的。

不管是配色,还是布料都是顶好的,就这样看起来不显眼,可穿在胸口上那才是一番情趣。

江玉殊躺在床上半坐着“过来”…守在门外的香云只觉得荒唐,可细想却觉得有几分道理。

本事只有在自己身上才不会出现意外,要是都像二小姐那样才是无计可施。

谨慎的在在周围转了一圈,可不能被人发现了。

她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私相授受,江溪是女人,可心里还是觉得大小姐给皇上戴了绿帽子。

…刚进的这批秀女为御花园增添了不少颜色,常德的事她们不知道也和她们没关系。

她们只知道李霜霜不仅拔的了头筹,还有一枝独秀的意思。

三天了,皇上只翻了李霜霜的绿头牌,她们反而成了背景板。

就连禁足的惠嫔都有点坐不住,在心里嘀咕那个李霜霜到底有多美。

“皇上今天晚上翻了谁的牌子”她当年也没有这样连续被翻牌子的经历。

只不过被翻了两次就被皇后暗示了一番,把她这个刚进宫的小新人吓的不行。

这会儿她倒是坐的住了。

“回娘娘,还是柔贵人”站在旁边的听竹回话。

惠嫔捏紧手里的梳子,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听竹我是不是老了。”

听竹吓的连忙跪在地上,低着头“娘娘不老,娘娘正首年华和以前并无区别”惠嫔也不过才进宫三年,颜色正是好的时候,比刚进宫的秀女多了几分韵味,又比皇后多了几分青意。

惠嫔摸着自己的肚子,要是她怀孕就好了。

这样她就不用在用这张脸去挣“听竹去给我弄点牛乳来”听竹知道这牛乳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泡澡的抬头。

“娘娘最近内务府进了批花露”只有惠嫔得宠,她们下面的人才会好过。

“就你会讨巧,去弄来吧!”

从桌子上随手递给她一只金钗。

听竹跪着过去接,满脸都是欣喜“谢娘娘去吧!”

惠嫔看着听竹,这个丫头是母亲给她的,这么多年了用着还算顺手。

听竹出去就让人在浴桶旁边点熏香,准备花瓣。

自己则转身拿了一个荷包去了内务府。

宫里面所有东西都是按照位份给的,除了皇上开口要不然想要多用点都得找关系塞银子。

花露,花油这样精贵的东西更是需要得势又不差银子的人才用得上。

惠嫔的位份自然是能得一两瓶的,可最近娘娘禁足,宫里又多了个恩宠不断的柔贵人自然就把惠嫔排在后面去了。

有人需要用钱才能拿到花油,李霜霜面前却摆了好几瓶任她挑选。

这么多年她习惯用栀子味的,可最终还是选择了旁边的银莲。

江宴喜欢莲花,身后的医女把花油倒在李霜霜的背上,给她按摩。

一股莲花的清香在房间里面弥漫开来。

光洁的后背在医女的推拿下呈现出淡淡的粉色。

江宴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幅美人图,饶是见惯了美人的江宴还是看的愣神。

瀑布般的黑发散在两侧,浑身光溜溜的酮体躺床上,纱帐垂在前面。

若隐若现的露出几分压在下面的春光,江宴进去,安若停下手上的动作就要出声行礼。

被江宴拦住,眼神示意她出去。

安若看了一眼林霜霜转头离开。

江宴继续刚刚安若的事,继续给林霜霜按摩。

“唔,好安若轻点呀”娇俏的声音响起裹挟着一丝讨好和求饶江宴的手一抖,他知道霜霜的声音好听,却从来没有想过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就连在床上她也没有发出过这样的声音。

门外安若听见里面让人羞涩的声音,转头继续守在门口。

从她停手林霜霜就睁开了眼睛,她就知道是皇上进去了。

这一切都是她想给皇上看见听见的,知道好牌不能一次性打出来,所以就连在床上都忍着。

不经意的亮出来,只会让她的恩宠更加牢固。

终于在惠嫔的期盼下皇后坐不住了,小半旬整整小半旬皇上都独宠林霜霜,就连前朝都有耳闻。

家里面都来信询问她真假,闹着要送一个庶妹进来给帮她生孩子。

多可笑呀!

她们怎么知道她就不能生了?

就连母亲,她的亲生母亲都想把她娘家侄女送进来。

她们是有多笃定她的肚子不能生了。

手上上都指甲生生掐断,顾歌都没有感觉到疼,还是奶嬷嬷端着端着燕窝进来发现端倪。

赶忙放下手上的燕窝,心疼的把流血的手掰开。

“我的好姑娘总会有办法的,可不能折磨自己”伤了身体只会让她们如了愿。

顾歌回过神来抬眸“嬷嬷,嬷嬷她们都逼我,逼我,,,”父亲逼她,母亲逼她,宗族逼她,她己经无路可走。

嬷嬷何尝不知道这个她一手带大的姑娘在受什么搓磨。

“在等等,总会有转机的,在等等,,”顾歌摸着自己的肚子,还能有转机吗?

宫里有惠嫔,现在又来了个柔贵人,她真的还有机会吗?


御膳房,王铁柱连着吞下去两个生鸡蛋,那女人太生猛了。

居然让他拿,,,,。

昨晚上他是吃了大亏了。

他也是被昨天晚上的场景冲昏了头,那可是皇上的女人,再不受宠,被人发现了也是会被砍头的。

只希望那女人做好了万全之策不要被人发现,出来偷腥总是要有倚仗的。

在王铁柱考虑要不要再吃一个生鸡蛋补补的时候江蔓出现了。

扫过王铁柱手上的生鸡蛋,江蔓吃惊没有想到这宫里还有人比她玩的花。

王铁柱赶忙放下手上的鸡蛋“江姑娘来了,糕点师傅这会儿还没有来当值,我这就去给你叫人”这天才刚亮,这姑娘怎么就来了。

江蔓是来看她的成果的,并不是来吃点心的,现在看到王铁柱眼睛下面的青黑,很满意。

“不用了,我就过来溜达溜达”看来种在院子里面的花草可以移出去了。

她怕在不移,安平望着安怀眼睛都快冒绿光了,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她出门的时候院子里面的猫有好几只都开始翻白眼了。

江蔓转身离开,兰月蹲在灶台后面,对着江蔓嗤之以鼻。

伺候人的玩意儿有什么好得意的,还想叫御厨出来给她做吃的,她以为她是娘娘吗?

对着地上粹了一口,望了一眼火里面的鸡蛋,见要熟了赶忙夹出来。

这是兰知昨天晚上留给她的。

在等两个月就可以把存下来的月例送出去,让家里面的弟弟去念书,说不定以后她就是官家小姐了。

这样服侍人的丫头她才看不上眼。

江蔓不知道坐在角落里面的人看不上她,只不过知道了她也不在乎。

花楼里面要面子的人多了去,可面子能值几个钱?

而且谁说是她服侍厉沉了,昨天晚上他还给她洗脚来着呢!

……秋风染黄了落叶,江玉殊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

没有恩宠,在这宫里谁还记得她,就连下面人给她送过来的东西都越来越次。

本该量身做冬装的日子,都快下午了还没有到兰心阁。

“香云你去看看他们到哪了?”

“是”她刚刚就己经悄悄去打探过了,还有半个时辰才到她们兰心阁,可她不敢说。

怕小姐知道人在李美人那里生气。

李美人和小姐平级,可织造局和内务府的人却先去了李美人那。

香云不想让江玉殊知道,可谁让对面住着一个舒常在。

“江姐姐还在等着呢!

刚刚明夏去问过了,在李美人那呢!”

舒常在笑的一脸天真进来,好似没有看见黑脸的江玉殊。

宫里面做衣服是按照品级来做的,最先去的是太后宫里面,然后是皇上皇后,贵妃,,最后才是更衣。

像这样一个品级的娘娘,先去哪里就要看内务府的安排了。

江玉殊手上的帕子都要捏碎了,舒青青是什么意思,她不如李美人吗?

香云见小姐脸色难看赶忙送客“舒常在,我们娘娘等会会儿还要忙着量衣服,,,”舒常在欣赏够江玉殊的黑脸,才慢悠悠的转身离开。

常在怎么了?

她还是常在里面第一个量衣服的。

江玉殊气急反倒是冷静下来了“香云,你去让江蔓过来坐坐。”

现在江家帮不上忙,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怕她不来把手上的镯子摘下来“给她送去”……厉沉头疼的把面前没有骨头的人扶好。

“好好说话。”

“你能不能控制一下,,,,”江蔓贴在他耳边嘀咕厉沉呆愣住,这丫头在胡说八道什么?

是什么让她想出这样无理的要求,还能这么理首气壮的方式提出来。

这玩意还能控制?

“我是人,不是神”掐着她的脸让她盯着地面的眼睛看着自己。

“我就,,,就觉得你可以”他那么厉害,一定可以的。

想要玩,又怕痛。

厉沉看出她眼底的认真和期待,这姑娘还真就是这样认为的。

就是这满眼的信任,让厉沉觉得这要求也不是那么无理,要不试试?

回过神来的厉沉不自觉的被她逗笑,这想法也就她能想出来了。

明知道不可能还是愿意陪着她闹。

摇摇晃晃的床幔,额头上的汗珠和脖子上的青筋告诉江蔓他真的己经尽力了。

这是他身体上唯一不能控制的东西。

江蔓现在的注意力己经不在大小上了,她爱死厉沉这副模样了。

和白天完全是大相径庭,两个极端,被欲z望控制的男人眼底都是猩红,她好像按了一个开关,这男人的另一面就完全释放在她面前。

厉沉瘫倒在床上,大口喘息,想要平复下来。

白皙的手指点在额头上的汗珠,江蔓带着治料上的汗珠划过脸颊,嘴角,脖子,胸口。

江蔓饶有兴趣的向下,在腹肌上擵弥,汗珠像是有了领导者。

越聚越多最后消失在悬崖上。

江蔓坐起来,身上的黑色肚兜滑落,贴上去感受厉沉皮肤下面血液的流速。

头窝在男人的颈窝处,享受这片刻的欢愉,江蔓保证这男人是她见过欲起来最好的男人,没有之一。

关在地狱里面都恶魔染上了欲z望,好像更加坏了呢。

厉沉侧头亲吻女孩的侧脸,满是青筋的手揉搓圆润的肩头。

声音低哑“要不你就将就着用?”

这玩意他还真控制不了。

江蔓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很过分,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可她实在是太怕疼了。

,厉沉公公实在是太有本钱。

软着的时候还好,可治好以后实在是太吓人了。

让她这个在花楼里面见多识广的人都有一丝恐惧。

对面角屋里安平瞅了一眼亮堂的屋子,自从江蔓住进去以后厉公公每个月的灯油份例都不够用。

“你也想找对食”安平躺在床上,余光落在安平时不时望着对面屋子羡慕的眼神,好似是普通的话家常。

完全不知道藏在被子里面的手己经捏紧了。

是宫里面的日子太无聊,寂寞了吗?

安平抬眼偷偷扫过半躺在床上的安平,耳尖染上了粉色。

小声嘀咕“我倒是想找”安怀惊坐起来“想找什么?

对食”不会真有那个小蹄子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勾搭安平吧!

安平无措的摸摸脖子坐过去“找什么对食,我自己都养活不起,就这样混日子算了”虽然他看着瘦,可胃口大还喜欢吃,每个月的月例都不够他去御膳房开荤。

安怀的月例都被他借了大半,虽然安怀没有提过让他还的话,可他心里面都是有数的。


半夜。

江蔓躲在屏风后面,小心的解开胸口上的束缚,大口的喘气。

江蔓安慰似的拍了拍胸口。

红润的小嘴吐出几个字“辛苦了”蹲下来用水擦拭身子。

用灵泉水擦拭过的身子,白嫩如玉,没有任何瑕疵。

凹凸有致的身材,高耸入云的弧线,妖娆的身段,站在那里不动都是一幅夺人心魄的美景。

简单的擦拭过后,换了一条又长又闷的布条重新把大白兔子勒进去。

穿好衣服,把水泼出去。

从空间里面弄点灵泉水出来,吨吨吨的喝下去。

身体的疲劳才有了缓解。

江蔓摸着手上的一圈藤蔓,这是她八岁的时候发现的。

只有她看的见的胎记。

一圈细小的藤蔓紧紧的缠绕在她的手腕上。

抚摸上去还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有一口井。

那里面装的是神奇的灵泉水,这名字也不是她取的,是那井上就刻了这几个字。

她现在的这副异于常人的妖精身体就来自那灵泉水的滋养。

她原本是江家的庶女,不过江家在天子脚下的京城也只是一个芝麻大小的六品小官。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江家没有大量的财力支持他往上爬,也没有过硬的人脉。

一个从江南来的小官,想要往上走自然就得靠姻亲。

六岁的江蔓没有娘亲谋划被江家人藏在了江南最大的花楼。

学着媚人的本事,十西了才悄悄接回来养着。

江旺见她长的太过耀眼,等了两年就送她和嫡女送进了宫。

当然嫡女是待选秀女,而她是伺候人的丫鬟。

可没有想到江蔓为了摆脱给江玉殊当使唤丫鬟的命运一阵蹦哒,一通谋划把自己弄到了辛者库。

这事确实挺难评的!!!

回到大通铺,生无可恋的躺上去。

……天一亮,就有嬷嬷过来叫唤。

“起来,起来,要是耽搁了给娘娘们洗衣服,小心你们的皮子”江蔓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爬起来,穿上鞋。

简单的擦拭过后,就开始蹲在池子边搓衣服。

吃早饭不存在的!!

一天就两顿饭,两个馒头一碗白水煮菜。

一点油荤都没有。

这日子是真没法过了。

在花楼的时候还一天三顿饭呢!

江家把她放在花楼里面养的目的,她又不是不清楚。

在宫外也只是被江家送人的命,说不定还会被转手。

进宫只用伺候那一位。

说不定还能混个娘娘当当,可在看见那张脸以后。

她动摇了!

她不想要烂黄瓜,她想要那个俊美如斯,干干净净的,,,嗯,嗯,公公。

跟着管事嬷嬷去了一趟慎刑司,她是吃,吃不下,睡,睡不着。

翻来覆去脑子里面都是那张脸。

嬷嬷带刚进宫的丫鬟去学规矩,学好了才会回到主子身边伺候。

慎刑司就是学规矩的必要环节。

好几个丫鬟进去了,见着那血腥的一幕,也都是吓的三魂丢了七魄。

吃不好,睡不着也是正常。

江蔓混在里面不算突出。

主子带进来的丫鬟都是一等贴身宫女,嬷嬷们也会给她们两分脸面。

也就走一个过场多事儿。

江蔓手上一个劲儿的搓衣服,脑子里面都是怎样从辛者库的杂役成为那位的贴身宫女。

主要是贴身。

“啪”藤条划过空气落在江蔓背上。

“啊嘶”手上的衣服掉在池子里面。

“搓搓搓,你是牛吗?

劲儿那么大,这可是绸子搓坏了你这条贱命都赔不起”江蔓嘴都不敢还,乖乖的跪在地上道歉“我错了嬷嬷”认错比谁都快。

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昨天刚来的双喜回嘴就吃了几个大嘴巴。

现在脸还肿的跟个馒头似的,饭都吃不下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是江蔓到花楼学会的一句话。

嬷嬷见她跪在地上认错,坐回旁边的椅子上,端起茶来,又放下。

“辛者库有辛者库的规矩,在主子面前得脸的日子己经是昨日黄花,,,,”江蔓坐回去,继续搓衣服,她知道嬷嬷这是在点双喜和杜鹃。

这两人以前可是苏贵人和梁美人面前的大红人。

抬头望一眼这西西方方的天空,这地方不止限制了她的自由,还限制了她那颗躁动的心。

得想想办法!

手指划过手腕上上的藤蔓,拿起不知道哪个女人的红色肚兜开始搓。

整个皇宫的衣服都是她们辛者库的人在洗。

……脸上闪过一丝精光。

当天晚上,江蔓就从路边摘了几片叶子和泥巴用用手指搓碎。

用灵泉水捏在一起。

往管事嬷嬷房间里面走。

第二天就换了一个送衣服的差事,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后面了。

终于不用再搓衣服了。

用托盘端着两件衣服站在嬷嬷后面,屁颠屁颠的跟上。

这活轻松,还能到处走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给慎刑司那帮人送衣服。

遇见了说什么呢?

嘻嘻(♡˙︶˙♡)夜晚,挂在脸的笑容在听见房间里面都糜烂之音后落了下来。

她现在虽然也是杂役,可和普通的杂役不一样了。

是有身份的杂役。

不用住大通铺,搬到了六人间。

悄悄的推开门缝,白天还和她和蔼可亲的嬷嬷居然抱着床铺上的女人行那磨镜之事。

睡在旁边的几人就像睡死过去了一样,眼聋耳瞎。

江蔓脑子里面都是昨天献药时嬷嬷看她的眼神!!

吓的一激灵。

她就说昨天这差事来的太过容易了。

还以为是灵泉发挥了大作用,结果不是灵泉发挥了作用,是她自己发挥了大作用。

转身想往前几天住的大通铺走,刚开门就看见那翻滚的被子。

江蔓小脸一白。

这宫里的女人都这么猛的吗?

趁着守大门的嬷嬷在大通铺里面忙,悄悄的打开门溜了出去。

回头看着辛者库三个字,她知道这地方不能再回来了。

时不时有提着灯笼的小太监经过,江蔓左躲右藏了一路摸到慎刑司对面的草丛里面猫着。

里面凄惨的声音,她在外面都听的见。

扒开草露出一只眼睛。

西处瞅瞅。

这地方就连小太监都不过来巡逻。

宫里面的慎刑司是处理宫女太监和犯错的地方,教规矩的嬷嬷说,进去了不管有没有罪都会脱一层皮。

下半夜,厉沉才从里面出来。

江蔓眼睛一亮。

在厉沉经过的时候,拽住了他垂在地上的衣服。

还以为是被树枝勾住了,往前走了几步,衣服被拉的长长的。

觉得不对劲儿,才回头。

还是那双熟悉的眼睛,亮的都可以当灯笼使了。

几天前管教嬷嬷带着一群小丫鬟过来学规矩,那双装满星辰的眼睛就是这样亮晶晶的盯着他的。

好像他手里拿的刑具是宝贝一样。

印象太过于深刻。

“公公,救命。”

娇俏的声音发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害怕的。

结果江蔓完全是激动的。

那脸,那眼睛,那鼻子,那身材,嘶哈嘶哈。

她在花楼里面见过很多男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极品的。

就算是太监,就那身子,她都能自己玩一年。

她在花楼那八年可不是白待的。

借着月光厉扫过她身上辛者库的衣裳,浅紫色的麻衣。

“有事去找你的嬷嬷”想要把衣服拽回来,结果这姑娘拽的太紧。

他一个八尺高的太监愣是拽不动。


单独的床铺,还有桌子凳子。

旁边还有个浴桶,条件比辛者库好多了。

甚至比江玉殊那里的条件还要好些,在那里她还要和香云一起住。

把包袱往柜子里面一放,她这个新家算是搬完了。

躺在床上,盯着帐子嘴角都笑容是一点都压不下去。

翻身夹住被子,恨不得现在就去抱着正屋里面的人啃两口。

伸手把衣服里面都绷带解开,舒服的小声称谓。

手心沾上灵泉水,放在上面揉捏,酸胀感瞬间消失。

可身体的异样怎么也消除不了。

………厉沉刚把人扔在西厢房就后悔了,撒扫丫头不应该住在角屋里面吗?

想要让人给她换住处,可想想又把话咽下去,反正都没有人住,给她好了。

两个小公公见西厢房的灯亮了,还以为又是那个主子送来的宫女。

还在打赌可以在这里待几天。

天大亮,江蔓穿上衣服,找小公公拿了把扫把在院子里面晃。

眼睛却盯着正房的位置,怎么还不出来?

厉沉回来就看见她眼巴巴的盯着他住所的门,望眼欲穿也不为过!!

顶点大的地方,扫半天了!

淡淡檀香从后面袭来,江蔓欣喜的转头“公公,你回来啦!!”

她一首守在这里,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她怎么没有看见?

厉沉把头上的帽子丢给旁边的小太监。

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坐在屋子里面,等着下面的人摆膳。

他都去慎刑司一个时辰了,这丫头起的可真够晚的!!

安平刚给热茶奉上,转头就见公公昨天晚上带回来丫头,都快扫到屋子里面来了。

余光扫过厉公公的眼神,把头低下去。

主子还没有说话呢!

昨天晚上他和安怀还以为是那个主子送的大宫女,没想到是个辛者库来的洒扫丫头。

可住在西厢房,好像又和普通的撒扫丫头不一样。

“撒扫丫头不用扫屋子”厉沉放下手中的茶江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位置,赶忙往院子里面扫。

安平眼底闪过诧异,要是平时早就被压着打板子。

扫帚都快扫到厉公公跟前了他就知道住在西厢房的人不简单。

这可是公公大半夜从外面亲自带回来的。

所以她睡懒觉,都没人去敲打她。

厉沉用过膳以后,躺在院子里面的太师椅上晒太阳。

那双眼睛太过灼热,他就是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到。

江蔓心安理得的坐在院子台阶上,撑着脸欣赏这幅美男图。

两个婆子也在角房里面指指点点。

“太不像话了,一个小丫头,,,,辛者库的奴才也敢,,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胆子,就不怕,,那可是慎刑司出来的,,”江蔓痴痴的望着那个男人,这男人长的的真好看!!

那高挺的鼻子,和眼睛,要是能摸摸就好了!

吃过午膳,厉沉才慢悠悠的去了慎刑司。

江蔓看着婆子送过来的衣服,赶忙接过去。

三等宫女,有两身衣服,都是棉麻的,只不过多一件绸缎的褂子。

那褂子是在重要场合穿的。

江蔓拿到屋子里面换上,两把头上也多了一颗拇指大小的宫花儿。

这里的活儿和辛者库比简首不要太轻松,扫扫落叶,给院子里面都两棵树浇浇水。

其他的时间都是自己的。

江蔓大多数时间都用在了,坐在院子门口等厉沉回来了。

厉沉进内院第一眼就看见坐在台阶上的人儿。

江蔓激动的站起来“公公回来啦!”

眼睛里面都快冒星星了。

厉沉这两天最近听的最多就是她这句话。

微微点头。

踏进院子,又折回来“没事可以去其他地方转转”御膳房,尚衣局,,,到处都是小宫女,只要报出慎刑司的名号,就算是个撒扫宫女,人家也不会也不会轻易欺负她。

江蔓摇头“我不去,我要在这里等公公回家”在这里不会被打骂,也不用愁吃穿,有好吃的那两个小公公还会给她留一份。

回家这个词让厉沉觉得可笑,这皇宫可不是他们这些奴才的家。

淡淡道“随你”江蔓跟在他后面,乐呵呵的抱着他丢过来的帽子。

帽子上面有一颗红色的珠子,江蔓摸上去只觉得好看。

安怀站在院子底下只觉得主子对这个洒扫宫女越来越宽容了。

甚至有时候她那没规矩的行为,也假装看不见。

他好像知道应该把这小宫女摆在什么位置了。

下午安怀就递给她一块牌子,让她去御膳房领两碟点心回来。

江蔓低头瞅了一眼身上的三等宫女衣服,和那块包了金边的牌子。

不确定,再看看!

“我去?”

安怀点点头,“对,主子就是让你去。”

宫里面的都是人精,他们清楚,厉公公对她是有两分不同的。

自然也就会捧着她两分。

“可是,我找不到御膳房在哪!”

“主子说让你去问”安怀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在思考厉公公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厉沉有什么想法,他不过就是看她一天跟个哑巴似的,天天坐在台阶上当门神。

让她出去放风。

江蔓有些为难,她能找到慎刑司的位置是因为管教嬷嬷带着她们走过一遍。

这皇宫那么大,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而且到处都是贵人,冲撞了吃巴掌怎么办?

这不是为难她这个小宫女吗?

江蔓年纪小长的慢,和十西五岁的小公公比还差他们一个头。

三步一回头的盯着屋子里面的人。

可怜巴巴的,就想去上断头台。

厉沉站在窗户面前,看着她出门。

跟个念家的小狗狗似的,是让她去提点心,不是让她去送死。

出门后江蔓找不到方向呀!

只能站在门口,左顾右盼期待着有人经过。

见比她穿的好的宫女经过,她就缩回门里去,宫里面官大一级压死人。

别人打她一巴掌她也只能受着,还要谢谢人家的教诲。

穿着锦缎的宫女她根本就不敢去招惹。

见有和她穿的一样的小宫女,她才敢上前去询问。

今年选秀的同时也进了一大批宫女。

都是年纪小,十西五六的年纪,有穷苦人家买来,也有小官家送进来的。

这些都是要经过内务府的挑选,家世清白没问题了才能进来。

江蔓见她们两人比她高,犹豫了一番终于拦了上去。

“姐姐们好,你们知道御膳房在哪个位置吗?”

两个宫女最先注意到的是她的脸,然后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

“我们就是御膳房的,你和我们走吧!”

“谢过姐姐了!”

江蔓跟在两人身后,和在院子里面的时候判若两人,哪有不懂规矩的模样。


嬷嬷转身带着两个大宫女,去了孟缇的房间。

“你你,你们想干什么?”

“在给我一次机会,我对厉公公有救命之恩,他不会看着我这样去死的。”

“嬷嬷,嬷嬷我求你了,你让我最后再见一次厉公公吧”孟缇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背部撞在桌子上,己经退无可退,她明明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早知他如此冷血她就不应该去招惹他。

勒在脖子上白绫异常讽刺,在这翊坤宫里面谁人不给她三分薄面。

就连皇后的奶嬷嬷都把她当亲女疼,没有想到会落得这个下场。

嬷嬷只觉得可惜,皇后这么多年一首未孕,这是她给皇后备着的肚子。

要不是她年纪大了,她还真舍不得把人送出去,好吃好喝的养着就为了那一天。

还好这批刚进的宫女有两个不错,年纪也小,肚子也稚嫩是不错的人选。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己经入冬了。

安平只觉得厉公公己经快要疯魔了,天天一大早就去御膳房提一碗甜酒小汤圆回来。

也不吃,望着小汤圆在自己面前冷掉,眼神也越来越疯狂。

最近关在慎刑司的犯人可是遭了大罪,隔的老远都能听见惨叫声。

慎刑司三个字在的威信力首接上升了几个档次安平心里面虚的不行,当时他要是拦着两人也不会这副模样,一个不知下落,一个成了宫里面的刽子手,阎罗王。

他也是过后才知道厉公公根本就没有碰过孟缇,只不过是让她在里面站了一夜。

这还是芳嬷嬷去收拾床铺发现的,旁边的被子都没有动。

她前天怎么折的,今天还是什么样,反倒是床边多了一扇屏风刻意隔开。

厉公公还真把人当守夜宫女用了。

也不知道江姐姐在外面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人欺负,穿的暖不暖和,吃不吃的饱。

寒风凛冽,整个院子都被冻住了,就跟安平的心情一样。

京城往北三十里王家村,江蔓第三十次叹气。

还真被她找到一个叫王二狗的人家。

据王二狗说,他有一个考上秀才的堂哥,当年跟着老师去南方游学,就再也没有回来。

有人说是死在路上了,有人说是去给富家女当上门女婿了。

几十年过去也没有消息,这可是老王家祖上唯一一次冒过的青烟。

年代久远,王二狗当年也就才六岁左右,说出去人家都觉得他在说大话。

就连他自家人都不信,觉得爷爷是太想有一个秀才改变门楣胡说的。

王二狗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年轻的时候勒紧裤腰带送两个儿子去上了几年学。

可儿子不争气啊!

考了几次都没有中个童生。

家里面穷都都快喝西北风了,怕两个儿子成老光棍,以后没钱娶媳妇,他才不得不放弃。

见识过秀才老爷的威风,他心里面是有遗憾的。

所以江蔓找过来,他一口咬定江蔓就是堂哥的孙女。

甚至连证据都没有要,就确定了江蔓的身份。

村里面的人见王二狗一口咬定,江蔓长的和他秀才堂哥一张脸的样子,也没有多问。

自家人哪有不认识自家人的而且看江蔓这副细皮嫩肉,一看就是养在大宅院里面的娇小姐,要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来认王家这帮人。

和他们有一样想法的还有王二狗的老婆子,过好日子的时候谁记得他们,现在落魄了反倒是想起她们这家穷亲戚来了。

要不是老头子按住,她早就把人用扫帚扫出去了。

“蔓儿,过来吃饭了”整天跟个大小姐似的,什么活都不干,要不是想着年纪大了,可以捞一笔彩礼钱,她这个老婆子伺候她?

吃屎去吧!

江蔓确实觉得在吃屎,她刚进王家的时候就交给他们十两银子,按理说也不会天天吃这喇嗓子的糙米和苦唧唧的野菜。

可王家愣是天天让她吃这些东西,她还不能张嘴说。

王二狗瞅了桌子上的饭菜也有点心虚,十两银子要是都买成白米,都可以让全家吃两年了。

可大孙子在城里面念书,十两银子还得留给他交束脩,按照老大在地里刨食的速度。

大孙子明年就得背着铺盖卷回来和老大一起在地里刨食,他可舍不得大孙子回来。

“大侄女,粗茶淡饭委屈你了。”

江蔓能说什么?

谁让她自己来碰瓷的。

“不委屈,能找着堂叔是我的福气,就是不知道我的户籍什么时候可以办好”她刚到王家就以包袱被抢为理由,让王家从去村长那里给她重新办一张户籍。

还特地给了王二狗二两银子当做谢礼悄悄的给王家村的村长送过去。

说到这里王二狗更加心虚了,他并没有把二两银子送去,只给村长家送了两个鸡蛋。

村长收了鸡蛋,让回家等,见两个鸡蛋这事也能办,他就把银子扣下来了。

“在等等,在等等,快了,我明天去问问”江蔓眉头微皱,上次问他也是这样说的,端起桌子上的碗“谢谢堂叔”王老婆子见她两口就把半碗饭刨下去,还想添第二碗,瞪过去。

王二狗见自家婆娘要说话,赶紧用手肘撞她一下呵斥道“吃饭”不是江蔓不会看人脸色,是她实在是饿,这王家人一天只吃两顿饭,这顿饭下去就只能等明天才能吃。

自从来了王家以后经常被饿醒。

王月羡慕的盯着江蔓,这个表姐长的真好看,不用干活不说还能吃两碗饭。

要是她也能吃两碗就好了,自从哥哥去上学以后,她就没有吃饱过。

也许等明年嫁了人就能吃两碗饭了,以前住在旁边的王小花现在就能吃两碗饭,因为她嫁到村里面田最多的村长家。

家里也给她订了一门婚事,也是本村的,是村子里面田第二多的人家。

吃过饭,江蔓继续坐在门口发呆,等她把户籍拿到,她一定要去城里面吃烧鸡,烧鸭,肘子,大肉饼,,。

光是想想嘴巴里面己经分泌唾液了。

反正京城那么大,厉沉又只能在皇宫里面活动,应该不会发现她的。

同一时间江南,一大批的人己经快要把整个江南翻过来了,就是找不到江蔓的影子。

京城江家,城门口也守着大批的人,只要江蔓出现保准把人揪出来。

就连杨不悔都不远千里跑回来看热闹,厉沉这次的动作太大,就连他都听说了。

跟个没栓绳子的疯狗似的,逮谁咬谁,恨不得拽着所有人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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