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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田欣怡方墨结局+番外

橙子爱焦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清晨,等到田母接手厨房,伺候完田军后,田欣怡回到房间,翻出女主压在床单下忘带走的小镜子。镜子只有半个巴掌大,镜面模糊,照物有些不清晰,田欣怡借着微光,第一次在镜子里看自己的样貌。丑、老态、死气沉沉,蜡黄粗糙的皮肤,干瘪的面颊,枯黄毛燥的头发,眉毛稀疏,五官小而淡,极没有存在感。全身唯一的亮点就是那双清凌凌的眸子,如同秋日平静碧湖,澄澈冷清,看人始终带着一股忧愁。这具身体先天条件并不好,不过好在骨架小,瓜子脸,脸型流畅,走不了女主明艳大气的路线,走柔弱小白花路线也不错。遮住下半张脸,田欣怡转动眼眸,镜子里的女人鲜活起来,眼角眉梢皆是撩人风情,但因为瞳色浅,又给人无辜感。取出美颜丹,田欣怡吃掉半颗,美颜丹见效慢,等田大哥信到后出发去西北...

主角:田欣怡方墨   更新:2024-12-07 16: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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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田欣怡方墨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田欣怡方墨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橙子爱焦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晨,等到田母接手厨房,伺候完田军后,田欣怡回到房间,翻出女主压在床单下忘带走的小镜子。镜子只有半个巴掌大,镜面模糊,照物有些不清晰,田欣怡借着微光,第一次在镜子里看自己的样貌。丑、老态、死气沉沉,蜡黄粗糙的皮肤,干瘪的面颊,枯黄毛燥的头发,眉毛稀疏,五官小而淡,极没有存在感。全身唯一的亮点就是那双清凌凌的眸子,如同秋日平静碧湖,澄澈冷清,看人始终带着一股忧愁。这具身体先天条件并不好,不过好在骨架小,瓜子脸,脸型流畅,走不了女主明艳大气的路线,走柔弱小白花路线也不错。遮住下半张脸,田欣怡转动眼眸,镜子里的女人鲜活起来,眼角眉梢皆是撩人风情,但因为瞳色浅,又给人无辜感。取出美颜丹,田欣怡吃掉半颗,美颜丹见效慢,等田大哥信到后出发去西北...

《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田欣怡方墨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清晨,等到田母接手厨房,伺候完田军后,田欣怡回到房间,翻出女主压在床单下忘带走的小镜子。

镜子只有半个巴掌大,镜面模糊,照物有些不清晰,田欣怡借着微光,第一次在镜子里看自己的样貌。

丑、老态、死气沉沉,蜡黄粗糙的皮肤,干瘪的面颊,枯黄毛燥的头发,眉毛稀疏,五官小而淡,极没有存在感。

全身唯一的亮点就是那双清凌凌的眸子,如同秋日平静碧湖,澄澈冷清,看人始终带着一股忧愁。

这具身体先天条件并不好,不过好在骨架小,瓜子脸,脸型流畅,走不了女主明艳大气的路线,走柔弱小白花路线也不错。

遮住下半张脸,田欣怡转动眼眸,镜子里的女人鲜活起来,眼角眉梢皆是撩人风情,但因为瞳色浅,又给人无辜感。

取出美颜丹,田欣怡吃掉半颗,美颜丹见效慢,等田大哥信到后出发去西北有近半个月的时间,她得现在就吃,先将骨骼调整好,等上了火车再吃剩下半粒,这样等她到了西北,容貌基本能优化完成。

刺痛陡然从骨缝蔓延至全身,田欣怡瘫软在炕上,耳边响起噼里啪啦的声响,清楚感受到骨骼在皮肉下游走,像有人拿刀在刺进体内,贴着骨头刮肉。

好痛,田欣怡瞳孔涣散,身体不受控的痉挛战栗,手指脱力,镜子摔到地上碎成数块。

直到天大亮,炕上的人才踉跄着站起来。

“可惜了。”田欣怡叹声可惜,捡起最大的一块碎镜,观察自己的脸。

肤色没有任何变化,皮肉随着骨骼变化更为紧实,鼻子小巧挺翘不少,下颚弧度更加柔和,但在蜡黄皮肤掩盖下,只要田欣怡平时多低头,难有人发现变化。

裤子短了一截,露出纤细的脚踝,之前撩起裤腿,小腿线条柔和漂亮,之前因为劳作形成的肌肉块全都消失。

腰也从直筒型变成沙漏型,即使胸前份量较小,但在细腰衬托下也很够用。

现在只是初步改造,之后几天体内的骨骼还会持续缓慢调整,心满意足的收起镜片,田欣怡走到院子里,去找田母。

“娘,俺今儿要晚点去地里,姐昨天叫俺今早去看她。”

“看啥看!大妞现在是田大勇家的了,你个不长眼的,不看着自家的地,还管别家的事。”田母眉尾高挑,张嘴就骂,一巴掌拍在田欣怡后背,邦邦响。

真是女大不中留,见姐姐嫁人心也跟着飞了。

看来年关过了,她就得跟老头子开始找媒婆给这丫头相看相看了。

心野了,留在家里,留久了反成仇,欣怡这丫头长得丑,倒不如趁着岁数小,好生养有些价值,早些卖出去多拿几块彩礼钱。

“你姐那是闯了天大的运,进了福窝窝,要你过去干啥?去去去、快给俺到地里去!”认定田欣怡就是想借机偷懒,田母将篓子塞到田欣怡怀里,把人赶到地里。

“好好干,别偷懒!”撂下句话,田母也扛着锄头到另一头地里锄地。

田欣怡把篓子放到田坎边,弯腰开始干活,腿变长一截,挖地腰都要多弯,干到平日里一半的量,田欣怡就觉得后腰酸胀,只得用手扶住后腰慢慢挺直。

“二妞姐。”身后传来响亮的男声,田欣怡吓得一抖。

“诶,田壮啊,有啥事?”身形高大的男孩站在田坎上,田欣怡抬头只能看见下巴。

小伙儿体格也太好了,田欣怡是南方人,身边少有高壮男人。

这肌肉,这大骨架,干活得多利索啊,田欣怡羡慕的瞅着。

“玉玉给你的。”田壮从怀里掏出一团纸,蹲下身递给田欣怡,见田欣怡接过,自觉完成任务的田壮又摸出红薯干放进嘴里吧嗒吧嗒地嚼。

田欣怡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向田壮手里的红薯干,唾液开始分泌。

“你也吃,二妞姐。”目光在田欣怡和红薯干间来回移动几次,田壮纠结得眉毛打结,还是挑了根最胖的红薯干递给田欣怡。

“啊,谢谢大壮。”虽然有哄骗小朋友零食的嫌疑,但田欣怡还是接了过来,放进嘴里,属于红薯甜韧的口感,让人心情愉悦。

没想到啊,她田欣怡有一天居然会因为吃了根红薯干这么高兴。

听到谢谢二字,田壮满脸惊奇,黑亮的眼睛闪烁,神秘地凑近田欣怡,用气音小声地说“二妞姐,你也会说谢谢诶,咱们家就玉玉会说。”

田欣怡怔愣,后背惊出冷汗,庆幸田家村人够人嫌狗憎,没人当得起她一句谢谢,让她没露出破绽。

“呵,俺也是跟俺姐学的,对了大壮,玉玉有叫你给我带其它话没。”

岔开话题,田壮不机灵的脑瓜当即宕机,卡壳几秒,才挠头回道“没啦,玉玉怕俺记不住,就叫俺给你送东西。”

林秀玉为什么给她送东西?

无数念头在脑海闪过,田欣怡打开纸团,扫过上面娟秀的字,唇角勾起,对开始玩泥巴的田壮说“大壮,回去跟你玉玉姐说俺答应了。”

把纸团还给田壮,田欣怡将剩下的半根红薯干揣进怀里给富贵留着,催促玩心大发的田壮回家。

纸上交代了昨夜村长家发生的一切,略过知青和村长具体达成的协议,只道知青都拿回了通知书,包括田欣欣手上那份。

还提到寄信员送信那天自己天未亮便在村口,且昨天亲眼看见一个布包砸破知青院的桌子。

具体看见什么并没有明说,在结尾也只是说自己不日将离村回家,希望田欣怡能照看一下李家的孤儿寡母。

田欣怡不知道为何林秀玉不挑破她做的事,对她识字一事也只字不提,甚至愿意将李芳托付给她,不过对方并无恶意,她本来就打算帮忙,现在也愿意做顺水人情。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波的过下去,田欣怡重复白天耕地晚上跑到后山去看田富贵的日子。

女主田欣欣回过田家一次,跟田父田母大吵,不欢而散,之后见田家人都没好脸色,不过人丰腴白嫩不少,看来田大勇把她照顾得不错。

终于在林秀玉走后的第二天,田大哥的信到了。


心里想着,手上动作也不落,田欣怡动作利索地撬开木块。

随着木块掉落,小柜里积攒的陈年老尘乱飞,隔着布料钻进鼻腔,田欣怡呛咳不止,赶忙起身撤离。

等乱飞的浮尘消散得差不多后,田欣怡才举着手电筒靠近,隔着半米距离趴在地上往里照。

金色的光反出来,田欣怡捏着刚刚趁灰还没散去厨房拿的筷子往里拨弄。

是几块食指大小的小金鱼,经过岁月的侵蚀早已不复当初的光彩照人,表面有些暗淡,成色完全不如她空间里收的金块。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田欣怡毫不犹豫地将小金鱼收进空间,拿着筷子绕着梳妆台敲打,还把梳妆台侧翻过来仔细看了一圈,确定什么也没有后才把东西还原。

不过这年代的有钱人怎么都喜欢到处藏东西?

抱着反正都检查过一个梳妆台,衣服都脏了,不如把整个房间检查一遍的心思,田欣怡举着筷子将整个房间里可疑的地方都敲打一遍,最后也没再发现新东西。

有些遗憾,不过几条小金鱼也是意外之喜,去厨房用保温瓶里的热水洗完脸和手,期间路过门口时还好心地用脚给昏过去的田强活动一下手脚。

田欣怡回到房间,照着镜子,挖出一块蛤蜊油在掌心搓暖,双手捂脸,仔细地将油均匀的抹在脸上。

薄薄一层,和抹之前看不出太大的差别,却很好地缓解了脸部皮肤紧绷的干涩感。

“咚咚!咚咚!”窗外传来急促撞击声,在悄无声息只有风声呼啸的深夜里格外吓人。

田欣怡头也没转,接着往脖颈和裸露在外的手臂与脚踝抹蛤蜊油,“窗户没锁,自己进来。”

窗户猛地被顶开,一个毛发打绺,满头冰坨的大狗头出现。

啪啪两声,田富贵轻巧落地,狗眼哀怨地盯着对镜自赏的主人,发出可怜兮兮的嘤嘤声。

田欣怡心虚抿嘴,她能说她完全忘了家里还有田富贵这条狗吗?

都怪田强!气得她脑子都懵了。

“行了,别哼哼了!”田欣怡从空间里掏出一张毛毯给田富贵擦毛上的冰,丢几块肉干堵住这条馋狗的嘴。

肚子圆鼓鼓,一看就在外面过得潇洒,但田欣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戳破,就这一条狗从现代追着她追到书里,她不宠谁宠。

“在霍浩然那儿吃了?”

田富贵抬起狗爪示意田欣怡擦擦肚子,闻言抬起狗头,满眼无辜地看向费劲给它疏通打绺毛发的人。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啊。

拍拍田富贵圆鼓鼓的肚子,砰砰响跟西瓜一样,田欣怡笑骂道:“狗东西!”

大块的冰都取完了,田欣怡直起腰指着角落里的纸箱对田富贵说:“霍浩然送给你的,这几天我要出去,你就去霍浩然家吃饭知道吗?最迟五天后我就来接你。”

她不想和霍浩然断了联系,田富贵是最好的纽带。

田富贵甩甩身子,甩掉毛里的冰碴,起身跳进纸箱,冲田欣怡点点头,表示作为独立狗它完全能照顾好自己,然后挥挥爪示意田欣怡快走,它要睡觉了。

田欣怡是看出来了,这狗东西就是馋霍浩然家的饭!

等她住进方家再回来收拾它,居然敢嫌弃她辛辛苦苦做的饭!

检查一遍空间里的东西,确认没有遗漏后,田欣怡拿起手电筒,再次踏出田家的门。


眼底的泪光在灯光下闪烁,四目相对,无需言语便能感受到彼此的爱。

林志雅望着林妈蹒跚挪动的背影,闭目掩盖眼里的潮气,再次睁眼又是端庄大气的方太太。

纠缠近半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不,何来纠缠二字。

她不过是误入两人甜蜜生活的麻烦而已,连纠缠的资格都没有。

何其可笑,她林志雅在结婚近30年后,还要靠其他人才能得知丈夫的行踪。

就连等待也只能待在这个格格不入的亭子里。

“呼——”红木大门敞开,寒风穿堂而过,打破飘雪自在的降落轨迹,卷走亭中石桌上的素白手绢。

漂泊无依,恰如她苦求半生,最后落得父母不爱,丈夫无情,儿子不在身边,孤家寡人的境地。

林志雅起身,走出亭内微弱的光圈,走进黑暗,逆风迎向门外那个她耗尽所有心血柔情都无法靠近的男人。

“季惟。”话起无处可落,倾诉从未被倾听,到如今,林志雅恍然她对眼前的男人已无话可说,只能唤他的名。

“怎么来了?夜深天寒,快些进去吧。”男人长相儒雅,与方墨极其相似,却生了对多情桃花眼,眼波流转间眼角细纹都只添了几分成熟魅力。

男人身形高大,年近半百除了眼角轻微的细纹,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就连头发都还乌黑柔顺,修身长衣贴合结实有力的躯干,宽肩窄腰,身材极好。

周身萦绕着岁月沉淀出的淡淡茶香,冲淡眼角眉梢的多情轻佻,愈发诱人接近。

林志雅深夜来访出乎他的预料,他们已经近两月未曾见面,方季惟发现她清减不少,还穿着两月前刚降温时的旧衣,即使内搭一件羊毛衫,腰间还是空荡许多。

见人只是站在雪里叫他名字,穿着单薄,向来规整的发型都被风吹散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方季惟解开衣扣,将身上的大衣给人披上。

麻木的身体蓦然接触温暖,皮肤表层开始刺痛,就像方季惟这个人,明明是温暖的,可偏偏她一靠近就被扎得浑身是伤。

棕黑色半长大衣,触感有些粗糙,裁剪修身,不是方季惟惯常穿的衣服款式,似有若无的独特玫瑰香昭示着这件衣服的主人在何处与人极尽缠绵,才能让整件衣服浸染上清浅的玫瑰香。

林志雅几欲作呕,却只是动了动身侧纤长的手指,温婉地看着方季惟,睫毛轻颤,扇动间埋住深藏眼底的心不在焉。

起初不敢在相处时将全部心神倾注到对方身上,怕心头沉积的恨与怨泄露。

到后来所有的怨恨在对方一次次若即若离中消磨殆尽,只余疲倦,倒是留下了走神的坏习惯。

“走吧。”伸手虚扶林志雅纤瘦的胳膊,入手的冰凉让方季惟微微皱眉,修长苍白的手指收拢却克制地浮在衣袖外。

林志雅垂眸嘲讽地瞥了眼圈在她手腕处的手指,无名指上素色银戒即便在黑暗中也格外引人注目。

“走吧。”林志雅收回手臂,率先转身走向漆黑的院落,屋内灯光亮起,透过木窗投下破碎的光影,让院里的人不至于在黑暗里提心吊胆摸索前行。

纤瘦的身影逆着光缓步向前,方季惟恍惚间似见到了多年前喜欢拿着诗集在树下吟诵的林志雅,那时她脸上的笑,他至今都还记得。


火车驶入站台,田欣怡拎着睡成死狗的田富贵走出站台,天微曦,由于车站离军区并不远,田强并没有叫人来接,很符合她对田家男人不靠谱的印象。

趁四下无人,田欣怡把田富贵拍醒,放了出来。

在布包里待了一天的田富贵,刚落地就夹着尾巴跑进路边的杂草丛里拉屎。

等解决完生理问题,田富贵又撒欢跑出来,爱娇地围着田欣怡小腿打转,不停在路上跑动,一下子跑没影儿,又甩着舌头跑回来,站在前面歪头等田欣怡。

真不知道精力怎么这么好。

田欣怡并没有阻止田富贵疯玩,慢慢走在路上,打量周围。

四周空旷,多是低矮灌木,间或有几棵干巴巴的胡杨树,风很大,吹起路上的沙粒,不注意就会迷眼。

可就如这股风一般,这片土地有股肆意野蛮的生命力,让田欣怡都忍不住开朗起来。

远处刺眼的黄光照来,田欣怡喊住还在乱跑的田富贵“富贵!快点回来。”声音清脆,亮如黄鹂鸣叫,又有几分南方女孩缱绻的尾调。

好听到认真开车的司机也不禁晃神,抬眼看向后视镜里面容儒雅的男人,对上一双漆黑眼眸,打个激灵,赶忙回神认真开车。

田欣怡拎着富贵的狗耳朵站在路边等着车开过,这还是田欣怡第一次见这年代的轿车。

跟现代流线型汽车不同,这辆轿车通体黑色,中间高两边扁,像菜板上放了块大列巴,不在田欣怡审美范围内。

田富贵倒是喜欢,狗眼滴溜溜地围着车轱辘转,尾巴都甩出残影,变成螺旋桨。

车子开到跟前,车速明显缓下来,田欣怡松口气,一手捂住自己的面巾,一手捂住田富贵的狗鼻子,以防杨尘进鼻。

车子经过身边一瞬,后座的车窗缓缓下降,远处天光刚透下,车内灯光昏黄朦胧,照在男人如玉般的脸上,恰似天上人误入凡尘。

如玉郎君,容貌姣好,深邃的眉眼让柔和的轮廓不显女气,然而有种儒雅随和感,比常人黑亮的眼睛又添了几分矛盾的锐利。

即使在现代见惯帅哥美女的田欣怡还是不免有些晃神,捂住面巾的手一松。

面巾被风吹起,露出田欣怡秀雅清浅的眉眼和精致小巧的鼻子,几缕乌黑秀发在额前轻荡,两人视线在空中碰撞,车与人相交不过短短一瞬,两人便如寻常陌路人,错身而过。

方墨……

田欣怡收回视线,松开手让田富贵继续在路上撒欢,重新将面巾严严实实裹好,唇角轻勾,眼眸里全是笑意。

当真是君子世无双,这个世界似乎对他格外偏宠,家世、容貌、智力甚至于为人处世无一不优秀,唯在婚姻和子嗣方面不尽如人意。

可偏偏这结果是他自己求来的,旁人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冷心冷情,极度理智的一个男人。

田欣怡不喜欢太聪明的男人,方墨却极为聪慧,就算有儒雅的外壳做掩护,仅仅一眼,就能让人注意到他身上文化底蕴深厚,聪明人的气质。

难道是个声控?

像方墨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因为路边的陌生人降下车窗。

绞尽脑汁,田欣怡能想到的只有她喊田富贵时的声音。

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她已经在方墨面前留下印象,如果方墨对她感兴趣一定会找人问她的情况。

“方先生今天心情不错。”开车的小张话一出口就想给自己两嘴巴子,一天天的净说些瞎话。

为了给方先生开车,他小张也算是过五关斩六将,打败基地里三十多个老司机,又训练了一段时间才到方先生身边开车。

方先生待人温和有礼,可偏偏小张就是害怕,连在脾气火爆的团长他都能侃两句,但在方先生面前就像耗子遇见猫,半点不敢造次。

“困扰我许久的难题突然有了思路,自是欢欣。”男人声音低沉,说话吐字自有一番韵调,不紧不慢,让人不自觉听他说话。

“哦哦,那确实值得高兴。”小张干巴巴接话,脸上挂着僵笑,心里恨不得抽死自己。

这臭嘴,好好的天又聊死了。

车厢归为沉寂,方墨抽出书袋里的资料翻看,平日能迅速处理完的资料,今日却迟迟难翻页,脑海里的思路全被那双静如秋池的双眸搅乱。

清脆甘甜的嗓音总让方墨想起自己精心饲养的几只小雀,听几只小雀叽叽喳喳吵架是他除工作外为数不多的几个爱好。

小张透过后视镜见方先生拿出一大叠资料翻看,嘴巴张合,几次欲言又止,想劝说车上光线暗,容易伤眼,结果方先生眉头一皱,小张就啥也不敢说,只管闷头开车。

“小张,我们军区最近哪家要添新丁了?”

“啊?”小张不明白方先生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愣了片刻,急忙回道“哦,听说就李团长手下田强家媳妇快生了,正巧闯到过年的时候。”

说完又抬眼看方先生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就是随口一问。

“那倒也不错,到时候去送份礼也当沾沾喜气。”

方墨难得要去参加宴会,小张听后不禁在心里直嘀咕田强这小子运气好,方先生去参加他孩子的生日宴,多涨面子啊。

军区几位大佬听说方先生要去可不得跟着一起,到时候随便指导田强几句,以后的路可不得一帆风顺。

小张暗叹自己没运气,却不知他心里高风亮节的方先生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是借着人家小孩诞宴去见那勾起他兴趣的小姑娘。

军区苦寒,来这驻军的基本都已成婚,拖家带口一起过来,未婚的少之又少。

接近年关,多是回家探亲,少有人来,那姑娘看起来年岁不大,双眼澄澈,肌肤细嫩,想来在家里也颇为受宠,这时候到军区来,定是有要紧事。

最常见的便是过来照顾产妇和小孩,到时候再问一下登记处便能知道她是谁。

大脑混乱,方墨将文件放回,幽深的双眸凝望这片他待了五年的地方,瞥见路边千疮百孔的胡杨树,不知想到什么,收回视线,闭目养神。


像只矜贵的猫,心情好时在你腿边轻蹭,用漂亮柔软的身体引诱,当你伸手靠近又冲你呲牙,轻飘飘地跳走,跑到高处居高临下地欣赏你怅然若失的表情,骗骗你太过可爱,叫人心里连怨气都生不出。

方墨薄唇微张,话到嘴边换成一道叹息,妥协地弯腰将田欣怡紧紧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少女头顶。

眼皮微阖,半遮漆黑的眸子,方墨轻嗅少女香甜的味道,怀里是少女温软的身躯,他有些分辨不清此时的悸动情绪,但他愿意包容田欣怡小小的任性。

方墨软弹的胸膛太舒服,周身厚重的木香沉在鼻翼间,田欣怡昏昏欲睡,眯眼悄悄打个哈欠,“你要留下来吃午饭吗?”

她有些不耐烦了,虽然方墨的怀抱很舒服可她的床更舒服,等会儿田富贵回来抱在怀里暖呼呼,睡个午觉会格外舒坦。

方墨有些诧异少女的黏人程度,但转念一想少女不过才19岁,常年生活在村里,还十分天真,愿意依靠他也很难得。

不过今天他有要事处理,没有时间,方墨斟酌着开口,“欣怡我今天有事没办法留下来陪你,你看明天怎么样?明天我来请你们去饭店吃饭。”

正好明天将他和田欣怡的婚事告知她的家人。

“好吧。”田欣怡不满地撅嘴,然后低头用额头在方墨胸膛胡乱蹭蹭。

“你走吧,我去做午饭了。”说完松开手,撅着嘴睨了方墨一眼,转身毫不留恋地朝厨房走去。

方墨看着少女娇俏的身影失笑,唇角无意识勾起,黑眸里荡漾出纯粹的笑。

刚转身田欣怡就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泪花濡湿睫毛,眼角红红,可怜可爱。

等走到厨房门口又扭头看了眼客厅,方墨还站在原地看着她,田欣怡抿嘴,“那你明天要记得来接我啊。”

“好,明天来接你。”少女湿漉漉的眼睛里只有他,方墨罕见有耐心地回答,眼里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

直到田欣怡身影消失,方墨才顶着风雪回程。

满心满眼都是方墨的田欣怡坐在灶台前烤火,咕噜咕噜灌几大口红糖水,舒坦的长叹,双眼微眯,抱住膝盖,呆呆盯着晃动的橘红火焰惬意地打小瞌睡。

一切进行得比她预想中还要顺利,顺利过头反而让人心神不宁。

“哎~”睡不着,田欣怡开始琢磨方家的人物关系网,寥寥几字的描述里传统贤惠的大家主母方母和温文尔雅的方父,其他几对夫妻组合就像是方父方母的复制粘贴。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和谐有爱的夫妻,唯一独断的就是方老爷子,好像比较花心?

田欣怡猜测方母和方父的温和多是表象,包括方家另外几对夫妻,毕竟在高层活得自在的人,不狠都说不过去。

只希望到见面的时候,她们不会闹太难看吧。

没见到真人前,所有的猜测都没有意义,田欣怡不再纠结,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最好的敲门砖。

想到孩子,田欣怡惊觉她的绝嗣茶还没有制作,可这西北军区也没人制茶,她用什么理由去学?

而且这个季节也没什么好茶,她带去的茶方家的人多半也看不上。

田欣怡想着,眼睛一转,计上心头,她何必大费周章,婚礼上的酒水可是最好操作的,且方家男人坐在一桌也能有效避免误伤无辜。

田富贵哼哼唧唧跑过来,挡在三人面前,水汪汪的狗眼盯着李妞妞。
“这是?”这大狗,立起来都要到她肩膀了,不过长得确实帅气,李妞妞转头看向田欣怡。
“这狗是我下车站后从路边冒出来的,当时把我吓死了,可它偏生不叫,就跟着我一路到这。
我看它长得好,不是普通百姓养得起的,听说军区里有军犬,以为是哪个军官养的,就没赶它。
结果刚刚问看门师傅,他说军区里没有军犬。”田欣怡无奈地看着堵在路上的狗,轻声跟李妞妞解释。
“确实,这狗看着就不普通。”李婶活了大半辈子也算见多识广,这狗也是数一数二的健壮。
“咳咳,来,狗子趴好。”清咳两声,李婶像模像样地发号施令。
田富贵白眼一翻,还是顺从地趴在地上。
“哎哟喂,还真能听懂,瞧它那小眼神儿,可真有意思。”李婶乐不可支,却也能看出这狗经过专业训练,不是普通狗。
“说不准真是军犬,要不就先带着它,等我回去跟我家老林打听打听。”
李妞妞有些发愁,这么大条狗饭量不小,要是没人认领,到时候赖着不走,家里粮食可不禁造。
这里人又不吃狗肉,卖都卖不出去。
可对上狗子泪汪汪的眼睛,因为怀孕心肠柔软不少的李妞妞还是默许狗子跟着一起踏进家门。
田强家在家属院中间,天大亮,许多军嫂结伴出门,正巧碰到田欣怡三人一狗的组合,只是田欣怡已经带好面巾,也没觉得有甚稀奇,目光反而围着田富贵打转。
人太多,在路上打招呼,随意扯两句家常就耗费不少时间,等踏进院子,李妞妞头上都冒出层细汗,俩人赶忙扶着李妞妞坐下休息。
“李婶麻烦你了。”撑腰坐在长凳上,李妞妞拿起桌上的保暖瓶倒了三碗热水,再往里各添一勺红糖,递给李婶和田欣怡,让她们暖暖身子。
“麻烦啥?红糖水这次李婶就不跟你客气,等会儿我回去烙几张饼,你可不能不接。”李婶端起碗猛灌几口,畅快地呼出口热气。
田富贵在跑进院子后自觉地躲到鸡窝里去,霸占鸡暖好的鸡窝。
田欣怡手捧瓷碗,小口抿着糖水,不着痕迹地打量房子布局。
房子宽敞,颇有现代三室一厅的风格,红砖房,客厅陈设不多,正中央摆了张方桌,四张圆木凳,客厅右墙靠着半人高的木架,家里常用的东西都整齐码放在上面。
客厅空旷又干净,干净到甚至有些缺乏人气儿。
送走李婶后,李妞妞拉着田欣怡进了左边房间,房间是次卧,朝南,普通的木板床,有个红木梳妆台,床上铺着厚厚的红棉被。
棉被崭新,按压蓬松,梳妆台漆面鲜亮但还是可以从颜色稍深的桌角窥见使用过的痕迹。
“欣怡,辛苦你过来照顾嫂子,就把这当家里,有事儿就跟嫂子说。”李妞妞拍拍田欣怡的手背。
拍着拍着,不自觉地将嫩手拢进掌心,轻轻揉捏。
“嗯,嫂子我知道。”田欣怡侧头,双眸微抬,轻声细语的应道。
这一眼瞅得李妞妞心肝乱颤,跟掉进米罐子里的老鼠似的,晕晕乎乎。
哎哟,不行了,这心咋就乱蹦哩。
李妞妞不舍地放下手里的嫩手,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住,见牙不见眼,比结婚那天还灿烂。


这个宽敞的卧房。

至于田欣欣和田欣怡?自然是两人挤在柴房旁边,原本用来放杂物的土屋里。

住不开?挤一挤不就得了,这年头谁家姐妹不是这样过来的?

这间卧房虽还是泥地,却是去年田强结婚,田父田母掏光老本,重修的砖房,是田家村头一份儿。

这间砖房自是留给田强,为这,8岁的田军还老大不乐意,田军那儿田父田母好说歹说,承诺等田军娶媳妇也给他建一间砖房,田军才满意。

田家村的房子建得都小,田军这间房虽说在整个田家村也是顶好,不过摆下一张床和一个红木柜,就已经有些狭小了。

红木柜是田强媳妇李妞妞的陪嫁,被田母留在了田家,私下给李妞妞10块补贴,李妞妞作为新进门的媳妇也就没说什么。

但房间里的黑木床来历却不简单,这张床原是田家村隔壁富村,李家村地主李仁寿的。

前两年李仁寿跟人一起上山打猎,结果回来时就已经没了半条腿,血流了一路,等到被人背下山,到李家村村口人都僵了。

说是在山上遇到了黑瞎子,大家都害怕,四散逃命,等回来找到李仁寿时,李仁寿已经意识全无,昏倒在血泊里。

这番话李家村的人不信,毕竟随行七人都毫发无损,甚至连衣衫都妥帖的穿着,根本不像是逃过命。

不过李仁寿的亲侄子李大山也在这七人里,这番说辞也是由李大山当众跟村长说的。

不管村民信不信,李大山将话撂出来,就带着剩下的六个人明目张胆的开始售卖李仁寿家里的物件。

至于李仁寿家里那个刚年满16的独女李秀雅,则在村中众人的沉默里,跪在李大山面前,求李大山将她爹入土为安。

等到李仁寿入土,头七那天,李秀雅吊死在空荡荡的李家门前。

李大山直呼晦气,将李秀雅的尸体拖到后山草草埋了,而李家大宅院就被李家宗族众人瓜分。

这张黑木床就是田父在李大山手里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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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这张床上尽是精美浮雕,每一寸都尽显富贵人家的豪气,后来局势紧张,田母觉得浮雕太过显眼,便将上面的浮雕全部磨平,磨成了普通黑木架子床。

床当然不是关键,关键是李仁寿有着富贵人狡兔三窟的习性,喜欢在家里各处藏些金子,玉石,而这张黑木床就是其中之一。

文中田欣欣在大二回家,彼时

漆黑的天上黑沉沉一片,远处透出几缕光亮,整片天褪色成墨蓝色。

田欣怡坐在土灶前,冻得通红的手死死攥一根玉米芯,黑亮的眼睛倒映出一团橘红的火焰,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穿越了,穿到了她昨晚刚看的一本年代文里。

一本女主从重男轻女的贫穷家庭里,靠高考成功到京城,嫁给富二代,逆袭打脸极品家人的爽文。

女主名叫田欣欣,很不幸,一字之差,她穿成的是被女主送去替她换亲的二妹——
盆里,那是等会儿女主要用的,而她只能在女主用过后才能用。

田欣怡没原主那么傻,水烧开后,第一时间就洗完脸,泡了长满冻疮的脚,不然就原主那双薄薄一层的棉鞋,就算坐在灶前脚也会冻得没有知觉。

今儿田家用的洗脸水就是她泡过脚的那桶,毕竟自打记事起,只有等田家所有人用完水,原主才能捡他们剩下的用。

从5岁起,天蒙蒙亮就爬起来烧水做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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