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生性凉薄,冷血自私,缺乏人之常情,不懂得理解与爱。
在我五岁的时候,因窗外鸟儿吵我安眠,我直接折了它们的翅膀,拧断了它们的脖子。
七岁时,因街边野狗冲撞了我,我亲手拔了它的舌头,打断了它的腿,最终沉江以泄愤。
下人们都怕我,父亲母亲也视我为怪物,不肯与我亲近。
后来大夫检测出我身体的不对劲,他们更是视我为不祥,直接想与我断绝关系,将我送走。
可阿姐却是苦苦哀求,说她一定会好好教导我,也会好好钻研医术,让我恢复常人模样。
我木纳的心第一次因为她的话产生了波动,与她的感情也逐渐升温。
阿姐说她喜欢红梅,我就为她种红梅。
阿姐说她喜欢羽毛华丽的鸟雀,那我就把它们通通埋在树下。
就连阿姐偶然间对府中琴师纤纤玉手的夸赞,我也牢牢的记在了心里,第二日便将她的那双手郑重装在礼盒送做阿姐的及笄礼。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阿姐会因为我的行为受到惊吓,面色表情日渐凝重,对我展开喋喋不休的说教。
但总体来说,她还是待我极好的。
她说什么,我便做什么。
只要是阿姐说的,一定都是对的。
因为她因我的改变笑了。
阿姐本来就长的美,笑起来更是好看,她开心,我便开心。
可我还是太糟糕了,我只擅长肢解和炼毒。
如今阿姐的尸身缺失,我想要将它修复,却根本无从下手。
看到旁边瑟瑟发抖的侍女们,我心中萌发起一个想法,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丞相府养了你们这么久,如今阿姐的内脏尽失。
不如就用你们的来替吧,这是你们的荣幸。
只是,我还从未解刨过人。
如果做的不好,阿姐,你的在天之灵,也一定会谅解我的吧。
只是手中的刀靠近她们脸颊的一刻,我却又愣住了。
她们眼中的痛苦、绝望与不甘,像极了棺材中死不瞑目的阿姐。
不,不对,这不是阿姐想要看到的。
该为此付出代价的人,不该是她们。
我应该找罪魁祸首。
我大笑一声,疯疯癫癫的跑回房中,从床底掏出一堆瓶瓶罐罐。
毒,我要炼毒。
我要炼出世间最毒的毒药,为我的复仇之路添加一丝更重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