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若离沈月白的玄幻奇幻小说《以死谢罪?重生后全宗门跪求原谅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江若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清晨,江若离抱着小白离开客栈,留下沈清白沉睡在梦乡之中。她有心不惊动沈清白,自然便不会被察觉。江若离心中暗自思量,沈清白醒来若发现她不在,或许会自己返回缥缈宗,那样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至于他的安全,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在南界应当不会遇到什么大危险,更何况他身上还带着不少保命的法宝。抵达青山派时,云风已在山门等候。两人一番交谈,江若离才得知,原来寿辰当日,青山老祖找他正是为了萧瑾一事。作为云风的历练,他将作为萧瑾的护卫下山,直到萧瑾能独当一面。“你们老祖宗倒是待摄政王极好。”江若离不禁有些唏嘘。云风解释道:“摄政王幼时先天不足,便被他的母妃送来青山派,是老祖宗亲自养大的孩子。只是摄政王没有仙缘,无法修行,最终回了皇族辅佐帝王。只是如...
《以死谢罪?重生后全宗门跪求原谅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次日清晨,江若离抱着小白离开客栈,留下沈清白沉睡在梦乡之中。
她有心不惊动沈清白,自然便不会被察觉。
江若离心中暗自思量,沈清白醒来若发现她不在,或许会自己返回缥缈宗,那样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至于他的安全,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在南界应当不会遇到什么大危险,更何况他身上还带着不少保命的法宝。
抵达青山派时,云风已在山门等候。
两人一番交谈,江若离才得知,原来寿辰当日,青山老祖找他正是为了萧瑾一事。
作为云风的历练,他将作为萧瑾的护卫下山,直到萧瑾能独当一面。
“你们老祖宗倒是待摄政王极好。”江若离不禁有些唏嘘。
云风解释道:“摄政王幼时先天不足,便被他的母妃送来青山派,是老祖宗亲自养大的孩子。只是摄政王没有仙缘,无法修行,最终回了皇族辅佐帝王。只是如今的大乾皇朝……”
云风叹了口气,显然对在位帝王的作为感到无奈。
江若离不置可否,这何尝不是萧辰翰自己的选择。
有时候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
就如同前世一意孤行的自己一般。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最终撞得头破血流才看明白。
谈话间,云风领着江若离来到了石室。
摄政王萧辰翰已经在门口等候:“阿瑾已在石室中,他昨日昏睡过去,至今未醒。”
“无妨。”
江若离亲手镇压的魔种,自然知晓如今萧瑾的情况。
她看了一眼封闭的石室,一眼便看出石室内灵气充盈,是聚灵阵的原因,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物事。
“是否需要准备其他东西?”萧辰翰关切地问道。
江若离摇了摇头:“不必,只让旁人莫要打扰便是。”
交代完这话,江若离不再耽搁,踏入石室,灵气运转,石室缓缓合闭。
门外几人紧张的盯着石室大门,心思各异。
云风还是挺期待江若离能治好萧瑾的,毕竟没有人愿意辅佐一个痴傻稚子成为帝王。
门内江若离运转灵力,封住萧瑾周身大穴,灵气在萧瑾体内流转,逐渐朝着识海而去。
江若离额头出现细密的汗,她如今虽已是元婴中期,但驱逐魔种这种事是头一回干,没有经验,一举一动都是小心翼翼的,一个控制不好可能便会导致萧瑾魂飞魄散,那这具躯壳便彻底沦为魔种的了。
便在这时,萧瑾眉心之处,一道黑芒闪现。
那一团黑色的光仿佛在挣扎一般,晦暗莫测,四处乱撞,却因着被江若离灵气所封闭的大穴而四处碰壁。
江若离心中笃定,这便是魔种了。
她方才所做的一切,便是亲手织造一个牢笼,将魔种逼到绝境。
江若离见那魔种晃悠悠朝着萧瑾的识海遁去,便知时机已到,心头一凛,手指点在自己眉心,一道白色光团冲入萧瑾识海之中。
那正是江若离的神魂。
上一世,江若离已是化神后期修为,她作为青山派大师姐,修行资质自是不必多说,那些个师弟根本比不过。
虽重活一世修为从头再来,可江若离惊喜的发现,自己化神期的神魂竟然未曾倒退!
神魂进入萧瑾识海之中,化作一个长发女子,神情淡淡,俯瞰那道黑芒,其模样正与上一世的江若离一般无二!
化神期的威压如同山岳一般覆下。
只听一阵凄厉阴狠的声音传来,识海内黑气缠绕,充斥着嗜血之意。
这团魔种还未觉醒意识,只剩下本能。
江若离松了口气,若其觉醒了化神期魔修的意识,没准以自己如今的水平真的拿他束手无策。
好在萧瑾现在还小,魔种吞噬的龙气没那般庞大。
若不早日清除,假以时日,还不知这魔种会壮大成什么模样。
江若离抬手一指,一道灵光穿过肆虐的魔气,直充魔种而去,魔种在灵光的洗礼下,发出剧烈的挣扎,整个识海都随之震荡,脆弱不堪,仿佛随时都会随着魔种的挣扎而坍塌。
江若离指尖微抬,脸色煞白,神魂包裹住识海魔种,很快,肆虐的魔气散去,从萧瑾体内奔涌而出,在石室内流窜不停。
尽管石室坚固,也仍有碎石掉落。
再看识海之内,魔种逐渐化作灵光,凝聚成一道人影,是缩小版的萧瑾。
小萧瑾睁开眼,迷茫化作清明,落在半空上的江若离身上,眼中满是感激。
在与魔种博弈的这些年里,对外虽是浑浑噩噩,可灵台之内仍旧守着一丝清明,还未被魔种彻底吞噬,因而他知晓外界发生的一切,只是无能为力。
见萧瑾醒来,江若离身影逐渐虚幻,直接退出了萧瑾识海。
石室内肆虐的魔气还需清除,她睁开眼,周身凝聚而成的护体灵气正在遭受魔气不要命一般的进攻,显然对江若离十分不满。
江若离冷哼一声,区区一个未成形的魔种,也敢在此猖狂!
手掌抬起,一股毁灭性的力量拍下,竟是直接将逸散的魔气震散。
外头等候的萧辰翰和云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会已经过去了三日,一日前石室突然震动起来,轰隆隆的,外头还在掉碎石渣,他们实在是担心这石室塌了。
想到江若离嘱咐的不得打扰,又不敢进去。
青山老祖倒是来了一次,看了一会后告知他们不必担忧,便拂袖离去了。
两人才定下心又等了一天一夜,石室的动静才停下。
石室内江若离脸色有些苍白,她的消耗实在有些大了。
不过眼下还有最后一件事。
她看着面色由痛苦转为平静的萧瑾,手指落在他眉心,一道阵纹在其额头展开。
这是一个消除记忆的阵法。
方才萧瑾的魂身凝聚已然清醒,想来都看到了,化神期的神魂是江若离如今最大的秘密,她自是不愿让人看到,便要消除萧瑾今日的记忆。
而阵法方才展开一瞬,一双稚嫩的手抓住了江若离的手腕。
江若离愣了一下,低头看去。
只见萧瑾扑闪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低声道:“姐姐,阿瑾不想忘记你。”
江若离愣了。
萧瑾赶忙说:“姐姐,阿瑾会保守秘密,阿瑾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请让阿瑾记住你的模样,好不好。”
江若离垂下眼眸,看着那双澄澈干净的眼。
手里的阵纹明灭,最终消散。
它牙齿尖利,看着弱小的肖澹和沈月白,嘴角的口水一个劲儿的滴。
沈月白和肖澹当即就腿软了,脸色惨白的看着它,吓得连逃跑都忘了。
猫兽粗壮的四肢往前一迈,大地为之震动碎裂,沈月白再撑不住,吓得瘫坐在地上,但还是拗着人设,挡在肖澹面前。
肖澹见沈月白倔强的样子心中作痛,又挡在她面前。
他没有注意到沈月白松了口气。
猫兽忽然嘶吼一声,猛地抬起前爪,狠狠的压了下来。
一阵狂风袭来,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白色声影带着剑影疾驰而来,猛地一脚揣在了猫兽的身上,一个翻身,荡起了地上落叶。
”驭剑术!“
江若离脚一蹬,整个人拔空而起,她的周身刹时数百柄飞剑化为桶形,将她圈在了其中。
肖澹激动的大叫:”大师姐!“
江若离闭眼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蓦地,她掀开眼皮,顷刻间,剑气犹如瀑布那般倾泻而下。
她没敢耽搁,趁着猫兽和剑影纠缠,飞下去拉住肖澹:”快走!“
三人顿时朝着一个洞穴跑去。
进去后,肖澹将自己外袍脱下,披在了瑟瑟发抖的沈月白身上:”小师妹,你没事吧?”
站在门口放风的江若离翻了个眼白。
这就是女主光环,哪怕她毫发无伤,也没人关心真正该关心的人。
“大师姐,刚才多谢你了。”肖澹走过来,行了个礼。
还算是说了句人话。
江若离刚要说没事,肖澹忽然皱起了眉,质问道:“大师姐,师尊不是不让你进去月落秘境了吗?你莫非是想要强夺小师妹的名额,使计进入的秘境?”
江若离半抬起嘴角。
她说什么来着?
这群人就是眼盲心瞎养不熟的白眼狼!
她背过身去,冷冷问了一句:“你们二人为什么被灵兽追?”
这月落秘境里的灵兽都带有戾气,须得有人驯化之后才可以成为真正的灵兽。
因为暴戾难缠,所以他们生存的地方被划分为禁区,以保全来到月落秘境的弟子们。
如果不是自己去招惹,他们怎么可能会冲破结界?
肖澹本还语气强硬,转眼听到她这么问,顿时语塞,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师妹头上有大师姐压着,如今好不容易来到秘境,无非就是想拿到灵石而已。
只是如果让大师姐知道了,还不知道出去要怎么和师尊还有师兄们说呢!
不行,小师妹这么依赖他,他说什么也不能害了小师妹。
他不说,江若离倒是想起来了。
前世她虽然她没有参与月落秘境,但是原书中写到,沈月白是想要灵兽守护的灵宝,所以才会激怒了灵兽。
江若离冷笑一声,就这样的脑子是怎么当的女主?
整本书的人都跟着她降智。
沈月白察觉到她嘲讽的目光,顿时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烫。
她本想着拿到灵石增长修为……谁知那灵兽说生气就生气,而且这肖澹也是没用,原以为他蹭了江若离那么多好东西,起码能拿出来挡一挡。
她刚刚差点死在那里。
……只是,江若离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她也是冲着灵石来的?
沈月白心头一紧。
怪不得江若离在被夺得进入月落秘境的名额后依然那么无所谓,原来是她有旁的办法进入秘境!
不行,她修为那么高,要是再拿到灵石,那师兄弟们哪里还能看得到她?
沈月白咬牙,手捏住自己被猫兽抓伤的地方,心一横,重重摁了下去。
她疼的冷汗直冒,浑身发抖。
直到血迹渗出,空气中多了几分血腥味,她才颤着手松开了伤口。
沈月白脸色白的有些瘆人,她手脚冰凉的站起来,用肖澹的衣服挡住伤口,走到了江若离身边,怯怯诺诺的:“大师姐,是我自己迷了路,不小心去了禁地……”
沈月白咬着下唇,泪眼婆娑:“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现在说这有个屁用。
江若离选择闭麦。
一旁的肖澹以为她是生气,顿时心疼痛哭不止的沈月白。
“大师姐,小师妹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她刚来不久,谁知道哪个地方能进哪个地方不能进的。”
江若离的拳头更硬了。
刚要开怼,外面再次传来了猫兽的动静。
这家伙学乖了,也有可能是被刚才的剑气吓到了,走起路来没那么嚣张,甚至似乎在嗅着什么东西……
嗅什么呢?
江若离也跟着闻了闻。
攸的,眸光猛地一沉。
她唰的一下看向沈月白,二话不说将她的胳膊举了起来,果然,是血!
“你故意的!”
江若离登时红了眼,周身气压骤然冷凝:“你知不知道那猫兽修为极高,你把它引来,纯粹是想害死我们!”
天杀的!
她当时跑不好吗!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沈月白吓得直哆嗦,眼泪和不要钱似的:”我,我不知道,我没有故意,这是刚刚猫兽抓的,我不知道猫兽会被血引来……“
”大师姐!“
肖澹看不下去了,将沈月白护在身后:”难不成是小师妹自己想要受伤吗!你怎么把人想的这么歹毒!“
真他妈的有病。
亏她还认为这个小师弟心地善良还有得救。
结果他才是病入膏肓的那个!
猫兽很快找到了这个洞穴,开始用自己粗壮的身子撞着洞口。
刹时,岩石滚落,地动山摇。
”蠢货!“
江若离冷着脸瞪了一眼肖澹,提着剑跑了出去。
要不是这二人屁都顶不上,她才不会出去送死。
迟早她也得上,必要的时候,干脆拿他们两个当盾!
江若离催动飞剑,剑光如虹,瞬时划破虚空。
猫兽一跃而上,竟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剑光,直直的朝着江若离扑去。
江若离瞳孔猛缩,拿剑来抵,耳边是呼啸的风,眼看着她的后背就要坠地,她脚下一踩,勉强撑住了。
肖澹和沈月白在洞穴里看着,丝毫没有要上去帮忙的打算。
”大师姐不会有事吧?“
沈月白害怕靠着肖澹,瞬间激起了肖澹的保护欲,他咧嘴笑笑,不甚在意:”放心,大师姐是飘渺峰弟子里最厉害的一个,这猫兽一定不会是她的对手……“
他话音还没落,只听”咚“的一声巨响,江若离被猫兽甩在了地上,嘴角的鲜血溢出。
沈月白听后,更加委屈害怕,她紧紧咬着下唇,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声,低声说道:“都怪我,是我自不量力,不应该肖想变强。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才去找易师兄练剑,让大师姐误会。你们不要生气,否则大师姐又要误会我了……”
沈月白的话语中带着浓重的自责与无助,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滑落。
应金川见状,怒火中烧,他无法理解为何沈月白要如此卑微地为江若离开脱。
在他看来,江若离的行为简直是无法容忍的,她不仅目无尊长,还善妒、霸道,完全不符合一个大师姐应有的风范。
“小师妹,你不必为她求情!”应金川愤愤不平地说道,“她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做!你越是为她求情,她只会越加嚣张!”
沈月白闻言,只是默默地低头哭泣,没有再说什么。
心里却是对这个没什么头脑的师兄不屑极了。
这场戏已经铺开,她的大师姐怎么还没有到来。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缥缈真人终于开口打断了他们的争执,“清白,离儿当真不愿意过来?”
沈清白在一旁听应金川的话头疼的很,这会终于安静下来,被缥缈真人点了名。
他谨慎的摇头:“今晨弟子已将话带到,师姐并未说不愿意来,或许是有事耽搁了。”
应金川小声嘟囔:“有什么事比师尊还重要的。”
缥缈真人眉头微蹙。
却不论事实真相如何。
离儿的确是太不省心了。
这些日子以来,好好的缥缈宗因她起了多少风波。
见缥缈真人暗自沉吟,旁的人也不敢说话。
但他们都能看出来,师尊是真的生气了。
只见缥缈真人凝出一道剑气,挥袖间剑气飞了出去。
“去将离儿带回来。”
那道剑气还未出大殿,便与另一道灵气相撞。
“缥缈,你这么急做什么。”
一道声音从大殿外传来。
是上清宗主。
上清宗主缓步踏入大殿。
与缥缈真人出尘的气质不同,他身上带着剑客特有的洒脱气质,反而更接地气一些。
他面带微笑,目光温和地落在了缥缈真人身上。
“缥缈,何必动这么大的气呢?孩子们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上清宗主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劝慰。
江若离紧跟在上清宗主身后,她的步伐轻盈,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幼时在上清宗,这位宗主就表现出了对自己的喜爱。
易辙与自己的婚事也是他促成的。
上一世,上清宗主是为数不多始终支持自己的人。
只可惜,他也是书里的“反派”。
在易辙与自己强硬解除婚事之后,他不愿见到易辙沉浸在追求沈月白,而放弃了修为之时,出手阻拦了易辙,将易辙关在宗门反省。
却被沈月白带着已觉醒魔种的君焰城及其魔修部将以救出好友的名义,踏平了上清宗。
只要阻碍男女主谈恋爱,都是反派。
说来也与自己,同命相连。
应金川和沈月白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暗自咬牙。
他们没想到上清宗主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明显是在为江若离撑腰。
江若离上前一步,行了个标准的礼:“师尊。”
“上清兄,你怎么来了。”缥缈真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语气中的不满却难以掩饰,“离儿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有事寻她,她竟然迟迟未到。这不,我刚想去找她呢。”
他说这话倒是没看着江若离,显然是对着上清宗主说的。
上清宗主闻言,笑容中多了几分无奈与宠溺,他轻轻拍了拍江若离的肩膀,示意她退到一旁。
随后转向缥缈真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求和的意味:“缥缈啊,你也知道离儿这孩子,性子沉稳,向来都是乖巧的,什么时候做过出格的事情?她这次来找我,哭得那叫一个伤心,说是自己考虑不周,给宗门添了麻烦,还惹得你不高兴。我看她那样子,是真的知道错了。”
缥缈真人听后,眉头微微舒展,但仍有些不悦:“上清兄,你也不是不知道,离儿这孩子,天赋虽高,但性格太过倔强,若是不加以管教,将来怕是要惹出大祸来。”
上清宗主点头表示赞同:“话虽如此,缥缈,孩子们都有自己的想法,有时候我们也得给他们一些空间,让他们自己去成长,去解决问题。”
说完,他将目光转向江若离:“离儿,你师尊的话你可听到了?还不快向师尊赔罪?”
江若离闻言,从善如流的行了一礼:“师尊,是我错了,请师尊恕罪。”
沈月白紧咬的唇瓣微微松开,眼中的泪光还未完全消散,却已经失去了先前的哀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她心中暗自懊恼,本以为这次能借师尊之手,给江若离一个教训。
却没想到江若离居然有能耐把上清宗主请来。
很显然,上清宗主的介入,竟如此轻易地化解了这场危机。
应金川更是气得牙痒痒,拳头不自觉地紧握,却又无处发泄。
他看向江若离,那轻松的姿态和游刃有余的表情,仿佛是在嘲笑他们的无能。
一股无名之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烧,却只能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不敢在师尊和上清宗主面前失态。
他们费尽心机,好不容易让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缥缈真人也似乎真的动了怒,眼看就要对江若离进行一番严厉的训诫,甚至可能已经预见了江若离受罚的场景。
然而,这一切却在上清宗主的几句话间,如同晨雾被阳光驱散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谁能甘心!
然而,就在应金川和沈月白以为这个事情就要这样不痛不痒地结束之时。
缥缈真人的目光却仍旧淡淡地落在江若离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你倒是说说,错在何处了?”
这句话如同一股突如其来的寒风,让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气氛再次紧绷起来。
江若离一巴掌扇了出去。
她的手并未碰到霍霆。
然而霍霆像是受到一股大力一般倒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几滚。
江若离嘴角微扬:“我便是打你了,如何?你又能奈我何?便是你去那皇城,请了皇帝圣旨,拿我的人头,那我站在这儿,你敢来拿么?你……能么?”
江若离手里灵气凝结,一只手仍旧抱着小白,另一只手中灵气化作一条长鞭。
手一扬,长鞭落下,打在霍霆身上。
“来皇城的一路上,在下倒是对骠骑将军的传闻听了不少。”
江若离一鞭一鞭落下,说话的声音清澈明亮,仿佛能穿透人心。
“以暴力之举镇杀百姓,将三王爷寻来的救命之水送与贵胄,在朝中搅弄风云。敲骨吸髓,虎饱鸱咽,食民血肉,当真是该死的国贼!”
江若离的修为究竟有多深,萧辰翰他们并不知情。
但他们都清楚的知晓,若是惹得这位仙子发怒,后果不堪设想。
没有人会有兴趣去尝试一番。
她的实力,绝对足够在这大乾皇城内引起一番大乱。
在场之人,听见江若离这一声声夹杂着鞭笞声的“国贼”,无不感到心中大畅。
萧辰翰尤甚。
他辛苦一场,忧国忧民,却换来自己皇兄的猜忌,换来满朝文武的排挤。
整个大乾皇室,竟是烂到了底子里!
他轻笑出声,却只闻悲凉。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皇兄啊皇兄,你又是何苦!何苦逼我如此!
若真激起乱世,这萧氏一族的江山如何能安定于此!
就连这些日子在皇城帮忙的云风,都未能免于朝堂之人的针对。
这些修士本可以置身事外,来此相助可不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这般天大的助力,岂可轻易得罪。
朝堂中人简直就如同猪油蒙了心一般。
因而见江若离动手,萧辰翰简直是乐见其成,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
一是以离玉仙子的修为,在这大乾皇朝简直可以横着走,根本不怕他们,顺便减轻一些众人心中压力。二是也能借此警告朝中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何乐不为。
此刻霍霆已是被打的半死不活,他何曾遭受过这般待遇,看着江若离的眼神多了几分恐惧,他大叫出声:“玄甲卫!还不速速将此人拿下!”
周遭的玄甲卫正要上前,却听萧辰翰大喝一声:“我看谁敢!”
玄甲卫在将调度权交给霍霆之前,便是隶属于萧辰翰所管。
可以说其中的大部分人都是萧辰翰亲自操练起来的。
如今情形,被萧辰翰这般喝止,竟无一人上前救霍霆。
江若离此刻还未解气,眼神阴沉的看着已是浑身伤痕,满身血迹的霍霆,冷笑道:“还敢喊人?杀你不得?便是真将你杀了,在座的那位终归是三王爷亲兄长,而你算个什么东西?”
霍霆气得发抖,却不敢反驳,强行忍下。
江若离又是一鞭子落下,伤痕深可见骨。
“这种被人当众欺辱的感觉如何?骠骑大将军?对待那些百姓之时,你也是这般吧……”
浑身玄甲,寸寸皲裂,只余下霍霆穿着底袍的身体。
就连那金丝软甲,都像是一块破布,堪堪遮住满身血痕的皮肤。
几近于裸在天下人,百姓面前。
数不清的目光落在霍霆身上。
萧辰翰此时上前,淡淡道:“将军如此,咎由自取。正如仙子所言,本王若要杀你,无需理由。”
霍霆眼里怒火几乎要喷出来,周身灵力肆虐,死死的瞪着萧辰翰。
“你!!”
江若离正要动手,却被萧辰翰横过来的手拦住。
他手持折扇上前一步,语调不高不低,冷然道:“来,动手。袭击当朝三王爷,皇室宗亲,谋反之罪,当诛九族!今日,本王便是要冤枉你,如何,动手啊!”
霍霆一旦动手,萧辰翰便有实际的理由陷害他!
这般明目张胆的陷害,可无一人敢出声。
那噙着笑脸的仙子可还在萧辰翰身旁,没有人敢步霍霆的后尘。
江若离眉头微挑,暗自叹口气。
如今的萧辰翰可半点不像刚认识的时候那般君子端方,简直和那些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
看把孩子逼的。
阳谋都用出来了。
可江若离清楚,如今的萧辰翰才是真实的。
不必因为所谓的大乾皇族身份而压抑自己。
不过这霍霆确实有点东西,自己虽然未曾全力出手,招招式式都是奔着羞辱而且的。
换作寻常筑基修士,早就不死也残了。
这会居然还能横。
耐打!
霍霆强忍心中怒火,见鞭子不再落下,也不敢去真对萧辰翰动手。
将方才滚落下马剩下半截的枪收回手中,脚下一蹬翻身上马,手一挥,扔下一句“今日之辱,来日本将定当加倍奉还!”便跑的远远得了。
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那道白色身影,毫不掩饰杀意。
江若离自然察觉到了,可她并不在意。
今日带给他的,还不够!远远不够!
留他一命,自是要待来日,唱更好的戏。
云风暗自摇头。
他们这群人里面,最可怕之人便是这位离玉道友无疑了。
惹得离玉道友动了杀机。
怕是回天无力……
此刻,北界。
缥缈真人带着沈月白一同下山历练,前往一个新开的秘境找寻资源。
沈月白一路都觉着新奇,因着跟在缥缈真人身旁,几乎遇不到什么危险。
莫说历练了,都没有出手的时机。
秘境入口之处,通常都是限制修为过高之人进入。
沈月白得知自己要单独进入秘境之时,连日来轻松的神色终是裂开,出现了些许慌乱。
“可......师尊,弟子如今才刚筑基,如何能在秘境中争夺机缘。”
缥缈真人也是不放心,丹药法器跟不要钱似的往沈月白的储物戒指里面塞。
“这张剑符有本尊一击之力,足够你自保,若遇到伤及性命的危险,切勿留恋,捏碎玉符离开秘境即可。”
沈月白仍是有些犹豫,但都说到这份上了,便畏缩的点了点头。
“弟子谨遵师命,师尊,弟子定不会丢您的脸。”
看着那张强忍着害怕却仍旧鼓起勇气的脸,缥缈真人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正在这时,一道黑袍身影徐徐落下。
是个白胡子老头。
“缥缈真人,许久不见啊……”
缥缈真人和沈月白看去,皆是眼神一亮。
两人都看到了来人身后的黑衣男子。
剑眉入鬓,清俊无比。
男子亦是朝着缥缈真人行礼。
“易辙见过缥缈真人,见过仙子。”
缥缈真人点点头:“没想到你们上清宗也来了这块地方,看来此地最大的机缘非易辙莫属了。”
上清宗主看了一圈,问道:“你们家阿离没来么?许久未见,倒是有些想念了。”
缥缈真人道:“此地秘境只适合金丹以下,阿离已破丹成婴,自是不必来此。”
上清宗主大吃一惊:“什么!不愧是百年难遇天才!”
一旁的易辙显然也愣了一下。
上清宗主咬牙切齿:“你这收徒的运气,可真是让老夫好生羡慕啊……”
饶是近来江若离的表现让缥缈真人不甚满意,不过这般在外人面前长脸的事,他还是十分乐见的。
“谬赞,谬赞了。我观易辙如今亦是金丹圆满,随时也能结婴,也不差的。无论是容貌气度,还是天赋修为,都与阿离相配的很。”
上清宗主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正是,这小子非要一直压制着境界,要来这秘境……这下好了,心思落空了吧。”
一旁的易辙面色一僵,浮现出几分可疑的红。
缥缈真人看穿他的小心思,轻笑着道:“此番结束此处秘境,二位不如来我缥缈宗做客。”
“自然是好,许久没见阿离那丫头,这两个后生也应当培养培养感情了。”上清宗主这时才将目光洛在沈月白身上。
“这位是……”
沈月白听了半天,猜到这两位怕是和那位大师姐关系匪浅,听着两位师长话语间的暗示……沈月白心里也明了了几分。
凭什么这么好的男人!也是倾慕着她江若离的。
缥缈真人介绍道:“这位是本尊新收的弟子,阿离的小师妹,沈月白。”
上清宗主轻咦了一声,自然是发现沈月白只有筑基修为。
不过能让缥缈真人收为弟子,想来也有特别之处。
便索性做了个顺水人情。
“不如让易辙与你这小徒弟同行,也好帮衬着。”
沈月白眼神一亮。
缥缈真人亦是觉得这般极好,点头道:“甚好。”
沈月白羞涩上前:“那……便拜托易师兄了!”
另一边,大乾皇朝。
待人群散去,萧辰翰将一行人带回了三王府中。
萧瑾这才卸下伪装,亲昵的拉着江若离衣袖。
“姐姐,阿瑾好想你!怎么走了这般久!”
江若离拍了拍他的头,一挥袖,四个散发着不同颜色光芒的丸子便漂浮在空中。
云风一阵失声:“妖兽内丹……”
看其灵气波动,怕是修为至少都是金丹境后期!
萧辰翰亦是有些吃惊,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这些……便是作乱的妖兽?”
江若离点头。
这一个月以来,她差不多绕了大乾皇朝一圈。
这四只妖兽是她揪出来的为首者。
不过以她查到的消息来看,应当还有一只。
只是不知道藏在何处。
萧辰翰听江若离说完这一个月的见闻之后,神色欣喜。
如此一来,他们如今只需要将瘟疫解决即可。
“只……”
云风嘴角微抽
如今瘟疫蔓延整个大乾皇朝,连皇城都无可避免。
便是没有妖兽,将瘟疫解决,也绝非易事。
易辙站在那里,面对江若离的质问,他显得有些无奈,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阿离,我与沈月白的确是清白的。你若实在猜忌,我也没有办法。但,我问心无愧。”
江若离闻言,冷笑一声,她的眼神锐利如剑,仿佛能穿透人心:“我确实心胸狭窄,见不得我的男人沾花惹草。若想当我的道侣,就必须洁身自好,但凡脏了身子,是万万不能要的。”
说完,江若离当着一群弟子的面,甩袖而去。
留下易辙一人站在那里,脸色晦暗莫测。
应金川见状,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惹了祸,原本只是想挑拨离间,却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他偷偷瞄了一眼易辙,发现对方的脸色并不好看,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趁着易辙还没有回神,应金川连忙带着那群男弟子一溜烟跑了,生怕被易辙迁怒。
易辙独自站在原地,望着江若离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江若离回到了自己的洞府,这座洞府与寻常弟子的茅草屋截然不同,它坐落在缥缈山的一处灵秀之地,是一座雕梁画栋、古色古香的殿宇。
殿宇以青石为基,白玉为壁,飞檐翘角间挂着铜铃,微风拂过,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外头还带着一个宽敞的院子,院内种植着各种奇花异草,香气扑鼻,显然是被精心打理过的。
这洞府,曾是缥缈宗对她寄予厚望的象征,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宗门对她的重视与栽培。
然而,自沈月白出现后,一切悄然改变,她的光芒似乎被刻意掩盖,只为凸显出女主的无辜善良与人畜无害。
但这都不重要。
只要她不执着于任何一个人,一件事。
她的天赋,绝不在沈月白之下。
洞府内,因布置有高级隐匿与防护阵法,使得空间内灵气浓郁,且外界无法窥探。
小白化作了人形,他身姿挺拔,面容清秀如高山雪莲,正端坐在石桌前,手中翻阅着一本泛黄的古籍,神情专注。
流云则是在院子里欢快地滚动着它那圆润的小身体,时而跳跃,时而翻滚,自娱自乐,乐此不疲。
这一幕,真是养眼。
江若离感慨着,心里那点微妙的不快散去不少。
当江若离踏入洞府的那一刻,流云第一时间便扑了上去,它似乎察觉到了主人兴致不高,便眨巴着大眼睛,用头轻轻地蹭了蹭江若离,仿佛在安慰她一般。
江若离弯下腰,轻轻地摸了摸流云的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小白轻轻抬眼,目光温和却带着一丝探究,望向江若离,缓缓开口问道:“是因为你那未婚夫的事情,让你感到不快了吗?”
江若离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并无感情,何来不快?”她轻声回答。
“不过既然他们私底下已经有了往来……”江若离皱了皱眉,“是时候了结这番孽缘了。”
小白目光却带着几分不解,轻声道:“我原以为,你对那人至少是有些感情的,否则,又怎会有婚约的牵绊?”
江若离闻言,神色淡然,仿佛一切情感纠葛都已置之度外。
“感情,是最经不起时间磨砺的。”她淡淡地说,语气中没有丝毫波动,“我所追求的,唯有长生大道,飞升之路。在这条路上,我绝不可能因为任何一个人而停留,哪怕是片刻。”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绝:“易辙既然不安分,与沈月白私相授受,那正好借此机会,将这桩婚约彻底了结。让他去追求自己的真心吧,我也好落得个清净。”
江若离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心慈手软,更没有所谓的成全之意。
她所做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自己的修行之路。
易辙只会成为自己的因果,与其未来还要亲手解决这个麻烦,不如早些除去这层关系,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选择。
小白听后,沉默片刻,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是夜。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江若离利用自身元婴后期的修为,悄然隐匿身形,来到了后山山顶。
她寻了一块平坦的石头,盘膝而坐,闭目凝神。
这里地势高耸,视野开阔,整个后山的景象尽收眼底,任何细微的动静都难逃她的感知。
夜深人静之时,一道轻盈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后山,正是沈月白。
她手提天水剑,神色谨慎,轻手轻脚地走到一处空旷地带。
随后,她轻轻一挥剑,一只水灵蝶便从剑尖飞出,振翅高飞,似乎在传递着某种信息。
不多时,易辙果然来了。
他轻声呼唤道:“沈师妹。”
这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入了江若离的耳中。
江若离微微睁开眼,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下方的两人。
沈月白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失望。
原本以为易辙会像之前一样亲昵地称呼她为“阿月”,但这次却保持了距离。
于是,她贴了上去,娇声喊道:“易辙哥哥。”
易辙却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沈月白之间的距离。
他一脸正色,语气坚定地说道:“沈师妹,我不能再教你练剑了。”
沈月白闻言,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我们之前不是一直练得好好的吗?”
易辙叹了口气,解释道:“江若离不让我和你来往了。”
沈月白脸色一白,无辜地说道:“我们只是练剑而已,我并没有想跟大师姐抢男人什么的。易辙哥哥,你相信我。”
然而,易辙却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相信你,沈师妹,你和那些攀附虚荣的女子不同。但,无论如何,她都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能背叛她,也不能让你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
说完,他转身欲走。
沈月白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猛地朝前一扑,从背后紧紧抱住了易辙的腰,声音中带着哭腔:“易辙哥哥,你不要走!大师姐她对我不好,总是针对我,我在这个宗门里过得好难受!”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助和哀求,仿佛易辙是她唯一的依靠。
“易辙哥哥能不能带阿月走?去哪里都好,无论是哪里,阿月都愿意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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