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流逝,殿试一眨眼便近在眼前了。
这段时间,我几乎停了所有外出的娱乐活动,日日坐在窗前温书。
院子里的桃花尽数绽开时,我听洒扫的下人议论,沈玉莹放出来了。
许是娘和沈丞相特意叮嘱过,沈玉莹再没来找过我麻烦。
偶尔在路上遇见,她也脚步匆匆地离去,只当没看见过我。
她吃了教训,转性了?
我不信,她越是这样我越是警惕。
我回来之前,沈玉莹是唯一的相府嫡女,而现在,她是名声不好的养女。
身份的转变,背后是翻天覆地的差别。
娘家的重视,未来夫家的门第,嫁人的位份,嫁妆的数量……
关乎一辈子的命运,只要还有机会,她一定不会放弃的。
我有些烦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她不死,我的日子不会安宁。
在我还在想该给沈玉莹送鹤顶红、砒霜还是白绫的时候,沈府又出了一件新鲜事。
沈玉莹要参加科举!
听说是五皇子亲自为她从皇后娘娘那儿求来的恩典。
皇后娘娘爱子心切,无奈应允。
这件事以后,沈玉莹一改往日在我面前低调的态度,重新飞扬跋扈起来。
她在花园里同府中小妾说道:
[哼,不就是科举吗?娘偏心她,自然有人心疼我。我从小学习四书五经,不知道比那村姑强多少倍。]
沈玉莹知道自己比不过寒窗苦读几十年的学子,她的目标只有一个——把我比下去。
我也很开心,沈玉莹终于做了一件好事。
开女子科举阻力重重,皇后娘娘早些年就有这个打算,只不过刚提出些许端倪就遭到了朝堂上所有大臣的反对。
无他,这触犯了天下所有男人的利益。
男人们对外最是团结,最会男人帮助男人,铁板一块试图按死所有女人的出头之路。
这次,我能成功,是因为巧妙用了个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