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这么喜欢挑拨我与沈玉莹争斗。
不会觉得我俩两败俱伤,沈丞相与我娘的家产能落到他手里吧。
9.
接下来几日,沈丞相日日叫我去书房,为我辅导功课。
先不提人品如何,他的学问确实很好。
花魁姑娘为我启蒙,后面的知识大部分是自学或者偷学,这还是第一次听人系统讲述,听得我酣畅淋漓,每每举一反三,如饥似渴汲取着养料。
若说从前我的学问是一栋大楼,巍峨有余,根基却虚浮。
现如今则变成了一株参天巨树。
扎根大地,生生不息。
晚上,我娘还要来我房间再给我讲一遍知识点。
她讲得也很好,鞭辟入里,直指问题本源,和沈丞相那种羚羊挂角的风格不一样。
两个世间顶级文学大佬给我补课,我爽了。
再加上我自己那点过目不忘的微末本事,我已经不满足于高中状元了,我要震惊大梁文坛!
说实话,我对这次科举的结果不是很担心。
无他,竞争对手太菜了。
陈彦书的学识水平我再清楚不过,才气平平,死读书的蠢材。
我没补课之前都吊打他。
他都能当这届状元,可想而知其他人是个什么水平。
这天,我娘讲完课没有如往常般收拾东西离去。
她将我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笑着打趣:
[多漂亮的姑娘,就是不爱打扮。明日带你出去挑些首饰衣裳吧。]
我说:[我是要当官的人,不那么漂亮才好。]
我不爱打扮,这是在青楼留下的后遗症。
我刚被卖进去的时候又脏又瘦,脸上正好生了疮,老鸨说我看起来倒胃口。
这让我逃过一劫。
是花魁姑娘把我捡了去。
我洗了澡,花魁姑娘瞧我一眼,当即拿起剪刀把我的头发剪得坑坑洼洼,像狗啃的草桩子。
对外只说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