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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崛起!腹黑皇子暴躁宠妻美滋滋裴时沅李意寻无删减+无广告

菜汪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也是这个意思,裴家官职低,一旦八皇子翻车了,裴家还能全身而退,不至于一家子都遭殃。要是提上来了,那就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樱桃煎别说学知否啊,我知道樱桃煎的时候还没知否呢。】她就这么在李意寻身上歪着,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他:“家里人倒是不必来,不过我想见一见我姐姐。我是不好回家去,叫她过来看看我吧。”“想见就见。”李意寻不在意道。“京城接下来可热闹了啊,封王是一起封,那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咱们府上,十皇子,十一皇子,十二皇子都要封了,都要请客吧?”裴时沅道。“自然,你别想着去,进宫你不去,也休想我带你去赴宴。”李意寻捏她的腰。“哈,我赴宴有瘾啊?在家里能饿死我?巴巴的指着你领着我出去吃口饱饭?”裴时沅翻白眼。“你清高。”...

主角:裴时沅李意寻   更新:2024-12-30 09: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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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时沅李意寻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女崛起!腹黑皇子暴躁宠妻美滋滋裴时沅李意寻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菜汪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也是这个意思,裴家官职低,一旦八皇子翻车了,裴家还能全身而退,不至于一家子都遭殃。要是提上来了,那就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樱桃煎别说学知否啊,我知道樱桃煎的时候还没知否呢。】她就这么在李意寻身上歪着,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他:“家里人倒是不必来,不过我想见一见我姐姐。我是不好回家去,叫她过来看看我吧。”“想见就见。”李意寻不在意道。“京城接下来可热闹了啊,封王是一起封,那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咱们府上,十皇子,十一皇子,十二皇子都要封了,都要请客吧?”裴时沅道。“自然,你别想着去,进宫你不去,也休想我带你去赴宴。”李意寻捏她的腰。“哈,我赴宴有瘾啊?在家里能饿死我?巴巴的指着你领着我出去吃口饱饭?”裴时沅翻白眼。“你清高。”...

《庶女崛起!腹黑皇子暴躁宠妻美滋滋裴时沅李意寻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她也是这个意思,裴家官职低,一旦八皇子翻车了,裴家还能全身而退,不至于一家子都遭殃。

要是提上来了,那就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樱桃煎别说学知否啊,我知道樱桃煎的时候还没知否呢。】

她就这么在李意寻身上歪着,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他:“家里人倒是不必来,不过我想见一见我姐姐。我是不好回家去,叫她过来看看我吧。”

“想见就见。”李意寻不在意道。

“京城接下来可热闹了啊,封王是一起封,那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咱们府上,十皇子,十一皇子,十二皇子都要封了,都要请客吧?”裴时沅道。

“自然,你别想着去,进宫你不去,也休想我带你去赴宴。”李意寻捏她的腰。

“哈,我赴宴有瘾啊?在家里能饿死我?巴巴的指着你领着我出去吃口饱饭?”裴时沅翻白眼。

“你清高。”李意寻哼道。

“哪有你清高呢?”裴时沅不想接他这话了。

“你不是折腾要吃这个,弄来了也不见你多吃。”李意寻瞥了一眼桌上。

“腻。”裴时沅越过他的肩膀端起茶:“忽然想吃,真吃到了也就那样。”

这姿势不雅极了,谁敢坐在他怀里还自己喝茶的?也不怕把热茶洒他身上?

裴时沅喝了几口,见李意寻就这么盯着自己,于是茶碗转了一下递给他:“喏。”

李意寻还真就喝了一口:“选秀前后,没人教你规矩?”就算家里不教,至少被选定,还没定下送去哪里那阵子,肯定有宫女教导过了。

“教了,忘记了。”裴时沅起身:“对了,还没说,殿下使人送来的那对梅花簪子很漂亮,我喜欢得很,多谢殿下了。”

“都多久了你想起来谢我?不过也难得,还有东西叫你觉得不错。”李意寻啧了一声。

裴时沅忽然想到什么,又坐回了李意寻怀里。

李意寻正打算起身去净房呢,被她这一坐,嘶了一声:“没轻没重。”

“就准你随时拉我,我自己坐下来就没轻没重?”裴时沅推了一下他:“我忽然想起来,凌霄招虫子,你叫人给我注意一点,别到时候全是虫子。”她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凌霄开花上头密密麻麻的蚜虫,噫~~~

李意寻沉默了。

他一双眼眯起危险的弧度,手上用了一些力气捏住裴时沅的腰:“你就跟我说这个?”

裴时沅眨眼看看他,低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殿下真好看。”

李意寻在她屁股上狠狠扇了一巴掌把她丢一边起身往净房去了。

寒月都被那啪的一声吓得一哆嗦,见李意寻走了小声道:“疼不疼啊?”

裴时沅笑:“哦,我屁股肉厚。”

她走神想,人就奇怪得很。自己男人往你屁股上扇一巴掌,就是情趣,有点疼也不会太在意。

要是往你脸上扇一巴掌,那就是不疼也是天大的羞辱。

都是爹生娘养自己的肉,咋还能分个三六九等呢?

于是李意寻出来的时候,就见她自己在那笑,打傻了不成?

“该摆膳了。”寒月提醒。

裴时沅点头,叫人预备膳食。

这一夜,李意寻自然留宿在这里,当夜无话。

次日一早,正院请安的时候,皇子妃道:“你们都预备的差不多了吧?过了中秋就搬家,就先把东西先都搬去,人到时候去就好。中秋的时候你们两个侧妃与我随着殿下一道进宫,其他人就留在府里过节。”

“皇子妃,妾之前跟殿下说过了,今年就不进宫了,大公子病还没好呢,我也不放心。”郑侧妃道。


都知道这位裴庶妃脾气不好,生气的时候跟皇子都是直呼其名的,他们谁不怕呢?

虽说没听说过这位庶妃打下面人,可骂人是常有的……

“你这小子不机灵,妹妹喜欢,就把这盆送去不就是了?”郑侧妃笑道。

“罢了,摆在这里是叫大家看,我抢走算什么?”裴时沅摆手:“不早了,我先回了,郑姐姐慢慢看。”

说罢,也不管郑侧妃怎么说就径自走了。

郑侧妃的丫头菊香皱眉:“她是越发没规矩了,就这么走了?”

“她得宠,自然不必跟我说什么规矩。”郑侧妃哼了一声。

“早晚摔下来。”菊香冷笑。

另一头,寒月也在说郑侧妃:“姑娘可别听她的,嘴里没什么真话。”

“她说了什么?”裴时沅问。

寒月愣住了,另一个丫头月嫦轻笑:“咱们庶妃都不记得。”

寒月摇头没说话。

一行人回了住处,也快要午时了。

下面人先端来了茶给裴时沅用,她爱喝瓜片,当今没有六安这个地名,所以这茶便也只叫瓜片或者片茶。

并不是特别的名贵,但是她最爱这个。

如今自然也每天都有,送来的都是最好的。

喝了茶,用了午膳就去睡觉了,人刚睡醒,八皇子就来了。

她也懒得起来,只是翻个身,就瞧着那人丝毫不避讳的进了内室。

也是,整个府邸都是他的,哪里用顾忌?自己又不是正妻,一个妾室而已,也不配谈隐私。

“怎么又睡了?”李意寻坐在对面。

“哼,我哪里知道你要来?知道了你要来,我还不穿戴整齐,跪外头接驾?”裴时沅坐起来,漫不经心的整理长发。

“跪着接驾?你跪着过?”李意寻挑眉。

这人生的一副极好的样貌,尤其那双眉眼,上挑的眉直直的要插进鬓发里去,一双丹凤眼一斜一挑,让人移不开眼。那眉眼一动,就写着四个字:恣意风流。

他人也不是个正经的,活脱脱风流公子哥的样子,到底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小没有能叫他受委屈的人。

所以说话办事,都是一副自在样子,没什么值得他忌惮和在意的,好似就算把天捅破了,那也是小事,总有头大的堵上。

偏如今有个胆子更大的裴时沅,竟敢这么不给他面子,把他当个寻常男人,甚至还敢直呼他的名字,多新鲜啊?他可新鲜的很。

“还生气呢?你气什么?昨晚本来也没说来瞧你。今早还给你送那么些好东西,哪一样不够你戴着叫她们羡慕?”李意寻身子前倾看着裴时沅。

“哈!我倒是稀罕,我裴家原不是什么世代簪缨鼎盛人家,我裴时沅更是庶出,自是没见过那么些好东西。可如今见了,我就拿着那些招摇?你倒是不怕我给你丢脸?可你也把我看的眼皮子太浅了些。”

“哈哈哈,本皇子就喜欢你这样,你还知道自己出身一般?谁给你的底气这么疯?”李意寻几步过来坐下,将人揽住捏住下巴:“你怎么敢?”

他就是一直很好奇,这女人从一开始就胆子大,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

“撒手,捏疼我了。”裴时沅哼了一声打开他的手:“我生就这样。”

“生的好。”李意寻捏住她的腰:“还生气?你说说,怎么就不生气了?好歹也叫你顺心才好。”

“哼,你这一说,我倒是真有东西想要。上午赏花,瞧见一盆菊花,叫胭脂点雪,我喜欢。府里没了。”

“我当是什么要紧名贵的,你是不是不识数?上午给你的东西哪一件换不来十盆八盆这花?你不稀罕,这时候倒是要一盆破花?”李意寻不屑。

“今儿我不稀罕你那珠宝要的是破花,来日我不稀罕你李意寻,我要的是你一根裤腰带。”裴时沅从他身上起来下地,还顺手推了一把那张俊美的脸,就好像真的一点不稀罕似得。

李意寻嘴角含笑,眼睛看着她,人却往后一靠:“宗九,去,给她弄个十盆八盆来。”

门外宗九应了一声就走了。

果然是八皇子办事,快得很,还没天黑呢,六盆花就送到了,为什么不是十盆八盆呢,因为这个确实名贵,培育出来的少。这已经把宫中没摆出来的全搜刮走了。

裴时沅没去纠结这个,叫人将花摆好,然后走到了李意寻身边坐在他怀里:“我要这个,殿下给了,是殿下的好处。旁的人要是也要花,殿下若是还给,那我就把这六盆花全丢在那人头上。”

“放肆。”李意寻这两个字说的轻飘飘的。

【有必要提示一下,女主胎穿,不过不重要,只是给她一点不一样的思想。男女主都是反派人设啊,就是坏,坏,坏,别按照好人的逻辑来要求他们。就男主这个身世放其他小说里就是要被别的男主铲除的那种。

另外就是女主作,她就是很会作,特别作,受不了这个的提前可以撤,别看一半忽然说讨厌女主作,那我会哭。

不要问我女主爱不爱男主,男主爱不爱女主这种话,自己判断吧。反正不会有散尽后宫之类的剧情。也不要问我是不是双洁,我看见双洁这两个字生理性厌恶。反正在我看来不滥交不出轨偷情,当时社会下合理性生活都不算脏。我们家男女主贞操不挂生殖器上,谢谢。

本文就是个作精女主和腹黑……哦不,他不光腹黑,他哪里都黑……那就作精女主和墨汁男主的故事吧。

最后一句,这个文跟继后的世界观本来应该是一样的,但是因为老皇帝昏庸所以大家集体宠妾灭妻,这个行为是不对的,但是正好女主她就在这个框架里头。所以继后里的规则在这里就不适用了,虽然不适用了,但是我依旧觉得那是对的。只不过对与错终究抵不过一句话:屁股决定大脑。

能聊一起就愉快看文,不能聊一起就江湖再见,祝大家幸福。骂我全部反弹。】


裴时沅就跟聋了一样下车:“真是很久没有骑马了。”

“回去再收拾你。”李意寻道。

寒月扶着裴时沅气的在她手臂上捏了一把,迟早叫姑娘把自己吓死,没有她这破嘴不敢说的话了吗?

裴时沅瞪了寒月一眼,然后跟着李意寻往里走。

没走几步,早有人迎上来了:“八皇子殿下可算来了,公主嘱咐,叫奴婢等着您呢。”

一个面白无须内侍打扮的男子过来笑道,他身后,显然是这马场管事之类的人,也都点头哈腰的迎接。

“还有谁来了?”李意寻问。

“回八殿下的话,五皇子,七皇子,十皇子,十一皇子,十二皇子都来了。六公主,七公主和十三公主也来了,还有荣庆公主家里的公子与郡主,以及其他几位郡主和几位大臣家中的公子和姑娘们都来了。”

裴时沅听着,就知道自己确实误会了。

这不是个纯男人聚会。

大周并不封闭,比前朝其实开放多了,男女一起玩耍也可以,只不要单独相处就好。

只是成婚后的女子反而不如婚前自在。

这个场合,怎么说呢,带个妾室确实不合适。

只不过,贞裕一朝,从皇帝开始就宠妾灭妻,规矩两个字,二十来年间早就糟蹋烂了。

马场很大,占了很大的一片地。

荣庆公主是陛下的妹妹,不过并不是同母的妹妹,陛下是先帝的嫡子。但是其他嫡出的兄弟姐妹都没能养大。

这位荣庆公主的生母是如今还在宫中养老的宋太妃。

她虽然不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妹妹,但是跟陛下关系很好,所以一直很被优待。

也是个有些传奇的女子。

八皇子来了,自然第一时间是要去拜见这位姑母的。

于是,李意寻带着裴时沅先去找人。

他是最后一个来的,就如今宫中贵妃的地位,八皇子本人的恩宠,就算是其他年长的皇子见了他,也不敢端着架子。

当然,背地里人家大约想好了八百种弄死他的方法就不必说了。

“八弟来了,就等你了。”三皇子笑呵呵的。

按说,三皇子今年都三十整,早该封王了。

可惜陛下就好像都忘记了,任凭朝臣上书,他就是不急。不过也有传言,陛下已经决定给皇子们封王了。

虽然没有封王,但是八皇子的待遇一直都比亲王还高。

“请三哥安。”李意寻意思意思拱拱手。

“请三皇子殿下安。”裴时沅道。

三皇子也不多看裴时沅,对她点了个头就算意思了。

一行人往马场正北边的建筑去,还没进去呢,就有出来迎接:“八哥来了,姑母等着八哥呢,说您不到,就不开始。”

“是吗?”八皇子哈哈笑:“姑母,侄儿给您请安来了。”

进了里头,只见大部分人都站起来给八皇子请安。

裴时沅站在他身后,只是对着众人屈膝福礼就算了,这一屋子要是挨个请安,那她得累死。

不过八皇子地位特殊,没人敢明着为难他带来的人。

“来,先坐坐再去更衣。”荣庆公主已经换上骑马装,正坐着呢。

“姑母预备了什么好茶?”李意寻走到了前头坐下,全不顾其他皇子比他年长的都没坐下。

也没人敢说他什么,显然也都习惯了。

“不管预备了什么,你爱喝的玉芽都少不了。都站着做什么?坐下来喝茶。”荣庆公主笑着道。

众人谢过她又都落座。

裴时沅就坐在了李意寻身后,荣庆公主只是看了一眼,并未问她是谁,也没跟她说话。

这很正常,裴时沅只是一个庶妃,并不是八皇子的正妻,一位长公主是不会主动跟她说话的。

不过既然是八皇子带来的人,伺候的人也不敢轻慢,哪怕裴时沅身份再低也是一样,这叫待客之道。

裴时沅扫了一圈后发现倒也不是只有八皇子带了人,十皇子十一皇子和十二皇子身边也有人,具体是谁她不知道。

“八哥,您也有好些日子没进宫去看看母妃了呀,昨日母妃还念叨呢。”十三公主嗔怪。

十三公主也并不是贵妃生的,只是她生母过世后,就养在贵妃那。

贵妃生了八皇子后就伤了身子,从此再也没有生过孩子。

不过不管生不生,她都是宠妃。

“哪有好几日,不就四日?罢了,明日我就进宫。”八皇子道。

“好,那我今日回去跟母妃说,母妃肯定高兴的。”十三公主笑道。

“姑母今日可有什么彩头给我们?”十皇子问。

“十哥,你不知道?姑母这里来了一批好马,今日主要是叫咱们试试。”十二皇子道。

“当真?是哪里的马?西域的?”十皇子激动起来。

“当然是西域的,一会你们试试,都叫人训练过了,不过还是野。骑术不好的可小心着,一会我叫侍卫陪着你们,别闹出事来啊。”荣庆公主笑道。

几个年纪小一点的皇子都高兴得很,如今的马就好比后世的车,哪个富家公子不喜欢?

喝完茶,李意寻就去更衣,换上了适合骑马的劲装。

他个子高,身姿好,这一身玄色的劲装一穿,只叫他显得更加腰细腿长了。

裴时沅也换了一身浅绿色的骑马装,头发也迅速扎了个大马尾,一早就预备好的。用棉布条扎好,又拿了丝带装饰。

她换了衣裳出来,李意寻一愣:“你这……可以。”

裴时沅不接话,不然呢?骑马戴一头首饰,一边跑一边掉?

众人看见了,难免看一眼,不过也都不太敢看。

主要老八的脾气坏,没人敢得罪他。

十三公主也换了骑马装,大红的裙子。她看了一眼裴时沅道:“八哥,要不要叫小嫂嫂跟我们一起呀?”

“妾不敢当公主如此称呼。”裴时沅福身。

“去不去?”李意寻问。

“好啊。”看出来他大概是要去驯服烈马了,裴时沅利索的跟着公主走。

这几位公主对她的态度都……挺不以为然的。十三公主大概是处于与八皇子的关系最亲近,不得已才跟裴时沅说句话。


“就听沅丫头的吧,三丫头才十四,急什么呢?再过三年说亲也使得。不能高嫁还不能低嫁了?怎么就非要这么糟践孩子?”老夫人沈氏也道。

“是,都听您的。”沈氏都发话了,裴老爷还能说什么?

“这就放话出去,说当时三姑娘是被人推下水的,就是没看清楚是谁,咱们家可是要好好询问究竟是谁干的。”老夫人冷声道。

她—贯的不大管这些事,这回也气着了:“给那姓赵的送些银子去,就说感谢他救了我们家孩子,至于什么亲事,不必提起,我们家孩子还小。”

“是,都听您的。”梁氏道。

“叫三丫头好好养身子,日后就少出门,日后不愁嫁人,找不到高门大户,还找不到家境殷实的?”老夫人哼道。

这事就算是这么定了。

刘姨娘松口气,整个人都往后跌,王妈妈赶紧扶着她。

等回了内院见了三姑娘,王妈妈忙道:“姑娘快养病,不说婚事了,不管是平妻还是妾,都不嫁。老夫人说了,过几年给您说亲,什么人家都能说。”

说罢,又细细说了裴时沅说的话,三姑娘听了,—时什么也回答不了,只是忽然放声大哭起来。

她这个二姐姐她是知道的,脾气大的要命,性子也不好,可偏有时候嫉恶如仇得很。思维也与常人不—样,这事要是她遇见了,怕是当时就要那姓赵的好看。可自己不行,当时又冷又怕,真是什么都想不到。

裴时沅这—顿火发的还不够,晚上见了李意寻,又勾起心事来了:“说是你们贾家老夫人那边的远亲,这是多远的—个亲?做这种腌臜事,倒也不怕带累了你们贾家?什么癞蛤蟆敢想着人家年轻姑娘?不要脸的东西,真恨我当时不在场,不然我就割了他那造孽的玩意儿。—根肠子通脑子的东西,怎么就不得个花柳病死他呢?”

李意寻皱眉听着:“老子姓李!”

“还有,你个内宅妇人,谁教你这满嘴污言秽语的?”李意寻捏着裴时沅的下巴:“你怎么什么都会骂?”

裴时沅眼圈—红:“王爷~”

“嘶,你还变脸呢?”李意寻松手。

“我生气,你把那狗东西弄来,我要阉了他。”裴时沅摇晃李意寻的手臂。

“别闹。”李意寻皱眉。

“王爷~~”裴时沅眼圈发红:“我生气。”

“……你就作吧,什么要紧人,值得你下手?你要气不过,把他赶走就是了。”

裴时沅不说话了,她坐在—边垂眸。

“好了,我叫人教训他—顿,把他赶出去好不好?那样的腌臜人,你要见了干什么?”李意寻叹气。

“那你能叫人把他的腿打断么?他这样的贱人,险些毁了我们家老三,仗着贾家,这些年还不知做了多少恶心人的事呢。”裴时沅噘嘴。

“……你个不省心的东西。”李意寻狠狠瞪了—眼裴时沅。

“福瑞,去把这事跟宗九说—声,叫他看着办。”

福瑞应了—声走了,心想这裴庶妃真是……越发的能作了。

“还不高兴呢?”李意寻啧了—声把人抱住:“不是说喜欢那对梅花簪子,再叫人给你选几件好看的首饰可好?”

“谁稀罕。”裴时沅哼道。

“你又不稀罕了?”李意寻捏着裴时沅的脸蛋:“把你惯坏了,以后不许说这些污秽之言。”

“是你惯坏的?我小时候就这样。”裴时沅哼了—下,柔顺的靠着他。

“你还挺骄傲?”李意寻又捏了—把她的脸颊:“老实些,替你把人赶出去就是了。”

“多谢王爷,就没见过这么贱的男人,好色没边了。”裴时沅道。


“孤没有做过这种事。”太子皱眉。

“八皇子,你是一定要把这件事扣在东宫头上吗?”皇后声音严厉了几分。

“放肆!”贞裕帝拍桌子:“朕还在这里呢,皇后,你要做什么?如今就对八皇子这般打压欺辱,你们想做什么?等朕百年之后,你们母族当权,朕的儿女们是不是都要被你们母子害死?”

这话就太严重了,一瞬间,所有人都跪下来。

太子身上没力气,跪下的时候险些趴下,还是被人扶了一下。

“陛下,妾身并无此意。”皇后胸腔里是蓬勃的怒气,气的要炸了。这老皇帝真真是昏聩。

“陛下息怒,皇后娘娘并无此意啊。”有大臣们求情。

“父皇,儿臣不敢。倘或父皇觉得儿臣实在不堪这个太子之位,就废了儿臣,儿臣也没话说。只是母后从小就伺候父皇,多年夫妻,总有恩情。还请父皇不要怪罪母后。”

“朕就是太给你们母子面子了。”贞裕帝冷笑,扫了一眼下面,也知道不能继续对皇后和太子说什么。

“东宫戍卫陈普谋害皇子,犯上作乱,死不足惜。着鞭尸三百!”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鞭尸啊,这是如何罪大恶极的刑罚?

“陈氏,夷三族!日后还有如陈普者,就如此例。”

皇后一脉的官员还想求,太子却磕头:“父皇英明。”

“太子,你御下不严,实属无能。念在你病着,就罚你禁足东宫。你可服气?”贞裕帝知道,还不到废太子的最好时机,自然也肯忍耐。

“儿臣服气,多谢父皇。只是求父皇,陈普的母亲毕竟是儿臣的乳母,求父皇允许,赐她一个全尸,允许儿子收葬她。”太子的头低低的挨着紫宸宫的地面。

贞裕帝沉默了好一阵子才道:“准了。”

众人也就歇了,皇后叹口气,也只能沉默。

出了紫宸宫,皇后看太子:“天凉了多穿些。”

她有千言万语,可惜……都说不出来。

“母后也是一样,多穿一些。”太子笑着,给皇后拉了一下斗篷。

母子俩都有千言万语,可最后到了嘴边的,只有一句天凉多加衣。

甚至在这里,都不能多看几眼,就要背道而驰。

陈普已经死了,太子和皇后想要保住他的家人,可是……

太子和皇后也清楚,八皇子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的,要么就是陈普自作主张设计了谋害八皇子。如此就是太子御下不严,太子被禁足,也一样大受打击。

可是如果不这样定性,一时找不出那背后之人,这件事就可能成了是太子指使的,陛下一直想要废太子,这时候抓住把柄不放,只怕是后果他们承担不起。

太子和皇后都清楚,如今不能叫陛下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一旦演变成朝中所有人都要求废太子,那就真的难了。

皇后回去的路上坐在步辇上闭着眼,她想八皇子也不想这时候就叫陛下废太子,他也还没准备好吧?

要不然……

八皇子就在宫中陪着贞裕帝用了午膳,好一副父子和乐后才出宫。

这件事就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其实谁看不出来这漏洞百出的局面呢?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

东宫如今看着真是气数已尽,只差最后推一把了。

寒月回府的时候脸刷白:“外头到处抓人,抓的就是东宫戍卫的人,有人要跑,被禁卫军砍了……血淋淋的,奴婢当时吓坏了。还好他们看见的是咱们府上的车,不敢拦着。前头有寿国公府的马车都被拦住了。马车里还是女眷,都被拦着检查。”


“好了好了,礼物不是一早就预备好了,办就当面给她,不办就私底下给她。”

“也只好这样了,今日又免了请安,大概是皇子妃身子又不舒服了。”寒月道。

裴时沅没回这话,只是道:“给我梳妆吧,今日天气好,去花园走走。”

寒月应了,叫人进来给裴时沅更衣梳妆。

一行人去了花园,刚进去就见最近的一处亭子里有人,瞧着四五个人,约莫也是赏花。

正是秋菊开的好的时候,眼看着就是中秋,这几日景色是真的不错。

才走近些,就听见小孩子的声音,正是府里侧妃郑氏和她的儿子,也就是府上的长子。

“这不是裴妹妹,快来快来,今日这天气还有点晒呢。”郑侧妃笑着招呼。

裴时沅就走上去:“请侧妃安,大公子好。”

大公子也起身给裴时沅请安:“裴庶妃好。”

“听说宫里赏赐了不少名贵菊花,我就来看,结果地方还没到,这冤家便说走不动了。”郑侧妃拍了一下大公子的后背。

“罢了,把他送回去,不如我和裴妹妹去看看如何?”

“好啊。”裴时沅笑了一下,欣然答应。

“你们快去把大公子送回去,哄着他喝些水。”郑侧妃摆手。

等孩子走了,郑侧妃笑道:“往日里倒是不曾与妹妹一道走走。”

“姐姐总是在院子里照顾孩子,我也不好打搅。”裴时沅道。

“你是不爱串门,跟你一起进府的卢妹妹可是最爱串门子的,别说我这里,她哪里都爱去。又爱打听,至今怕是连贵妃娘娘喜欢什么都知道了。”

卢妹妹,便是今春跟裴时沅一起进来的四个人之一的卢庶妃。

不管这话几分假,卢庶妃也算是个本事人。

“要不是今早皇子妃免了请安,那卢妹妹不知道又要怎么炫耀她昨日侍寝的事呢。”郑侧妃哼道。

“她爱炫耀,也是她的本事。郑侧妃跟妹妹说这些,要是妹妹一时激动去跟卢庶妃打一架,到时候可是要说是郑姐姐您跟我说的。”裴时沅笑着说的这话,可意思倒是不客气。

郑侧妃也是个厉害的,她明明比皇子妃进府晚了一年,但是却能压住皇子妃,自己先生下长子。

皇子妃可不是不会生,她生过一个儿子的,可惜一岁就病死了。

她还小产过一次。

这些事,都是前些年的事,具体的府里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

但就李意寻这种人的后院里,没有阴私可能吗?

大公子如今都四岁了,正院可再也没怀孕呢。

一个郑侧妃生了府里的长子,一个杨侧妃生了府里的长女,这两个联手压得皇子妃喘不上气。

直到裴时沅和卢清婉等三人进了府,才分薄了她们俩的恩宠。

可毕竟比她们位分低。

府里可还有一个生了二公子的贺庶妃呢,那也是个硬茬子。

“妹妹真会说笑,我可没叫你去跟卢庶妃打架。都是一家子姐妹,说这个真是吓人。”郑侧妃也不生气:“你就当我是瞎说,谁不知道殿下最疼你?”

“这话也就郑姐姐说,府里谁不知道殿下最喜欢郑姐姐和杨姐姐?我们算什么?不过是新鲜着,殿下看个热闹。”裴时沅哼了一下:“不过这卢氏,乖张得很,不是个好相与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郑侧妃虽然是笑,可心里却是大翻白眼。

乖张这俩字,你裴时沅也好意思送别人?你自己是什么德行不知道吗?

“对了,还没问妹妹,后日就是皇子妃生辰了,虽说至今没说要怎么办,但是这礼物还是要送的。妹妹可有预备?”郑侧妃问。

“都不办了还预备什么呢?姐姐还预备了?到时候要说办,就叫人随便送点贵重东西过去得了。”裴时沅不耐烦:“打从我三月里进府至今,半年了,都没见殿下去几次正院。”

郑侧妃叹气:“皇子妃身子不好……也是没法子。我听说啊……”郑侧妃小声道:“皇子妃的父亲,前些日子又上书了。”

裴时沅皱眉:“老糊涂东西。”

“谁说不是呢,也不怪殿下不喜欢她,她家里人也不为她着想。”郑侧妃哼道。

裴时沅哼了一声:“罢了,关我什么事。”

她不想说了,这府上的人是真没什么规矩。

皇子妃陈氏的父亲是言官,做的就是这个活儿,成日里上书参奏陛下过分宠爱贵妃,冷落了皇后。或者参奏八皇子又如何跋扈,反正就是对这种乱象看不过去。

皇子妃陈氏也是一样的人,她管不了这后院,可她一心想要后院的人都贤惠,恭顺,都劝着八皇子好。

事儿是对的,甚至于这父女俩才是正义的。

只是可惜,没人听她们的。

换个角度去想,就是这无辜的陈氏陷入一个虎狼窝,这府上只要是李意寻的女人,就没有一个真心服皇子妃陈氏的。

裴时沅也是一样,她也知道皇子妃是对的,但是又能如何?

不过,郑侧妃跟她说这些话,绝不只是聊天。

郑侧妃也好,杨侧妃也好,一直就想取代这个皇子妃。

自己不能出手的话,最好也有人替她们出手。裴时沅这个性子不好,动不动就跟皇子生气的人不就正好么?

郑侧妃适可而止,后头就不再说这个,真的与裴时沅一起赏花。

不愧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可以说宫里有的,皇帝第一时间就要给他。

甚至宫里没有的,皇帝都要先给这个儿子。

如今这些名贵的菊花也真叫人眼前一亮。

“这墨菊开的可真好。”郑侧妃用扇子在一朵墨菊花瓣上轻轻划拉了一下。

“这个叫什么?”裴时沅指着一朵粉白细丝花瓣的问。

旁边伺候的内侍忙上前解释:“回庶妃的话,这盆叫胭脂点雪,因外层花瓣雪白,内层花瓣像是浅色胭脂而得名。”

“嗯,好看,花房里还有吗?有的话给我送几盆去。”

“这……庶妃恕罪,这都是宫里送来的,都在这里了,实在是没有了。”内侍忙道。


“我何时教你这个了?说清楚!”李意寻皱眉。

“我刚进府的时候,有一天看你骂马大人家的纨绔子弟,说那人成日就在青楼泡着,一晚上召好几个姑娘伺候。”裴时沅不紧不慢:“这不是你说的?”

李意寻无语:“你怎么不记得好的?以后不许说这些。”

裴时沅哦了一声,也不是很诚心的样子。

回到了住处,膳食也就上桌了。

平时裴时沅这里的待遇就很好,八皇子在的时候就更不必说了。

说来,她进府这小半年里确实没过过被冷遇的日子。

她进府不是第一个侍寝的,第一个是卢庶妃,不过八皇子后来来她这里最多。她连八皇子都敢说,只要一天没失宠,后院也没人敢对她不好。

确实就是靠男人了,但是一个妾室,不靠男人靠什么?靠墙吗?

吃过晚膳,还没睡的时候,宗九过来了,有话说,但是介于裴时沅,他一时不好说,看李意寻的脸色。

“说吧,什么机密?”李意寻不怎么在意道。

真要是不能当着裴时沅说的话,就算李意寻说了,宗九也不会现在说。

现在既然八皇子不介意,他就开口:“殿下,东宫戍卫陈普自尽了,这个人是太子殿下乳母刘氏的儿子,陈普的妻子来报官的,她说陈普死有余辜,是陈普看不惯您,所以设计了刺杀一事,说两次都是他。提前在马场买通了马场的人,安排了这一局。如今事情越来越明显,他就畏罪自杀了。”

李意寻笑了:“当我是傻子?”

“现在陈普的家里人都被拿下了,您看?”宗九问。

“叫他们闹吧,我睡觉了,你听着消息就行。”

宗九点头:“是,那属下就先回前院,殿下早些歇着。”说罢,对裴时沅也点了个头。

宗九走后,裴时沅也觉得好笑:“这是不是就叫弃车保帅?”

“你还知道弃车保帅呢?”李意寻一把将人拉怀里:“不过弃一百个车也保不住这个帅了。”

他将裴时沅头上的首饰一件一件都摘了丢在桌上,又解开了裴时沅的外裳。

裴时沅也没挣扎,只是道:“叫殿下纡尊降贵伺候我,我真荣幸。”

李意寻瞥了她一眼,就在她肉厚的地方捏了一下:“不亲自伺候你怎么对得住你这样费心思拉我回来?”

裴时沅歪头看他,李意寻把她抱起来往里间去,外衣就落在地上。

进了里间,裴时沅就只剩下一件亵裤和肚兜了。

被放在榻上的时候,李意寻还是衣衫整齐。

裴时沅看着坐下来的人,伸出一只脚轻轻蹬在他肩头:“我还没洗漱呢。”

李意寻笑了一下,捏住她的脚:“急什么?”顺着脚,将手伸进小腿裤管里捏她的小腿。

裴时沅痒的咯咯笑,扭了一下将自己躲进床榻里头叫人:“寒月,备水洗漱。”

李意寻哼了一声靠着床柱不说话。

寒月几个进来的时候,头都要埋进肚子了,直到伺候两位主子洗漱好了,一出净房裴时沅就被人扛起来。

她也不挣扎,由着李意寻将她扛进了内室。

这回落在榻上,她主动翻身压住人:“殿下,你这一头头发养的怎么这么好?”

是真好,黑亮,光滑,一根是一根。

“我哪里不好?”李意寻勾住她的腰问。

论外表,那真是没的说,哪里都好。

劲劲儿的感觉更好,反正就不是个好人的样子。

裴时沅在他眉心揉了一下,然后又去摸他的眉骨:“殿下的长眉生的也极好,眼睛也是。”想象一下,这眉眼要是戴上个金丝边的眼镜,哇,反派气质更浓了。

鼻梁高挺,嘴唇厚薄适中,人中明显,不笑不说话的时候是能入画的美男。坏笑说话的时候,真就是阴柔反派。

裴时沅低头亲上他的嘴唇,与他热烈拥吻。

肉体的欢愉是一种享受,她从来到这个世界至今十六年,早就被迫接受了这里的一切。

李意寻一个翻身将人压住,捏住裴时沅的下巴:“胆子真大。”

说罢也不等她回答,低头亲上她的嘴唇。

不多时,帐子里就响起了令人脸红的声音。

早起,李意寻是被人叫醒的,果然宫中传召。

他坐起身的时候,裴时沅还在睡。

他侧头看见裴时沅的锁骨处有好几个青紫的印记,露出来的胸前也有几个印子。

李意寻伸手轻轻搓了一下:“皮子倒是嫩。”

说罢也没叫人,就径自下地了。

没在这里用膳,回前院后道:“一会叫人给裴氏送去一些衣料做衣裳,选好的。”

福瑞应了:“一会奴婢嘱咐梁安去。”他是要跟着进宫伺候的。

“嗯,选些鲜亮的好颜色,她白,别选些老气的。对了,看有什么好看的首饰给她送几件。”

“殿下,奴婢记得春天的时候,外头不是有人给您送来几件不错的首饰,您把步摇和头冠给咱们娘娘送去了,留下一对簪子。当时您说咱们娘娘不喜欢梅花就没有送。要不奴婢叫人拿给裴庶妃?”

“嗯,可以,那还像个东西。”李意寻套上外衣:“出身不怎么样,眼光挑剔的很,不是好物件她不稀罕。”

“那也是您眼光好,就带着裴庶妃眼光也好了。”福瑞笑着附和了几句,出去嘱咐了。

梁安听了直咂舌:“行,这事我去办。”

福瑞嘱咐:“你也别总是贪银子,这一位如今受宠,别得罪人。”虽说伺候皇子的内侍们不怕后院女人。

可真要是得罪了得宠的,那也不好收拾。总归奴婢就是奴婢,命贱啊。

“师傅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梁安道。

裴时沅一个疲惫起不来,早请安就又没去。不过对正院自然不能这么说,只说是不舒服。

惹得卢氏骂她狐媚子。

起来的时候,梁安正好来,笑着捧着东西:“您瞧,这一对儿簪子可是好物件,西边送来的,这金子就纯,这上头的红宝石可是从西域进来的。您瞧,咱们日常见的宝石哪有这么亮?”


陈氏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裴时沅这,一觉睡醒,前院就来人了。

“殿下,陛下传话,叫您去一趟宗正寺呢,案子转去了宗正寺,那边应该是有进展了。”宗九并不会当着其他人说什么重点。

“宗正寺?牵扯东宫了?”李意寻坐起来:“东宫有动静吗?”

“回殿下,太子殿下那派人去宗正寺问了一句,并没有什么交代。”出了这种事,太子过问一句也是应该,如今牵扯到了他,自然也不能逃避。

李意寻下地的时候,裴时沅翻身过来,撑着手看他。

“看什么?”李意寻低头看她。

裴时沅嗯了一下:“你穿你的衣裳,管我呢。”

“宗九,今日是陈氏生辰?”李意寻忽然问。

“是,今日是皇子妃生辰。”宗九也有点懵,怎么好好的又说起这个来了。

“好,你去传个话,正院摆宴吧。等我回来开席。”现在也才半下午,时间肯定来得及。

裴时沅躺下去:“殿下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李意寻衣裳已经穿好了,月嫦和寒月正在给他整理,一个整理腰带,一个整理衣摆。

他弯腰在裴时沅下巴上勾着:“老实待着吧。”

李意寻走后,裴时沅道:“我饿了,给我上些吃的吧。”

“是,庶妃咱们的礼物上午就送去了,这……”月嫦也不知怎么办了。

“还不是李意寻办事有问题,送过就再送一份。”横竖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是李意寻赏给自己的东西,也不能换钱。

正院里忽然得了消息,陈氏也不知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这个生辰不办,她当然丢人。

可这么急着办,也不光彩。

陈氏道:“我是不好提起,可这么长时间了,下面人就没跟殿下说过吗?怎么就非得这样赶着?”

“唉,您就别提了,这不是出了事,殿下也忙。好歹殿下还记着呢。这就好。”牛氏道。

陈氏深吸一口气:“叫人预备吧。”

她到底没什么心力了。

李意寻到了宗正寺的时候,堂官们出来迎他。

“怎么样了?仵作怎么说的?”

“回殿下,仵作没有看出特别的,那刺客就是服用了砒霜死的。唯一有些疑点的就是那双鞋,不过陛下已经下令叫人严查。这是官靴,大概都能对上号,这双还新,定能找到出处。”

“是啊殿下,荣庆长公主的马场里抓到几个可疑人,一开始是什么都不承认。拷打过后才承认,是……是太子殿下买通了人下手的。不过他们不知道有刺客。”

“大胆,随便攀诬储君?”李意寻哼了一声,也没见多少怒气。

“是是是,这事臣等已经禀报上去了,陛下叫臣等请您过来,也是为了这个。太子殿下还在病中呢。”

“这话说的好笑,既然禀报上去了,请我干什么?”李意寻坐在正堂椅子上:“怎么不见王伯?”

“您宽坐,臣这就去请安王。”堂官们汗流浃背。

安王可以仗着身份不急着出来,可这一位……谁得罪得起?

李意寻也不动,就这么坐着。

安王是陛下的三哥,做这个宗正寺卿有些年了。

他素来都算是公正严明,不偏不倚。

不过,谁都知道他从来力挺正统。

他不明确说支持太子,但是一向是以保证太子利益为先。

安王出来,李意寻起身行礼:“拜见王伯。”

“八皇子不必多礼,坐。”安王坐在另一侧:“今日请你来,就是要跟你说说这案子。”

“王伯这规矩不对吧?既然已经禀报了父皇,就按着规矩查便是了。我是苦主,何必请我来?”李意寻不在意。

“八皇子,虽然这件事你是苦主,可这内里是有蹊跷的。尤其是如今牵扯了储君,不得不谨慎。我请你来,也是为了跟你说说这案子。太子病重,前几日丧子,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做出这种事?陛下听闻消息,一旦震怒,后果不堪设想。如今的储君哪里经得起……”

“呵呵。”李意寻打断他:“王伯,我再说一次,我是苦主。是不是太子做的,这事难道不该是你们给他一个公道?怎么来为难我?父皇要是震怒,你们就该拦着。父皇是天子,他难道会不看证据,就冤枉了储君不成?”

安王没法接这话,这些年,陛下冤枉储君的时候还少吗?

陛下想要废太子的心从未停止,说不定这一次就是个好机会。

“八皇子,储君的品性,你我都知道。他是个仁善的人,这些年来从未针对过任何一个皇子。这件事不可能是他做的。自然,宗正寺负责查明,但是总需要一些时间。陛下性子急,又最是疼爱你。要是一时震怒,做出什么事,过后就算是能洗清储君的冤屈,那也无济于事了。”

“不说别的,你们是兄弟,此时为他求个情,好歹叫陛下暂时不要动气。如果最后查明这件事就是他做的,那时候不管陛下如何震怒,臣都无话可说了。”安王道。

“王伯的话,我知道了。既然是这样,我也不好叫王伯失望。不过今日是我妻子陈氏生辰,求情的事,明日一早我就进宫。王伯若是无事,我就先回去了。”李意寻起身。

“好,八皇子肯求情,自然是好事。”安王笑了笑摸摸胡子:“今日是侄媳妇生辰?我也才知道,一会就叫人将寿礼送去。”

“多谢王伯,那我先回府。”李意寻对他拱手,转身就走。

安王点点头,看着他走。

“唉。”李意寻背影看不见后,安王重重叹息。

“王爷何苦呢。”少卿应大人道。

“我不说,谁说?鲁国公老迈,就算他手里还有几万人,终究也有拿不动枪的一日。贾氏如今权倾朝野……瑜贵妃盛宠后宫,谢皇后也步步后退。陛下已经要给皇子们封王了。”

“封王都是迟早的事,先前一直没封也是意外。”应少卿叹气:“王爷殚精竭虑,下官只是怕您受委屈。”


要说,这费鹏举出身好,姐姐是太子妃,自己又是爹娘岁数大了才生的嫡子,可谓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因为天然站在太子那边,自然是最看不惯八皇子一党。

他们费家日常跟八皇子的母族贾家掐的死去活来,晚辈们被影响,厌恶八皇子都是自然而然的事。

只不过日常人前还能克制,可今日被裴时沅嘲讽了长得丑,他这口气就咽不下去。

太子现在还在病中呢,就有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刺杀八皇子的事往他头上栽,费家人急得要死,这会子费鹏举想起这个,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到底少年人,经历少,那嘴巴一快就不经过大脑:“你是哪里来的贱人?别是哪个楼子里的吧?你也敢说本公子?”

八皇子听着这话,一脚就踹出去了:“老子的人你也敢说?”

他动手,没人敢拦着,费鹏举的小厮刚上前一步,就被宗九一脚踹出去好几米。

费鹏举没习过武,八皇子是跟着学了几日的,虽然也就是个拳脚。

但是这会子打起来,费鹏举又不敢还手,就倒在地上被踹了十几下。

裴时沅就站在那看着,也不劝也不拦着,也没多怕。

最后还是宗九阻拦了八皇子:“殿下,该去用膳了。”

八皇子这才住手:“走吧,用膳去。”

裴时沅这时候才过来,帮他整理好了衣裳:“怎的亲自动手,不累吗?”

李意寻笑了,拉着裴时沅的手:“我为谁?”

裴时沅笑了:“为你自己。”

李意寻也笑,哈哈大笑:“迟早收拾你。”

两个人带着人进了里头,围观的都不敢说一句话,等他们身影看不见了,才有人赶紧扶着费鹏举起身送他回府。

酒楼里的饭菜也就那样,比起府里的厨子做的,只能说也就一般。

不过各有特色,有些东西府里没有,吃个新鲜还是不错。

八皇子打了太子的小舅子,这都不能算什么大事。

所以八皇子本人,以及有那么一点关系的裴时沅都没当一回事。

当夜,李意寻还是在裴时沅这里留宿。

被折腾了好一阵子的裴时沅去净房洗漱过来,又被抱住。

“你还见过太子妃?”

“没看清,选秀那时候看见了一眼。”裴时沅道。

李意寻嗯了一下,在她的后背上摸索,还把她刚穿好的肚兜带子又拉开了。

裴时沅闭着眼,懒得动,就这么靠在他怀里,黑暗中看不清,她就想着此时李意寻的样子,伸手在他眉骨上摸索。

李意寻又笑了一下:“瞎摸什么?”

“那你瞎摸什么?”裴时沅反问。

李意寻不说话,他特别喜欢摸裴时沅后背。

裴时沅的后背线条很好看,雪白,滑腻,没有一处不周正。

肩胛骨紧贴着脊骨,略略用力的时候,整条脊骨浅浅的陷进去。明明纤瘦,却显得格外有力量。

事实证明,被模背这个事很舒服。

就是简单的生理意义上的舒服,反正每次被这男人模背,裴时沅的睡意就来的飞快。

有时候想想,这手法很像撸猫啊。但是确实舒服,她就不计较,于是很快就沉沉睡过去了。

早上,天都没亮呢,福瑞就敲窗户:“殿下?”

叫了几声后,裴时沅一个激灵:“殿下?”

“鬼叫什么?什么事?”李意寻不耐烦开口。

“出事了殿下,费鹏举死了。”福瑞道。

李意寻脑子还没清醒呢:“死了关我屁事。”

“哎呀殿下,晋阳侯上殿哭诉,说是您打死了他。如今早朝散了,可大臣们还不肯散,费家和谢家都要个说法。贵妃娘娘叫人来传话,叫您预备,说不定一会陛下就叫您进宫去呢。”谢家,是皇后的母族。

“麻烦。”李意寻哼了一声。

裴时沅也迷迷糊糊坐起来:“寒月啊,叫人伺候八皇子更衣。”

“不急,预备早膳。”李意寻下地:“叫宗九过来。”

“殿下,属下在呢。”宗九的声音从稍远一点的地方传来。

“派人去把昨日在场的人都给我找到,呵,给他们找到好机会了是吧?”李意寻冷笑。

正好如今刺杀的人没抓到,东宫嫌疑不能洗清,忽然死了个费鹏举,正好是八皇子动手的。

这件事要砸实了,那就是殴打朝廷命官致死,是的,那费鹏举也挂着个从七品的官职呢。

砸不实,也有机会叫东宫洗脱这一次的事儿。

“派人查一查,他怎么死的?”

“殿下,人属下这就派人去抓,查这个,属下已经叫人去了。”宗九道。

“干得好。”李意寻站在那,由着寒月和月嫦给他更衣。

裴时沅也下地了。

吃过早膳,李意寻就走了。

寒月担忧不已:“这事不会牵连您吧?”

“我也挺倒霉哈?”裴时沅笑了。

“您还笑,要不给老爷传个话啊?”寒月道。

“不必,他那个官职能有什么用?不要担心,李意寻不会不保我,这时候他要是叫人逼着把自己妾室送出去,那还要脸吗?放心,按理说现在是对方急,他们只想救太子,牵扯后院的人有什么意思?”裴时沅道。

“可是,奴婢担心要是贵妃娘娘或者皇后娘娘要为难您呢?”寒月问。

“……理论上,李意寻他会帮我的,要是实在不帮,那就听天由命吧。”裴时沅摊手。

气的寒月在她手心上狠狠抽了一巴掌:“您迟早吓死奴婢。”

“没大没小的。”裴时沅嘀咕了一下:“给我梳妆吧,请安去。”

陛下传八皇子进宫的消息很快就到了,八皇子是半路上遇见来人的。

不光是八皇子,还叫了其他几个皇子。除了病中的太子,已经成婚的皇子都在这里了。大家互相问候了一句,就匆忙进了大殿。

请安后,陛下叫他们起来:“寻儿,你昨日可见过费鹏举?”

“回父皇,见过。在天仙楼外,与他争执了几句,动手打了他。”八皇子道。

“陛下,八皇子既然承认,还请陛下还老臣一个公道。”晋阳侯激动道。


李意寻想了想:“也行,栖云台男宾,望春阁女眷,正好。”

“是,妾身回去就叫人布置,只等着日子到了。”

其实这么大的宴会她心里也没底,只是硬着头皮也要上。

晚上的时候,李意寻到了裴时沅这。

裴时沅也不起来,只是嘴上殷勤:“请宸王殿下的安。”

“就这么请安的?”李意寻走过来道。

“殿下,封王后,是不是常穿绛紫色的服制了?”裴时沅起身道。

“怎么?”李意寻不解。

“好看啊,亲王礼服什么时候能送来?”如今只是圣旨册封,还有册封礼呢。

册封礼估计到时候宫里—起办了,她不想进宫观礼,提前看看衣裳也行。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你见的时候呢。”李意寻想庶妃们是没有礼服的。

只有侧妃才会有。

“可怜见的,要是进宫就赏你些好料子穿。”李意寻捏捏她的脸。

“我不去,累得慌。”

“要是我非要你去呢?”李意寻眯眼不悦。

裴时沅眨眨眼,抱住他的腰:“我不去,王爷,人家不去,求王爷了,王爷,王爷,王爷~~~”

“闭嘴。”李意寻额上青筋都跳了。

裴时沅微笑站直闭嘴。

“王爷。”门口福瑞忽然叫。

“怎么?”

“郑侧妃那来人,说大公子又厥过去了,请您去看看呢。”福瑞担忧道。

李意寻皱眉:“怎么—回事?请太医没有?”

“已经去请了,具体怎么回事奴婢不知道啊。”福瑞道。

李意寻放开裴时沅的手:“我去看看。”

“王爷慢走。”裴时沅道。

等李意寻走后,寒月担忧道:“大公子这越发蹊跷了。”

“估摸着是太医什么都没看出来,要不然……”李意寻没有特别宠爱那几个孩子,可他—定是在意的。

“难不成真是病?这么大的孩子,反复的昏厥这是什么病啊?”寒月—脸的担忧。

那谁知道呢?

要是正常的病,那可太多种了。

只是生在这个旋涡里,这事给人第—个感觉就是阴谋而不是病了。

太医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其实大公子已经醒了,就是精神不好。

太医请安,李意寻都没说话,只是摆手叫他们赶紧给孩子看看。

今日来的并不是从宫里出来的,而是不当值的太医。

太医给大公子把脉,可小孩子的脉象比较细弱,不太好把。

仔仔细细检查了半个多时辰后,单独与李意寻说话:“老臣虽然精儿科,但是不敢说多厉害。如今看,大公子这是天生的心脏有缺啊。”

李意寻的脸—下就黑了。

“天生的?”

“老臣如今看是这样,不过也许不准,不如叫太医院的黄太医再看看,他专精内科,或许有不同看法。只是不管是不是天生的,已经能断定,大公子心脏上有些问题。”

黄太医还在宫里,今晚去请,未免有些兴师动众了。

所以只叫人明早再去请。

大公子之前都健健康康,忽然就有了心疾,这可真是叫郑侧妃哭瞎了眼睛。

别说是这个时代,就是后世,心脏病也是天大的病,还不是每个人都能动手术。

多半先天性的心脏病都活不了多大岁数。

也就是说,郑侧妃这个长子,现在就已经失去了继承人的身份了。

当夜,李意寻也没留下,倒是也没再去别处,而是回了前院。

次日—早,黄太医直接从宫里被接来,他与昨晚的太医—起,再度给大公子诊脉。

左手换右手,浑身都检查了—遍后,黄太医点头:“毛太医说的不错,大公子这病确实是心疾,之前不显,随着年岁渐渐大了些,就明显了。这种病症是没法医治的,只能静养调理。臣开些药,给大公子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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